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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阳跳越横七竖八倒下的并起了火的家具,来到蒋月秀身边大叫:“蒋总!蒋总!”
蒋月秀没有回答。沈东阳脱下自己的衣服,扑灭了蒋月秀身上的火焰。这时,他无意看到敞开门的保险柜,伸进手掏出一块美元印版,~看是正面的。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陶铁良的大声呼喊:“月秀!月秀!你在哪里?”
沈东阳急忙把美元印版放回保险柜,躲在长沙发后面。沙发也起了火,陶铁良冲进后没有看到他。
陶铁良冲到蒋月秀身旁,刚抱起她,天棚掉下的重物就把陶铁良砸昏了,身上也起火。沈东阳从沙发后面钻出,想过去帮助陶铁良,就在这时,陈虎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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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阳只好又躲回起火的沙发后面,他看见陈虎把一块印版装进了兜里。随后,又冲进来三个人。沈东阳看见陈虎几个人把陶铁良和蒋月秀抬了出去。
沈东阳从沙发后面冲到保险柜前,看到里面还有一块印版,掏出来一看是背面的。他拿起来就往外走。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脑袋挨了重重的一击,向前摔倒了。模糊中他看到一个男人抢走了他手中的美元印版,身影消失在大火中,他挣扎着起来,下楼,踉踉跄跄地冲出商城大门。
听完沈东阳对火灾现场的描述,陶铁良暗吃一惊。他没想到保险柜之谜就这么歪打正着的迎刃而解。从时间上看,沈东阳叙述的都对。他不动声色地问:
“你救火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说你跟蒋月秀一起冲回火场?”
“我是想引起蒋总对我的好感,留下我继续上班。另外,我听蒋总喊了一声我的美元印版,也想跟着去看个究竟。”
“你看见有人进来救蒋总,你躲到沙发后面,又是为什么?”
“我一是怕说不清楚,保险柜的门开着,要是丢了钱什么的贵重东西,说是我拿的,跳黄河也洗不清了。二是我想要是能把美元印版拿到手,腰杆就硬了。商城退还我保证金,我才交出美元印版。”
“你凭什么能断定是美元印版?而且能分出一块是正面的,一块是背面的?”
“我在东阳搞了七八年木雕。阴雕、阳雕、浮雕、透雕、立体雕,都干过。尽管美元印版是金属的,线条又特别细,我还是能看出来。两块版,一正~反,~百元面值的。第二次冲进来救人的那个男的,他拿走的肯定是正面的。我拿到的后来被人抢走的那块是背面的。”
一百元面值的假美元正面版肯定在陈虎手里,沈东阳是现场目击证人。陈虎呀陈虎,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让我抓住了。
“沈东阳,有三个人,你能不能认出来。第一个人是头一个冲进来救蒋总被砸昏了的人。第二个人是第二个冲进来的男人,就是你说的那个拿了一块金属版的人。第三个人是从你手里抢走了另一块金属版的人。这三个人,要是站在你面前,你能—一认出来吗?”
沈东阳想了想说:
“三个都是男人。第一个,背面对着我,身高、胖瘦好像和你差不多。烟太大,我看不清他长相,怕认不出来。第二个,他从保险柜里往外拿东西,转过身,刚好让我看个脸正面,我能认出他来。第三个,从背后袭击了我,我倒下时两眼冒金星,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沈东阳,你在追悼会说蒋月秀搞非法买卖,指的就是所谓美元印版这件事?”
“是呀。美元印版不是看着玩的,肯定用它印钞票。美元不可能在中国印,不用问,肯定是印假美元。这是掉脑袋的大罪呀!”
“沈东阳,就凭你两片嘴编个故事,就能给人家定罪吗?”
“我现在也后悔了,一点证据也没有。我是气急了。火灾后的第二天,副总宣布停业,全部解除劳务合同,还不退保证金。他们也太黑了,我听说领导来参加追悼会,就当场递交了抗议信,想吓唬他们,把吞了我们的保证金吐出来。没想到惹了大祸。”
“你发现保险柜里有所谓的美元印版的事,你对谁说过?”
“我知道这事情太大,对谁也没敢说。”
“真的?对你最好的朋友也没说过?”
“保证是真的。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再抽支烟,喝茶,茶都凉了。”
看着闷头抽烟的沈东阳,陶铁良觉得老天有眼,把这么重要的知情人轻易地送到手头。困惑已久的保险柜之谜解开了,既能对蒋局长有所交待,又能及时对陈虎进行防范。眼下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陈虎知道沈东阳的下落。幸亏没有把沈东阳拘押在看守所,否则方书记一下令,陈虎到看守所查阅名册就找到他了。把沈东阳转移到什么地方才安全呢?
“沈东阳,你今天的供述,我没有记录在案,你算捡了个大便宜。要是我记下来,你又拿不出美元印版的证物,你就是犯了诬陷他人罪。你放聪明点,外出打工,图的不就是多挣几个钱,别卷入是是非非。你赶紧把什么保险柜呀美元印版的事忘了,除了我,对任何人也不能提。我告诉你,蒋总经理的保险柜的确丢了许多钱和贵重物品。你到过现场,至少是个重要的嫌疑人……”
沈东阳吓坏了,跪在地下央求说:
“我真的什么也没拿呀!”
“你说没偷,谁信?把你关起来,案子破不了,三年五年你都得在监狱里苦熬着。要是有人一口咬定你在火灾现场趁火打劫行窃,你就得判了。七年八年后出狱,你还是个贼。”
沈东阳的脑袋撞地有声,嚎啕大哭:
“我妈妈爸爸岁数大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全家就靠我打工养家。你们千万别冤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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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你看到的都忘掉。你先在这里住几天,以后给你找个出路。下去吧,不许哭。”
便衣警察进来,带走了沈东阳。
陶铁良对另一名便衣警察说:
“‘除了我,任何人,不管是哪儿来的,官有多大,都不允许见沈东阳。拘押沈东阳的事,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俩要是走漏了风声,立马把警服脱下来,这辈子就别想再穿上它了。”
“是,陶局。”
陶铁良立刻驱车去医院,向蒋大宾汇报了沈东阳供述的全部内容。
“局长,从各种迹象看,月秀的保险柜里可能是有两块美元印版。其中的正面印版被陈虎拿走,事态就超出了我们控制的范围。您看,陈虎会不会从美元印版下手,向我们发难?”
“你说的我们?指谁呀?”
“是您和我呀。他们整月秀,不是冲着您的吗?”
“铁良。月秀是月秀,我是我,你是你。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概念不能混乱。否则会乱了我们自己的方寸。用女儿株连老子?他做梦。我量陈虎也没有整我的想法,没有上级的布置,他是不敢把矛头指向我的。他想以美元为突破口,扩大战果,是完全可能的。反贪局老周还是局长,大主意由他拿。在对待月秀问题上,老周不能不对我有所顾虑。哼,陈虎手里的美元印版,是废铁一块。他的搜查和取走美元印版,本身就是非法搜查。他有搜查证吗?他有证明人吗?全没有。利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东西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使用。说他自己把美元印版放到月秀的保险柜里诬陷他人,他也没办法给自己辩解清楚。因此,陈虎敢不敢公开把美元印版拿出来作证,都是问题。我看陈虎是双手捧了个刺猬,他根本不能证明美元印版是月秀的。”
“局长,我也是这么想。所以绝对不能让陈虎找到沈东阳。沈东阳是个现场目击证人,他看到了美元印版,也看到了陈虎取出一块。”
“你处理得果断、及时、严密,陈虎找不到沈东阳。现在要紧的是追查其中另一块美元印版的下落。我估计,从沈东阳手里抢走美元印版的人,他掌握着月秀的一些把辆,他是有预谋地抢劫或原来准备盗窃美元印版,甚至不排除他与勿忘我电器商城的火灾有关。这个人要是落到陈虎手里,那才是对月秀的真正威胁。铁良,你要千方百计抢在陈虎之前把这个人找到。
“是。这个人既然到过火灾现场。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你以追查火灾的名义,在暗中进行。嗅,我的一位老朋友表示愿意见见你,你等我电话吧。他年纪不大,但级别比我高,来我市蹲点调研。真如愿见了面,你要机敏点,留下个好印象。”
“那我走了。”
“嗯,等我电话。”
当陶铁良讯问沈东阳的时候,陈虎驾车赶到了公墓。他兜里有一张他让助手偷拍的一张吴爱坤的照片。电器商城的勿忘我招牌,在吴爱坤别墅的花瓶里看到的勿忘我花,都让陈虎联想起在何启章墓碑下见到的勿忘我花,让他联想起给了看墓老头两千块钱买勿忘我的那个姑娘。
他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看墓老头。
“大爷,我找您打听个事。”
看墓老头似乎早已把只见过一面的陈虎忘记了,他边扫墓道上的枯叶边说:
“找我?活人的事儿我是~概不知,我专管死人的事。”
老头不爱搭理。陈虎想起这个老头是拿惯了别人小钱的人,就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塞到老头手里。
“这个,您收下。我有点儿事。”
老头看了看手中的票子,慢悠悠地说:
“钱少了点。给死人花钱别小气。人死了,魂还在。你小气,阴魂会扑你。你看见没有,一道道墓道全是游荡的鬼魂。”
“大爷,你真见过鬼魂?”
“那当然。干我这行,见过的鬼魂比我见过的活人都多。说白了,我是给鬼魂打工的。你五十块钱,让我照看哪块碑呀?”
“大爷,”陈虎又掏出五十块钱,交给老头,“我说了,不是打听死人的。你还记着坡上原来有一块高大的墓碑,还有个石亭子吗?”
老头收好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现在没了,修电视塔,把地都占了。砸碑那天,我看得真真的。你说,活人跟死人抢什么地呀?这世道,我是越看越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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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其实我们见过一回面。就在那个石亭里头。上次您说,有个年轻女人给您两千块钱,委托你时不时地买勿忘我摆在墓碑前。有这回事吧?”
“过去的事了。碑砸了,我也把买花的钱省下了。天理良心,不是我不买,碑都没了,买花往哪儿摆。”
“我这儿有一张照片,您仔细看看,让您照料好石碑的,是不是这个姑娘?”
老头从陈虎手里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点头说:
“没错,是她,就是她。人长得漂亮,出手又大方。你认识她?”
“认识。后来她来过没有?”
“没来过。碑都砸了,还来,看谁呀。”
“大爷,谢谢您啦。”
陈虎回到停车场。直觉得到了验证,这使他很高兴。吴爱坤与何启章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个人有什么渊源,才使吴爱坤不能忘怀何启章?她真是何启章的情人?广东密件说何启章。蒋月秀、焦东方涉嫌本田雅格走私,蒋月秀私藏美元印版,而吴爱坤与何启章、蒋月秀都有密切的关系,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陈虎驾车返回市区。
第五十四章 早抽身出奇制胜 晚通报弄巧成拙
焦小玉陪同纪副部长视察了沿海各省打击走私的现状之后,着手给纪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