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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急切的让秦洛去疗养院,而且要带上金蛹养肌粉,证明她所受到的伤害极其严重——如果不严重的话,她是不可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
秦洛了解离。非常的了解。
“怎么不说话?到底伤到哪儿了?”秦洛没有等到离的答案,再次催促着问道。
“不是我。是军师。”离的声音有些低沉。接着,很快的又提高了音量,说道:“赶紧过来。不许耽搁时间。”
“好。我现在就过去。”秦洛说道。听到不是离受伤,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军师也对他有恩,他仍然大意不得,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救治才行。
秦洛和孙少方雷耀阳告别,说是有朋友受伤,需要过去处理一下。孙少方主动请缨,问要不要跟着过去帮忙,毕竟他也是军医。
秦洛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龙息和一六零是两个不同的部门,而且龙息里面有着很多不能够让外界知悉的秘密,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现在的秦洛和孙少方只是泛泛之交,还不到推心置腹的境地。
秦洛跑下楼,对大头说要去疗养院。想到大头和龙息的关系,还是补充了一句,说道:“军师受伤了。”
大头平静木讷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一声不吭的猛踩油门,这辆破旧的雪佛兰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飞一般的向疗养院冲去。
“军师?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耶稣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才是神。”大头冷冷的说道。
秦洛叹了口气。希望军师没事儿,不然的话,很多人会疯狂的。
从西郊赶到东郊,等于是沿着燕京城的周边转了半圈。可是,在大头的夺命狂飚下竟然没有用到三十分钟。
车子直接冲进了疗养院,然后在前院停了下来,大头看了一眼耶稣,说道:“你在这儿等着。”
耶稣是个杀手,而且是个外国杀手。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秦洛,都没有让他靠近龙息内层的理由。
即便他是在龙息的外围院子里,也会有人一步不离的盯哨。这和个人的感情无关,和立场有关。
“哦。还真是友好的待客之道。”耶稣耸耸肩膀说道。他能够理解自己会遭遇这样的待遇,他也只是喜欢占些口头便宜而已。
大头眼神狠辣的盯了他一眼,他也只当做没看见。
秦洛和大头赶到后院的龙息小楼,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乔木带着几名铁卫守在门口,看到秦洛进来,赶紧迎了上来,说道:“快进去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秦洛点了点头,顾不得寒暄,带着大头就往里走。
和尚,火药、小李飞刀等龙息高手都聚集在客厅,他们一个个的表情凝重,杀机外露,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就连龙王也被人推了过来,他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可以想象,这个叫军师的女人在龙息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她的受伤,牵动了所有人的心思。
“在里面。”和尚指了指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说道。
秦洛推门走了进去,视野一下子就受到了阻碍。因为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线都难以透进。
一个黑影站在床前,那是黑色皮衣黑色皮裤的离。
“怎么样?”秦洛问道。
“睡着了。”离说道。“痛的。”
“把窗帘拉开。”秦洛说道。
哗啦!
窗帘拉开,光线一下子充满房间。秦洛的眼睛这才能够正常视物。
有些日子没见,离看起来清减了许多。那原本清秀却总是精神奕奕的小脸上布满了疲惫,额头上还多了几条深浅不一的口子,看的秦洛一阵心酸。
以她们这样厉害的身手还会受伤,足以想象她们到底遭遇了何种程度的攻击。
“有医生看过吗?医生怎么说?”不用别人招呼,秦洛就自己坐到了床边,伸手想要去抓军师的手腕。中医四诊,望闻问切,他准备同时进行。
没想到刚才还处于睡熟状态的军师突然间伸手,一个反擒拿就把秦洛的手臂给抓住,一拉一带,秦洛坐立不住,身体就往军师怀里扑过去,军师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化掌为拳闪电般的打了过来。
砰!
秦洛哪里能够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猝不及防下,避无可避,他的鼻子重重的挨了一击。
更糟糕的是还在后面,军师被被子盖住的脚竟然能够高高的踢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然后他的身体就高高的飞了起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墙板上。
痛。
火辣辣的痛。
秦洛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手上有着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流血了。
然后眼眶一红,哭了。
九分的疼痛刺激加上一分的委屈,眼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啦啦的掉个不停。
而且,以秦洛的多年从医经验来估计,可能鼻子已经被她一拳给打骨折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他也不好意思让离赶紧帮他找一块镜子。
医生被自己的患者殴打,这简直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要是搁在别人身上,秦洛会把他饱揍一顿然后甩袖而去。可是现在——怎么办?
“你的鼻子流血了?”离站在秦洛面前,丢了一盒纸巾过来。
“我知道。”秦洛没好气的说道。“她怎么回事儿?怎么能打人呢?”
后背也一阵阵的刺痛,像是骨头快要散架一般。好在自己还练过几年,要是一个年老体迈的医生,被她这么折腾一下保不准就一命呜呼了。
“这是军人的警觉。”离说道。“就算是睡着了,也要时刻提防敌人的靠近。你坐过去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秦洛沉默了。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没办法想象她们在执行任务中到底处于多么糟糕的环境之中要经历一些多么危险的事情。但是,从她们身体自然表现出来的这些素质中可以看到,她们所承受的负担真的很沉很重。
或许,只有回家的时候她们才能够安心的睡个好觉吧?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能恨得起来气得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人都跑了进来。
看到秦洛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小李探花问道。
“军师打的。”离说道。
众人看向浑然不觉又倒头睡着的军师,一个个的都觉得寒意袭人。
大头走过来扶起秦洛,问道:“要不要包扎一下?”
秦洛从怀里掏出粉瓶,让大头把药粉倒在他的鼻孔里止血。然后又用纸巾卷了两个棉球塞进去,让里面的淤血暂时没办法流出来弄脏衣服和被子。
秦洛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却迟迟不敢靠近,说道:“她不会——再动手打人吧?”
离走过去握住军师的手,说道:“胆小鬼。可以了。”
胆小鬼?
这女人要不是离,秦洛都敢跳起来骂娘。自己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没有逃跑,这还叫做胆小鬼?你有见过这么大仁大义悍不畏死负有强烈的爱国感和同情心的医生吗?
秦洛哆哆嗦嗦的扣住她的手腕,一边细心诊脉一边却还要提防军师再次出击。不过离坐在他身边,也让他放心不少。
离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次挨揍吧?——当然,或许她会闭上眼睛。
“气血不和,阴阳不调。”秦洛出声说道。“伤口在哪儿?”
“在后背。”离说道。
“让我看看。”秦洛说道。
离看了站在门口的众人一眼,说道:“我不介意你们站在门口,但是她一定很介意。”
几人对视一眼,一个个落慌而逃。他们可没办法承受军师的怒火。
离这才掀开被子,把军师翻了个身,然后解开军师身上穿着的病号服。
于是,一张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却并不美观的女人后背呈现在秦洛的面前。
在她的左侧腰背上,有一个用白纱包扎好的伤口。伤口被盖住,秦洛没办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在伤口的周围却有红肿糜烂的症状。
“医生说是中毒。可是打了不少消毒针和解毒药剂都没用。连研究所刚刚研究出来专门用来解毒的完美II都给她用了——可是这毒还没有消掉。”离有些急躁的说道。
完美II是研究所最新研究成果,号称可解百毒。这种药剂只向军部和一些特殊作战单位提供,价值不菲。可是,用在军师身上却失效了。也难怪离会这么担心着急。
秦洛用手指按了按伤口糜烂的地方,一股绿色的液体渗出体外。
他脸色冷峻,对离说道:“剪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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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火针逼毒!
第699章、火针逼毒!
离和秦洛配合已久,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离的身体为实验品。
以她对秦洛的了解,如果不是情况特别危急的话,秦洛治病的时候总是不疾不徐闲庭信步,偶尔还会开些小玩笑。
但是今天没有,他的脸色很凝重,表情很严肃,眉头紧皱,看得出来这病情应该十分棘手。
“很严重?”离问道。说话的时候,还是按照秦洛的吩咐从床头柜上的医药匣里找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把伤口上包裹的纱布给剪开。离不是医生,也没有做过护士的经验,可是她擅长玩刀。甚至连剪刀也不例外。
“严重。”秦洛看着那曝露在眼前的伤口说道。
这是一条倾斜的伤口,由上至下,由浅入深,大概有十几厘米长。这么长的口子长在一个女孩子的脊背上,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伤口上面有缝合的痕迹,细细密密,不下二十针,看来是前面看过的医生所做的修补。
缝合处有两排齿印,分别处于破皮处的两边。看来不像是普通的刀子匕首所带来的攻击。更像是被军刺或者是带倒刺的刀子伤害。
伤口四周的皮肤颜色呈黑紫色,一看就是中毒极深的症状。
秦洛无端的就有些来气,说道:“这是哪个医生包扎的?毒都没有排干净就忙着包扎起来做什么?他以为包的好看这毒就不会发作了?”
他的两个鼻孔里还各塞有一个纸团,所以说起话来嗡嗡的响。露出来的纸团随着他的话音高低而做着起伏运动,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像是一个红鼻子‘小丑’。
当然,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帅气好看的小丑?
“医生也知道军师属于中毒症状,各种解毒方法都试过了。”离出声解释。她也阴沉着脸看着伤口四周的情况,说道:“之前颜色没有这么深。也只是有一些红。短短时间竟然蔓延这么快。”
“蔓延这么快?”秦洛冷笑。“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等到这毒性蔓延五脏,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离瞪着大眼睛看着秦洛,问道。
“相思子。”秦洛说出一个很怪异的名字。
“相思子?这是什么?”离着急的问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首诗你听过没有?”秦洛问道。
“听过。”离点头。
“古诗里说的那个红豆又叫相思豆,这种红豆是没有毒的。但是有一种红豆是变异的,不是普通的红色,而是深红色。这种红豆里面含的毒素非常可怕,不仅毒性猛烈,中毒的人会全身内脏溃烂而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军师中的就是这种毒。”秦洛耐心的解释着说道。他说话的时候,正用从离手里接过来的那把消过毒的剪刀一点点的剪掉军师后背伤口上缝合的丝线。
“你抓紧她的手,小心她再做出激烈的行为。”秦洛一边剪一边不放心的叮嘱着说道。
他没有给军师用麻药,更没有用银针刺激针灸来进行麻醉,而是就这么赤裸裸的用剪刀剪线。
这样做能够刺激病人的神经,让她保持浅睡眠的状态。因为中毒这种东西实在恐惧,有些人蔓延的快有些人蔓延的慢,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