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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延,你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用在你身上似乎都是在褒奖你。
他可以为了爱人随随便便的找个女人来结婚,也可以像这样毫不留恋的把他和爱人之间的承诺丢弃。
爱,哼,这世间真的有什么真正的爱么?
牺牲了婚姻要保护的难道不能算爱么,还不是就这样被随随便便的给丢弃了。
停好车后,关叶童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没想到杜维延突然说了一句:“你眼光不错,地摊上的东西都能淘出这么别致的东西。”
关叶童不知道他是在夸奖她还是在讽刺她,反正她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俩字:“谢谢!”
她一直不喜欢夏天
装修以简单为风格的卧室,却有着和杜维延霸道的脾气相符合的霸气,关叶童在卧室里找到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后,便去了阳台。
天际是蓝黑色的夜幕,习习的凉风吹拂在脸上,让人有种莫名的惬意,现已入秋,夜晚以有初秋的凉意。
夏天一直不是她喜欢的季节,这个夏季比以往过的更慢。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杜维延,卧室里的电视是开着的,却没有关叶童的影子,刚想开口叫她,却看到她从阳台上走进来。
白天被她梳成发髻的头发,已经被她放开,长长的自然卷披在肩上,被夜风吹的有些凌乱,却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黑如一汪深泉眼睛却全是美好的纯真,看到这样的关叶童,杜维延还真的有些痴了。
他本想叫她去洗澡的,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只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叶童从杜维延身边绕过去,没有理会他,她以为他又搞什么名堂,秀身材?
他那身材确实有资本秀,只是他选错了地点、选错了对象,看到他站在那里,她压根就没瞥他一眼。
被无视了的杜维延没怎么明白状况,转过头对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关叶童说,:“你可以去洗澡了。”
话一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关叶童,女人,他却不讨厌她,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这女人对自己没有企图,也许是因为他们是一类人,看破了红尘的。
杜维延摇摇头,拿起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后,躺在了床上。
往右手边侧了侧头,就不由的想起了前天和关叶童在床上进行的抢地盘的那场没有结束的战争,他突然来了兴致,决定在今晚和她一决高下。
把整张床的四分之三全部占为自己地盘的杜维延,微微眯着眼睛,有点得意的看了看浴室紧闭着的门,有点期待关叶童快点从里面出来。
………上午临时有事,更少了,下午努力补,稍安勿躁哈
她哪里还敢再靠近他
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关叶童,一眼就看到杜维延脸上的得意,她知道他为自己抢占了先机而得意,她只是瞥了他一眼。
幽幽的走到床边,没有坐,也没有躺。
杜维延把站在床边的关叶童看着,她还没有吹头发,好,那他就再耐心的等她一会,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妈的,还真是个十足的祸害,关叶童把视线从杜维延脸上移开,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生怕自己中了他的蛊。
把手中的毛巾往床头上一扔,关叶童弯腰从床头上拿起一个枕头,转身走开,随即又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床备用的被子,仍在地上,铺好,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杜维延一眼。
不过,一直盯着她看的杜维延算是看出点名堂来了,这女人这是给要给他分床睡,亏他还那么耐心的等她。
“你确定今晚要睡地上?”
“不只是今晚,以后都会睡地上。”收拾好后,关叶童很自然的躺下,闭上眼睛。
“你又在生什么气?”
……
“是嫌我说你戒指是地摊货了?我后来不是又说你有眼光了么!”
……
“嫌我不让你去酒吧了?”杜维延把能让关叶童生气的原因仔仔细细的分析着。
“别猜了,我根本就没生气,哪里来的原因,快睡吧。”关叶童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后翻个身,不准备再搭理杜维延。
有了昨天的教训,她哪里还敢靠近他,如果和他仅仅是同床异梦这么简单的关系,她是万万不会委屈自己睡地上的。
“没生气那你现在在和我闹什么!”杜维延有些忍不住怒气了。
还没有女人给过他这样的难堪,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些越是急着爬上他床的女人,他越是讨厌,却对眼前这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主儿颇有兴趣,就想把她弄上自己的床,即使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
“杜维延,请你搞清楚一点,到底是谁在闹,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地,本来就是两不相干的事!”
“我知道了,你是在气我没让你去酒吧,妨碍了找男人寻欢了是吧?”
关叶童没想到杜维延会这样说她,抓起枕头就往他脸上仍过去:“杜维延,你他妈的不是人!”
关叶童,你个傻女人
本来杜维延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那个砸到他脸上的枕头上熟悉的味道,让他整个人失了神。
这个味道,他昨天也有闻到,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就有这种淡淡的香味。
他还真是傻的可以,单凭她的几句话他竟然就真的相信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真的是只是自己做的春梦。
她不是一个喜欢做作的女人,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她从来就没有介意过。
新婚夜,她不是还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么,爱着的人,和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同一个,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杜维延把那个砸向自己脸的枕头拿在手中,凝视了许久,关叶童以为他会发怒,他会过来和她动粗,怜香惜玉在他和她之间压根就还不如个屁来的实在。
她握紧了拳头,等着迎接盛怒的杜维延,即使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服输。
杜维延把视线从枕头上移开,正好对上关叶童满是防备的眼神,他的心猛的一阵揪紧,原来他竟伤她这么深。
现在只穿了睡裙的她,脖子上,胳膊上,锁骨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他竟然还骂她是放荡的女人。
她不想和他靠的太近,他竟然不问原因的就说她是要去找男人寻欢。
关叶童,你这个傻女人。
杜维延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枕头,轻轻的放在了床头,有把旁边的自己的枕头拿在了手上
“关大小姐,您还真说对了,我杜维延还真就不是个人!”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关叶童的地铺上。
“杜维延,你想干什么?”她明白,如非他有什么目的,否则他是不会这样编排他自己。
“床是人才能睡的,我杜维延不是人,如果继续睡在床上的话,那岂不是要人神共愤!”放下枕头,躺下,左右动了下脑袋,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眼睛。
关叶童到底也没有想通,杜维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起身啐了他一句:“杜维延,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就算她抽他,他都会保持着微笑
听到关叶童骂自己,杜维延没有回应,依旧眯着眼睛,脸上保持着微笑,任由她怎么骂他。
他知道,就算此时她过来抽他两耳光,他也会保持着微笑任由她抽。
两天后,关叶童在八卦网上看到,知名设计师吴嘉豪携手年轻助理现身机场,两人暧昧传言经证实。
她明白吴嘉豪原来是用这中方法离开杜维延的,从他的眼神中她能看出他是爱他的。
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也会这么残忍,明知道自己爱的人曾经受过怎样的伤痛,他却还是选择用背叛这中手段。
她也明白杜维延两天前为什么会那么颓废,为什么会那样的疯狂,她心底竟然对那个狠狠伤害自己的男人泛起一丝怜悯。
快下班的时候,关叶童接到了梅姐的电话,她说高越今天离开了,说是不会再回A市了,临上飞机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替我照顾好她’。
关叶童的眼泪就那么扑簌扑簌的滴在桌面上的报表上,高越那个傻子,她都那样伤害他了,他还要拼命的对她好。
“叶子,你可别哭啊,你一哭姐就想哭!”梅姐知道关叶童心里难过,她伤心的时候从不轻易在他们面前流眼泪。
也难怪高越临上飞机还那样交代她,叶子这丫头也真够不让人省心的,开心的时候,只知道在他们面前傻笑,伤心的时候却要躲起来,独自流泪。
在别人那里她是个从来不受委屈的人,但在她在意的人面前,她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默默的往自己肚子里吞。
“谁哭啦,梅姐你别信高越那混小子的,他上次说不回来,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么!”关叶童明明想借着安慰梅姐,来安慰一下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竟找了个这么烂的理由。
他是看到她有困难才拼命的赶回来的,她却又给了一身伤作为回报。
“好,梅姐知道你没哭,今晚上八点我在金鹰等你!”说完梅姐迅速的挂上了电话,她怕自己再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刻意压抑的抽泣声。
杜维延一反常态的放低身段
挂上了电话,关叶童有点莫名奇妙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金鹰,去金鹰干什么?”
总裁办公室把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的杜维延,听到金鹰二字时,脑子里像炸开了锅般,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金鹰,A市还有几个金鹰,不就只有一个金鹰俱乐部么,A市鼎鼎大名的牛郎店。
她去金鹰干什么,除了找男人消遣他想不出她还能干些什么。
一股怒气从胸中生气,他没受控制的在门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踢出一声巨响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办公室的门是开了条缝的,就算是隔音效果再好的门,那声巨响也能这门缝中传到关叶童耳朵里。
果然,下一刻,关叶童的声音就顺着那门缝传到他耳朵里了“杜维延,你又发什么神经呢!”
从那天晚上后,杜维延在关叶童面前就一反常态的放低身段,她骂他,他微笑,她捶他,他也笑纳。
他这般的低姿态,那关叶童也就毫不客气的踩着他朝自己深深弯下的背往上爬,成了现在的高姿态。
听到关叶童的吼声,杜维延急忙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满脸认真的审阅着文件,好像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从来没有从自己的椅子上离开过一样。
杜维延没什么回应,关叶童也就没再出声,以为那声音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什么的,最近她的脑子太乱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向以没心没肺自诩的人,现在脑子竟然乱的像一团乱麻。
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关叶童拿起桌上的下午会议的资料走到杜维延的办公室门口,“杜维延,下午会议的资料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嗯,要看,那麻烦你先给我送进来。”杜维延抬头看着门口的那条小小缝,希望关叶童不会发现。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