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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是……拒绝!”凌云一听这话,冲动一个上头,脸也火辣辣的热了起来,结结巴巴强调道,“绝不是!”
苏月挑眉,“那你是何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一句话激将法,把个凌书生给激的瞬间脑门一蒙……伤了自尊了!
他相信天底下任何男人听到一个女人质问自己是不是男人之类的话,都是很不淡定的发飙的。
凌云也是个男人。所以,他也毫不意外的发飙了。
伸手一揽,身子一侧,脸往上一压,他的唇便果断的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速度之快狠准,硬生生把个毫无心理准备的安平公主给吓的差点动了胎气。来不及惊呼,她便觉得这件事,怕是有些脱缰了……
书生再迂腐,可到底,还是个男人哪……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啊,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摊手~~~~
第十七章
这绝对是苏月这辈子遭遇过的最生涩最没有章法也是最突然的一个吻。
他很明显带着极大的怒气,双唇狠狠的压在她的唇瓣之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吻,实在太过突然,她在最初的失神惊愕之后,便本能的伸手抓住他的双臂,试图推开他。然而,她这才发现,原来,不管多么看似文弱的书生,在发起狠来力气都不容小视。她推了两下,他竟越发的搂抱的自己更紧。
他的吻十分笨拙,她能感受到他的唇虽炽热却有些颤抖。
她推他不动,却也不见他有更多动作,只是紧紧的把自己箍在怀里,似乎宣示些什么似的把双唇压在自己唇上,她这才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选择一个未经人事的男人作为自己的假丈夫,是何其明智的一项决定。
但苏月当然知道这样的僵持绝不能维持更久。男人之所以为男人,在男女之事上本就比女人更会主动的去摸索些什么。食髓知味,她当然不能听之任之,给他留下这足够的摸索时间。
冷静过后,便有了主见。她举起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的推拒。
任何人的脸颊都会比手臂更为敏感,凌云终于在狂乱之外感受到她的推拒,还算收拾回了一丝理智,双唇微微离开她的。
苏月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她虽被突袭,却也难免颇受影响。她是女人,他是男人,还是个她并不讨厌的男人,如此亲密若说完全木然,也是假的。故而她脸上也有些热辣,声音也有些颤抖,“……我,我现在已知你心意……只是,你不要这样,我现在不易激动……”
她的话点到为止,说的极为含蓄,也似水般的极为温柔,只把凌云的一腔怒火给瞬间消散个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心自责的懊恼,手也下意识的伸出,直接覆上了她还不甚明显的小腹,极为抱歉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笑着摇摇头,“没事。……只不过方才真被你吓了一跳,我还真以为会有事……”
凌云连忙松开了她,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手指轻搭脉门之上,忐忑着一颗心听了半晌,也才松了口气,“所幸无事……抱歉。”
苏月还是笑着摇头,柔声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心里有诸多顾虑,我想我都明白。但既然你我皆有此意,那日后定要互相体贴,相敬如宾。”
她说的虽然好像是些极为普通的字眼,但凌云还是被她这个“相敬如宾”给再次责备的无言以对,“是……”
苏月笑笑,柔柔的用她那青葱玉指又温柔到极致的抚上了凌云的脸,像哄不安分的小孩子似的,笑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明日我随你去祭拜一下公婆之后,也能安心上路了。至于祖上,等我们到了洛阳之后,一定要去郑重的祭拜一番,以告祖上,可好?”
说着话,她的手已从他的脸颊移到他的胸口,轻轻的拍了两下之后,便扯过他的被子,帮他盖好。
她越是这样,凌云便越觉得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实在是荒唐之极,禽兽不如。越是自责,便越只能乖乖的躺着,再也不敢越矩,只能嘴上说道:“好。”
苏月显然很满意。笑了笑之后,最后竟又微微探过了身子,在他的侧脸出其不意的飞快的吻了一下。只是轻轻的一啄,她便快速的躺了回去,用被子遮住了头,说不出的害羞之状。
这该是怎样的一吻呵!
凌云僵硬了半晌之后才算是明白,方才自己因为太过紧张,在那么短暂的主动出击四片唇相碰的时刻,竟根本对那温香软玉没有存下丝毫的记忆,所能记得的,便只有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而眼下这一吻,没有推拒,没有愤怒,而是来自自己所爱女子的主动的意外之喜,这中间柔情和喜悦全化作了腻人的甜蜜,几乎渗进了骨头里去!
只是这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结果却令凌书生呆愣着好好的失神了大半夜,竟还依旧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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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的两日天气便一直晴朗,温度也渐渐回升。曹家帮吴大娘一家所做的大马车也很顺利的送到了家里。这意外的大礼,把吴大娘一家给惊得不轻,只说自己用不上,一个劲儿的拒绝。要知道,这一辆马车,就算是把全部家当都拿去换,也换不来,他们岂敢受此大礼?
凌云觉得有些心酸。他明明知道原因,却一个字也不能透露。他必须守口如瓶。否则,万一引起混乱,不管是苏月还是苏昭,都绝不会饶了他。动摇民心之罪,他知道有多严重。
直到此时他才该庆幸自己并不是本地人士,没有诸多宗亲,否则一旦牵挂太多,这秘密便必然难以保住。
凌云只好劝吴大娘道,说这是夫妻俩的一点心意。因为苏月的娘家是大户人家,既然已承认他们二人,便再也不忍女儿在吴家村这穷山恶水受苦。现在他们回去探亲,怕是不会再回来。送马车一来是感谢吴大娘一家对自己多年来的照顾,二来,也是离别之礼。因为日后也难免要麻烦他们一家,因为这宅院,毕竟还是凌家的,不会卖。既然不会卖,自然要有人帮忙看守着。而这责任,便也只能落到了吴家一家门的身上。
凌云一番话说的条理清楚,合情合理,吴大娘一家也只好从善如流的收下,又拉着凌云和苏月叮嘱了老半天,似乎大家都能感觉到,凌云这么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回来。所谓衣锦还乡那也是指家乡还有亲人。像凌云这样的,除了父母坟墓再此,再无宗亲的,怕是将来回乡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离开的日子在李泫抵达的那天终于来到。
李泫果然来的很快。苏昭临走的时候那个叫李泫的人过两日会来,没想到他真的就在两天后的清晨出现在了家门口。
李泫一看便是个习武之人。身材颀长,挺立如松。一身青色衣衫,配上手上握着的一柄玄铁宝剑,加上完全冷若冰霜的一张脸,绝对有让人退步三舍的本事。
吴家村没见过这号人物,所有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丝惊惧。还好当发现这年轻人并不是歹人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各自退散。
李泫虽然气场萧飒,却在面对苏月的时候,恭敬的一丝不苟。
“小姐,李泫来迟了。”他垂头请罪,“属下实在不知道薛公子……”
“罢了,不是你的错。”苏月淡淡一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们便可今日启程,若是晚了,我哥哥会担心。”
“是!”
“你来此处之前,可去见过我哥哥?他可有什么交代?”苏月又问。
“是,少爷并无特意交代些什么,只命我尽快护送小姐离开。”
苏月点了点头:“那他自己现在可好?”
“少爷让小姐不要为他担心,只管照顾好自己便好。”
苏月苦笑了笑,道:“也是,我就算为他担心到睡不着觉又能帮上什么忙?”
李泫没回答,顿了顿,突然抬头看了眼一旁的凌云,轻声问了句:“这位,可是少爷口中所说的姑爷?”
苏月闻言微怔了怔,凌云也有些尴尬。还算苏月回神的快,淡笑道,“……正是。”
李泫目光闪动了下,又垂下了头,冲凌云施礼道:“见过凌公子。”
凌云这辈子还从不曾被人这样行过礼,忙伸手道:“不要多礼……”
苏月又笑,“李泫你日后大可不必如此多礼。姑爷怕是不习惯。”
李泫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
苏月当日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凌云的家当也屈指可数,略一收拾便停当了,只是把凌云的书和药材给随身带着之外,其他的也就是一些细软。
李泫来的时候骑的的就是头高头大马,凌云开始发愁这一路上搞不好是要自己赶马车而李泫继续骑马随行了。他不是不会赶马车,只是实在不是很纯熟。若是苏月在马车内有个磕着碰着了,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因为那日他买来的马性子实在有些倔强,这几日下来,和自己并算不上很熟,不甚听话。
凌云眉头刚皱起,意外却突然发生了。原本安安静静的被套上马车的那匹价值三十两银子的马竟突然间激动了起来,前蹄扬起,仰天长啸。
凌云吓了一大跳。正要去安抚这匹不知怎么受了惊的马,却猛然听到原本该在屋内的苏月快步走出房门惊喜的向外叫了一声,“薛青,居然是你!”
凌云猝然回头,顺着苏月的目光一看过去,便不由得呆愣了。
这一脸微笑,熟门熟路似的推开柴门而入的白衣男子,不是那日用三十两把这匹马卖给自己的人,又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可以走出吴家村了。。。。嗷嗷~~~
看文留言不霸王素美德呀。。。啦啦啦~~~~~
话说,终于等到德国队了。。。内牛~~~~~~~~~
第十八章
凌云觉得他自己被算计的有些深。
如果连买匹马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不管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凌云的心里连续咯噔了两下。第一下,是听到“薛”这个姓。第二下,是见到薛青这个人。
如果苏月不是公主,那么薛这个姓,无疑是世上最普通的百家姓之一,就算薛氏位居名门大姓,但也分三六‘九等,决计不会让人有这样的心头一震的惊愕。
如果他只是薛氏公子,那也罢了。但关键是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卖马给自己的人!他不仅年轻,而且英俊。更重要的是,他和苏月看起来真的非同一般。
两人相视而笑,只顿了一顿,薛青便走到苏月面前,亲昵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柔声道:“两年多不见,竟会在这里遇到,实在是想都想不到。”
苏月显然对他的亲昵早已十分习惯,不仅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笑容却更是喜悦,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久别重逢的喜悦,“你这两年过得可好?听说你一直四处游历,无意仕途,我本来还担心你父亲会气的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看你现在四肢健全,想来是没敢回家过?”
薛青哈哈大笑,抚掌道:“知我者,果然还是月儿啊!”
苏月笑意加深,挑眉,反问,“当真是这两年都不曾回过一趟家?”
“我若是回去,怕是会被老头子给打死。不过薛家男儿又不缺我一个,真不知老头子为何如此固执。”
苏月好笑道:“谁叫你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对了,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游历四方,自然是哪里都去得。”薛青淡笑。
苏月摇头,明显不信,看了眼那匹一直安静不下来的棕红色马匹,笑道:“游历四方还顺道贩卖马匹?!”
薛青只好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