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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华鹤倒是没有什么仇怨,所以,私下里也没必要把他得罪的太狠。
这些家伙成事不足,但是败事有余。他们要是想存心搞垮一个人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这年头,谁的屁股下面没有几坨没擦干净的屎?
华鹤走到房间门口时,眉头不由得再次跳了跳。
他原本以为,他要踩的家伙恰好有几个关系不错实力也不错的朋友,所以才占据了优势。可是现在看到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坐着,而其它的人都分散站立在四周时,就觉得情况和自己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看来这家伙的来头也不简单,甚至能够在他的两个同样不简单的朋友面前占据着主导地位。
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随便欺负的一个家伙来头就这么凶猛……这比买彩票的机率还低吧?
“进来。”秦洛看到华鹤站在门口发愣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华鹤进屋,警惕的看着站在他四周的人。好像他们会随时冲上来对自己拳打脚踢似的。
“坐。”秦洛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华鹤就听话的坐了过去,这个时候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装得跟个孙子似的。
秦洛仔细的打量着他,浓眉、小眼,因为戴着眼镜的缘故,所以眼睛小的问题并不显得突出。国字脸,薄嘴唇,唯一的亮点就是鼻子还算坚挺…
“没自己好看。”秦洛得出这样的结论。
“华鹤?”
“华夏的华,鹤舞的鹤。”华鹤解释道。
“从哪儿来的?”
“西南。”
秦洛转过身看向贺阳,贺阳微笑着点头,然后这才看向华鹤,问道:“我们有仇?”
“没有。”
“今天这场戏很明显是针对我吧?”秦洛笑呵呵的说道,很开心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
华鹤的眉头微皱,没有急着去回答秦洛的问题。
说实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因为他们把游飞扬带上楼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也不知道游飞扬和游巍叔侄俩有没有把自己给卖了,卖到什么程度。
如果全部说假话的话,又显得自己没有‘诚意’不是?
他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说道:“游飞扬想泡你的女人,就设计了一些小游戏。原本以为你没办法过关,却没想到踢到铁板……游飞扬是我朋友。他的事我自然要伸手帮一把。”
秦洛就盯着他的脸不说话了。
说实话,秦洛是真恨游飞扬啊。
你他#妈的明明就是一个坏人一个反派,你讲什么忠诚拼什么骨气啊?
有你这么做坏人的吗?你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啊?
电视上的坏人一遇到酷刑就屈服遇到黄金美女就被收买,你的腿都被人打断了,还不赶紧把主子给卖了你装那门子英雄好汉叉叉党员?
因为游飞扬的不配合,秦洛对华鹤还真是有点儿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
因为游飞扬没有指认过他,秦洛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华鹤是这件事情的主使者。
而且这家伙来头不小,好像还和贺阳有点儿沾亲带故,毕竟,西南那一块儿也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势力范围,秦洛总不好对他也搞‘审讯’这种事儿。
可是,秦洛又非常确定这小子一定和这件事情有牵连,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主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天涯你在海角,而是凶手就在你面前你却不能一巴掌煽过去。
这种憋屈的滋味实在是太挠心了,让秦洛的表情越来越难堪,就像是在憋屎却找不到茅坑一般。
“你可真招人恨啊。”秦洛呲牙咧嘴的笑着,说道。
“彼此。”华鹤从秦洛的话中便听明白了游飞扬并没有出卖自己。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也这么的无奈。想通了这个关节,他说话的底气就壮了不少。
“你是不是以为没有证据,我们就奈何不了你?”秦洛笑着问道。
华鹤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用茶几上不知道谁落下的打火机点着火,悠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个个漂亮的小烟圈,仰起四十五度的脖子和那张丑脸,很是装逼的说道:“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些出来玩的都要遵守一个底线……谁越了底线就是犯规。不管你怎么想,你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不能动我。动了我,你就是犯规,就是跨越底线。”
“什么圈子?”秦洛问道。
华鹤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所以不屑回答。他又吐了口烟沫。那烟沫组成一个个的小圆圈,一环绕着另外一环,可好玩了。
哐……
秦洛的身体后仰,一脚踹在他脸上。
那叼在嘴上还在燃烧的烟蒂被压弯贴在他脸上,烫得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不是什么圈子里的人,所以我没必要遵守你们的什么破规则。”秦洛看着他像是油锅里蹦哒的基尾虾似的华鹤,寒声说道:“还有,我有我自己的底线。”
“我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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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我们是兄弟!
第1119章、我们是兄弟!
是谁的声音在唱我们的歌,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你走后依旧的街有着青春依旧的歌,总是有人不断重复着这些傻逼的事情。
人的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劣根性的,譬如华鹤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原本秦洛并没想好要把他怎么着,毕竟,没有证据啊。不能把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打断别人的三条腿吧?
那样的话,他就不是秦洛了,是秦桧。
如果华鹤低调一些、隐忍一些、奉承讨好一些、秦洛敲打他几句也就把他给放了。如果心里还过不了这个坎,回头再让贺阳找人敲打敲打他得了。
可是,你好好跟他说话,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秦洛说一句,他顶一句。竟然还拿圈子里的规矩来教育秦洛………
这下子秦洛同学就不干了。吃亏的是我,干坏事的是你,凭什么让你来教训我啊?这正反角色不是搞错位了吗?
于是,认真的的想了想这么做的后果后,就毫不犹豫的一脚抽在他脸上。
你要的,我有的,全给你。
华鹤欠抽,秦洛就给了。
遭遇突然袭击,华鹤还算翘挺的鼻子被踩扁不说,脸上也被烟头烫出个水泡。
他从小就有习惯性流鼻血的毛病,被大力攻击后,血流更是急促。哗啦啦的,就跟鼻孔里面被人挖了个洞似的。
血水流敞在脸上、嘴角以及脖子和衣服上,鲜红一片,看起来像是受过多大的伤害似的。
怒了。
华鹤彻底的怒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欺负他,更何况是这样被人拿脚踹脸…你要是踹腿踹屁股什么的,我也就原谅你了。可是,你踹的是脸啊脸啊脸啊,这个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华鹤很机灵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堵住鼻子,用他那不能杀人但是能够恶心人的小眼睛盯着秦洛,一脸恶毒的吼道:“姓秦的,你要为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哟嗬,这哥们来头不大,口气倒是挺大。”孙仁耀一幅摩肩擦掌的模样,很想上来帮忙揍人的架势。这也确实是他的性格,干架时都是自己冲在前面,用拳头砸用脚踢用牙咬用刀砍连对自己的堂哥都敢捅刀子的货,落下一个孙疯子的‘骂名’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着?要报复是吧?那行,我也来抽你两耳光,回头你也让我付出代价。”
说着话的时候,孙仁耀就已经走近了,伸手就要抽华鹤。
“人妖。”秦洛急声喊道。喊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在人前他一直是叫他孙仁耀的。这次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人妖’,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了。可是,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你不用插进来。”
秦洛不希望孙仁耀和这件事情牵扯的太深,毕竟,他们孙家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还是需要军方支持的。如果他动手后,以后和西南那边结怨就深了。
贺阳笑呵呵的看着孙仁耀,像是一只占了便宜的狐狸。显然,秦洛叫孙仁耀‘人妖’他还是很爽的。
也只有秦洛喊孙仁耀‘人妖’他才不会生气,要是贺阳喊,孙仁耀直接能够和他拼刀子。
孙仁耀狠狠地剜了贺阳一眼,转头看着秦洛遗憾的说道:“手痒。想练练手。”
“华鹤,你是不是真以为没人能收拾你了?”贺阳笑呵呵的走过来,他看着华鹤嚣张的气焰也非常不爽。“说实话,这次是秦洛在搞事儿,我不想抢他的风头。你要得罪的人是我,抽你几耳光是轻的…西南来的怎么了?就牛#逼的没人能治了?”
华鹤盯着贺阳没有吱声,眼里的仇恨和不甘却掩饰的不是那么深沉。
说实话,这几个人中他最怕的人就是贺阳。因为就是他带来的那个秘书模样的中年男人让他叫来的稽查队敬礼,也是他一声令下那群孙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拍屁股走人。
显然,他的来头极大。而且,他们的关系属于同一个系统。
这样的话,他就没办法在他面前嚣张了。
正在这时,陈友善口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听了几句,然后走到秦洛面前说道:“这小子的救兵来了。”
秦洛瞥了眼华鹤,说道:“让他们上来。”
一会儿功夫,在徐彬的陪同下,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略显骨感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亲热的和孙仁耀贺阳贺本握手,笑呵呵的说道:“孙少,有段日子没见了,老爷子还好吧?贺总,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红火啊。人也越来越精神了,以后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可得拉我这穷苦人一把啊。哟,贺大秘也在。今天完事你可不能走,咱们哥俩得好好喝几杯。”
接着,他又走到秦洛面前,惊喜的喊道:“这是小神医吧?哈哈,你好你好。我可一直在关注你呢,知道你在燕京混得是风生水起。怎么有时间回羊城了?老爷子的身体还好吧?家父可一直念叨着他的恩情呢。”
“王叔叔。”众人依次向他问好,就连秦洛都得叫他一声‘叔叔’。
没办法,这位的来头也着实不小,他们家老爷子是贺家的骨干力量。就连贺阳也不敢轻视。再说,大家都是台面上的人物,有些人的面子也不得不给。
难怪华鹤这小子这么嚣张,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
和眼前的这位比,之前叫稽查队的人来护场子倒是有点儿小儿科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这位叫过来撑肠子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贺阳扫了华鹤一眼,笑眯眯的问道:“王叔叔怎么有空来这儿吃饭?真不巧,今天这儿被包场了。”
“我哪里是来吃饭的啊?还不是为了这小子。”王海业扫了华鹤一眼,笑着说道:“贺总可能不认识,他是从西南华家过来的,他妈是我妹妹王婷,你王阿姨应该见过吧?呵呵,这小子以前小时候倒是常来羊城,后来出国念书才回来,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跨进羊城地界,没想到就招惹了贺总和孙大少小神医你们几位…你说这孩子到底有多倒霉啊?”
“哦。原来是王阿姨的小孩儿。”贺阳像是才知道华鹤的身份是的,笑着说道:“王叔叔早些打个电话,事情不就结了嘛。”
王海业心想,我倒是想打个电话来着,可是你要接才行啊。贺阳说他不知道华鹤的来头,打死王海业都不会相信的。这些在外面混的公子哥眼睛都是贼亮贼亮的,你一说来自那个方向,他们就能把你的身份背景给猜个大差不离。
再说,他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
华鹤在外面惹事,也不敢直接给他这个舅舅打电话啊。先是给他在稽查队的表哥打了个电话,后来发现表哥的人压不住场子后,这才向舅舅求援。
“我也是才知道这事儿。”王海业笑着说道。“华鹤这小子没让几位吃亏吧?如果有什么损失的,都算在我头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