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4
24、相互折磨 。。。
@@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忘记的时候,往往适得其反。
为了彻彻底底的从心中放下尼亚,我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MSN,QQ,e…mail,还有手机号码。
然而,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你把对方的记录看似狠心移除的时候,却因为那心里不忍的一毫,仍然在潜意识中选择了期待。
明明,对方成了通讯录里的陌生人,可是他的消息一弹出来,依然会自动的备注着那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
明明,手机的电话簿里已经没了尼亚的存在,可是看着来电或者短信上面那一串串的陌生号码,却依然能记起,他给我留下了怎样的伤疤。
明明……有太多的理由驱逐,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放不下。
一条,两条……直到来自尼亚的信息充斥了我的收件箱,直到我不得不因此删除大量的短信,我还是会“不小心”的留下那未记名的某一条。
承认吧铃铛,你打心眼儿里害怕。害怕清空了所有的消息,害怕从此真的与尼亚相忘于江湖。所以宁肯懦弱的熟记尼亚的号码,也不愿意再次输入他的资料进去。
多么矛盾的我啊!
尼亚显然比我还要纠结,他从每天一通电话到三餐必打。最后,甚至是每隔五分钟我的手机铃声就会准时的响起。
那一曲“友谊天长地久”,听到我心酸的想吐。
不知道尼亚是否会了解,这首歌的歌词,其实本来写的是爱情,不过是世人改编成了伟大的友谊,与世长存。
家里的父母终于被我整日反常的表现打扰到不堪忍受,开始一遍遍的问我:“铃铃,你怎么不用去上班啊?”
是啊,我还要去上班,女人的一生,不能总沉迷于爱情的诱惑里。
正式向原来的旧杂志社递了辞呈,我开始本本分分的为朋友打工。一间不到十平米的独立单间,一张米白色的时尚工作台,一台十七寸的液晶电脑,起码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要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office lady了。
******
朋友的杂志社因为正处在创业阶段,所以有时也需要没日没夜的加班,当然,像双休这样的日子往往也都被我们一笑带过了。
相较于社里唉声叹气的男男女女,我的心态倒是平和了许多。毕竟,有工作做,就意味着不用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用面对沉甸甸的内心。
是的,考虑到父母的生活,我还是又搬了出来,在杂志社附近找了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而曾经居住的地方早已经在我搬回父母家时被我退了租。
这里虽然条件差点儿,但毕竟地理位置优越,也算是一大安慰吧。
手机铃声习惯性的响起,我看看表,十一点四十五分,不用想也知道是尼亚。于是,拿起挂断,不让自己多看一眼。
然而,在我的十指重新放在键盘上的时候,声音又再一次的出现了。
我纳闷,这短短的一个月,虽然尼亚每天都保持着惊人的毅力,可是从不会如此的扰人。以至于到了后来,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设置了什么自动拨打的程序,否则,为什么连晚上都不放过?
说真的,每天起床开机看到那华丽丽的几十通甚至上百通来电提醒,我也不是不惊讶的。
我瞟一眼仍躺在桌面上兀自唱着歌的家伙——糟了!是张姐!
我赶忙接通,顺便换上狗腿一样的恶心语气,颤抖着声音甜甜叫了声:
“……张姐~~~~”
“你个破铃铛!竟!然!敢!挂!我!电!话!!!”
我的老天啊,张姐这河东狮吼的工夫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我不得不让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以免造成伤残。
“我不是故意的哈……我以、以为是尼亚呢……”连我都开始鄙视自己的声音,活像被太后老佛爷怒斥了的小太监,话都快说不明白了。
“尼亚怎么了?是尼亚你就可以随便挂人电话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不礼貌的事情啊!亏我当初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给予你一个家,你怎么能这样不知恩不图报没了心少了肺啊啊啊!!!”
不……至于吧,我心想,不就是挂她一个电话么,又不是开枪挂了她……
可是我现下是真的被张姐的冲天怒号给震住了,只能喏着声音说:
“姐姐,是我错了啊,我给您赔不是好不好?您老人家……不对!是您年轻人家消消气儿,因为我而气坏了身体你说得多不值当啊!”
那方,张姐似乎真的被我的几句话说的平静了些,于是我趁热打铁:
“张姐,你今天是不是被谁给惹不高兴了啊?我记得在美国那会儿你还帮着我瞒尼亚呢,怎么今天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可谁知张姐一听这茬儿,那刚被我压下去的小火苗好像又噌噌复燃了。
她有点气急败坏的问我:“铃铛!你最近是怎么折磨尼亚来着?”
折磨?我哭笑不得。
“这你应该问他吧!他一天几百个电话的打,害的我都无家可归了。”
果然,张姐一听我这么说就立刻换了语调。
“啊!怎么回事啊铃铛,你现在没和你爸妈一起住着啊?怎么会搬出来的?叔叔阿姨逼问你了还是怎么着?”
“那倒没有,”我摆弄着手上的签字笔,“尼亚电话太频繁了,我手机总在响,要不就是震动个不停,他们年纪有点大了,受不住这么吵……”
“这样啊……”张姐停顿几秒,“那你为什么不静音?或者干脆直接把尼亚拉到拒接黑名单?”
“……”为什么呢?答案难道不是明摆着吗?
“你还在乎他对不对?”张姐的语气异常的肯定,“你还想着他,所以你总给自己留着一个机会。你在潜意识里不想他离开,不想他忘了你,所以你就这么折磨着他也折磨你自己,是不是?”
我无言,可是还想狡辩。
“……其实那并不是折磨,是——”
“铃铛!”张姐端正了声音,“一个人不会因为对方是普通朋友或者好朋友就愿意接受一天那么多来电的骚扰,纵然他是毫无恶意的,你也会感到厌烦。但是你没有对不对?相反的,你还很期待,对不对?”
好吧……
“嗯。”我回答。
张姐又开口:“铃铛,可在你难受的时候,你知道尼亚是什么样子的吗?刚才尼亚来到我家找我,开口就拽着我的胳膊求我,他说,‘张姐,求求你,你能不能给铃铛打个电话?让我说一句话就好,她一直不接听,我知道是她还在生我的气。’”
我的眼睛有点涩,无法,只能看向窗台那唯一能够点缀我单调办公室的绿色盆栽。
“他瘦的都不成形了,比那会儿我见过最瘦的时候还厉害,感觉就像是一个吸毒成瘾的病人,只剩下皮包骨,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
也许是办公室新刷的涂料味道残留了太多,我的眼睛就要被熏出了泪,于是,我只能起身去打开窗户,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从头至尾,他基本就是一句话:‘张姐,求求你让我和铃铛说说话。’”
“他说他再也不会了,也不敢再纠缠着你,可是他一个月来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就想听你说一声,哪怕你是骂他也好,他说他知道自己无法请求你的原谅,可是纵然他再没有资格说追求你,也不想和你恩断义绝。”
“铃铛……尼亚是动了真心的,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痴情种子。和他相比,琨牧差远了。尼亚和我说话的时候,身子都摇摇晃晃的,你不知道我看了有多难受。”
“虽然在美国的时候我曾经那么反感他,气他把你惹成那个样子,可是铃铛,你说,你说你们俩这么做不是相互折磨那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又可以在这里发了,,,总之最近好混乱啊啊啊啊
25
25、争取 。。。
@@
是啊,我们若不是互相摧残互相伤害,又会是什么呢?
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听张姐在听筒对面叹了口气,说:“铃铛,其实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如果离开尼亚你真能过的好,姐姐二话不说替你劝他,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反应已经让我叹了好多次气了吗?比我从出生到认识你之前加起来还要多!”
张姐说得没错,她这半辈子,大多是顺风顺水,不论是学业工作还是爱情,基本上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可是如今,在我的事情上,她真是下了辛苦。
我勉强的笑笑,虽然明知感谢会显得生疏,可还是把那一句“谢谢”说了出来。
“张姐,你为我操了不少心……”
“知道就好,你这个小丫头!”她像是对待一个让人头痛不已却拿他毫无办法的孩子,“还是那句话,不论姐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嗯。”我微笑。
“去你的邮箱里接收邮件吧,答应我要好好看完它!”
“放心,”我答,“就是看了它能让我像遇到了吸星大法一样我也一定看完!”
挂了电话,我重新回到写字桌前,点击鼠标,打开刚刚接收到的那一份来自张姐的邮件。
原来是一段视频。
我不禁纳闷,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如果说是普通的资料,张姐断不会用那种严肃的口吻叮嘱我的。
……别是有关尼亚的什么吧?
我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女人独特而准确的第六感,点击播放后,画面上的确出现了尼亚的身影,只是,和我想的略有不同。
我本以为会是尼亚自己录制的一段VCR,亦或是简简单单的道歉声频。然而,我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段节目的剪辑。
大约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尼亚站在木制的表演台上,跳着那段“陌生人的遇见”,那是我和张姐在泰国有幸目睹到的一支舞,不知为何,被他展现在了荧屏之上。
这是一个类似于中国海选的节目,我曾有所耳闻。相比较于大陆形形色色的歌唱比赛,它则是一个单纯选拔优秀舞者的平台,“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我了解甚少,却知道,有很多年轻人在这里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我想,尼亚刚柔并济的舞姿,也一定是要在这里绽放的。
旋转,跳跃。尼亚用修长的线条,转出了他生命的华彩,用唯美的动作,舞出了青春的旋律。
霎那间,场下鸦雀无声。尼亚俨然成了舞台上的王者,那架势,像要争霸于舞林。
而此时,我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一边要告诫自己那不过是单纯的欣赏,一边却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在曼谷的夏天,怀着一颗仰慕的心去望着尼亚。
他不是神,却在我心中占据了高高的位置。
当音乐渐息,尼亚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生活里有些冷漠的陌生模样,全然没有刚才哪怕一丝的热忱。
他有些急喘,弯腰捂着心脏的部位,整个大厅里被一种奇怪的安静所笼罩着,只留下他短促的声音。
“你还好吧?”问话的是坐在评委席最边上的亚当,同时,他也是节目的总制片人。
“没问题,我很好。”尼亚回答。
说完,他就向前几步,站直了身体面对端坐正中的三个评委。
“你是有心脏类疾病史吗?”亚当继续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