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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玉悄悄拉拉陈虎的衣角说:“陈处,这里暂时没有我们什么事,陶处会把一切处理停当的,我想咱们去看看何副市长出事的现场,可以吗?”
陈虎想了想说:“好吧,我陪你到现场去看看也好。”
焦小玉轻声说:“陶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修理部,陈虎发动汽车,朝野山坡开去。
他把车仍停在上次停车的地方。
“上次,我就把车停在这里,史海动了手脚。”
焦小玉下车看了看环境,“这次不会吧,他死了。”
“不会?小玉,如果没有内奸,史海能这么快被人害死?在什么环节走露了风声?”
陈虎意味深长地看了焦小玉一眼。
陈虎和焦小玉爬到能看见何启章躺下去的那片树林时,他看到有一个人正从小树林一步一步地走向灌木丛,那人像是用脚步丈量从小树林到灌木丛之间的距离。
他是谁?陈虎机警地弯下腰,但没有树木可遮挡。他知道自己已被对方发现。
人影一闪不见了。
陈虎急步爬到坡上,四处张望,他判断那个人不会走远,他闻到了烟味。
陈虎厉喝一声:“谁?你出来。”
焦小玉也爬上来,警惕地问:“有什么情况?”
“有人。你从松墙后面抄过去,我从前面过去。”
陈虎从松墙前面绕到后面,看见一个男人抽烟。他正是在地平城饭店碰到的那个何可待,不过他不坐轮椅了,身体看上去非常健康。
陈虎觉得文章来了,上前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游客,怎么,这个地方不能来吗?”
陈虎明显地感到对方的敌意。
“游客?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我们见过面,你在轮椅上。”
何可待走过来,伸出手,“还要我向你道谢吗?陈虎?”
陈虎明知故问:“你贵姓?”
“我姓何,无可奈何的何。”
这时焦小玉抄了过来,她不禁一征说:“可待,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虎更奇怪了,焦小玉怎么会认识这个有嫌疑的人。
何可待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焦小玉好一会。
“你好,小玉,穿检察制服了,祝贺你。”
他们握了手。陈虎的心中升起疑团阵阵。
“我给你们介绍,看来你们不认识。这位是反贪局陈虎同志,这位是何启章副市长的儿子何可待。”
陈虎唤了一声:“源来你们认识。”
何可待笑得很甜,“认识很多年了,对不对,小玉。”
焦小玉眨着大眼睛,“可待,你怎么会在这儿?听说你住了院。”
何可待握住陈虎的手。
“认识你,我很高兴。不过,在这里应该出现的是公安局的刑侦处长,而不是你这个反贪处长吧。”
陈虎觉得这个人非常机敏,不好对付。
“何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何可待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
“这是我父亲倒下去的地方,我来凭吊他的灵魂。”
“何先生,你对何副市长的死,有什么看法?我负责处理这件案子,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
何可待指着灌木丛说:“看见那排灌木丛了吗,我认为子弹是从那儿射出来的。”
陈虎心里佩服对方的机敏,但不露声色,“你不认为你父亲是自杀?”
“陈虎,在这一点上,咱们俩的意见是一样的,是他杀,不是自杀,所以我们是朋友。”
陈虎诧异起来,“你知道我的看法?”
“知道。为此我很感谢你,你是敢于坚持真理的人。”
陈虎正色道:“我并不认为何副市长是他杀。”
何可待点一支烟,“你在市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我知道。”
“你消息灵通啊。”
“陈处,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材料。我父亲从来不带枪,不喜欢枪,他连打开保险也不懂。父亲死前答应和我去一趟哈尔滨,去取他给我买的一枝猎枪,尽管他也不赞成我玩枪。没想到,他会被人杀死。死在他最讨厌的东西上。”
“何先生,你有持枪证吗?”
“有啊。”
“什么枪?”
“猎枪。”
“我记得你去首都地平线饭店参加舞会,露出了一把手枪。非法持枪是触犯法律的。”
何可待嘲弄地说:“那是一把仿真玩具手枪。”
焦小玉觉得昔日的朋友今天变得非常陌生。
“你为什么会坚持你父亲不会自杀呢?他留有遗书。”
何可待悲拗地举起握着拳头的双手说:“因为他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我是他儿子,这还不够嘛!”
陈虎话锋一转。
“听说你从马背上摔下来,住院了?那是怎么发生的?”
何可待把手一挥。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陈虎,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和焦小玉单独谈一谈吗?”
“当然。焦小玉同志,我在车上等你。”
陈虎带着更多的疑虑转身下山,自己的助手与案件相关人员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以后的侦查难免会出现泄密呀,如果再出现通风报信,那就更加被动。
焦小至觉得现在不是与何可待单独谈话的时候,会让陈虎起疑心便说:“我现在有任务,是工作时间,我们单独留下来,陈虎会对我有想法。”
‘哦们不期而遇,就是缘分未断。小玉,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我们的缘分早断了,你也已经结了婚。”
“早离了。不过,我有一个女朋友。你也见过的,蒋大宾的女儿蒋月秀。”
“又该结婚了吧?”
“结婚?发昏还发不过来呢。小玉,我说你我缘分不断,不然怎么这么巧又碰到。现在是我最困难的时期,你愿意帮助我吗?”
焦小玉想起了与何可待的往日情缘,他毕竟是她第一个恋人,初恋总是难忘的……
夏日滑水场,焦小玉与何可待一前一后从滑梯冲到水里,溅出水花。
焦东方从上面冲下来,他在最后面。
焦东方打趣地说:“你们俩真是一对戏水鸳鸯。”
何可待在水中托起焦小玉。那一刻,焦小玉觉得非常甜蜜,但后来发生的事又过早地中断了这不成熟的少女之恋。
焦小玉进入何启章家的小楼,上楼梯,敲何可待卧室的门。
“可待,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半天才开,何可待衣衫不整,半挡住门,尴尬地说:
“对不起,有点情况。”
焦小玉把何可待推开,看见床上有个女人。
焦小玉扭头冲下楼梯,含泪冲出了何家小楼。
焦小玉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说:“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不懂事。”
何可待上前拉住焦小玉的手,“普希金说过,当你失去了,方更觉珍贵。小玉,感情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焦小玉抽回自己的手,“只有老人才留恋过去,不谈这些事了,我们下山吧。”
何可待坐在他父亲死的地方,靠在树干上,一派失落情绪,怅然道:“我突然想起曹植一句诗,‘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设身处地一想,曹植说的不对,应该是利剑不在掌,结友哪得多。我爸死了,脏水会一盆接一盆地泼到他身上,谁还会理我?一条丧家犬。你走吧,我要在我爸死的地方,再坐一会儿。”
焦小玉欲说无语,扭头下山。
她来到车旁。
陈虎抽烟,见她下来,转身上车。
“你怎么认识的何可待?对不起,随便问问。”
“小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其实并没什么来往,仅仅认识而已。”
为什么对陈虎隐瞒那一段恋情,焦小玉说不清楚。
陈虎驾车下坡,他不相信焦小五所说的“仅仅认识”,但也不想追究他人的隐私。
“我看他很聪明。他今天上这里来,恐怕和我们的目的有一致的地方。你和他熟,对我们办案会有些帮助,检察系统里的侦查和公安有些不同,特别是反贪这一块,侦查对象大多是各级党政官员,还有总经理之类的经商人员,白领阶层,这些人与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罪犯不同,他们高智商,有文化,有地位,自尊心强,所以我们和他们主要是智力上的较量,用不着拍桌子瞪眼睛,你说呢?”
“这些高智商犯罪,更难对付。是不是,陈处严
“从今天史海突然死亡,你有什么想法?”
焦小玉想了想说:“会不会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我们,他有相当准确和及时的消息来源,才赶在我们到来之前,杀人灭口,剪断了一切对他不利的线索。”
陈虎满意地点头说:“你目光敏锐呀。”
“分析呗,可惜还没有证据,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会是谁呢?不会是史海这样一个山区的修车匠吧?”
陈虎把车提速。
“你分析的符合逻辑,我估计,史海连外围都够不上,他只是个一两次雇用的;陆时小角色。史海的死和何副市长的死,发生在同一地区,都在野山坡,这会是偶然的巧合吗?”
汽车停在摩托车修理部门前。
陈虎看见两名法医抬着史海尸体上车。
在远离何启章死亡地点的香港,何启章仍然是某些人关注的焦点。
骏马在马道奔腾,骑手个个奋勇争先。
何叔六十岁上下,身材精瘦,手持望远镜观看跑马。
葛萌萌和丘思雨一左一右坐在何叔旁边。
何叔是马会会员,他的位置最好。葛萌萌与丘思雨正是凭借何叔的照应才成了马会会员,这是地位崇高的象征。
葛萌萌兴奋地指着一匹马说:“何叔,你的王子跑到第二了!”
何叔放下望远镜,面带微笑。
“我对它有信心。”
丘思雨也异常兴奋,“何叔,今天我们押你的王子要是中了大彩就好啦厂
何叔拥着两个女人说:“什么事押到我身上,你们都能中大彩。”
“王于”冲到了最前面,到达了终点。
丘思雨抱住何叔,亲面颊。
葛萌萌抱何叔,亲另一面颊。
葛萌萌提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她应焦东方的要求,设法取得何叔的配合。
“何叔,大陆的事怎么办?何启章的案子怕是躲不过去。”
丘思雨也帮腔道:“是呀,何叔,您老在焦鹏远地面上的产业,比我们大几十倍哟!”
何叔漫不经心地说:“那不过是我的九牛一毛,白给他们就是了。哼,我才不怕他们,不错,我是投了点钱,但我从何启章手里贷的款,比我投的数目大得多。用内地的话来说,拿到款就是爷。我投资不过是鱼饵,贷款才是我钓的大鱼,鱼已经吃到我肚子里,还能让我吐出来?”
何叔嘿嘿一笑。
“今天晚宴,你们俩谁做东呀?”
葛萌萌当仁不让,“我做东。”
何叔说出了一句让葛萌萌和丘思雨都感到意外的话:“不,还是我给你们饯行。”
丘思雨不解地问:“给我们饯行?”
“对,你们俩回去。回大陆去,接着做你们的生意。”
葛萌萌撒娇说:“反贪局比廉政公署厉害,他们会抓人的。回去,我真有些害怕。”
何叔站起来,“有我呢,一切都会安排好。”
北边打雷,东边下雨。
印刷机滚出一张张报纸。
第二天,香港各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