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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疯长,刺入你的心窝,直至把你禁锢在爱情的牢笼里。
你挣脱不开,别人走不进来。
除非那人是你心中所想,他会划一根火柴,点燃那爱情,化为炽热的火焰,温热你终生。
爱,不会询问当事人的态度意见,不会考虑你的承认与否,往往来势汹汹。
而如今,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丘比特的沼泽里,难以自拔。可那另一位主人公,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你追我赶,难道每一个人都要经历一场爱情的角逐游戏?
尼亚开始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了我早已习惯的邮件,没有了温馨体贴的问候,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没了踪影。
我不知道尼亚是不是开始真正选择了放弃我,偏偏是在此时,在我开始决定正视自己感情的时候。
难道这不是我长久以来一直的期盼吗?
我自嘲,想到当时的避之不及。
可是,为什么当他不再愿意等我的回信,不再愿意与我交流,不再愿意亲切的喊我一声“铃铛”的时候,我的内心,却是如此的空虚落寞?
原来,这就叫做求之不得。
不得不承认,我失恋了,在还未来的及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的时候。
我开始疯了一般的挂在电脑上,整日顶着吓人的黑眼圈,不去管白眼仁中布满的血丝,我只想着一件事情——我要亲口告诉尼亚,告诉他我愿意,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于是,事情发展成我天天一封甚至几封邮件的寄出去,署名从“铃铛”变成“想你的朋友”,又换为“爱你的好朋友”,换做以前,尼亚肯定会高兴好几天。
可是,不论留言有多少,不论语句有多真,尼亚仿佛铁了心,没有只言片语,我只能一天天的对着那个灰色的头像发呆。
直到昨天,张姐无意间提起尼亚在美国的状况……
“你怎么会联系到他的?”我惊讶。
“你忘啦?当初还是我给他你电话号码的啊。”张姐不以为然。
“那……你们是一直联系的吗?中间有没有断过啊?我是说,就是中间突然你联系不到尼亚那种。”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没有断啦……不过,我们也不是天天都e…mail那种,就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在线上碰到打个招呼而已。不过,要是三天算的话,我们其中是有三天真正没联系,平常因为琨牧工作忙,我有时还能看到他在线的,但那会儿他是真不在。有一次我好奇就发了信息过去,他也没有回复,还是三天后告诉我说当时他遇到点状况有几天不在家,也没有上网。”
听到这里,我的心霎时凉了半截,因为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都没有说话了!而这么说就意味着,尼亚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能够和张姐联系,却独独不愿意再理睬我!
“铃铛!铃铛!怎么了你?”张姐在电话那头叫我。
“啊?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你知道尼亚在美国的具体位置吗?之前说好了要顺路去看他的,结果这两天把他的地址给弄丢了。”
其实,尼亚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地址,我也曾经问过,他却都是岔开话题,或者敷衍过去了。而当下,我是真的犯了那股倔脾气,只想讨个究竟才肯罢休。所以,我只能试着从张姐口中打探。
“嗨,这个尼亚!当初他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告诉你呢,这倒好,不打自招了。他目前在拉斯维加斯,具体的地方我记不清了。只知道那里有个私人诊所对这方面的手术和治疗都比较拿手。我记得他说他的公寓就在那附近。”
“这方面?”什么意思?
“就是他疗养啊,不然你以为他去美国干什么?难不成专门为了看大联盟比赛啊?!”
张姐这样一说,我似乎有了些印象,关于调理身体,尼亚貌似是提到过,不过……
“不是说主要在学习么?”
“是在一所公立大学旁听,也是因为平时没事情做……不对啊铃铛,你别告诉我这些尼亚都没给你说过吧?”张姐突然问。
是啊,谁能想到自以为是最了解尼亚的我,却还要从旁人口中获知他的一点点消息?是我太过自信,还是太过可悲?
可是,为了不让张姐发现破绽,我只能故作轻松的说,“没有,他当然说过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打断您么!”
我心里苦涩异常,却强忍着那滋生的嫉妒,试图用平淡的语气问她:“张姐,你最近有时间吗?我可能近两天要去美国,咱俩同游一下?”
我无法想象自己独特面对尼亚的样子,是会换来他惊诧后的疏离,又或是——索性像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
不论哪种假设,我都有些难以承受。
果然,人一旦爱上,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我已经在美国了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对尼亚的事情这么了解?我们昨天才在我住的酒店下面的餐厅见过面,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琨牧这次来美国谈生意,他看我一个人在家里反正也是无所事事,就拖我来了。”
“那……他最近好吗?……我是说尼亚。”
我突然发现,嗓子像是经历了烈日的照射,已经要干涸到说不出话来。
“……”
那边,张姐有些沉默了。
“姐姐?”
“……怎么说呢,他已经不像我们在泰国时见到的那样了,经历了这八个多月,他身上更多了男子气魄,不过就是感觉更瘦了一些,脸色比较苍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样。不过我能看出来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其实仔细想想,毕竟是要成为真正的尼亚了,肯定是高兴的。”
是吗?仅仅是因为变做了正常人,而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的那些信件那些留言吗?尼亚,你是真的真的不打算再喜欢那个当年与你争椰雕的铃铛了吗?
21
21、眼见为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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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拉斯维加斯天空有些阴沉,厚厚的灰云催着来往的匆匆游客,却难掩我内心蠢蠢的兴奋。
步出机场,我长舒一口气。就要见到尼亚了啊,我想。
张姐并没有来到机场接我,她最近不幸得了流感,琨牧看得紧,无奈,我们只能约定在酒店见面。
我的房间在405,与张姐的相邻,是她专门帮我预定的。宽敞明亮的卧房,几乎占据整面墙的大玻璃窗,配上一张豪华双人大软床,有什么能比这样更让人感到舒心的呢?
我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扔在一旁的金属椅上,自己扑进还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床垫里,翻来覆去,深深感受着来自异域的别样。
不知为何,无数次造访过这个自由的国度,无数次带着各式各样复杂又纯净的心情离开,而这一回,我却又像是当年刚刚走出国门那样,像个激动异常的观光客了。
和张姐一起吃过午餐,我们便动身前往尼亚的住处。
张姐说,她也是刚刚才拿到这个地址,和尼亚联系的时候,对方也是百般的推辞,末了,是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威胁,才算如愿以偿。
于是我赶忙问:“你没有说是我要去看他的吧?”
“还没呢,”她从副驾驶座上回身看向我,“没来得及,不过也是我忘了。要不要现在先给他打一个电话?我只知道他今天会在家,但是并没有告诉他我们今天去拜访,会不会突兀了点儿?”
还好尼亚并不知道我来美国找他的事情,否则,他大概又不知道要如何躲着我了。
“不用了,”我说,“我们去看看,如果他有事做我们走就好了。”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张姐,尼亚的手机换号了吗?”
“没有吧……”张姐想想说。
“可是我怎么都打不通呢?已经好久了。”
“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也是在网上联系他,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都没接通,我也没在意……算了,我们就直接闯上门,大不了打道回府,谅他也不敢去法庭告我们私闯民宅。”
原来,尼亚并不是单单不愿意接我的电话的……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好象又舒坦了。
尼亚居住在一栋四层楼房里,红褐色的外墙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的雨雪风霜,有些地方已经露出大块的灰黑色。这略显沧桑的一景显然与赌城纸醉金迷的生活格格不入,像是上帝遗留在此的唯一一片原始净土。
不过周围的环境还算可人,与吵吵闹闹的市中心相反,这里静谧的像是一个坐落在欧洲大陆的偏僻小城,到让人一下觉得稀奇了。
金属的阶梯金属的门,纵然一切都冷冰冰的少了些人情味,可一想到尼亚便在这门后生活,一想到他也许会静静的等着我的到来,一想到他欢欣雀跃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敞亮起来。
“咚咚咚”,是张姐礼貌的敲门声,“尼亚,是我,我和铃铛来看你。”
没有反应。
张姐狐疑的看看我,“别是真的不走运碰巧遇到他出门吧?”
“没关系,都来了,我们就等等。”我装作毫不在意的语气,可是手心里满满的汗却出卖了我的心情。
张姐点头,又敲了三下,“尼亚,你在家吗?”
依然没有反应,可是我们却似乎听到门内有了一些动静,是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渐渐的,从里面又传出来些男男女女的声音,只是,没有尼亚的。
“请问这是尼亚家吗?”我终于忍不住问。
半晌,终于有一双高跟鞋的声音渐近,她停留在门口,替我们打开门。
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金发女郎,她看看我俩,用英语询问:“你们是谁?”
“请问这是尼亚家吗?”我不答反问。
“是啊,请问你们是?”金发女郎继续打量我们。
“我们是尼亚的朋友,听说他身体不好,特地从中国来看他的,他在家吗?”张姐抢先回答。
闻言,那女人顿时换上了满面的客气笑容,“在啊,我们正在为尼亚检测治疗呢,你们快进来吧,刚才大家没听到,很抱歉让你们在门外久等了。”
“没关系没关系。”说完,张姐就推着我进了门。
估计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客厅,一张年久的有些破烂的单人沙发,一台大概只有二十多寸的彩色电视,这就是我的第一印象。
我不知道尼亚替自己赎身后还能剩下多少钱的积蓄,只是,这样一栋简陋的公寓,比起我的想象,还真是差之千里。
此时,张姐也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多说话。
屋里挤着四个人,除了一个身着便装外,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大褂披身,不用说也能猜个大概,这些肯定就是为尼亚调养的医护人员了。
只是,他们似乎对我和张姐的到来并不在意,而是齐齐聚在一间卧室门口,不停地低头用笔记录着什么,并在一个类似监视器的东西上看着什么。
我纳闷,便拽着张姐向里走,可谁知,每迈一步,就会有奇怪的声音传进我的双耳。刚开始,好像只是一些闷哼,再靠近,便是一阵阵越来越清晰的粗喘,偶尔还伴随着女人起伏的尖叫。
我的脸不由变得刷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
这时,张姐突然箭步上来拽住我的胳膊,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显然经历过这种类似的场合,这种让旁人看了会脸红心动会血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