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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珠儿如释重负。
如雪随即让于德明带往井边,井在偏院后面,边上是一片翠绿的竹子,两间小矮房前,还竖着晾衣的架子,看来是专门洗衣的。
如雪将所有人拦在一旁,她一直注意着脚下,探问道:“都别动,我先来看看。对了,于大人,当时发现尸体时,来了几个人?还有谁来过小院?”
她的神奇之法
如雪将所有人拦在一旁,她一直注意着脚下,探问道:“都别动,我先来看看。”
“对了,于大人,当时发现尸体时,来了几个人?还有谁来过小院?”
“这个就不记得了,府里的家仆怕是来过不少!”
“是嘛,府里一共有多少仆人?”
如雪淡然地问道。
于德明回禀道:“老少男女一共有三十六吧!”
这么多,后宫呢?
如雪不由地抬眸斜了他一眼,于德明一脸紧张。
百里溪不由地轻哼道:“于大人,家业不小啊,本王的府里怕也多不了几个!”
于德明徨恐地额头冒汗,一脸巴结地道:“小臣怎么能跟达王比呢?”
“这些家仆都是拖家带口的,小臣也没办法,只好给口饭吃。”
百里衡眼睛严肃而凌厉,脸上却淡淡的笑道:“噢,这么说倒是于大人,乐善好施了!”
“王爷谬赞了,谬赞了……”
于德明实在是想不通,东方如霜没了,会惊动这么多人,两位王爷都到场了,越来越慌乱。
裴昕指着如雪好奇地道:“瞧,顾大人这是做什么呢?”
“这就是找蛛丝马迹吗?”
百里衡阻止道:“裴昕,案子未明前,不要乱言。”
裴昕连忙道歉,百里溪也好奇地往前凑。
只见如雪,拿着一根木棒,在地上画着圈。
忍不住嚷道:“顾澜,你这是做什么呢?好玩的你可别独玩啊!”
如雪置之不理,依然在地上画着圈,一个、二个、三个……
她的目光触及井边的脚印时,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呶了呶嘴,回头道:“达王,裴昕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让于大人将府里所有的仆人聚到厅里,按名字问话,看看有几人到此,还有不要解散,我立刻到。”
百里溪有些不爽,朝裴昕道:“你去,本王在这里看着。”
到底有什么玄机
百里溪有些不爽,朝裴昕道:“你去,本王在这里看着。”
裴昕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
他只是个布衣,如雪回头道:“达王,办案子,得两个人,不然说不清楚。”
百里衡笑睨了不快地百里溪一眼,自告奋勇地道:“我去好了。”
如雪眨了眨眼睑,朝百里衡竖了竖拇指。
百里衡能去,自然更好。
这位王爷不袖手旁观,也算是迈出一大步了。
百里衡不经意间投去了宠溺的眼神,转身跟裴昕一起而去。
于德明一走,东方培不由地探问道:“顾大人,可有论断?”
百里溪再也忍不住了,闪躲着她画的圈,凑到如雪身侧。
弯着腰,满满的好奇,探问道:“说说,这些脚印能说明什么?”
如雪翻查着井边的枯草,并不搭理。
百里溪急躁躁地道:“喂,你说呀,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如雪抬头凝视着里溪,指着东方培道:“王爷,你看东方公子,就站在原地,你……好了,别黑着脸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顾澜,你是不是过头了!”
百里溪提高了嗓音。
如雪提了提手中的尚方宝剑,百里溪咬牙切齿地道:“行,你行……”
“王爷,你生什么气啊?”
“你可是说跟我学的,这么没诚意。”
“算了,听着啊,你看这个脚印,并不是很深,说明这人的份量并不是太重,大概在八十到九十斤左右,高一米五五至一米六左右。”
“按它的大小,应该是女人的脚,而且她是左手提物的,她是左撇子。”
百里溪看看如雪,又看看脚印,不可置信地道:“真的?你不会是无扯,骗本王吧!”
如雪耸耸肩道:“不信算了,呆会儿证明给你看。”
“敢怀疑我的眼光,这叫痕迹鉴定。”
这活永远干不了
百里溪还是不信,斜了如雪一眼。
如雪佯装不见,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井壁,抬手道:“走,我们也去厅里,东方公子,请你在这里看好这些脚印,回头我还要对号入座。”
“一切听大人吩咐,可是大人,是否有所定论?”
东方培又新奇又感佩,忍不住又问道。
如雪郑重地道:“不要急,本官只能一步一步来,等验了尸体,本官自会给出一个结论!”
百里溪跟如雪到达厅里时,大厅里已聚集了许多奴仆。
百里衡跟裴昕正一个个问着,一介个写着名字。
去与未去的已各立两边。
百里衡面上淡笑着,声音却极极威严地掷地有声地道:“都说实话了?”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齐声道:“是,王爷!”
如雪朝百里衡交换了眼色,点了点人数,只有六个,不由地道:“没有其他的意思,让大家聚在一起,只是想知道有几人去过洗衣的院了。”
依然无人再站出来,如雪一个个打量着他们的脚,又让他们走出数步,一个个排除,只留下去过的,又领着她们一一对了号。
百里衡几人已新奇的不得了,如雪却没空答理他们。
转到灵堂,杵作跑上来道:“大人,小的验过了,身上并无伤痕,的确是落水身亡。”
如雪接过杵作的布手套,掀开了白布的帘子。
只见东方如霜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身穿华贵寿衣,整整齐齐。
脚边点着一盏长明灯,双手执于胸前,面上盖着一方帕子。
如雪掀开了脸上的帕子,表情很自然,伸手检查她的耳朵,随后翻起她的眼睑。
听得身后轻声惊嘘声:“太可怕了,这……活我怕是永远也学不会!”
如雪微微皱了皱眉,急声道:“给我拿烛火来,闲杂人都退外面去,本官要解衣检查!”
无疑是谋杀
如雪微微皱了皱眉,急声道:“给我拿烛火来,闲杂人都退外面去,本官要解衣检查!”
“不行,使不得,顾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贱妻虽有不是,但为人清白,不能……”
如雪冷喝道:“烛火呢?”
“少在这里妨碍我办事,人死了,灵魂早就走了,留下只是一躯要腐败的肉身。”
“少罗嗦,我要烛火,你们都没听见啊!”
如雪头也没有回,向侧伸着手。
杵作将烛火端了过来,百里衡接手道:“我来,你们都退后!”
如雪朝他点了点头,将他持火的手拉至面前,又一次翻起了眼睑,凑近细看。
几乎快贴上如霜冰冷的脸了,百里衡还是有些讪然地提醒道:“别靠的太近了,毕竟是死人,晦气。有什么发现吗?”
如雪没有理会,又伸手探向她的肚子,面上似积了一层霜。
百里衡心里咯噔了一下,显然她已有了定论,按她面部表情来看,谋杀无疑。
如雪将她恢复原样,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转身出了房,冷眸直视着于德明,却没有开口。
东方培气啾啾地瞪了于德明一眼,上前急声道:“顾大人,舍妹是不是死于他人之手,是不是?”
于德明脸儿一颤,凄声道:“大人冤枉啊……”
如雪喝止道:“我说是你杀了吗?”
“你喊什么冤啊?”
“东方如霜的房间在哪里?我要检查!”
于德明显然有些摸不着北,两位王爷竟然由着他无礼。
他迟疑了片刻,又似平静了几分,回道:“对不起,顾大人,按习俗,人死这床已拆,扔到野外了。”
百里溪打断道:“好了,案子也不在一时,先吃饭吧,本王都饿死了。”
于德明正中下怀,急忙谄媚地道:“王爷,小臣已经让贱内准备了,请醉风厅坐!”
再怎么也是个女子
于德明正中下怀,急忙谄媚地道:“王爷,小臣已经让贱内准备了,请醉风厅坐!”
百里溪嚷了嚷吃饭,自行随于德明去了。
裴昕像根墙头草,左右摇摆,看着百里溪,又望了如雪,直至百里衡下令道:“吃了饭再说,都一起去。东方也一起去!”
东方培冷哼道:“饿死也不吃这于家的饭,王爷你们去吧!”
如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对他们置若罔闻。
突然眼光一亮,喜出望外地拔腿就走。
百里衡急赶着上前,探问道:“你这是去哪儿啊?这都忙了半天了,太阳都西斜了,就在于这一时?”
如雪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我减肥,你们去吃吧,别管我了!”
百里衡唤了数声,只有随她去。
这丫头真是见着活,连身体都不顾了,再怎么也是个女子!
不由地叹道:“这样的她到底是好是坏?在她的眼里怕是只有前程,哎……”
如雪回到厅里,已是残阳暮鸦,那一声声凄厉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在厅里聚着,松闲地喝着茶。
如雪想着真来气,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道:“呵,你们可真是悠闲,宁王把剑给我,东方培呢?”
所有人都是一脸企盼答案的目光,谁也不管东方培如何。
还是于德明开口道:“刚在门外立着呢?”
如雪剑儿一举,目光凌厉,直视着前方,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传丫环珠儿,洗衣的张氏、仇氏,另外本官要见于大人的新夫人。请于大人配合!”
于德明的脸色没有了开始的沉着,有些失神地杵在原地。
直至如雪冷目目不暇接地盯着他,他才挥手,朝仆人道:“快,传夫人,珠儿,张氏,仇氏?”
百里溪跟裴昕凑了上来,百里溪拉着如雪坐下。
好大的架子
百里溪跟裴昕凑了上来,百里溪拉着如雪坐下,笑探道:“说说,快说来听听!”
如雪闭目眼神,依靠椅背上,似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意懒地道:“让我歇歇,这一大早到现在,饿过头就算了,我累死了,太阳穴都突突的动呢!”
百里衡关切地道:“那还不歇着,先吃块糕点,喝点水!”
百里溪戏谑道:“二哥,你不会当他是川儿吧?他这是自找的,没见过这样办事的。”
百里衡讪然一笑,急忙辩解,声音依然是缓缓不动声色:“四弟这是如何说的?”
“顾大人忙到现在,都是为父皇分忧,为我分忧,刑部可不能没有她!”
如雪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白,这都什么人呀!
裴昕端着糕点,笑逐颜开地递了上来,如雪不由地赞道:“还是裴昕好,谢了!”
死没良心的丫头,难道都没看见本王的关心吗?
好大的架子,还想本王当众侍候你。
百里衡若无其事坐在一房,心里愤愤不平,还燃起一小束嫉妒的火苗。
片刻,一个穿着一身银花绣花绵缎裙,腰细如柳,发髻高拢,珠花金钗缀黑发,脸蛋俏小,下额尖削,目光下斜,莲步移动,香气随风。
男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追随,如雪手摸着下额,至从她进门。
她所关注是的那双穿着红色绣鞋的脚,及落地的轻重,突又摇摇头。
“见过王爷与大人,不知宣贱妾,可有吩咐?”
百里衡不知如雪是何意,反正如今她折腾这么久,好似这府里谁都可疑,他们是如坠云雾,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索性抬抬手,示意如雪答复。
只是他的手还停在空中,如雪已淡淡笑着,赞叹道:“于夫人真是貌惊四座,哎,于大人,夭夭如桃,盈盈似柳,如此纤弱,怎么也没个丫环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