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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知道我上这儿呀。”
焦东方狡黠地一笑:“找不到你,我就找月秀,蒋局长说月秀到射击俱乐部打枪,找到月秀,不就找到你了吗!”
蒋月秀走过来拉东方坐在沙发上,“东方,喝一杯。”
焦东方操起酒瓶看看又放下。
“这种酒,算了吧。要喝,上我饭店喝路易十三。”
何可待对老朋友突然到来显然并不高兴,“东方,找我有事吗?”
“有个乐子,给你解解闷,走。”
“我烦着呢,不想去。”
焦东方叹口气说:“我知道。为何叔叔的事,我们一家到现在也没松心吃一顿饭。可待,要真是有人朝你爸爸开黑枪,我能不帮你追查?咱们是谁和谁呀,是不是,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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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月秀站在何可待和焦东方中间,左手搭在何可待肩上,右手搭在焦东方肩上,快乐地蹦起来说:“我给你们唱一首文革歌曲,是我在卡拉OK学的,特逗!OK文革歌曲,特时兴。听着啊,‘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蒂是你们的’这句话!毛主席说的没错,这世界归根结蒂是我们的!走,看我们的世界去。”
焦东方的奔驰组成的在前。
蒋月秀独自驾驶的本田王在中间。
何可待驾驶的宝马殿后。车队气派非凡,后面还跟着两辆车。
辆车浩浩荡荡从射击场驶向车河拥挤的市区。
遇到了红灯阻路。
蒋月秀从座位上操起警灯放在车顶,按响警笛,抢先走在最前面。车队不受阻拦地穿过一个个路口。
焦东方拿起车载电话拨号。
蒋月秀接听:“喂,谁呀?”
“月秀,我是东方,去骑王俱乐部,认得路吗?”
“认识。”
在警灯的引导下五辆车疾速行驶,很快车队进入了骑王俱乐部的大门。
这里停车场上停着十几辆豪华车,但这支显赫车队的到来还是引起前来骑马的大款们的议论。
“警车开路,哪位头头来啦?”
“起码也是部长级呗,要不有这阵势!”
下来四个小伙和三个姑娘,他们看后傻了眼。一个大款拍肚皮说:“操,闹了半天是儿子孙子来啦!咱们走吧,这帮人咱可惹不起,那女的我见过,公安局长的千金。”
一个大款不服气地说:“不走,怕他们怎么的,不就是仗着老子有权,还能吃人?”
焦东方的卫士杨可走到大款身边,蛮横地说:“把你的破车开走,我们的车要停在这儿!”
大款据理力争,显然他是刚出道不久,“你有没有先来后到?那么多车位不能停,非要停在我这儿?”
“老子就要停在你这儿!”
“我花了停车钱,这是我的车位。”
焦东方的另一名卫士过来,朝着大款的肚子就是一拳。
大款捂着肚子叫唤:“你们凭什么打人!”
杨可笑得很开心:“好狗还不挡道呢,打的就是你这个杂种。”
焦东方微笑着抽烟。
另外几位车主见势头不对,纷纷开车溜走。挨打的大款被他的司机强拉上车。
大款从车窗探出头顽强地表示不服,“我记下了你们的车号,去公安局告你们!”
焦东方笑着对蒋月秀说:“找你爸告状去啦!哈哈!”
“别理他们。你把我们骗到这儿,玩什么呀?”
焦东方把手一挥,像是挥动马鞭,“骑马呀!走,咱们先去换骑士服厂
在服务小姐殷勤服侍下,他们换好了红帽、红大衣、黑马裤。黑皮靴的骑士服,从更衣室走出来,个个深洒,贵族气派。
这是个投资九千万的马场,周边是还没有脱贫的农村,但农民们对每天进出马场的法拉利、奔驰、宝马早已习惯,能叫出车的名字,年轻人还能分出是哪年款式。
骑师给每个人预备好一匹马,牵到他们面前,任各人挑选。
蒋月秀先挑,她选中了一匹伊犁枣红马。
“我要这匹!”
焦东方拍着可待的肩膀。
“可待,你挑吧,剩下的是我的。”
“那我就是这匹吧。”
何可待也挑了一匹伊犁枣红马。
蒋月秀捶了何可待胸口一拳。
“我挑什么马,你也挑什么马,讨厌。”
焦东方一手拍着蒋月秀的肩膀,一手拍着何可待的肩膀说:
“比翼齐飞,这才叫并驾齐驱!咱们七个人比赛好不好?你们任何一个人跑第一,我出一百万。要是我跑第一,你们全体给我凑一百万,公平吧?”
蒋月秀正正帽子,“那一百万是我的啦!”
骑师拉过一匹马,演示上马姿势分解动作。
“开始不要跑太快,等你们放松了,马也放松了,再加速。人跟马,要通过各自的动作,要形成一个对话过程,跑起来才特别和谐,好在你们都不是第一回,别的马我都要他们停啦,整个场地就你们七匹马。”
焦东方带来的两男两女四名随从先上马,通了几步。焦东方见没什么差错,一挥手,三个人上马。
他们精神抖擞地来到环形跑道的起跑线。
蒋月秀里圈,何可待紧挨着她,依次是焦东方和他的四名随从,沙莉、朱妮、杨可、刘思德。
骑师鸣枪,七匹马全速出击。
何可待有意让蒋月秀跑在前面,用马头拦住了焦东方的马。
焦东方边跑边说:“可待,你用心良苦,两口子要挣我一百万,就让月秀跑第一吧。”
跑出二百米后,焦东方的两名卫士突然加速。一匹黑马冲在蒋月秀的前面。
何可待勒紧组绳紧追。
这时,一匹白马又冲上来,紧贴着何可待的枣红马。白马上的是焦东方的贴身女保嫖朱妮。
白马突然马失前蹄,朱妮像跃起的兔子从马背上飞出。
何可待的马受惊,前腿腾空而起。何可待身体猛然随势后翻,右脚与马澄脱离。他的左脚却紧紧地扣在马澄的铁环中。枣红马愈加受惊,加速狂奔。何可待除了左脚扣在马镜里,全身都翻在马下。
他的脑袋几乎撞在地面。他想尽力用腰劲撑起上身。马的速度太快,根本用不上劲。他又试着左脚从马澄抽出来,抽不动。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控制,被马在地上拖口袋一样向前跑,脑袋一上一下的颠动。
焦东方想伸手去拉何可待的马的缰绳,但够不到。
蒋月秀在马背上大声呼叫:“来人哪!来人哪!”
骑师快步飞奔,冲到枣红马旁,他用力腾跃,身体飞出,他双手抓住枣红马的缰绳。枣红马放慢了速度,渐渐停下,喘着粗气。
惊马拖着何可待跑了一百多米。骑师把何可待的左脚从靴千里抽出来。何可待全身血肉模糊,他休克了。
蒋月秀瘫软在跑道上。
焦东方的脸吓白了。
“快……送医院!”
第六章 骨灰堂友谊绝断 狩猎区爱情萌发
今天是陈虎出院的日子,陶铁良驾着一辆桑塔纳进入医院大门。
陈虎把日用品及药物装入手提袋,准备离开。
陶铁良敲门,陈虎开门,看看表。
“铁良,你很准时。”
陶铁良冷冷地说:“出院手续办好了?”
“嗯”
“走吧。”
陈虎上车后第一句话就让陶铁良生气,“唉,我没车开了。2020结束了历史使命。”
陶铁良开车出了医院大门,甩过一句:“我看,该结束历史使命的是你,不是车。”
“憋死我了,好人也得在医院憋出病来。”
陶铁良不理睬陈虎,他掏出烟,点燃。
“给我一支。”
陶铁良把烟盒放到自己这侧,不给烟。
“你气儿还不小呢。”
陶铁良驾车驶上一条郊区公路。
陈虎不解地问:“你要把我拉到哪儿呀?”
陶铁良沉默。
桑塔纳拐入林荫道。
路的两侧是卖香烛纸钱的小摊,一座石牌坊高耸,上刻着“长岭墓园”。
桑塔纳进入石牌坊。
陈虎立刻明白了严峻的时刻到了,面色肃然,什么也没问。
陶铁良眼圈潮红,但克制着感情。
桑塔纳问墓园深处开去,两侧是一排排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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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纳停在有“火化科”标牌的房子前。
“你在车上等着。”
陶铁良下车,进入火化科办公室。
陈虎拿起陶铁良留在仪表盘上的烟盒,抽出一支他于手的颤抖,几支烟同时掉在车内。
陈虎弯腰拾烟。
这时,陶铁良敲车窗。
陈虎下车。
陶铁良面色凄然站在陈晓面前。火化科科长说:“请你们跟我来吧,火化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陶铁良、陈虎跟随科长走向火化炉。
火化间很大,一侧是火化炉。
一条不长的传送带,在炉口与传送带之间悬垂着一块白布,用来隔挡。
几名穿白大褂的工人肃立。
“二位请稍候。”科长说完消失在走廊的一侧。
陶铁良语气沉重地说:“你现在全明白了,我专门安排在你出院的当天火化。组织上决定尸体火化。再过几分钟,玲玲……她就…我没敢让我妈来,也谢绝了市纪检委和反贪局的领导前来,他们可能会参加玲玲的骨灰安放仪式。我只想请你一个人,陪着我,最后送送玲玲。我知道,她生前一直在心里悄悄地爱着你。”
科长走回来,他的身后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工推着一辆轮床缓缓跟着。
另一个女工双手托着黑色漆盘,上面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是一把剪刀。
科长说:“这是最后一面了。”
女工撩起轮床上的白单,露出陶素玲的安详遗容。
陶铁良与陈虎凝视陶素玲。
盖在陶素玲身上的白单子缓缓脱下。
陶素玲一身红色对襟中装,脚穿一双红色皮鞋。
陈虎泪水夺眶而出,他伸手抓住陶素玲的手。
陶铁良拉开陈虎。
“别碰她,让她睡吧。”
名工人把陶素玲从轮床上抬下,放到传送带上。
科长说:“如果想留点纪念,可以剪下一绺头发。”
陶铁良犹豫一下,拿起剪子,他从陶素玲头上剪下一绺头发,把剪下的头发放在白布上,又把白布包好,放进上衣兜。
科长按动电钮,传送带启动。
陶素珍向炉口移动。
由于传送带的颤动,陶素玲一只脚的鞋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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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冲上前,把鞋给穿好。
陶素玲的头部进入白布帘,随后整个进入白布帘消失。
陶铁良说:“是你把玲玲送到这里来的。跟我来。”
这是特殊的照顾,一般是不允许死者家属在旁观看。
陶铁良打开炉口观察窗铁门,里面是一块透明的耐高温玻璃。
陶铁良说:“你看吧。”
陶素玲躺在炉中。
炉内已经预热升温,陈虎的眼睛凑近了观察窗,突然只见陶素玲的头发和衣服像被一股看不见的风抽走,刹那间不见一丝火苗就消灭得无影无踪,一具肤色惨白的赤裸身体显示着人类最后的尊严,三秒钟后炉内才燃起熊熊烈火,陶素玲的身体消失在火的红光之中。
这一刻使陈虎感到了震撼,强烈的负罪感使他闭上眼睛,双手砸在坚硬的火化炉上。
科长把他们请到外面说:“还要翻动尸体,女人的骨盆比较难烧,工人用铁钩子捣碎骨架,你们就不要看了,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