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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救助道:“坐,你说东方启为什么会跟裴铭在一起?
是偶遇还是相聚?
难道东方启的药是从裴铭那里买来的?
是那个该死的裴坚出的药方?”
如雪遇到想不通的事时,总喜欢让别来来分析,然后她从中找出破绽。
百里衡又一次成了她的助手,思忖了片刻,缓缓地道:“有这可能,你可以将裴昕拉过来,他们当然也可以将东方启拉过去。
人这一生,一件挫折或许能改变人的性格,改变他的一生。
就像东方启,因为牢狱之灾,彻底的改变了他对人生的看法。
及时行乐,今日有酒今朝醉,免得他日穷后悔。
再说东方启是妾室所生,又是次子,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家之长。
我想东方相爷对两个儿子所寄的后望,所给予的关爱也是不一样的。
东方启当然会不甘心,所以要夺权,夺家产。”
出卖家人的祸害3
如雪接话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裴坚找东方启又为什么呢?这他的才?”
“或许是为了彻底打垮东方家,毕竟东方家在东朔国还是大户,东方相爷是绝对不会跟他同心的,更有可能东山再起,所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隐患,利用东方启,来个釜底抽薪。”
如雪美眸微眯,朱唇稍撅,纤指轻在下额画着圈,让百里衡爱不释目,笑目凝聚。
如雪却毫无察觉,继续道:“有道理,明白了,这个混蛋,还差点害死我,我说裴坚怎么这么准确知道我是东方如雪。”
百里衡追问道:“明白什么呀?你是说……”
如雪长吐了口气,吹得刘海上翘。
百里衡微微瞪了她一眼,那有女孩子家这个作派的,拂了拂她的刘海,示意她快说。
“记得嘛,抄家那天,是我改变后第一次回府。
谁也没有认出我,到了后院,我才告诉我娘,我就是东方如雪。
知情的还有一人,就是小玉,我娘的丫环小玉。
小玉又跟东方启有一腿,必定是她告诉东方启,那日所见的人就是我。
于是东方启将事告诉了裴铭,再说裴坚正到处调查顾澜这个人,于是我就被出卖了。”
如雪微侧着脑袋,抿着嘴,泄气地看着百里衡。
真所谓家贼难防,原本还想给裴坚来个釜底抽薪的。
结果被他先行一步,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要揭开这层纱,东方府怕又掀起大浪。
百里衡轻缓地道:“你怎么办?什么时候告诉相爷?他一定气得不轻,你可婉转点!”
如雪双手捧着脸儿,为难但坚决地道:“决不姑息养奸,再说关系到我娘的性命,这种糊涂再吃下去,或许就真的痴了。
东方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我大义灭亲。
今夜我就会采取行动,先捉住小玉再说。对了,你的东西,你坐着稍等,我去去就来!”
给他的礼物1
百里衡目送着她的远去,负手立在荷花池边。
假山倒影,水波微皱,清澈的池水可以看到底部的淤泥,鱼影潜底。
河岸丝条随风,虽未见绿,亦是纤丝细长。
百里衡想起从前,自己总是独自坐在家中的河池边,枕水而眠,追随那一份清静。
然而现在,他再也按捺不住已冲出关卡的心,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看什么呢?”
如雪远远见百里衡看得入神,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
突然袭击,拍了拍他的背。
结果百里衡根本没吓着,如雪不快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奇}一点都不配合,{书}快来看看,{网}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本来着好色给你的,但是手受伤了,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有什么感想?”
百里衡新奇地笑看了如雪一眼,捏着纸张。
好奇怪的服装,只见一男人双手紧贴着腿,神情严谨,身材挺拔。
上面着一件短衣,后面是长裤儿,边上的这一幅却又不同。
百里衡笑睨着如雪,指着自己道:“这个男人是我吗?”
如雪凑上前,看了看画,又抬头看向百里衡,不解地道:“是啊,你觉着不像吗?有个神似就不错了,你别这么高要求嘛,画得还能一模一样啊?”
百里衡心花怒放,打心眼里高兴,爱不释手,辩解道:“我有说不好吗?挺好的,只是这衣服怎么回事?
本王可是王爷,怎么画上百姓的短衣了?”
如雪笑斜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尊卑贵贱,你见过东朔国有谁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你可真能望文生意,我这是警装。
长袍太累赘了,你要穿习惯了这衣服,你都不愿意再穿什么长袍。
嗯,为了突出你的王爷身份,可以在袖子上绣团龙。
边上这一套叫作训服,打仗时穿上它,一定比那身战甲强。
王爷先做一套试试,顺带帮我也做两套!”
给他的礼物2
百里衡还是怀疑道:“真的?
那就做一套试试,至于你,就免了,我看你还是穿裙子端庄。
这袍服与裙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若是改得太多,倒让人觉着怪异了。”
如雪撅嘴道:“随你了,你还不如那赵五灵王呢?
人家就提出胡夫骑射,反正建议我给了,至于你采不采纳是你的事。
但是你必须做一套我瞧瞧,也不枉我画了这么久。
算了,本来还想跟你穿情侣装来着。
也是,我们又不是情侣,穿什么情侣装啊!
还是裙子淑女,你说的对!”
百里衡不以为然,想用激将法,想想又被她占了上风。
这丫头不惜用情侣两字来诱惑他,这衣服真的有这么好?
看她的神色又觉着不对,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让别人也跟着泛酸。
如雪送走了百里衡,慢吞吞的往房里走。
打个哈欠,抬起双臂,爽爽地伸了个懒腰。
回到院里,朝小林嘱咐道:“看着太阳,吃晚饭的时候,一定要叫我,我去歇一会,晚上好有精神捉鬼!”
“啊?捉鬼,小姐你别吓人!”
小林缩了缩脖子,怕怕地张大了嘴巴。
如雪连打哈欠,眨了眨眼睛,摇摇手道:“别怕,小姐捉的是内鬼、色鬼!”
小林拍着胸口,坐在廊下,眼巴巴的看着太阳,成了牧阳人了。
小姐做的事,一定很重大,她可不敢耽搁了。
从现在起,就是皇帝老子来了,她也不离开,为小姐看着太阳。
“小姐……快醒醒了,太阳马上到山头了,快吃晚饭了,小姐……”
小林喊了许久也不见小姐醒来,急得她只好去推,要是错过时间,可怎么办?
如雪正做着跟同事出警,抓住了那起杀人犯的美梦。
被人唤醒,真是不爽。
抬了抬眼眸,见小林一脸焦急,一跃而起,活动活动筋骨,下了床。
人脏并获1
小林帮着理好衣衫,又帮她洗了脸,如雪自从受了伤,只好享受这等高级待遇。
对这种享受,越来越自然了,也难怪那些王爷贵族的。
打一出生就享受习惯了,一时半会当然改不回来。
如雪到了厅里,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东方启也准时的出现在饭桌上。
目中无人,眼睛都懒得抬看大家一下,自顾自低着头吃着饭。
如雪一想起昨晚的艳影,刚入口的饭呕了出来。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不会是饿出病来了吧?”
韩彩儿拍着如雪的背,关切地探问着,其他人亦是一脸关切。
“哟,三妹,这种表情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默不作声的东方启,含沙射影地露出这么一句。
如雪气得抓狂,将端起的碗,重重一掷。
指着东方启,横眉冷对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就是看着你,才觉着想吐,什么玩意?”
“如雪……”
东方向宇脸色暗沉,怒喝道:“你怎么这样口不择言?还不向你二哥道歉!”
如雪不服气地顶嘴道:“爹,他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还要向他道歉?我没……”
三姨娘煸风点火,委屈的泪光闪闪地道:“如雪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二哥哥也没说什么?
你又何必自己想歪了?
他回来不是,不回来也不是,你二哥哥没用,不能给东方家争脸面,但他怎么说也是东方家的二公子,你怎么这样不给情面?
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就因为那个妓女,那种贱女人?
大过年的,就不能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餐饭吗?”
三姨娘一把鼻涕一边眼泪地转向了东方向宇,侧身坐在椅上。
如雪反而平静了些,不急不缓地冷笑道:“哟,那我又要想歪了,三姨娘以为我跟二哥争妓女?
至于二哥给不给东方家争脸,我想三姨娘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人脏并获2
三姨娘的脸明显的僵了僵,随即用帕子捂住脸,起身攥着一脸冷怒的东方启道:“你这个不长进的,害得娘也跟着受气!”
“还不给我坐下,你们都想气死老夫吗?
启、如雪,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回房思过,不许出门!”
“爹,算了,好好的,何必呢?
这是年初一,再说三妹后天就要去宫里了。
三妹一定是心里难受,才这样的!”
东方培起着劝说,被东方向宇瞪了回去。
如雪跟东方启相互冷斜了一眼,冷哼着离桌,出了门。
如雪径直回房,跟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能吃得下,那才叫,见鬼了呢!
这样一来也好,反而有利她捉鬼。
夜色降临,韩彩儿几个扶着崔欣和回房,探问道:“小玉,娘的药好了吗?吃了药,让娘早点歇了。我先回房了!”
“少夫人,你放心吧,药马上就好了,我会服伺老夫人的。”
“娘,我走了,明儿一早再来!”
浓浓的药味从偏房里溢出来,小玉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刻闪进了房。
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慌慌张张之际,如雪蹿门而进。
小玉猛然一惊,脸色煞白,手中刚解开的药粉洒在了地上,白白的像撒了一层盐。
如雪没有开口,双手环抱,冷冷地盯着她。
小玉的脸越来越白,跌坐在地上。
却没有辩解,如雪回府后,她就收了手,就怕如雪查觉。
如今的三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不敢再下手,但是东方启硬逼着。
因为老夫人的神质再清醒些,就不用再吃药。
那时再下药,一定会引起怀疑,可是现在她知道全完了。
如雪捡起了地上的纸,用手粘着,将一部分拢到了纸上。
立了起来,坐在凳上,眸里闪着寒意,低喝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让你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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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颤抖着,摇头道:“不,没有人指使我,是我……是老夫人闹得我晚上睡不好,所以就想着用这个药让她睡得沉一些,小姐,我没有想害老夫人,这个药不会死人的。”
小玉抓着如雪的衣摆,抬头哀求。
如雪怒不可竭了声,攥过她的手,往上一抬,小玉疵牙咧齿的叫着。
如雪单手推着她出门,进了正厅,叫嚷道:“来人,青青,快去叫老爷他们都过来!”
东方府自从被抄家后,部分家人当天就趁乱跑了。
青青是刚进府的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干的都是粗活。
扫院子,倒马桶,跟小玉比,又是低了一等。
“小姐,求求你,看在我照顾老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跪好了,饶不饶你,看你认罪的态度。
如果你实了说,我可以饶你,如果你还敢狡辩,那就怪不得我,明白吗?”
“怎么了?”
东方培跟韩彩儿住的近,一前一后地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