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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韩墨菲早就注意到了她,走过来,轻声问:“笑笑,你还好吗?”
那一刻,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如暴雨般刷刷流下,无声地表达了内心深处的感情。
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水,韩墨菲柔声道:“笑笑别哭,我最怕看到你哭了,怎么你老是一见我就哭呢?”
笑笑别过脸,甩开韩墨菲的手,把两大包东西放在桌上,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韩先生,您别瞎想,我刚刚不过沙子入眼罢了。”
闻言,韩墨菲微微一颤,俊俏脸上露出痛彻心扉的苦笑:“哦,那你以后注意点,出门最好戴副太阳镜。”
这时,郑天爱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挽起韩墨菲的手臂,说:“墨菲,你就别替苏小姐担心了,她旁边还站着个男人呢,人家的男朋友自会关心体贴她的。”
“那是,那是,今天我就去帮笑笑买太阳眼镜,以后绝对不让沙子再跑到她眼睛里。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全身套个防护罩,也不能避免沙子的入侵,这个问题,很难办……”霍雨莫名其妙、无厘头的话,不但把现场气氛搅浑了,也提醒笑笑是时候该走了。
拎起桌上的购物袋,笑笑对韩墨菲和郑天爱说:“韩先生,郑小姐,这里的东西我们买好了,还要赶着去其他地方,先走了,再见。”
出了店门,那个后知后觉的霍雨才赶上来,抢过她手中的购物袋,说:“笑笑,这东西重,我来帮你拎吧,免得有人在背后说我不会照顾你。”
侧身偷瞧了一眼店里的韩墨菲,笑笑点点头说:“好吧,不过不准偷吃。”
“放心,我不绝对不偷吃,偷看可以吗?”说完,霍雨爽朗一笑,迈开脚步朝地铁站走去。
笑笑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才明白霍雨话里的意思,忙追上去说:“小样,不准偷吃,也不准偷看。”
她真是服了霍雨,这家伙的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夜已经很深了,笑笑躺在酒店的大□□,翻来覆去睡不着,韩墨菲那张消瘦的脸、忧郁的眼神反反复复在她眼前浮现,弄得她心神不宁。
突然,一阵门铃声打破夜的寂静。她从□□爬起披上睡袍,走到大门前,通过猫眼看了看来者。
当郑天爱那张精致脸庞出现在她视线里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犹豫了片刻,她最终还是选择打开门,问:“这么晚了,郑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一身黑色套裙的郑天爱冷冷地看着她,说:“我可以进来吗?有些话,恐怕不合适在门口说。”
笑笑点点头:“进来吧。”话音没落,郑天爱就迈开步子走了进来,没有一句客气的话……
☆、【将完】你必须离开他?。
笑笑点点头:“进来吧。”话音没落,郑天爱就迈开步子走了进来,没有一句客气的话,也没有一声谢谢,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咬了咬牙,她强忍住心中的不满,关上门。等她回到客厅时,郑天爱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搭在胸前,眼神里充满着高高在上的霸气。
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她静静地等郑天爱先发制人。这女人虽然气势凌人,但干事做人很没有耐心和忍劲,只要她不开口,郑天爱肯定屏不住。
不一会儿,郑天爱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开口问:“怎么样,来一支吗?”
笑笑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抽烟。”
郑天爱也不问她介意不介意,自顾自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弹几次烟灰后,郑天爱开口说:“苏笑笑,我很忙,所以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我们也不必绕圈子了,你说吧,需要多少钱,才肯在韩墨菲面前彻底消失。”
“呵呵……”笑笑冷冷地说:“郑小姐,也太高估钱的作用。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还没沦落到为钱出卖一切。如果今天,你在来找我谈这个,那么我听到了,我拒绝了,请便。”
郑天爱的眉头微微一皱,愤怒的火焰从眼底燃起,不过,她毕竟是郑天爱,见惯大场面的千金小姐,那些激动和不淡定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让笑笑很是佩服。
“苏小姐,做人要厚道。墨菲本就是我的老公,现在我出钱让你离开他,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郑小姐,既然墨菲是你的老公,那么你应该回家好好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别让其他的女人在他脑子不停晃悠。你们郑家虽然很有钱,但如果小3铺天盖地□□,那些钱恐怕真不够花。”
“苏笑笑!”郑天爱明显被她激怒了,用力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你是存心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小姐,这话太可笑了。我没到你家门口公然勾引你老公,根本不存在什么存心敬酒不吃吃罚酒!至于你老公脑子想谁,心里爱谁,不是由我说了算的!”
郑天爱不亏为郑天爱,刚才骤然串起的怒火和激动,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只见她靠回沙发上,冷冷地笑道:“苏小姐,今天,我总算明了,为什么当初我父母无论用什么办法……”
郑天爱不亏为郑天爱,刚才骤然串起的怒火和激动,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只见她靠回沙发上,冷冷地笑道:“苏小姐,今天,我总算明了,为什么当初我父母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你离开弟弟郑天浩。因为,你不是一般的贱,而是贱到头了。”
“不过,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有一个怪毛病,对于一切得不到东西,我情愿把他毁了,都不会便宜任何人!你可知道,韩墨菲在内地股票市场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将完】你必须离开他?。
“不过,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有一个怪毛病,对于一切得不到东西,我情愿把他毁了,都不会便宜任何人!你可知道,韩墨菲在内地股票市场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只要我写封匿名信寄到银监会去,他的下半辈可能就要在牢里渡过了。苏小姐,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怕死不怕威胁。但是,你是不是情愿就这样毁了韩墨菲?”
望着郑天爱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笑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就算她可以不顾及自身的安危,但她却不能对韩墨菲不闻不问……。
见她不在说话,郑天爱的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微笑,用修长而又充满艺术气质的手合上那只名牌爱马仕包包,然后站起来,一脸淡然地说:“苏小姐,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想好了,打电话给我。夜深了,告辞。”
郑天爱不请自来,不用送,自己走,只留下一张烫金的名牌静悄悄地躺在桌上。
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声呼呼作响,让笑笑猛地觉得特别的孤独。穿好衣服,她走出酒店,想到大马路上寻找人间的温暖。
香港不愧为不夜城,虽然已是午夜12点,可马路上依旧车声人声鼎沸。川行在其中,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里挣扎,不知道何时何地是个头。她不敢用力呼吸,因为每一次呼吸都会让她觉得无比沉重。真希望,她是在做梦,闭眼睁眼后,就可以看到爸妈,看到桌上热乎乎的早点……然后,告诉自己,所有的阴霾和算计都是假的。
站在路边,她反复睁眼闭眼,无数次后,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然后,呆呆地望着擦身而过的车流,考虑了许久………………
伸出手,她叫拦下了一部的士,恍恍惚惚地坐上车,恍恍惚惚地报了个地址,直到的士司机大声提醒她:“小姐,到了”她才找回自己的灵魂,匆忙给钱下车。
这里是香港最贵的住宅区,的士绝尘而去之后,周围静得只剩下她的心跳声。缓缓朝前走去,她找到了曾经被她称作家的地方,大门紧紧关着,上面蒙了好些尘土,仿佛很久没有人住过一样。
按了许久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不得不把手伸进包里翻找:钱包,手机,雨伞,化妆包……终于,她在包的夹层口袋里,找到了一串钥匙,一串挂着平安符的钥匙。
这平安符是韩墨菲特地为她请来的,一想起墨菲,她的心就揪着疼。当初刚刚醒来时,身边有郑天浩作伴,而后是韩墨菲。有这两个男人的日子,是幸福的。记得有一次她发烧打吊针,一袋袋冰冰凉的盐水往身体里灌,冻得那只扎针的手麻木不仁。可那么大的人,她总不好意思告诉医生护士,她怕冷吧。
所幸的是,韩墨菲仿佛天生跟她心灵相通,悄悄地帮她准备了一个热水袋……
☆、【将完】你必须离开他?。
所幸的是,韩墨菲仿佛天生跟她心灵相通,悄悄地帮她准备了一个热水袋,垫在她的手下……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好像韩墨菲那么爱她的男人……只可惜,这个男人……。
擦掉眼角泪水,她把钥匙塞进锁眼里,用力一扭,门便咔嚓一声打开了。院子里静得可怕,到处都是落叶枯枝,看上去仿佛很久没人打扫过了。记得韩墨菲说过,这栋房子是买来送给她的,而今她不再回家,他也不会再住在这里。
这个男人,浑身的倔脾气,一旦认定了什么,永远不回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地朝前走去,穿过门前已经荒废的喷水池,走进那百年的英式大宅。
让她意外的是,屋子里很干净,大概是韩墨菲找人定期来打扫的缘故。
家具都放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白布。
一步步爬上楼梯,她朝自己卧室走去。那里曾经满载她和韩墨菲幸福美好的回忆,可惜而今早已人去楼空。
来到卧室门口,她惊呆了!屋子里一切如故,连家具上都没盖白布,所有的东西都在原来的地方,包括她最喜爱的一对古董青瓷花瓶。
壁炉上精致的英式座钟,分秒不差地告诉她,现在是凌晨1点。穿过会客厅,她朝里间卧房走去,还没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百合花香。眼泪瞬间如泉涌般落下,手在门把不停地颤抖,她怕,怕进去看到韩墨菲,又怕进去看不到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她鼓起勇气,转动门把,推开房门。
卧室里干干净净的,梳妆台上的花瓶中,一大束百合花正散发着迷人幽香。通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敞开着,晚风徐徐吹送,撩起长长的白色窗纱。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韩墨菲从洗手间走出来,说:“张姐,怎么那么晚还没回去?如果活没干好就别干了,明天再说吧。”抬起头,他惊呆了!怔怔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泪水在那一刻,同时涌出两人的眼眶,无声滴落。是爱吗?她今生还可以爱吗?是恨吗?面对他,她真的可以恨得下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两人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彼此深情地望着对方,仿佛生怕一动,对方就会消失,永远也找不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菲终于鼓起勇气,冲到她面前,将她抱紧:“笑笑,是你吗?”
笑笑含着泪,拼命点头,应道:“墨菲,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笑笑,你走后,每隔几天,我就来这里看看,换上一大束百合花,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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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笑笑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满室的阳光。韩墨菲好像孩子似的蜷缩在她怀抱里睡得正香,晨曦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