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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歌姬、舞女的,却是完全的不知所云了。
但他们听不懂,可不代表宇文化及听不懂。眼见着这厮洋洋洒洒这一大通不说,竟然还将当初红拂之事拿出来威胁自己,不由气的面色铁青。不说当日这厮曾信誓旦旦的答应了,那事儿只当未发生过的。就说现在,据自己了解,那女子已是成了这厮的侍妾了好不好。这会儿要是捅了出去,传到皇帝耳中,一查下来,这厮胡言乱语一通,说是当日自己送给他的,那还不要了自己一门老小的命啊。
这且不说,听听这厮都是些什么逻辑啊?自己凭什么一听你没地儿住,就要给你去张罗买宅子啊?老子欠你的吗?还什么你了解我的脾气,什么豪爽仗义!那你丫咋就不能仗义一回啊?我你大爷的!我那是旧宅子,你不挑?我那宅子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好不好,你丫个无赖你挑的出毛病吗?混账东西,我自己有家,却要我去住驿馆,给你倒地儿,我凭什么啊我?
宇文化及心中的愤怒委屈,此刻简直如同长江大河决堤一般,汹涌喷薄。听着这小无赖侃侃而谈,给自己安排的那个到位啊,简直就是个优秀的策划员嘛。面上一套一套的,俱皆貌似是为自己打算,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霸占自己的房产!
宇文化及很愤怒,只可惜不管他如何愤怒,那愤怒之情如何喷薄,这会儿却是也只得暂时压着。且不说这个小无赖的权势自己惹不起,但就那个把柄在人家手里,自己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这要惹恼了这无赖,谁知道他会不会舍弃了那个小妾,就此把自己给害了啊?
此时此刻,宇文化及对当初自己在雁门关上的一时冲动,当真是大大的后悔了。眼见着这个无赖双目放光的看着自己,不由的一阵的无力。一边使劲的按着自己兄弟,不让他冲动,一边努力做出个笑脸,赔笑道:“兄弟,难为你为哥哥想的这么周到。不过眼下却又一桩难处,实在是不能这么办啊。你也看到了,士及今日在此,就是因为他乃是随着家父一起过来的。当日,家父与兄弟合力对付无心那个妖僧时,受创太重,一直未能恢复。这几日,伤势复发,身子极是虚弱,怕是不知还能有几日停留。此番正在为兄家中静养,不能移动。兄弟既是此地没有产业,少了落足之处,你看不如这样吧。小兄那个房产,只当为兄暂时借住,等的老父安置好了,再倒给兄弟就是。为兄在城南那儿,还有处园子,虽是不如这老宅宽敞,但也绝对称的上雅致,便在这洛阳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地儿。兄弟可否先将就着往那处稍歇?若是兄弟喜欢,也不必说什么借不借的,咱们自家兄弟,就送与了兄弟就是,你看如此可好?”
宇文化及心头滴着血,陪尽了笑脸,小心商量着。直把周围的众大臣看的瞠目结舌,那看向庄见的目光,便如同见了魔鬼一般。
庄大少听了宇文化及一番话,面上现出踌躇之色,半响方才极为勉强的道:“啊,原来是这样啊。唉,许国公他老人家的身子,竟是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唉,真是天妒英才啊。也罢,不说咱兄弟间的情分,单只冲着许国公他老人家的金面,那宅子我便送与了老哥哥吧。你们也不用搬了,好生给许国公调养调养,也算小弟尽了一份心意。那处园子嘛,小弟反正也是只身一人儿,没啥,权且凑合着住吧。得了,老哥哥也不必多说什么感激的话了,要是再说,可不是显得咱们之间太生分了不是。啊,不过还有一事儿,兄弟想问问哈,就是那园子里的家什可都齐全?唉,老哥哥你也知道,小弟呢,素来是有些洁癖的,这一些旧的东西,用起来总是有些疑心,睡着也不踏实,可不知能不能换些个新的进去。唉,小弟来的太过仓促,这身上银钱短缺,可是愁杀人了。”
宇文化及浑身抖颤,双手简直就要忍不住抬起来,去直接掐死对面这个无赖了。这是个什么妖孽啊?他还有半点羞耻之心没?自己家的宅子,咋就需要他来送给自己啊?怎么说来说去,好像不是他没地儿住,好像是自己没地儿住一样啊?还要自己不用跟他说感谢了。我感谢你什么啊?感谢你欺负我,敲诈我,勒索我吗?发指!太发指了啊!
你旧东西用不惯?用不惯关老子屁事啊?用不惯你他妈的全扔大街上去!你跟老子说的什么劲儿啊?禽兽!强盗!没有廉耻心的败类!生孩子没屁眼的恶徒!瘪三!杂种!猪猡!宇文化及心中一时间,不知涌上来多少词汇,仍是觉得实在难以形容对面这无赖于万一。
哆嗦着中,呼吸如拉风匣般呼呼喘着,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那份愤怒,抖着道:“新的!都是新的!放心!你放心!”
庄见眼看着这老乌龟头上青筋蹦起,突突的跳着。两只眼睛也是红红的如同个兔子,已是到了极限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眉花眼笑的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啥,那这事就这么着吧。哎呀,我看老哥哥呼吸不稳,可别是有什么暗疾啊。唉,快快,快去那边坐下休息下吧,这天儿现在变化无常的,可要保重身子才是啊。嗯嗯,要好好保重啊。”嘴里说着,已是背转身,溜溜达达的向一起子大臣走去,再也不理身后的宇文化及了。
宇文化及只觉得头脑中一阵阵的晕眩,手颤足软,眼见着总算将这无赖打发走了,终是支撑不住,在宇文士及的搀扶下,自往一边坐下。
那边众大臣眼见着这一幕,都是不由的心胆皆寒。眼瞅着庄公爷笑眯眯的冲着自己等人走来,一时间,都是不由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庄公爷的眼神,瞄来瞄去,最后停留在两个人的面上,又绽放出了迷人的笑容……
第232章 两个替死鬼
众大臣顺着庄公爷的眼神瞟去,一看明白,随即三三俩俩的相互扯着,装作不经意的往一边走去。顿时将那两人空了出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左丞裴世矩和御史大夫裴蕴。
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内看到了一丝骇然。有心要避开,却是不敢。裴世矩还好一些,那裴蕴却是被庄见握着大把柄的,如何敢得罪这个煞星。
看着庄大少笑眯眯的走到近前,裴蕴已是腿肚子转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裴世矩勉强一笑,抱拳道:“呵呵,听闻公爷千里求援,救驾于雁门关头,世矩虽身在后方,也是钦服不已。此番想必圣上定然会有天大的赏赐,公爷再进一步指日可待,世矩这里先提前恭喜了。”
庄见笑眯眯的看着他,连连点头,只是一开口却让裴世矩顿时满头冷汗冒了出来。“啊哈哈,世矩大人太客气了,咱此番能有这么好的机会,那还都得感谢世矩大人啊。要是没有世矩大人当年搞那个什么分裂突厥的妙计,又设计宰了突厥的那啥史蜀胡的,突厥怎么可能造反呢?他们要是不造反,怎么会突然发兵偷袭皇上呢。他们不去偷袭皇上吗,咱又怎么有这番功劳呢?哎呀,这说起来,咱可要好好感激感激世矩大人哈。那啥,世矩大人要不再搞个啥妙计,把周边几个异族都再算计一番,让他们都反了得了,这样咱立功的机会也多些。等到咱立了功,绝对不会忘了世矩大人就是,一定好好报答世矩大人,世矩大人,你看如何啊?”庄大少笑眯眯的,很是热切的看着世矩大人说道。
裴世矩听这无赖一番话,竟是将此次皇帝被围困一事的罪责安到了自个儿头上,顿时骇的魂飞魄散。这个帽子可着实太大了!皇帝那儿明显对此次被围心怀耿耿,这要是被这小无赖这么一说,只怕自己立时就是大祸临头的局面了。
裴世矩面青唇白的看着他,满头大汗如雨落下,一边用袖子不断擦拭,一边勉强笑道:“公爷说笑了,公爷说笑了。那突厥向来不服王化,他们造反,与世矩何干。咳咳,公爷这等笑话还是莫要说的好。”
庄见歪头看着他,诧异道:“说笑?怎么会,你看我是那种很清闲的人吗?话说我忙的很,分分钟都是几十万银钱的说,哪里有功夫在这儿跟你说笑啊。我说世矩大人啊,你反正已经做了一次了,就再做几次也无妨啊,你该不是不肯帮忙吧?那我可得跟皇上好好说道说道。”
裴世矩心头这个恨啊,这无赖简直就是恶魔再世啊!他这话可让人怎么接啊?那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答应那不是承认,这次的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吗。要不答应,他说要跟皇帝说道说道,那还能说道出什么好的来?世矩大人是绝不敢,将这位主儿的话,随随便便当笑话听的。
他此刻汗如雨下,手颤足软的僵在了那儿,偷眼见众大臣都躲得远远的,心中才稍稍松口气儿,不然这无赖的话,若被旁人听去,只怕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自己催命的阎王了。只是这会儿,也是口中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满面的苦涩。
旁边的裴蕴听着这厮几句话,就把一宗足以灭门的大罪扣到了裴世矩的头上,心中更是抖颤,只是眼见庄大少似是没再看他,心中抱着侥幸的念头,便要抽身往一边躲去。只是方一动步,就听那无赖嘻嘻笑道:“裴御史,裴大人,你老好啊。你老生了个好儿子啊,本公可是羡慕的紧啊。”
裴蕴身子一晃,险险没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小无赖看样也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这躲是躲不过去了。当下努力稳住身子,回头淡然道:“公爷有什么吩咐,但请明言,裴蕴全力去做就是。至于儿子什么的,公爷以后定然多子多孙,又何必说什么羡慕。”
他只当庄见说的,是那曾经被了了害死的儿子。以此提醒自己为要挟,不知又要自己做什么事情。这话中倒也颇是光棍,无非就是你吩咐,我老老实实的听命行动,你老人家也不必吓唬我了的意思。
庄见听他如此说,知道他定然还不知道,他那宝贝儿干的好事。嘿嘿一笑,对他道:“多子多孙吗?唉,要是都像裴爽兄那般,我看倒也不必了。”
裴蕴乍闻他说出裴爽名字,止不住的心头狂跳。自己那儿子当年惹下的,可真真的是谋逆大罪啊,虽然后来皇帝高抬轻落的了结了此事,但这会儿以皇帝的喜怒不定,要是被人再将以前的事儿翻出来,那可不知后果是什么了。
越想越怕之下,简直忍不住要跪下去了。他当年被了了算计,如今年近五十,膝下唯有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裴家可真要绝了后了。看来自己这辈子,是很难逃脱这无赖的魔掌了。为了儿子,只得一次次的给他当枪使了。
正自暗暗叹息之际,却又听庄见淡淡的道:“裴爽兄是裴大人的公子,这势力可是大了去了,竟然连本公的产业都想谋夺,联合当地官儿,抓我家人,欺负我老父,嘿嘿,这等英雄行径,这般有出息的儿子,裴大人啊,咱可是不敢要的。”
庄见这番话一出,裴蕴顿时只觉得头顶上电闪雷轰,天地间一片昏暗了。心中对自己那儿子,此时真是有一种想要捏死他的感觉。小畜生啊!你咋就不知死活,惹到了这个煞星啊!你可知道,你老子我在这魔头面前,都是大气儿也不敢出的吗?这下完了,我老裴家的香火啊,这要怎么才能保住啊。
裴蕴此刻不由的双目呆滞,六神无主了。裴世矩这会儿倒是有些缓过气儿来了,眼见庄见对他们二人又是扣帽子,又是恐吓的,却并没要求什么。他心思灵敏,已是隐隐感觉,庄见并不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