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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记号,随后猫着身体来到了一早就选好的地方。
这是小径必经的一个隐蔽之处,射杀元兵之后无论朝哪个方向都能够及时逃脱,方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弩箭,弩箭虽好,但射程有限,低头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估计是祈求上苍保佑的意思,眼看元兵出现在眼前,方凌毫不犹疑的扣动了弩箭。
“噗嗤、噗嗤、噗嗤”连续三声,一阵惨叫声打破了鸬鸟山的沉静,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声音在鸬鸟上荡漾,惊动了山上的飞禽走兽好不热闹。
“快躲。”领头的元军信使深吸了一口气,不顾三个被射中了的信使的死活,大喝一声,但心中却不由发毛:“三连发。”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交手,元军已知道宋军有部分弩箭是由诸葛连弩改进过来的连发弩箭,这种弩箭一般可以上三支弩箭,但也有一些甚至可以上十支弩箭。
也就是说这种弩箭的冲锋优势已和弓箭抵消,甚至比弓箭还要快,幸好的是,或许是连发弩箭的工艺太过于复杂,又或许是连发弩箭的威力相对较小,射程要近很多,所以宋军装备的连发弩箭都不多,若是全部宋军都装备这种弩箭,恐怕元军麻烦就大了。
领头的信使知道连发弩箭的射程有限,他反应也算快,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对方发射弩箭的方向,如今是生死决战之时,他自然不会选择逃跑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于是对着身边小兵做了一下手势,压低声音让他们围过去。
但小兵却有些胆怯,黑夜看得不清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像脚下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的小兵一样。
人,对于未知而产生的恐惧,足可以让他们鼓不起任何一丝勇气。
“快,”领头信使低声骂了一句,道:“是不是要等宋军的援兵赶过来?”
等宋军的援兵过来,自己恐怕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小兵这才压下心中的恐惧,成扇形向方凌包围过来。
但方凌连发三箭皆中,他们倒是爱惜自己的性命,躲在树木之间跳跃前进,以为这样方舒就拿他们毫无办法。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遇到了方凌,方凌射出弩箭的瞬间,已经借助那一瞬间的惊动来到了白天早已看好的地方,算下来其实已经插到了元军的右方。
“三支皆中,还有七支。”方凌点了点头,连发弩箭上弩箭更加复杂和困难,他不得不计算好每一支弩箭的作用。
“好,来得好。”方凌的弩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当右边的那个蒙古小兵跳出来的瞬间,“倏”的一声,弩箭穿破空气,“噗嗤”的一声狠狠的插进了那个蒙古小兵的喉咙之间,在如此黑夜和运动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箭术,就连方凌也自己臭美了一番。
“四个,未免有点容易了吧。”方凌这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参加白天的阻击,这大好的功劳都给别人赚走了,实在郁闷。”
再失一人,剩余的元兵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所有人都躲在树后,心里想着能够多活一会就是一会。
但方凌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故意弄出一点声音以示意自己离开,然后却是往相反的方向跑开,信使头领等了将近一刻钟,心里想着等下去恐怕就真得等死了,于是吆喝说道:“给老子围上去,对方只有一个人。”
听到对方只有一个人,剩下的五名小兵胆子总算是涨了几分,于是再次闪闪缩缩的向方凌刚才放箭的方向围过去,然而还没等他们围上来,在元兵的前方那个小兵,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又失一人,这些小兵已彻底失去了脾气,然而正在此时,远处也隐约传来惨叫声,信使头领一愣,叹了一口气,恐怕除了自己外,其他方向的信使也被堵住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一路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被他们发现,看了除了拼命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而且要拼命的话也只有现在宋军只有一个人时容易得多,若是再迟疑,等其他宋军围过来,别说突围,就算是逃走也没有机会。
然而对方使用的是连发弩箭,信使头领甚至可以猜得出对方用的应该是十连发的弩箭,若是自己人都集中起来,对方甚至可以一口气射杀剩下的五个人,从刚才的三连发看来,信使头领相信对方有这个能力,若是分散兵力,像现在一样又可以被对方一一击杀。
但时间又不等人,信使头领纵使也是军中精锐,然而此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山路崎岖,他们出来时又不能骑马,骑兵只能走大路,但走大路已经证实了会遭到宋军的大力阻拦,然而此时走小路也不通,真不知道宋军使用了多少兵力进行压制。
信使头领皱了皱眉头,突然看到脚下的三名已经断了气的队友,心中说了一声遗憾,竟然扶起一具尸体挡在前面,他也不吭声,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向左窜出去。
“噗嗤”一声,弩箭如期而至,但信使头领却大喜,脚下用力狠狠的向方凌的方向扑过去,一边大声吆喝道:“快,给老子包围上去。”
众人看到头领用队友的遗体当盾牌,心中虽有几分愤怒,但他们却也是纷纷向队友的遗体扑过去,然而这其中还是有一个小兵被射杀。
一口气射杀了六个人,浪费了一支弩箭,还有三只弩箭,但对方有了防备,接下来肯定更难对付,并且对方剩下的四个人都已经向他围困过来。
方凌向突然窜出的信使头领放箭时就要第一时间跑开,然而他看到自己被骗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又看到良机可寻,于是射杀了其中一员小兵,所以他错失了换位置的最好时机,如今再想离开,元兵一定会紧紧跟上,他们的弓箭射程可要比连弩的射程要远很多。
正如信使所想,方凌手中确实是十连发的连弩,但所装的弩箭越多,射程就越短,方舒手中的连弩已算是比较好,但十连发的弩箭射程也不过是三十步到四十步之间,再远的话杀伤力就低很多,元军皆是盔甲,不是射中要害也不容易取他们性命。
“怎么办呢?”方凌大脑迅速运行,然而毕竟射程太近了,此刻甚至已经可以听到元军的脚步声,等元军都围上来就只有拼命了。
“拼了。”方凌大喝一声,突然从藏身的树后冲出去,他的速度很快,冲的时候甚至带起一丝冷风,他的脚下用力,身体几乎是向前倾倒。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元军的速度也不慢,等方凌落脚的瞬间,一支强劲有力的弓箭已经追了上来,“啪”的一声,却是正好射中了方凌后背,方凌借助力道,一个踉跄竟然再次躲到了树后。
然而方凌躲进去之后,却没有停留,再次向前冲过去,元兵没想到对方中了箭竟然还能奔跑,一下子哪里反应过来,方凌看到有机可趁,再次出手。
“啊”的一声惨叫,弩箭再次射中了一个小兵的背后,方凌经过两次奔跑,已经来到了元兵的身后。
此时信使头领脸色发青,他早已预防方凌突击,所以在围过来时已准好好弓箭,等得方凌冲出来的瞬间就射中了他后背,没想到宋军的盔甲竟然坚硬至此,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没有把他射杀,还让他重新占据优势,并且射杀自己己方一个人。
算下来,自己十人竟然只有三人,
奶奶的,方凌经过短暂的激烈运动,再加上受伤之后还射杀一人,此时也是气喘吁吁,幸亏背后的盔甲,要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凭借元兵的力道,恐怕早已给自己来一个通洞。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狡猾,一直就在准备防止自己转移地方,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了,看到对方需要扶住队友当盾牌,就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迅速放箭。
方凌深吸了一口气,想把背后的疼痛压下来,幸亏盔甲优良,要不然自己恐怕早就死翘翘了,如今对方还有三人,自己还有两只弩箭,就算是硬碰硬自己也不怕,只是后背受了伤,身手多少有些不便,还不如等对方再次围上来再说。
信使却是把剩下的两个小兵叫过来,三人都扶住一个队友的遗体为盾牌,信使头领冷冷说道:“对方已经受伤了,就算我们都死光,也要争这一口气。”
“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吧。”树林之中,突然响起一阵冷冷的声音,随后一句话让信使头领彻底失去了希望:“杀了他们。”
“噗嗤、噗嗤、噗嗤”三声,信使头领觉得脖子痛疼,血大量的涌出去,他潜意识的用手想去堵住伤口,然后弩箭几乎射穿脖子,甚至射穿了他的气管,他软软的倒下去,发现几个如精灵一般的宋兵出现在他眼前。
“方舒,你小子没事吧,没事就跟老子走,元军敢情是疯掉了,整个鸬鸟山都是元军的信使,看来今晚不能入睡了。”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三十六章兵临城下(16)
第一百三十六章兵临城下(16)
“杀啊。”蒙古万户高闹儿大将亲自率军攻城,元军的声势为之一振,高大结实的盾牌护送坚固的云梯向城墙靠上去,数不清的小兵,高喊杀戮,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出来,右路军统帅张弘范命令,首登城墙者官升三极,赏银万两,全军通告。
高闹儿不仅全身武装,平素不屑一顾的头盔、盔甲老老实实的披在身上,身边数百元亲兵,手执盾牌把他严密封锁的几乎透不过气,这并非他的意愿,他喜欢的是拼杀,是赤luo裸的杀戮,然而随着元军内几乎所有的将领都被刺杀,他不得不这样。
张弘范孤注一掷,几乎派出了大军中所有的蒙古汉军、同时加蒙古骑兵一万,自己和塔出率领一万骑兵充当后备军,整整三万五千大军无差别的攻击城关的每一处防线,而高闹儿所在的西面更是主攻的主攻。
为了这一次攻城,张弘范准备了很长时间,百丈镇附近,无数高大坚实的木头被砍下来,做成云梯、楼车等攻城武器,张弘范甚至已打好了主意,这一次若还不能攻下独松关,他就退兵,突围前往建康,绝对不再迟疑,届时就算是受到丞相和大汗的惩罚,自己也能问心无愧。
“一定会胜利。”观战的塔出也多了几分紧张,这已是右路大军投入最多、寄以希望最大的一次进攻,百丈镇大营,除了留守的数千汉军和一万骑兵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兵力。
塔出和张弘范身边,当然充当后军的一万骑兵,若是攻城顺利,这一万骑兵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绳子,万一攻城不顺,也能够把大军接应出来,为大军保留最后突围的机会。
当然如果这一次彻底战败,大军伤亡太大,塔出也不怀疑右路大军是否会覆没,不是怀疑,已有七八成的肯定,宋军战力最强的均州军数万骑兵一直没有出现,难道还会去了其他地方不成?
塔出不以为然,张弘范脸色发青,无数的小兵还没到达防线,就被防线之外的陷阱、预先埋伏好的炸药杀死,宋军数不清的弩箭就如飞蝗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大军泼过来。
惨叫声、杀戮一声比一声还强,巨大的盾牌尽量减少了小兵的伤亡,但还是无数的小兵倒下,再也站不起来,宋军的弩箭越过盾牌,把最勇敢的小兵毫不留情的杀死。
此时此刻,生命只是一个数字,一个符号而已,张弘范深吸了一口气,扭头不看,他虽然知道为将者不应该心怀妇人之仁,但无声无息的死亡,究竟让他觉得心中有几分莫名的难受,想起那生死未卜的女儿青青,他抬头看着天色,淡淡的朝霞露出了阴沉的脸,杀戮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百丈镇附近可有宋军出现?”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