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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也不知谁说了一声:“按族规若二房无人承继香火,那么二房的财产将被收入族产,日后二老爷和二夫人就由族里供养。”陈清宇一听气得差点吐血,陈栋则是气的浑身发抖,这和明枪有什么区别。陈栋颤抖着手指对着众人呵斥道:“今日二房突逢大难,各位既然不是真心过来慰问的,那就请回吧。不送!”说完转身大步离开,清宇和父亲也跟着祖父离开,三人去了清宇的小书房。祖孙三人坐了下来。
一时谁都没说话,就在这时,小厮进来回说:“四少爷,刚门房进来回说,门口有一位老夫人说是想要见您,奴才问了,她姓莫。”陈栋一听浑身一震,清宇并没有注意到祖父的神色,忙说道:“快带我去接人。”清宇都没顾上和祖父打声招呼,就急着边往外走边说道:“快走,别让族里的人冲撞了莫老夫人。”陈栋看着孙子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清宇一路小跑着跑向了陈府正门,此时莫嬷嬷正焦急地四处张望,老夫人坐在车里这会儿等的也有些心焦,刚才她撩开窗纱看过了,陈府还是照常,并没有挂上白灯笼或是换了白对联,至于小厮、门子也没有着素服,这多少让她安心不少。只是等了许久却不见陈清宇她心里却有些没底。
正想着,外面传来莫嬷嬷略带兴奋的声音:“老夫人,四少爷正往这边跑过来。”莫老夫人简单整理了下头发,又抻了抻本就很平整的上衣。对外面的莫嬷嬷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吩咐道:“扶我下车吧。”莫嬷嬷忙打帘伸手去扶老夫人。
往这边跑过来的陈清宇见状,加快了脚步。老夫人刚站好,陈清宇就上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出来的匆忙,也没让人备了肩舆,我扶您操了近路进去吧。”说完和莫嬷嬷一起掺着老夫人往里走。
老夫人虽心存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简单的说了声:“客随主便。”便跟着陈清宇进了陈府,一路上都是走的羊肠小路。
若大的陈府,一路竟没见到几个人,偶尔见到几个洒扫的粗使婆子,在自己和清宇三人经过时也都静得出奇,只是躬身行礼,却没一人请安说话。老夫人忍了许久,还是关心地问道:“宇哥儿府里可是有什么事?”陈清宇一愣随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答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族里来了几个老人,我怕路上遇到他们,冲撞了您,就选了这条平时一般只有我和祖父才会走的路进去。”老夫人一听,满意的拍了拍陈清宇的手,说道:“宇哥儿心细、体贴,又是个有担当的,是个好夫婿的人选,希望我们兰丫头有这个福气。”说完轻声叹了口气往前走去。
陈清宇一时想起刚才族里人的咄咄逼人,也不好接话。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三个人都没再说话,安静的看着各自脚下的路向前走去。无心看路上的风景,老夫人独自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很快陈清宇引着老夫人和莫嬷嬷,到了自己的小书房。莫嬷嬷被直接安排在了旁边的茶水间休息。老夫人随着陈清宇往小书房走去,离那扇门越近老夫人越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清宇兴奋地说道:“祖父您怎么知道我们会这会儿到?”陈栋看着眼前的孙子和他后面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向里面走去。走了几步,背对着后面的人说道:“请进来吧!”清宇看了看祖父又看了看莫老夫人,他怎么觉得祖父和老夫人都有些奇怪呢。来不及细想清宇扶着老夫人进了书房。
陈四老爷见到清宇扶了位老夫人进来,忙站起身客气的说道:“莫老夫人快快请坐。”说完引了莫老夫人坐在陈栋旁边的主位上,自己和清宇则是坐在了两边的椅子上,有一刹那,陈清宇有种错觉,感觉四个人坐着的感觉,很像是晚辈给长辈请安的样子。清宇在心里还小小谴责了一下自己,竟在这样严肃的时刻还胡思乱想。
老夫人坐下后,等了一会儿,不见陈栋开口。只好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不卑不亢的问道:“请问陈掌院陈家准备怎么处理此事?”陈栋面无表情的说道:“毕竟不是我的儿子,要如何做还要等了老二一家来了,问了他们才知道,他们准备如何处置。”老夫人笑着接道:“陈掌院在翰林院执印二十几年,怎么?还是听不懂别人的话吗?还是说竟看不出此事是别人做好的局?”陈栋可疑的脸红,生气地说道:“你孙子把我的嫡孙打死,虽是意外,但你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吧,不道歉就算了,还这么嚣张。”
老夫人气结地说道:“恐怕凶手另有其人,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我们还是不能坐下好好说几句话,既是这样,那老身便告辞了。”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陈栋忙伸出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清宇笑着说道:“祖父就是这脾气,老祖宗您别放在心上,您刚才说,凶手另有其人是。。”老夫人无奈的坐下说道:“几十岁了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说完又对着四老爷和清宇说道:“这些事还有些蹊跷需要查实,我只是觉得安哥儿刚撞了假山,就有顺天府的人上门,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就算有人报案,从顺天府到国子监要过长安大街还有狮子胡同,平时人少,路上也要两炷香的时间吧!那顺天府的人,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出事后,陈家人不是急着给二房送信,就是去顺天问情况,清宇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和祖父说什么,族里的人就过来了。
若不是老夫人提醒,四老爷还真没想到。陈栋看着眼前的老夫人,想着他刚才在书房里就感觉到了的蹊跷,现在再加上老夫人提出的疑问,事情在他的脑中初步形成了判断。
看着有些困惑的儿子和明显恍然大悟的孙子,陈栋欣慰地说道:“我们都疏忽了事情的起因了,瑞哥儿是如何从白鹿洞书院返京的,又是为了何事和清安起了争执的,你可都打听清楚了?”
老夫人故意不理陈栋,对清宇说道:“白鹿洞书院有人到处和人说莫家二小姐被流忙mang掠了去,还失了清白,又说振远侯府,准备把四小姐也一起嫁去陈家二房,效仿娥皇女婴。瑞哥儿一时气愤就赶回了京城,我估计他是怕家里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就直接去了国子监找安哥儿。
据小厮说,瑞哥儿问清安,是不是准备效仿娥皇女婴?结果安哥儿很生气,说莫家的女人怎么那么麻烦,之前就够让他丢脸的了,早知道当初还不如退亲了。两个人就撕打在了一起,后来的事儿宇哥儿比我更清楚。”陈清宇忙把自己当时过去时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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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故人
陈栋听完孙子的话,看向老夫人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可是也觉得是和皇子有关?”老夫人没说话,轻轻地点了下头。陈栋恍然,难怪莫老夫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理直气壮的问自己如何处置此事。
只是现在自己还真是要做出决定了,至少不能就这么着了别人的道。看了看儿子和孙子,转头对着老夫人说道:“既然有人不想让咱们两家结亲,那咱们就偏要让他们不能如意。清宇的婚事自然照旧。只是二房那边有些难办,清安没了,还牵扯了振远侯府。
二房两口子很可能会要求莫家二小姐守望门寡的。一个儿子换了人家一个姑娘,他们心里都很难平衡吧,更何况还有圣上赐婚在前,这件事儿恐怕要牺牲你那孙女了。”[汶网//。。]
老夫人何尝不知,她今天过来,除了为了孙子,本就想为了子君跟陈栋求情。不然以陈栋的能力,静下来也定能相通这些关节的。她本想求陈栋帮她这个忙,想法子别让子君那孩子守寡,只是当着四老爷和清宇的面,她要说的话,就像是火球一样灼伤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开口。
陈栋看着默不作声的老夫人,想了想,对着清宇吩咐道:“借了你的地方,祖父有几句话要和莫家老夫人单独说。”当着老夫人的面接着说道:“你现在去查查二房的清澈,最近都交往了些什么人?看他和族里的长老都有些什么往来?对了,顺便打听下,今天清安出事后他都去过哪里?”清宇忙和三位长辈告辞,下去办祖父吩咐的事了。
陈栋又对四老爷说:“你也去准备下吧,二房进门前,把家里都收拾妥当吧,小辈又是横死,就在二房住的清雅居后面临街处,开个门。告诉门房,大门紧闭,来吊唁的直接让他们去后街到二房那边祭拜。灵棚抓紧搭起来,寿材就先用了我的吧。
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回来,那边你多照应下吧。对外宣称我受了打击病倒了,不见任何人。除了吊唁的人,其他人也一概回绝他们吧。至于族里的人,我自有定夺,他们来吊唁你就接待,要见我,就称病拒绝吧!等清安的事儿完了,再和他们掰扯不迟。”四老爷没想到父亲竟会当着莫老夫人的面交代家里的事,虽疑惑还是领命下去忙了。
陈栋看着莫老夫人低声问道:“来时可还太平?三十三年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夫人听到陈栋的话,一时想起老侯爷有些心酸。但还是忍住泪水说道:“来的路上很太平,宇哥儿找了没有什么人走动的小路,引我进来的。我正有些好奇,那些婆子见了清宇和我怎么只是行礼却不问安呢?”陈栋笑着回道:“这小子,看来是很喜欢你家的四孙女了,叫兰姐是吧!你们刚进来时走的路,在府里只有我和清宇会走那里,那里到处都是暗卫,是府里最安全的路了。那些你看到的粗使婆子不是不问安,是她们天生就是哑的,不能说话。”
老夫人恍然,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求你。”陈栋忙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求我想法子不要让你的孙女守寡。我都知道,一听你来了,我就猜到了。你很看重这个孙女吗?这么些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开口求我。
竟还为了这件事来上门求我,我猜测这个孩子在你心里分量不浅。”老夫人忙用手帕压了压眼角,说道:“子君是个可怜的孩子五岁就没了生母,和当时只有两岁的妹妹一起,在继母手下讨生活过得很艰难,老侯爷去了,那几年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府里的事不关心也不想管。直到那天我寿辰见到子君,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庙里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形,都是骨瘦如柴,都同样用颤抖的手递花环给我。我年轻时经常能梦到当日见你时的情形。”莫老夫人的话让陈掌院也想起了当年。
只是又有谁能想到今日的陈掌院,当年病的那么严重,没钱看病,竟只能靠采些野花编了花环,在寺庙门口,卖给那些坐着奢华的马车,去寺庙拜佛的贵女。
是的他选择了赚贵女的钱,因为这些不知名的野花,那些贵女没见过,她们随便从车上丢下来的银子,就够他两天的药钱还有饭钱。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对陈栋而言都是狗屁。对于那时的他而言能吃饱,能穿暖,能有钱买药吃比什么都重要。其实以陈栋的才华,他当时完全可以选择给人代写书信或是状子谋生,只是他当时还要考试,他没时间也不能再等下一个三年了,所以他选择了半是乞讨半是靠手艺的方式。
在贵女下车后跑过去递上花环寻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