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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转身之际,如雪冲出门,惊喜地道:“无名,你等等,你没有回去啊!”
安无名背对着她,停了下来。
原来她一直看着,他的心被她的一唤,凌乱莫名。
声音依然冰冷地道:“你保重,西仓国的狼族轻易是不会罢手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雪的话音刚出头,直见那个中剑的人,竟然一甩袖子,几把飞刀朝如雪掷来,邪魅的笑声同时传来:“你死了,我才瞑目。”
黑夜中,如雪显然慢了一拍。
安无名听到他动的声音,已后跃至如雪的面前,叮叮,将飞刀一一击落,出手之快,眼光之精准,让如雪与侍卫目瞪口呆。
那人咬牙切齿地用尽最后一口气,怒喝道:“安无名,狼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雪一身冷汗,喘着气,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松了口气。
侍卫们上前将探了探,将死人都拖了出去。
安无名任由她攥着后衣,心里莫名有些飘飘然,他有一种有武之地的感觉。
企码他可以保护她。
她也需要他保护吗?
他宁可她永远都这样紧紧的攥着她。
如雪转至他面前,指着他脸上的黑布道:“行了,可以拿掉了,房里坐吧!有很多话要问你,走啊,还要我拉你。”
她怎么依然如此不知羞耻,大半夜的拉男人进房,难道一点都尴尬吗?
真是,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但也可爱的无可救药,为何她会来冷宫?
她成了皇帝的人了吗?
线索所指1
安无名冷眸里忧郁重重,进了门,坐下后,缓缓地将黑布揭去。
如雪点上了灯,坐在一旁,关切地道:“你的伤好点了吗?你这样用力,会不会出血啊?”
安无名没有看她,面无表情地轻哼了声:“好多了。”
他怎么还是冷的像杀手,他不会是他们的一份了吧?
如雪一脸狐疑,急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冷宫?
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跟我说说!”
安无名快速地瞄了如雪一眼,起身立在窗前,背对着如雪,淡淡地道:“我是适应夜间生存的人,无意中碰到了这些人,因为王富贵之死,觉着这些人很可疑,悄悄跟踪。
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是西仓国的狼族。
西仓国的狼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只要有人出钱,必然办到,除非狼族的所有人死光。”
如雪悚然而惊,这么说还没完没了,除非端了这窝恶狼。
但是人家的总部在西仓国,根本不可能消灭。
如雪担忧地道:“我跟他们无冤无仇,这些混蛋,就认钱不要命吗?
对了,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有没有查到雇用他们的人?”
“见到了,但是此人戴着面具,听声音很苍老,但是身形又似很年轻,他报出了你的名字,只要你的人头,十万两银子成交。
我不放心,所以尾随而来。
他们根本不把你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所以第一天晚上,就来了一人,见到他中了你的埋伏,我就走了。
一连在外面守了几天,他们果然又行动了,你要小心了!”
如雪紧蹙着眉,咬着唇瓣,来回走动,冷笑道:“呵,十万两,还挺值钱。西仓国的杀人组织越境作案,也太猖狂了。无名,你不回安泰国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留下来帮我一下,我这里缺少你这样的高手。奇怪了,你这么好的身手,那天是怎么被皇上给刺中的?”
线索所指2
安无名冷笑道:“东朔国的皇帝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的飞刀无从闪躲。
我想刺杀他的人也没少过吧,只是给他当了练刀的靶子。”
“啊?皇帝?他有武功?”
如雪彻底晕歇,到后来,她倒像个白痴,什么事都要她自己去打听,这些人也太奸了吧!
也是,皇帝这些年能在这样的夹缝生存,安然无恙,自然有他的生存方法。
“有没有武功不知道,但是有一门绝技,防身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他身边那么多的侍卫,他只要第一时间不丢命,就可了,剩下的自然有人帮着摆平。”
安无名早就看破了这个世界,虽然他远离尘世,独自寂寥,但是知道的事并不少。
因为夜晚有夜晚活动的人,夜晚往房上一坐,总能听到想听到的。
她让他留下来帮他,他想留下,这是多好一机会。
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那怕只是看着她,他已心满意足。
可他又退缩了,陷的越深,痛的越深,虽然他的心早已冷却。
如雪移步他的身侧,思忖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性命交关的大事。
不过,求你件事,如果追查到什么,勿必来告诉我一声。
帮我关注一见裴坚的行踪,我出不了宫,我敢肯定他家的虎吟堂一定有明堂!”
安无名惊声道:“裴坚?不是东朔国的相爷吗?到底怎么回事?”
如雪简略的将东朔国的现状,缓缓说给他听。
安无名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偶尔侧了侧头,望了如雪一眼。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如雪立刻吹灭了灯,安无名的另一支手也搭上了剑柄。
如雪开了条缝,只见百里衡领着几十个侍卫进门。
如雪开门迎了出去,百里衡提步抓住她的双手,打量着,心头的那份担忧才落了地。
这几天百里衡并没有出宫,领着侍卫严加防范,只是堵气不来冷宫,心里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听到侍卫的禀报,他的话都没有说完,百里衡冲出了房间。
情敌相见3
百里衡喝退了侍卫,将如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决然地道:“不要再管冷宫了,从其它地方,我们照样能查个水落石出,我已派人对裴府进行监视。
雪儿,你这样多危险,为了几个神质不清的人,值得吗?
回去,呆在本王的身边,让本王时时刻刻看到你。”
如雪的心抽动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撅嘴道:“你是让我当侍卫?还是当你的保镖?
杀手是冲着我来的,是西仓国的狼族杀人组织,我能逃哪里去?
于其闪躲,不如坐等他的到来,看他能怎么着?
我要怕黑社会,我就不是东方如雪。”
如雪越说越激动,指着黑夜怒喝着。
百里衡惊声道:“狼族?
西仓国的狼族?这些该死的,竟然下这样的毒手,本王决不会饶他们。”
如雪想起了房里的安无名,抬手道:“进房,来了一个朋友,你们可以见见,或许以后还要合作呢?”
“谁?”没来由的百里衡的心一阵紧张,她的房里藏着一个朋友?
男人吗?
是谁?
百里衡的醋意又涌了上来。
安无名一动不动立在窗口,透过缝隙,他看到百里衡,如雪被拥在他怀里的瞬间,他的心似被刀划开了一个口子。
宁王百里衡,一定是他,她一直担心的人。
安无名有种相逃离的冲动,可惜这房里只有一道门。
如雪推开了门,百里衡提步进门,再难受也要看清来人,看清情敌是什么模样,他有什么优势吧!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丫头可不是剩油的灯。
不折磨死人她是不甘心的,而且是一脸无辜的往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两人终于见面了,如雪点上了灯,两个男人皆是一脸敌意地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没有出手,眼神已交战了不下三百回合。
百里衡扯了扯嘴角,而安无名依然没有表情。
情敌相见4
百里衡这才看清,他果然有一双蓝眸,此刻呈现出深蓝,深不可彻,像是无底的深潭。
他的冷傲不言自威,寒意犹如刀锋上的冰芒,让人心生寒意。
如雪立在中间,淡笑道:“这位是宁王百里衡,这位是安泰王爷安无名,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们也能成为朋友!”
如雪无语,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斗鸡眼吗?
如雪讪笑着,踢了踢百里衡的脚,百里衡斜了她一眼,端起笑容道:“久仰大名,这次多亏了兄台相帮,救了如雪,感激不尽!”
安无名毫不领情地道:“我救的不是你,不用王爷感激。既然没事了,告辞!”
安无名话音刚落,从如雪的身边而过。
如雪跟出房,探问道:“你去哪里?你在外面要处处小心啊!你带足钱了吗?”
安无名蓦然回头,凝视着如雪,声音尽其所能地柔和了些,道:“有事,你可以吹蝶哨,只要我听到,我会立刻出现的。你没有扔吧?”
如雪觉着怪怪的,他不会真的喜欢自己了吧?
晕啊,这可怎么办啊?
如雪点头,淡笑道:“当然,朋友送的东西,我哪能扔啊!今天谢谢你了!”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笑是不是这个表情,感激她没有扔掉。
退了数步,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身手敏捷如夜猫,简直是个攀岩的高手。
并非什么轻功,难怪他的手上都是茧子,他的手都快成吸盘了吧!
“你收了他的蝶哨?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百里衡一时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的脑袋已充血发晕了。
如雪无声的叹气,他又吃醋了,微微撅嘴道:“宁王爷,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干涉。
所以说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们的观念不同,所以我劝你,别对我上心。
我不想成为被人管制的女人,管制是要有分寸的,就像安无名,我收他一个蝶哨怎么了?
朋友之间互送礼物很正常啊!”
情敌相见5
百里衡冷笑道:“正常?你知道蝶哨是什么东西吗?
那是安泰国男女定情的信物,这是朋友所为吗?”
“啊?定情信物?这又唱的哪出啊?
好好,你也别烦我了,下回我还给他。
但是他跟你不一样,他需要朋友,需要别人的关心,他活得很孤独,难道你没看见他的忧郁吗?”
百里衡跟进了门,一把攥过他,不由地提高了嗓音道:“就因为如此?如果你只是同情他,你会更伤他。还是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如雪被百里衡问得哑口无言,有些恼怒地甩他的手,被他紧紧地抓住,低喝道:“放开,我谁都只能到这个程度,我跟你们的观念不同,我无法接受任何人。
我嫁给谁,我都会失去自由,我不想做庸俗的女人。”
如雪的话掷地有声,百里衡垂下了手,叹了口气,一脸玩世不恭地表情,淡笑道:“行,本王陪你做高雅的人。”
如雪抱着脑袋,恳求道:“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我都被人追杀了,还不知道死活呢?要是明天死了……”
百里衡拍案而起,严厉地道:“你闭嘴,说什么丧气的话,只要本王不死,你就死不了。
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如雪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好了,真不说了,男女之情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我困死了,你回吧!”
百里衡严词拒绝道:“不行,从今儿起,本王要守着你,特别是晚上,绝不让今晚的事,再次发生!”
今晚的事,刺客出现的事,也包括安无名出现的事,他的女人不需要别人来保护。
安无名,绝对是个危险份子,他除了那双眼睛,无可挑剔。
然,眼睛对她来说并不是隔膜,她欣然接受,看得出还有欣赏。
安无名无疑是喜欢她,这样耀眼的她,岂有男人不喜的?
情敌相见6
百里溪不是危险人物,他有信心,如雪是不会喜欢一个小毛孩子。
可是安无名却不是,他娶妻了吗?
为什么到安泰国都没听到这个人的存在?
难道是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