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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亚当的眉皱的很深,“我们觉得你有天赋,所以一次次留下你。你很努力我们知道,所有的编舞几乎都在夸你,说你为了练习那些你不熟悉的舞蹈种类没日没夜的跳,有的时候甚至不吃饭不睡觉。可是尼亚,我也给过你忠告,有的时候只靠自己是不行的。”
尼亚不吭声,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示弱,他宁肯被正大光明的打败,也不愿意做一个只会乞求同情的王者。
“好了,尼亚先下去准备之后的表演,”主持人开口,“就让我们静心等待最后的结果吧。”
连主持人都略微摇了摇头,我便知道,他们肯定在想怎么会遇到了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木头,其实,尼亚只是在守着他的坚持而已。
这一点,他们不懂。
纵然明知结局多半是让人失望的,我却还想着能够有奇迹出现。可是,也许大家是真的被尼亚的冰冷所冻伤了,最后,走下舞台的,没有意外,仍是他。
尼亚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落寞,有些不甘。他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衬着背后播放着种种画面的大屏幕,发表最后的感言。
“其实,我很想留下来,只是,我真的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但是我依旧不想把它当作是我的缺点。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我很开心,可是,另一种程度上,我也很难过。”
“我来参赛,一少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我的爱人。她叫做丁铃。”
尼亚的目光并没有注视镜头,而是环视着场下的观众。
“我曾说,如果自己能够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就请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今天,我的梦破碎了。我很爱她,可惜永远只能作为朋友。”
“只是,铃铛,如果你真的能够看到这个节目,我还是想说,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没有借口去后悔。我很爱你,即使作为朋友,我也想换取一个陪你终生的机会。”
尼亚的这番话令在座的美国人有些茫然,可是电脑前的我却听懂了,他用了中文,那表情,像是最后豁出去的表白。
谁说亚洲人含蓄?拥有二分之一中国血统的尼亚,比谁都要大胆。他不担心别人笑他是爱情里的小丑,不害怕被人称为是井底之蛙。
他说,我的天空就那么大,只容的下一个月亮,它亮我也亮。直到有一天,我这只青蛙老到再也跳不起来,再也没有心力去够那个月亮的时候,我就慢慢看着它、守着它。因为我的心里印着月亮,所以,我永远不会空虚难过。
最后,他用英文说:“铃铛,你就是我的月亮,而我,心甘情愿做那只青蛙。”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发文,慢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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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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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好像终于步入了正常轨道,在尼亚离开节目组的一个月里,我又恢复了以往的步调,杂志社,小公寓,两点一线。
而在这期间,尼亚和我的交集并没有减少,相反的,他不知何时从张姐那里“不小心”知道了我所在的城市,亦“不小心”得到了我的家庭住址。
因此,在我已经被张姐知会的前提下,当尼亚拎着半人高的大皮箱出现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吃惊。
我像对待一个常见的邻居般和他打招呼:“嗨,尼亚,是你啊,在这里住吗?”
相对于我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尼亚倒是显得有些局促。
“嗯……我、我住在六层,602。”
“六层?”我家楼下?
“嗯……那个,是你家楼下,我想着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会……会很方便。”
“哦。”我看起来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用我帮你收拾屋子吗?”我问。
“会不会耽误你上班?”尼亚问的很低声。
“不会,今天本来就是双休,我和社长请一次假没什么关系的。走吧。”说罢,我就拿起尼亚暂时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别……”尼亚上前一步轻轻挡住我的手,“还是我、我来吧,箱子沉,你、你在前面走着就好,我来。”
我不禁有些皱了眉,我们这栋楼只有七层,因此,单元里并没有安装电梯。若是换了曾经的尼亚,虽说看起来有些纤细,可是毕竟还有些力气,哪里像现在——瘦的活像是非洲难民,让人不忍多看。
“走吧铃铛!”尼亚在身后催我,双手抬着那个大箱子,青筋都有些爆起,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有些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回过神来,也挤出一点笑容,径直往上走。
行到半路的时候,尼亚喘的厉害,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可是他执意不让我帮忙。
我便也不知为何赌着气,故意在前面走得飞快,台阶不再是一步一级,而是两级两级的往上赶,不知道的人,大概都会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铃铛……”尼亚终于受不了,在转角处停了下来,“能、能不能稍微慢一点?一点点就好。我……我有些跟不上你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臂环胸,本想作出一副高昂的姿态。可是……
突然,我飞也般的冲下楼梯,单手推开弯腰伏在箱子上的尼亚,动作并不轻柔,以至于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我用力抬着这个及腰的皮箱,不顾尼亚的阻止,不顾尼亚的呼唤,只是一步一步的爬,一步一步的挪,直到眼泪断线一样的滴在胳膊上,顺着皮肤流到手心里,湿了被我握在手里的拉杆。
眼睛模糊到再也无法看清眼前的路,我索性蹲下来,抱着箱子大声的哭。
恰逢周日,街坊邻里基本全都在家。或许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一家家的房门被打开,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全都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尼亚急忙走到我身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我遮住众人的视线。
“小伙子,女朋友不高兴了是要哄的啊,年年轻轻的有什么好悲伤的。”说话的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大婶。
“嗯……”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尼亚,他有点不安的样子,脸憋得有点粉,显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赶快回家吧,这么大的箱子怎么好让一个女孩子提呢?男生再瘦也要自己做的呀。”
“就是,记得好好哄哄啊,这年头的小姑娘,一个个可是娇气的不得了呢。”
……
众人的话基本上都被我一听带过,成了天边的云烟,此时,我只想看着他,看着用双手揽着我的头的尼亚。
“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尼亚微微欠了□子,“我朋友今天心里不太舒服,哭一哭就好了,大家别见怪,我带她给大家赔不是了。”
说完,他又深深弯了腰。
大概是被尼亚的真诚所打动,亦或是不愿意再插手别人家的闲事,防盗门又一声一声的被关上。
空空的走廊里,顿时又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尼亚抿着唇,把我小心的扶起来,然后问我:“怎么样了铃铛?你还好吧?”
“嗯。”我点点头。
“嗯……”尼亚也不多说话,依然是自己拎起了沉重的手提箱,步履艰难的登上最后一层。
是的,那四方的箱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一点儿也不轻。
我默默跟在他后面,低着头,与他保持了将近一米的距离。
来到他家门口,我才注意到尼亚拿着钥匙的手都有些不稳,一定是刚才费了太多的力气,肌肉都僵硬了。
没有问他,我直接接过钥匙插进孔里,右转两圈,喀嚓一声,开启了尼亚的世界。
倏地,他从我身后搂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有些湿湿的感觉。而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尼亚?”过了一会儿,我试探性的叫他。
“……”
“尼亚?”我的声音更柔了些。
脖子里的水汽越来越重,突然,尼亚有些颤抖的对我说:“铃铛,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尼亚在对不起什么,可是我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进了尼亚的手背。
“对不起铃铛,我总想着能离你近一点,能够帮助你照顾你一点,可是你看,我连一件行李都拖不上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他的声音沙哑到不像话,我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让你又看到我,对不起。”
“让你帮我收拾家,对不起。”
“让你帮我抬箱子,对不起。”
“让你帮我开门,对不起。”
“最最不应该的,是让你哭,让你在众人面前掉眼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尼亚不知道说了几十声的“对不起”,每说一次,他都抱紧我一点,直到最后他安静下来,我感觉,我们已经成了镶嵌的一体,难以分割。
可是,如果一个爱慕你的男人只会哭着说对不起,你又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于是,我狠狠的眨眨眼睛,眨掉残余的泪。然后使劲拨开尼亚困在我腰间的手,打开门,把箱子放到玄关处,对他说:“尼亚,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就像我反而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样。
尼亚很有些不知所措,他走进来,靠着门站着,双手都好似在寻找一个便于摆放的位置。
我故作轻松的走向卧室,问他:“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房租怎么办?”
“……哦”,过了好半天,尼亚才答复我,“我在附近的一所大学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和舞蹈有关的,也算是能挣钱养活自己了。”
“是南京路的A大么?”
“嗯。”
“哦……”,我返回玄关,把行李箱拖进卧室,动作有些机械的替尼亚整理衣服。
“其实你不必住这里的,听说A大的福利很好,老师都可以申请到单身宿舍,条件也不差,何必花这份闲钱呢?攒着点多好,以后结婚生子也都要用。”我看似不经意的说,其实我自己也承认,这是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神经在激尼亚。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总之,好像他越窘迫,就越能满足我的恶趣味。
果然,尼亚没回答,只是一门心思低头收拾着行李,好像从来没听进去我说的话。
可是,他确实听到了,否则,那张消瘦的脸不会霎时变得那样苍白。
我还要继续替他打扫屋子,尼亚却说不用了。他涨红着俊脸,有些尴尬。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你、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中午……我、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吃饭?每月抛开房租他还有多少钱能这样供他浪费?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我为自己找理由,“改天有时间再说吧,走了,再见。”
“唉!那个……”他欲言又止。
“什么?”我回头,“……哦,我明白了,是一个普通朋友,女性,就这样吧,拜拜。”
听到我的解释,我看到尼亚顿时舒了一口气,这让我不禁好笑。既然这么在乎,那为什么有勇气来到我身边,却又不愿意再进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比较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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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乌龟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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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的课程不是很多,每月六千的基本工资,在这个消费有些高昂的城市,生活也并不能算有多滋润。
可是,自从他住进了我家楼下,凡是我见到的他,没有一次不在笑的。
有的时候我上班遇到他晨跑回来,他会冲我笑。
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