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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东方培跟韩彩儿住的近,一前一后地奔进了门。
见跪在地上的掩而哭泣的小玉,更加诧然。
韩彩儿不明事因,还劝慰小玉道:“别哭了,做错了事,快向三小姐道个歉,三小姐不会怪你的!”
如雪携过了韩彩儿,将她摁会在椅上,严肃地道:“大嫂,你坐着,别打挠我审案。”
韩彩儿讪讪地立起,又被如雪摁下,吞吞吐吐地道:“妹妹,你别生气,小玉这丫头,一向手脚勤快,对娘更是……”
“大嫂,你有话等一下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雪有些气恼,他们分明以为小玉惹火了她。
年初一揭瓦上房,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她有这么坏吗?
真是的,这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她们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干什么吃的?
东方培朝韩彩儿使了使眼色,让她别管。如雪这种表情他是见过的,再说她也不是这种小提大作的人。
人脏并获3
东方向宇提步进门,一脸黯然地道:“怎么了这是?”
如雪扶过东方向宇,将事情经过略略一说。
三人一脸惊色,韩彩儿埋怨道:“小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当你自己人,你……”
东方向宇拍案而起,如雪急忙劝道:“爹,你冷静点,千万别动气,看你,一气就气得直抖。
这样不行,你还是回房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
东方向宇深提了口气,朝如雪道:“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审的?人脏并获,送刑部就成了!”
“老爷,奴婢错了,奴婢贪图剩力,就给老夫人下药,让她沉睡。老爷,奴婢真的……”
如雪立在东方向宇的身侧,冷冷地截过她的话道:“你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是吗?
我现在不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在我面前撤谎,你觉得过得去吗?
要是进了刑部,我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我坐堂的时候。
刑部几十样刑具闲了好久了,你想去试试?
说吧,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街的,你做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早就查过你了,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小玉低着头,使劲的绞着衣摆,拭了拭泪水,吞吞吐吐地道:“我说,是三姨娘让我做的,她说只要老夫人病了,她就能管家了……”
“来人,去将三姨娘给我叫过来,这个贱人……”
东方向宇气得舌头打滚,话都有些含糊。
如雪朝东方培使了使眼色,别案没清,他先气得犯病了。
东方培轻拂着东方向宇的胸口,轻声劝慰。
如雪大喝一声道:“说的也有理,无利不起早,三姨太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么昨天晚上,你给老夫人吃了药后,你去了哪里?”
小玉惊愕地抬头,对上如雪的目光后,脸儿立刻惨白,迅速低下了头,摇头道:“奴婢没去哪里,就在房里睡觉!”
人脏并获4
如雪不由的佩服,还敢死不认帐。
如雪冷笑道:“小玉,你还不想说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都不要?
瞧瞧这嫩嫩的手,怎么像是被绳儿绑过了?绑哪里了呢?”
小玉颤抖着,捂着耳朵,哭喊道:“小姐,求你别说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老夫人药里做手脚,三姨太让我下药,我一直不干。
后来二公子将奴婢骗到房里,强行将奴婢……
二公子说等到三姨太管了钱,他就有钱娶我。
又是他的人了,奴婢就听信了二公子的话,奴婢就给老夫人下了药。
后来三小姐回来了,奴婢害怕,停了几日。
二公子知道了,又……又天天来纠缠奴婢,还说不听他的话,他就将奴婢卖到妓院里去,呜呜,奴婢该死……”
“逆子,贱人……”东
方向宇几乎是气晕过去,靠在椅背上无力再语,任由如雪作主。
如雪点头道:“嗯,这回你说的是实话,我相信你。
我再问你,二公子是不是问过你我的事?”
“是,夫人总喊小姐的名字,还说小姐变了,变了,二公子就问我。
我就告诉了二公子,寿宴那天出现的人,就是三小姐。
小姐,我再也没告诉过其他人。”
“难怪裴坚会知道,裴坚最多到浔河查查有没有顾澜这人,他又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而且准确到我是东方如雪。
果然是家里出了内奸,今天我派人跟踪,我们的二少爷跟裴铭在一起呢?
爹,你也别生气,事情清楚了反而好。
二哥已是吃喝嫖赌样样聚全了,你们还是看管好家财,别到时被他输的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亡羊补牢,未必已迟。”
韩彩儿的嘴巴已合不拢了,东方向宇噌的立了起来。
急呼了几口气,脸儿黑的像锅盖似的,低喝道:“培,叫上几个家丁,非要打死这个逆子不可。把这个死丫头,绑起来,再听候发落!”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1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
东方府又一次鸡飞狗跳的,只是狗跳过墙,早早的逃跑了。
等东方向宇冲进东方启的院落时,人已不见踪影,三姨太也不见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过去,第二天一早,如雪还在梦里。
听到一阵敲门声,还有于二叫嚷声:“小姐,快起来,出大事了,老爷晕倒了,老爷气得吐血,晕倒了……”
如雪急冲冲的下床,险些被被子拌得摔个嘴啃泥。衣衫一整地开门道:“什么了?东方启回来了?”
于二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眶微红,带着哭腔道:“小姐,是裴家的管家来收房子,说是二公子拿房契抵押,向他们借的钱,现在到期了,要么还银子,要么给房子。”
“什么?裴家哪个王八蛋?
王世仁啊?
年初二来收房子,小林,快快帮我系好衣服!”
如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愤恨难当,真后悔没有揍这个赌棍一顿。
如雪急冲冲地奔过去,只见厅里没有了人,立刻奔到东方向宇的房里。
果然都在,东方向宇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唯有胸口的起伏,才显示着生命的迹像。
如雪一进门,韩彩儿就拉着如雪,抽泣道:“妹妹,这可怎么办呢?小叔子将家里的房子都输了……”
如雪以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上前探问道:“爹怎么样了?”
东方培紧皱眉头,苦恼地抱着头,坐在床沿上,缓缓抬头叹道:“气血攻心,刚刚醒来了。”
如雪将东方培拉至门外,还未等他问,东方培愤恨难当道:“启这个混蛋,居然短短个把月将家都搬空了,将房子抵压给了裴铭。
裴家限令明天搬家,要么偿还五十万两银子,可是家里的银子,全都……
哎,都怪我无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这个败家子,那乡下的地契呢?不会都没了吧?”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2
“昨夜就查了,其他的都在,就现钱珠宝还有房契不在了。
看来裴家是想将我们赶出京城,让我东方家颜面扫地啊!”
东方培长吁短叹,如雪也懒得去安慰。
若说东方向宇跟能裴坚打成平手,可下一辈呢?
东方培根本不是裴铭的对手,虽然只跟裴铭见过一次面。
但是拐弯抹角的,听来许多裴铭的事。
他已经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按现在的话说,已是龚断公司了。
唯有倾东朔国力,能不能与他相争,还说不定呢?
如雪复又进房,坐在床前,劝慰道:“爹,别生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回我们败了,下一回我们努力,这个府只是暂时被人占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来的。”
东方向宇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痛心疾首地道:“雪啊,这可是祖上的产业,想不到败在我的手里,多怪我教子无方,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雪气馁,怎么像电视剧台词一样。
宽慰道:“爹,你放心,不出几年,只要我不死,这房子我一定给你拿回来。
钱没了没关系,就当去财免灾。
你想想,如果去年的案子没有翻过来,连命都没了,这财又有什么用呢?
爹,你要挺住,我们输也要输得有骨气,让裴坚看清楚,我东方家是倒不下去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让他得意一下。
哥,是不是只写府里的房地契?
好,我们将所有能搬的,全都搬走,集中放在一处,以后原样摆回来!”
东方向宇望着如雪,欣慰地道:“爹是真的老了,爹没事了,今儿就回别院。
正好,回去开个私塾,你跟你哥在京里可要多加照顾,处处小心。”
如雪郑重地道:“会的,我这就吩咐人套车,准备去。
你再歇会儿,哪怕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也要重头再来,何况我们还有庄园,还有田地!”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3(30更完毕)
如雪转身出房,心口堵得慌。
一损具损,虽然她没指望过东方向家给她什么资助,但是有一座强有力的靠山还是好的。
然而裴坚如何肯放过东方家,他的下一招又是什么?
府里立刻传来了吱吱嘎嘎,叮叮咣咣的声音,每个人都情绪低落,垂头丧气。
如雪思来想去,还是将小玉给放了,连东方启都不追究,还追究她一个外人有什么用?
传出去,只会让东方家更家丢人。
将大件的东西都移到了原来住的地方,那里是百里衡的产业。
如雪回东方府了,那里就一直空着。
正好成了东方家的仓库。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散伙饭后。
如雪让东方培送东方向宇一行人回乡下别院了。
新年的大街冷冷清清的,家家户户的人还在府里热闹着,而东方府却空空如也!
如雪又指挥着下人搬完东西,分银子将他们打发,才拎着包袱,出了东方府。
凝视府门,总觉着少做一件事。
“东方小姐这是在想什么呢?”
如雪蓦然回头,竟然是裴铭。
满脸得意的笑容,促狭的目光在如雪看来,就是那色眯眯的淫光。
说不定,东方启这头色猪的变态法,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如雪冷傲地仰起了头,斜了他一眼,眼里写着变态、色狼、败类,就不知眼前的裴大公子,有没有读出来。
只是裴铭的眼眸里还写着惊艳,如雪根本不屑他的赞美。
裙摆飘摇,盈盈动人,纤尘不染,柔刚相济,她的美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
又自嘲的一笑,两家势同水火,何必自讨没趣。
女人不过是女人,他可不是裴昕,被迷得七荤八素。
余光中瞟见她走近的身影,定晴探去。
如雪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径直上前。
推开了门,从里边搬出一根圆木,将“东方府”的匾额一顶,匾额咣当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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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更哈,晚上六点更……
去宁王府求助1
如雪将它砸成了小碎片,拍拍手,笑盈盈地走了。
裴铭一脸的莫名其妙,她竟然砸碎了匾额,还笑得出来。
正当他狐疑之际,身后传来了挑衅地声音:“裴铭,东方府就暂且交给你保管了,你告诉东方启,他可以改姓了,东方家不需要这样的败类。
如果谁敢再对东方家不利,我东方如雪第一个不饶他。
呵,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力量,告辞!”
“呵,东方小姐是在向我下战书吗?
这么说小姐是当面砸匾给我看的了?”
裴铭目光锐利的盯着如雪,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将他的脸衬得几分阴气。
如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