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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云了,她才不要飘来飘去呢。
“你,你是谁?”水星月的质问颤抖着,明显泄露了她的害怕。
“我是谁?”那个男人冷笑着,如果说他的话语冷到让水星月害怕,那么他的冷笑就让水星月头皮发麻了。“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是仇阳,是‘地狱王国’的阳少主,只要老爸一下葬,我就成了‘地狱王国’的新王。”
什么地狱王国?光是听名称就知道绝不是好人聚集的地方。
阳少主?就是那个吩咐人把她抓回来的男人?
水星月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没想到那男人鹰眼一瞪,杀人的眼光射出来,吓得她心惊胆颤,再也不敢抬眼看他。
“我……我不管你是什么王,什么主,我只想跟你说一件事。”水星月一边后退着,一边替自己辩解,“我叫水星月,不是你口中的云姨。”抓她来的男人说她笨,跑到阳少主的公司上班。既然他就是她的老板,那他没理由查不到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他要抓的人呀。
单凭一张相似的容貌就让人把她抓来陪葬吗?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呀?
“名字可以随心所欲地更改,容貌想在短短的两天内更改是不可能的事情。”仇阳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不是老爸最后一位夫人尹静云。就算她要跑去做整容手术,也不够时间,更不会笨到整成跟之前一模一样的面容。
这个女人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呢。
不是尹静云?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不是尹静云又是谁?
在他的意识里,天底下除了双胞胎,除了亲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的,何况连身高,说话的声音都一样,就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话语当中少了那种嗲声嗲气。
尹静云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连亲生父母都早已不在人间。偏偏她生得一副狐媚的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媚术,把他年近七旬的老爸迷得团团转,最终不顾他们兄弟三人的反对,娶为夫人。
尹静云凭着继母的身份,常常插手管他们的事情,更对所有弟兄们颐指气使的,他们兄弟三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果不是老爸被她狐媚的样子迷住了心魂,处处护着她,他哪能让她活到现在?何况这个女人在老爸病重其间,更做出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甚至养着小白脸,让老爸戴着绿帽子,老爸一气之下,才会提早死去。
老爸一死,当家的就是他仇阳了。他不可能还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继续活在这个世上。陪葬,在这个年代里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但对于“地狱王国”来说,却是小事一桩。
没想到尹静云在老爸一死,知道大势已去,立即趁乱逃跑了。
两天来,他发动成千上万名的手下,到处寻找尹静云,没想到会在自己的集团发现了这个易名为水星月的尹静云。
他没有调动人事档案,只是一味地认为相同的面容就一定是尹静云。
他以为尹静云跑到飞阳集团上班,如果不是太笨了,就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她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人。”水星月急急地辩解着,再次抬眼看着那个阳少主,眼里净是哀求,希望他能相信她的说词。
仇阳逼上前来,一把擒住水星月的下巴,不是轻薄而是厌恶,让水星月头皮发麻的冷笑带着话语从他的唇瓣里吐出来:“你以为你还能使诈吗?地狱王国不是你想抢就能抢得了的。”
水星月急得想大哭,眼眶都红了起来,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哭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也不知道地狱王国是什么东西,我不想抢。”
她一直安分守己,从来不想跟人争也不想人抢什么东西,可是这个男人却硬把罪名扣到她的头上来,让她百口难辩。
仇阳并没有把水星月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松开她的下巴命令着桃花眼男人:“严旭,让人把她带下去,换上孝服,准备上路。”不知死活的贱女人,居然妄想着跟他抢地狱王国的继承权,这样有野心的女人即使是他的继母,他也不会留她活在这个世上。
那个桃花眼男人一挥手,立即有两个男人上前来,强行把水星月带离大厅。
“放开我!我是水星月,你们抓错人了!放开我……
任水星月怎样挣扎,怎样呼救,她还是被带走了。
满大厅的人,没有一个人眼带着同情,全是一片冷漠与厌恶,好像她真的很该死似的。
天,这是一个怎样冷漠的世界呀!
一张与别人相同的面容居然会让她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代替别人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提前登西天极乐世界。
老天,她不是唐憎,她可不想跑到西天去。
谁来救救她呀?
第三章 抓错了人
两个男人像拖死人一样,把水星月拖着往前走。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真的叫水星月。”水星月一边徒劳无功地挣扎,一边不停地哀求着,希望能有人大慈大悲地救她脱离苦海。
“闭嘴!”那两个男人恶狠狠地凶了她一句。
“我不闭嘴!”水星月气呼呼地嚷道,叫骂着:“我明明不是你们的夫人,为什么要抓我?仇阳是什么身份?我根本不知道。”仇阳刚才说要抓她去换上孝服好上路。
上路?
水星月浑身打了一个激战。仇阳口中的上路是什么意思?
“贱人!你没有资格直呼阳少主的名字。”一个男人凶狠地驳斥着水星月,好像仇阳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有多脏,有多难听似的。
水星月火冒三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们真的抓错了人?为什么他们开口闭口都骂她“贱人”?为什么他们的眼里全是一副她该死一万次的眼神?
水星月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二十四年的生活,她除了有点虚伪之外,倒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与贱人根本沾不到边,更不可能与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平时男人见到她,都是满脸爱慕或者是色迷迷的,女人见到她都是眼露嫉妒,话里带着不满,却从来没试过有人一看到她就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
不对,水星月连忙甩甩头。他们讨厌的人是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水星月只差一厘米就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对于女人来说,不算矮,但是面对这里所有的男人,她却显得娇小。凭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两个男人的拖拉。
七拐八拐之后,两个男人把水星月拖拉着走进了一个大房间里,粗鲁地把她推倒在地上,他们就离开了。
水星月以为能借机逃走,可惜跑到门前,用力拉也拉不开那道门,原来早被上锁了。
“开门!放我出去!我是水星月,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她气极又害怕,不停地用手拍打着门,甚至用脚踢着,真希望能一脚把这道门踢个粉碎。
“开门!你们这些王八蛋!放我出去!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她大力地踢着门,可惜的是门外却没有一点声音,而她呼喊到声音都快变哑了。
当她放弃了呼喊叫骂时,门开了。
水星月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往房外逃去。
一只大手将她抓住,大手的力道往后一扯,她便被那道力道扯倒在地上,接着那只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地上拖着往房里带,把她用力地往那张床上推。
水星月被这一边串的动作整到头晕眼花,等她定下神一看,看到桃花眼男人严旭冷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在严旭的身后站着两个陌生而冷漠的女人。
“立即替她换上孝服!”严旭冷冷地命令着。
“知道了,旭哥。”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人,沉着脸上前把水星月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撕着。
严旭转身走出房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不要,放开我!”水星月的脸色变得惨白。同是女人,这两个女人却像两个大男人似的,无论她的双手怎样挥,怎样阻止,她们的利爪还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烂了。
两个女人面无表情,丝毫不把她的惨白放在眼里,只是不停地把那套白色的孝服替她穿上。
水星月哭了。
是有生以来最伤心,最感到羞辱的一次哭泣。
但是这里的人都是铁石心肠的人,就算她泪流满面,他们也不会同情她,反而会认为她是假哭,以求同情。
其中一个女人一手抓着水星月满头的青丝,用力地往后一扯,水星月痛得大叫起来。
水星月想用手去救回自己的头发,但是那个女人另一只手就轻易就把她的双手给制住了。这种力气会是女人吗?她在心底怀疑着。
“莲娜,替她化妆,老爷喜欢她那个媚样……”扯着水星月头发的女人忽然停了下来。
呼作莲娜的女人不解地看着同伴,问着:“凤吟,你怎么啦?表情怪怪的。”好像见到鬼了一样错愕。
凤吟松开她箝制水星月双手的手,把手伸到水星月的脖子上去,抚上水星月脖子上那颗绿豆般大的玉痣,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有一颗玉痣?而且是真的。”她记得夫人脖子上光光洁洁的,别说是像绿豆般大的玉痣了,就算是像头发丝般细的痣都没有。因为夫人总是头盘高髻,故作高贵般打扮,整个“地狱王国”的人都知道夫人的脖子上没有痣。
凤吟与莲娜是尹静云的近身佣人,虽为佣人却也是个练家子,力道比普通女人要大得多。
“什么痣?”莲娜好奇地问着,视线顺着凤吟的手移到水星月的脖子上,然后脸色大变,立即趋近前来,细细地研究着水星月脖子上的痣,最后下了结论:“这玉痣是真的。”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原来他们真的抓错了人。
这个世界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两个人居然能长得一模一样!
“我去告诉旭哥。”莲娜先从错愕中回过神,然后对凤吟说道:“你还是先把她制住,让三位少主来确定真假。”夫人那样狡猾,说不定这痣是假的,假到能以假乱真呢。事关重大,她们必须告诉严旭,由严旭来决定要不要告诉三位少主。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夫人。”水星月哭泣着再次申辩。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倒霉的。
她外表虽然长得不错,俏丽的面容,无尘却清傲的杏眼,飘逸的长发,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让她显得有点娇小玲珑。在公司里就算她沉默寡言,也不至于真让人当成坏女人,没想到今天会倒霉到被人误认为是坏女人。这里所有人看到她露出的表情,她就知道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会是什么好女人。
一个好女人,怎么可能让那么多人厌恶?
“你到底是不是夫人,要等三位少主来确定。”凤吟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只是她的眼里有着不敢置信,此时水星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九头怪物,让她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外面有人把守着,你放开我,我也逃不掉的呀。”水星月哀求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逃出生天。
想了想,凤吟便松开了对水星月的箝制。她认为凭她的力气,水星月肯定是逃不掉的,也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水星月瞄到自己身旁不远的桌子上摆有一个仿宋的青瓷花瓶,当凤吟一松开对她的箝制时,她立即冲上前抄过花瓶,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