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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是孙仁耀受到陷害在这边和铜雀台之主白残谱发生冲突,秦洛接到电话后紧急赶来。那个时候,陪伴在身边的是王九九。也正是因为王九九的陪伴,他才得以进入这守卫森严必须要会员卡才能够进入的大门。
没想到,第二次来陪伴在身边的是孙仁耀。当孙仁耀从怀里掏出紫金色的至尊会员卡得到守卫无比郑重的鞠躬行礼时,秦洛心里还是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永远的利益。当时孙仁耀和白残谱闹的那么僵硬,转眼间就成了朋友?
或许,这对秦洛来说还真是很难做到。在他眼里,爱,便是爱。恨,便是恨。所以,他只能是英雄,而不可能成为枭雄。
像是感觉到秦洛异样的表情,孙仁耀主动解释着说道:“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况且我是被人阴谋陷害的,如果我们因此为敌,不是让躲在后面的人正中下怀?”
“不用解释。”秦洛笑着说道。“我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介意别人能做到。你的心态比我好。”
“抛开成见不说,白残谱是我欣赏的那种类型的男人。而且,他在燕京根深蒂固,有我需要借助的东西。”孙仁耀眼神深沉的说道,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忽略了他俊俏的外貌和堪比林志玲的嗓音,而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一个懂得谋略取舍的真正男儿。“他派人送来这张铜雀台的至尊会员卡的时候,我就接受了他表达出来的善意。”
秦洛眼神诡异的看着孙仁耀,心里突然间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孙仁耀很敏感的皱了皱眉头,说道:“仅仅是善意。我还是喜欢女人。”
“我没有那种意思。”秦洛赶紧否认。“仁耀,我相信你。所以,你交了什么朋友是你的自由。不要怕我会误会。”
“我和他的关系和我和你的关系不同。”孙仁耀承诺似的说道。
“————”
秦洛就有些不镇定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就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和刘若英的关系不如我和你的关系,我还是更爱你一些——
铜雀台不仅仅是一个供人娱乐休闲的俱乐部,还提供别墅式的酒店客房供客人休息。
车子一直往里拐,直到进入了铜雀台后面的别墅群后才停了下来。
有黑衣保镖跑过来帮忙拉开车门,然后秦洛和孙仁耀才抬脚出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白残谱显然已经得到了秦洛和孙仁耀过来的消息,正从别墅的台阶上走下来,亲自到外面迎接。
浓眉大眼,粗狂的线条,和上次相比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遮掩住半边眼睛,穿着合体的黑衣西装,白色的衬衣扎在皮带里,像是办公室里的高级白领精英。
白家的男人长的都不好看,但是却极其引人瞩目。就像是孙红雷和任达华,他们就算站在一群小白脸面前也丝毫不比人逊色黯淡。
有些男人是有气场的。和容貌无关,和气质有染。
“不算远。”秦洛笑着说道,和白残谱握了握手。至少白残谱从礼数上给足了秦洛面子,他也不好做的太过份伸手打人家的笑脸。再说,上次是他把人的脑袋打破而不是被人打破脑袋。
“我说的不是距离。”白残谱像是打机锋似的说道。
这让秦洛有一点儿错觉,以为站在面前的是白残谱的堂哥狂人白破局。那是一个狂妄而且睿智的男人。他说话攻击性强却很有道理,每每让人无法反驳。而以秦洛对白残谱的了解,这应该算是一个没头没脑的疯子才对——和他的外号很匹配。
秦洛的心中才刚有这样的想法,白残谱便已经露了本性。“我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白残谱什么时候被人打破脑袋?如果不是孙仁耀的关系,我也不乐意你走进我这铜雀台。当然,如果没有孙仁耀的引路,想必你也不会来。”
“这才是白残谱嘛。”秦洛暗自在心里想道。
“我也不是个记仇的人。”秦洛很不要脸的说道。“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会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君子报丑,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百年不迟。”白残谱说道。“我是个小人。我很记仇。得罪我的人,我会记他一辈子。”
顿了顿,看到秦洛脸上露出不愉表情的时候,白残谱才大笑着说道:“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只是表明我的性格如此。我想,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吧?”
“我不轻易结交朋友。”秦洛眯着眼睛笑着。
白残谱脸色大变,正要说话的时候,秦洛已经抢先说道:“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诚意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和白大哥成为朋友。”
两人视线相对,然后一个大笑出声一个腼腆含蓄的浅笑。
“白大哥找我过来就是要和我交朋友?”秦洛出声问道。
“交朋友是必然的。不过,我暂时就先不请秦兄弟进屋喝酒叙旧了。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白残谱对着秦洛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一样东西?”秦洛问道。
“一个人。”白残谱纠正道。
沿着别墅小楼往后院走,有人早已经守在哪儿。看到白残谱过来,两个黑衣保镖赶紧拉开了铁门。
出了后院小门,入眼处便是一片荒凉的森林了。可是,却有一条小径直通向森林深处。
再走两分钟,才发现眼前别有洞天。
在树林的中间,有几排由木制栏杆围成的小院。白残谱率先走进小院,推开一间木门,于是,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木床上的一具女尸。
女人的面相倒是很清秀,肤色却呈现紫黑色。以秦洛的猜测,这不是人死后的自然症状,是死前中毒后所反映出来的情况。
她的头发披散,身上穿着一套花花绿绿的古怪衣服。脖子上戴着大团大团的银环,连鼻子上和耳朵上也打孔挂上不少。
让人疑惑的是,她的两只手健全,可是两只手上的十只手指头却齐齐被人切断。断指处血迹斑斑,想来这女人死前受过很严厉的酷刑。
秦洛看到尸体时便心已了然,但还是假装懵憧不知的问道:“她是谁?带我们看她做什么?”
“她就是下蛊之人。”白残谱说道。
“何以见得?”
“在你们来之前,我找专家看过。她的衣着打扮以及身上的一些纹身可以证明她来自苗疆。”白残谱说道。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秦洛说道。“这么大的大燕京来自苗疆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么就能肯定这个就是下蛊的人呢?”
“虽然外面盛传苗疆多蛊婆,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懂得养蛊。而且,大多数人是痛恨的——”
白残谱对着房间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打了个手势,男人会意,立即走过去掀开了女人的衣服。
当秦洛的视线集中在女人赤裸的胸膛上时,瞳孔忽然的就收缩了起来。
不是因为她的胸部有多么大胸*型有多美,也不是她的皮肤多么嫩白滑腻,而是因为她的心脏位置有一个洞。
这洞不是刀洞不是枪洞也不是利物刺穿的孔洞,它的创口很不平衡,而且有撕裂的痕迹,倒像是什么虫类一点点的从里面钻出来的一般。因为这个皮肤带有韧性,它只钻出一个脑袋身体却出不来,于是把那伤口给拉的好长。
“虫蛊?”秦洛不确定的问道。他只是听闻世间有这种残忍恶毒之物,却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竟然有人活生生的把它用在别人的身上。
秦洛的心脏一阵抽搐。不是寒冷,而是恐惧。
如果有人掌握了这样的杀人手法,实在是太恐怖了。而且下蛊的方式又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
连重重保护如一国元首的闻人牧月都被他们处心积率的毒倒,更何况其它一些没有保护的人?
想到林浣溪林清源贝贝等人有可能受到威胁,秦洛的心里突然间就充满了怒意。
这人该死!
“你再看看这个。”白残谱再次说道。于是,有人送上来一个铜制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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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谁在栽赃?
看到秦洛和孙仁耀的眼神都好奇的盯着盒子,白残谱吩咐道:“打开盒子。”
眼镜男人点头应是,按开了暗锁,然后揭开了盒盖。
躺在盒子中间的是一只小爬虫。它像是蝎子螃蟹的综合体。前面长着两只大钳子,后面是两排小爪子和一条长尾。身体是蚕蛹一样的硬壳,呈金黄色,尖头尖脑的,看起来十分凶悍。
只是它的身体扁平,内脏溢出,像是被谁给踩了一脚似的。
“金蚕蛊?”秦洛说道。他曾经在书籍上看到过这种长相怪异的虫子,却没想到有一天看到它的真身。“就是它从那个小洞里爬出来的?”
“是的。我们找到她时,它还在她身体里面。专家检查女尸身体的时候,它感觉到危险才打洞爬出来。”白残谱解释着说道。
秦洛了然的点点头,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确定她就是给牧月下蛊的人。”
她身穿苗疆衣服佩戴苗疆银饰身中金蚕虫蛊也只能证明她是个草蛊婆或者被草蛊婆毒死的受害者,和牧月被人下蛊有什么必然联系?有什么能够证明她就是毒害牧月的人呢?
“猜测。”白残谱说道。“把那个袋子提过来。”
于是,便有黑衣保镖送来了一个浸染着血迹的彩绣布包。
哗啦啦——
黑衣保镖提着布包一抖,就从里面倒出来一堆小物件。有骨头做的盒子,有涂抹着不知名血液的鸡毛掸子,有动物牙齿,有亮闪闪的银币和铜钱——最引眼的是一截佛陀枝。
那截佛陀枝已经干枯,看起来切掉有一段日子了。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白残谱说道。“我们找到她的尸体时,这个包就丢在她的身边。”
“在哪儿找到她的尸体?”秦洛问道。
“铜雀台后门。”
“铜雀台?”秦洛微微诧异。
“这也是我找仁耀请你过来的理由。”白残谱冷笑着说道。“原本这是秦家和闻人家族的恩怨。我白家虽然对牧月受害抱以同情,却也不好轻易介入。但是,有人抛尸到我这铜雀台后院,无非就是想把我白家也拖进泥潭。”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被人栽赃陷害?”
“确实如此。”白残谱说道。“我们只想保持中立。不想介入两家之争。你是牧月最信任的男人,请向她转达我们的善意。”
秦洛又看了一眼女尸胸口的血洞,笑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谢谢。”白残谱说道。
“可是,你确定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秦洛以玩笑的口吻问道。“毕竟,白家也是三大家族之一,挑拨其它两家发生战斗,自己会收渔人之利——你不会就是隐藏在幕后的凶手吧?”
白残谱呵呵大笑,说道:“所以,这就要看你们解迷的能力了。”
“毒害牧月,绑我亲人,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秦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声音也变的严肃认真起来。
“祝愿你早日找到真凶。”白残谱的视线和秦洛的对撞,坦诚直接。
“我还要回去看望病人,就不打扰了。”秦洛说道。“至于你要我带给牧月的话,我会告诉她的。”
“谢谢。”白残谱再次道谢。
秦洛看了孙仁耀一眼,然后率先走出了木屋。
“他不信。你信吗?”白残谱看着站在面前的孙仁耀,问道。
“不信。”孙仁耀简单的说道。
“为什么?”白残谱问。
“因为他不信。”
“真是好兄弟。”白残谱感叹着说道。
“再联系。”孙仁耀和白残谱打了声招呼,然后快步追向秦洛。
白残谱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等到孙仁耀和秦洛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才跺步来到最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