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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笑睨了他一眼道:“刚刚开始,别得意忘形,这叫草人借箭,一人五十枚,一共一千个草人,也就是五万,继续,继续……”
安无名的威风5
“报,大将军王,敌人果然从左山峰进攻,已被乱石击下,死伤惨重!”
“报,大将军王,敌人从右边山路上攻,已被箭阵与陷井击退!”
安无名坐不住了,命令道:“来人,再送五千枚箭到右峰,让李将军严加防犯。
两边都要提高警惕不可大意!”
侍卫走后,安无名长吁了口气,无语望着如雪,只有感激。
如雪思忖道:“看来我们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些人原来在此装腔作势,迷惑我们。”
敌人大概已知上当,不再射箭了。两人猫着腰,安无名命人拿来最大号的,嗖的一声,竹箭飞出去后,大家都侧头,躲在凸墙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嘣的一声巨响,敌军乱了阵脚,里面可是近五六百颗的小碎石,炸不死人,瞎个眼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
城墙上一片欢呼声,敌军愤怒了,大部队向城门口冲来,有些人手中抬着巨木,还有扶梯,果然是撞城门上墙头的,跟小说里写的还真像。
只是再往前二十米,一道道深坑等着他们,许多人纷纷落马,炸弹趁机齐发,两边山上的伏兵,密箭齐发,敌人如进袋中,几万人相互踩踏,乱成一团。
如雪摇头道:“真笨,这里少说也有六七万人吧,他们以为自己是敢死队啊,方方正正的往前冲,又不是阅兵大赛,吓唬谁啊?你说我们要不要追啊?”
安无名思忖道:“穷寇莫追,再说马也过不去坑,不能自己挖坑自己跳不是!
你这些招真是挺管用的。”
如雪昂头道:“当然,先辈们的智慧,诱敌深入,瓮中捉鳖,出奇制胜。
其实这些人是典型的得意忘形,这是军中大忌,千万别骄傲。”
“哇,这些人真狠,用自己的同胞来填坑啊?”
如雪震惊地瞪大眼睛,退出百米外的敌军,又一次进攻。这些人真是太狠了,居然用死人填深坑,遍地的死人,也不知是谁领的兵,是不是疯了?
安无名的威风6
安无名也怔了怔,立刻道:“传令下去,敌军跃过了坑,就用火箭齐射,点燃尸体!”
如雪惊诧道:“啊?那不成火葬场了,会臭死的。”
安无名决然地道:“只要能消灭这些人,臭一下又何防,再说今儿的风是朝西吹的,所以臭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如雪拍着安无名的手臂,叹道:“大哥,你快成诸葛亮了,还懂得风向了。”
任由敌人忙乱着,偶尔的射几箭,以示有人。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不为亲人报仇,也要为死去的朋友报仇。
片刻,敌人的马蹄响彻云霄,急奔而来,直逼城下。
一阵火箭射出,火势瞬间漫延,这些火箭上面都装了油脂与松香等易燃物。
如雪都不忍再看,都有些罪孽深重的感觉了,这些都是她出的主意。
“安泰国,你们这些乌龟,有种跟爷爷单挑,用邪门歪术算什么本事……”
“靠,打仗当然是尔虞我诈,他是不是疯了……有人爬上来了……”如雪惊嚷出声。
安无名将如雪扑到在地,心口怦怦直跳,惊悚道:“你不要命了,当心箭,这些人败局已定,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将士们会对付的。”
如雪吓得一身冷汗,箭几乎是贴着安无名的背过去的。
一阵嘶杀声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肉烤焦的怪味,如雪捂着嘴,干呕不止。
推开安无名道:“喂,风是朝哪边啊?”
安无名挠了挠脑勺道:“这么近,总有那么一小丝风的嘛。”
如雪弯着腰立刻冲下了城楼,妈呀,恶心死了。
跌坐在草垛上,吐得只剩下胃酸了。
反正胜败看安无名自己的,她已经是黔驴技穷,超出自己业务范围。
“噢……噢……大胜了,西仓国大败,我军大胜了……”
如雪迷迷糊糊听得一阵欢呼声,她居然坐在城墙根睡着了。立刻城门大开,一队骑兵扬尘而出,收拾站场。
百里衡找到军营1
立刻城门大开,一队骑兵扬尘而出,收拾站场。
安无名长吁了口气,下了层楼,英姿飒飒,一脸欣慰。
摁着如雪的肩,眼眸里端满了笑意道:“我军三万人,战胜了十万大将,不到百人伤亡,你说是不是神话?”
“报,大将军王,二万缓军已到前方五里外,各位将军问,是否趁胜追击?”
“缓军到了吗?留少数人原地看守,其他由各路将军负责清点人数,核查箭数!”
安无名轻推了如雪一把道:“走,回营,好好吃一顿,歇一歇!”
军营里一片欢呼声,将领聚于军帐,个个笑歪了嘴。
对安无名的赞叹起,声声不绝。
如雪扯了扯安无名,搞什么,再这样下去,傲兵必败。
安无名笑斜了她一眼,淡然一笑道:“各位将军高抬了,这一仗是大家同心同德的结果。
本王一回帐就写好了请功凑折,大家可以传阅一下!”
这些人感激涕淋,上战场,都为建功立业。
原本以为没丢命就不错了,还一升再升。
李将军跪谢道:“谢大将军王,大将军王不仅胸怀谋略,对属下几个,一再提拔,属下愿永远追随大将军王!”
“属下等,愿追随大将军王,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都起来吧,肝脑涂地不如肝胆相照,打仗为国为家,也为自己。
本王愿与各位同患难共富贵,本王立刻派人送往京城,等到收复山河,本王还会上凑,由几位将军担任边关大将军之职,这是你们应得的!”
“谢大将军王!”
将士们退了出去,侍卫进帐道:“报大将军王,缓军已到,程将军求见!”
安无名摁着额头,淡然地道:“进来吧!”
如雪轻声道:“我累死,我先去睡去了!”
安无名点点头,如雪侧身,让过程将军。抬眸时,愣愣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侧过了身,心口怦怦乱跳。
百里衡找到军营2
抬眸时,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随即侧过了身,心口怦怦乱跳。
是百里衡,她不会看错的,他怎么来安泰国了?
还来了军营。
他急着进帐找安无名,没有注意边上的如雪。
如雪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还有安无名冷然惊诧的脸,慌乱地退出帐,差点摔了个跟斗。
幸亏外面的侍卫扶住了她,她感激地一笑,立在了帐外。
“属下见过王爷,恭喜安王爷,旗开得胜,大败敌军!
这位是东朔国的宁王爷,皇上应允,前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长途劳顿,程将军先下去吧!宁王请坐,东朔一别,宁王爷可好?”
安无名客套地淡淡扯了扯嘴角,又带上他的冷面具。
百里衡一看只剩下两人,一脸急切地道:“如雪呢?
如雪没有死对不对?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安无名一脸黯然,他分明是来抢人的,冷淡地道:“宁王爷,你应该去问你的父皇,而不是本王。
如雪已经死了,被追封为郡主了,你父皇没告诉你吗?”
“不可能,本王不信,没有如雪,你哪来的爆竹?
安王爷,我求你了,只要你告诉我,这仗本王替你去打!”
百里衡削瘦的脸上,一脸哀求之色。
当他兴冲冲回到京城时,得到却是如雪去逝的噩耗。
冷宫已成废墟,被大火烧得只剩下断垣残壁。
他想到了冷穆,这头可恶的恶狼。
但他不想像如雪就这样死了,他猜测,如果定是被冷穆强行带走了。
于是他到了安泰,要去解救如雪,必须经过安泰国。
却听到了安无名被封大将王的消息,引起他的警觉。
进宫求见了安泰皇帝,听闻了神器获得小胜,他就断定是安无名带走如雪。
而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如雪就在军中。
安无名岂肯放手,就是如雪愿意,他也不肯放手,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也有资格喜欢他。
百里衡找到军营2
安无名岂肯放手,就是如雪愿意,他也不肯放手,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也有资格喜欢他。
安无名淡然地道:“宁王爷,如雪已被你父皇赐死,你既便找到她又如何?
如雪是怎样的人,你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的妻妾围攻于她,你的父皇派人杀她,难道你以为如雪会跟你回东朔吗?”
百里衡错愕的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一步,黯然失色道:“不可能,如雪为东朔国所做的,功高卓著,父皇怎么能这样?王妃……”
“宁王爷,你……来人啊,扶宁王到本王的帐里歇息!”
安无名惊呼出声,他没料到,百里衡会晕眩得东倒西歪。
他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不为百里衡,而为自己,感觉如雪已渐渐地远离了自己。
看着被人扶着的百里衡,心开始刺痛。
如雪闪到了一旁,胸口窒息的透不过气来。
他还来干什么?
正如安无名说的,就是想回也回不去,更不想回去。
她的自尊不允许,也不相信皇帝会放过她。
现在有了隔阂,皇帝说不定还会派人追杀呢!
心里木木的,倒在榻上,盯着帐顶,一片茫然。
百里衡瘦了,脸色也很难看,他居然会伤心至此,心里不由地抽动了一下。
总以为男人是铁石心肠,所以有人说她像男人一样铁石心肠,可是现在呢?男儿情深让人怜!
深深叹了口气,东朔国是绝对不回了,既便是有爱,跟他也是无缘。
妻儿就像一道深堑阻在面前,而且离不得,丢不得,她也不喜欢抛妻弃子的人,不负责的男人。
安无名冲进了帐,蓝蓝的眸子里又注满了淡淡的忧伤,在如雪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声不吭的垂着头,望着脚前的地面。
如雪不由地恼了起来,干什么呢?
可怜比赛还是怎么着?
轻哼了声,侧身阖上了眼睛。
百里衡找到军营3
如雪不由地恼了起来,干什么呢?
可怜比赛还是怎么着?
轻哼了声,侧身阖上了眼睛。
这些男人都想怎么样啊?
想逼死她?
不是说婚姻大事嘛,那里说嫁就嫁,那算什么大事!
安无名叹息了声,看着她的背影退出了帐。
她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他弄不清楚,总之是因为百里衡来了,所以她生气了?
是生百里衡的气?
还是生他的气?
他想说的话,舌头又似打了结,喉咙阻塞。
如雪气恼地端坐起来,一个脑袋二个大,烦乱地挠着头发。
迅速立了起来,掀被出了帐。
事情总要有个了断,拖泥带水的,不是她的作风。
爱的死去活来的,不是该分的也分了,何况她这种深思阶段的。
百里衡深深内疚,原来如此,他差点害死了她。
难怪语儿跟话儿都不见了,以为她们都死了,或许是真的死了吧!
父皇为什么这么狠心?
她是这样的善良,就因为她是女人,从利用到妒才吗?
难道这就是皇权?
不要也罢,他要留在她的身边,功名利禄就是为了她争的,她若不在,所为何来?
如雪听到了重重地叹息声,端着一碗刚烧好的粥,深提了口气,掀开了帘子。
百里衡怔了怔,立刻跃了起来,目子晶晶闪亮,那是泪水湿润的亮。
“如……雪……”
百里衡声音在颤,牙齿在颤,脸儿在颤,直直地凝视着如雪。
一瞬不瞬,好似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如雪眼眶一红,侧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