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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紧张地瞄了一眼胤禛,他的手紧紧攥着,泛着青白。接着望向始作俑者,胤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在寻思着胤禛接下来的反应。
忽然,胤禛松开了紧攥着的手,嘴角露出冷然地笑。“如果皇阿玛成全了九弟,四哥我一定带着贺礼前去。”
若涵猛然盯住他的双眼,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他的口。好一个四贝勒,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能维持一贯的冷静与漠然,她是该难过还是庆幸呢!
胤禟悠然一笑,拱手道:“那九弟在此先谢过四哥了。”
“且慢!”胤禛突然转了语气,轻笑说:“九弟先别忙着谢,皇阿玛不是还没答应么,这答谢还言之过早。”说着他瞟了若涵一眼,继续道:“不过……你可得小心守着,美艳的花通常觊觎的人太多,攀枝折花的人多了去了,别一不小心自己扎破了手却还寻不来那美景。”
“呵,多谢四哥提醒,没想到四哥还会养花,原以为四哥是不好这些闲情的人,如今算是让我长了见识了。那花儿虽美,也得有解语的人不是,九弟我自认堪称懂得其中的一些奥妙,比不得四哥,想的都是那些个国家大事。”胤禟言语淡淡的,始终面露笑意。
若涵眼见两人你来我往,言词句句夹棍带棒,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忽略的人,忽然很想大声的说:姑奶奶我不是花,是颗仙人球,你们有谁不怕的尽管靠过来。
“两位爷,时辰不早了,若是没有什么事,若涵就先告退了。”不得不出声阻止两人的话题,毕竟一直站着腰腿疼。
若涵的话刚落就被两道犀利的目光给穿透。
胤禟笑了几声,嘴里连连自责,“瞧爷我这是在干什么呢,让若涵你干站着,是累了吧。”
听着似乎是关怀的话语,可若涵却觉得浑身透着凉气,她撇过脸并不去理会他,看这位爷还能闹到何时。
“既然累了,就回去吧,我也该走了。”胤禛面带着笑意,目光却是愠怒异常。
看着他提步离去,若涵急了,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准备帮她摆脱美人九的纠缠吗?
“胤禛……”她疾步上前,口中不自觉地喊出他的名字。
胤禛陡然一个转身停住了脚步,把追上来的若涵给怔在原地。
若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微微弯下身,在她耳边冷笑说:“爷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若涵僵着脸看着那高傲的背影远去,听着身后传来的“啧啧”声,厌恶的朝后一瞪。
胤禟打开了手里的折扇,风度翩翩地摇着,口中奚落道:“还真不是解语之人,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他停顿片刻,笑看若涵,“……风情”
若涵却没有他料想中的愤怒和懊恼。“这下九爷可满意了?”
对方一愣,手中折扇停滞,收起后,白玉扇骨挑起她的下巴。“爷……还真有些看不透你这个女人。”
若涵抬手轻轻拨开他的扇子,“九爷的目的也达到了,若涵告退。”说完,她转身朝瑞景轩而去,只想快快摆脱九阿哥。
只似有似无的听得身后传来九阿哥的声音:“爷刚才对你说过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她没有任何的停驻,只让那只言片语吹散在旭日东风中。
“十三哥,十三哥。”
面对湖光美景悠闲自酌的胤祥打发了一旁吹曲的乐者,回头看见自己十七弟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娘娘们都在那边儿亭里,你这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扰人。”
胤礼才不管这套,急喘着气,红扑扑的脸蛋上沁着些许薄汗。
“刚回了趟屋,小李子说若涵来过了,偏巧我在额娘那儿没见着。十三哥,你帮我找找她吧,难得见到一回。”
胤礼这年头长得快,已经高了半个头有余,但脾性还是小孩子似的,紧紧拽着胤祥的手来回甩。
胤祥好笑的想逗逗这个讨巧的小十七,刚想开口却瞥见不远处回廊里走过去的身影。
“你待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胤礼以为他要去帮着找若涵,也就乖乖地点头答应,一旁的嬷嬷忙上前给这个小爷备了坐,上了一桌子的糕点。
“十三哥,你可快去快回,等晚了开了宴就来不及了。”
“知道了,你十三哥误不了事儿。”
胤祥笑笑,疾步跟上那个远去的身影。
“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
守门的高无庸正和底下人唠嗑,乍看见自家四爷一脸阴霾的朝自个儿走来,忙上前询问:“四爷,您这是……”
“回府。”胤禛冷声道。
高无庸一愣,瞧爷的面色不太好,看来要多几个心眼了。可眼下德妃娘娘的寿宴还没开始,爷就要离开回府,这似乎说不过去,平白惹了娘娘不快反倒不好了。
“爷……这寿宴就要开始了,您……”
胤禛正在气头上,心里憋闷得恨,听得此言更是心烦意乱,刚想训斥却被身后的声音给打断。
“四哥,你这是唱的哪出啊,这会儿功夫不去陪德妃娘娘,跟个底下人置什么气。”
“见过十三爷。”高无庸在心底大大的舒了口气,看来救兵到了。
“有事,先回府,你帮着照应下。”胤禛实在不愿多费口舌,想到刚才胤禟和若涵亲昵的一幕,无名怒火像是要将他焚毁了。
胤祥拦住了他的去路,朝高无庸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地打发了守门的一同离开。
见没了旁人,胤祥这才问道:“四哥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见着若涵没有?”
胤禛眸色暗沉了几分,轻蔑道:“她快活得很,怕是我坏了她的事。”
胤祥不解,瞧四哥的脸色,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若涵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摊上四哥的脾性,两人定是又杠上了。
“四哥,到底怎么了?您说出来,也让我帮着想想对策不是。”
“想什么!”胤禛一吼,随即想到这是在畅春园,耳目众多,于是只得克制地压低了声响。“她和胤禟搅和在了一起,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胤祥先是发愣,随后笑出声:“四哥,这没影的事,若涵怎么会和九哥在一起。”
胤禛冷哼一声,道:“胤禟亲口说已经向皇阿玛请了婚,他要娶若涵为侧福晋。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枉我……算了,不提也罢。”
胤祥不明白九哥为何要说那些话,看来事情出在若涵身上,四哥就没有了平日里的精明和冷静。自从上回岫云烟的事情后,他多少知道若涵和胤禟有过交集,但他是清楚若涵的为人的,断然不会和胤禟搅和在一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可怜四哥深陷情蛊,怕是没有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清。
“四哥,九哥怎么样我不知道,若涵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胤禟那么个名声在外的纨绔子弟,若涵这么个玲珑心的人怎么会瞧上他,不是做弟弟的说你,这没谱的事你是多想了。”
胤禛听得胤祥一席话稍微冷静了一下,狐疑地问:“你说胤禟要对若涵不利?”
“不利我倒是不敢说,但……若涵她这样一个女人,要想男人不觊觎确实很难,九哥又是个留恋风尘的主。四哥,你还是要多关心一下若涵,别出什么事端,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胤禛寻思着,这才微微颔首。“刚才被气晕了头,要说这若涵也太不当心了,她整日里就喜欢抛头露面,招蜂引蝶,偏偏又不是我府里的那些个女人,可以禁她的足。”
胤祥忍住笑,还是禁不住双肩抖动。“四哥,若涵又不是那种养在深闺里的花儿,你是太杞人忧天了。”
抛头露面、招蜂引蝶。这些话若是被若涵听见了,肯定投给四哥一个大大的白眼。看来四哥是太在乎若涵了,偏又禁锢不了她的性子。
“行了四哥,你把若涵独自抛下,还不便宜了九哥。”
胤禛经他提醒,瞬间眉头深锁,却又拉不下这个脸回头去面对那女人。
“胤祥,去把她找回来带去额娘那吧,也让她和额娘多亲近亲近。”
“是,四哥,小弟这就去。”
胤禛冷瞄了一眼,看见十三满脸的揶揄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快去!”忍不住怒吼一声。
“马上,马上。”胤祥笑着转身离去。
蕙质兰心
五月里,若涵让人在中庭摆了个大大的青花瓷缸,植上了‘红娇’,如今到了六月也是水面上碧叶荷花相映成趣了。
“江南怕已经是梅子成熟,浓绿满眼的梅雨季节了。”若涵靠在窗边的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一旁的惠珍则安静地刺绣,长了岁数,性子倒是越发像她的姐姐了。
“小姐如果想的话不如就去一回,也省得你老惦记。”
若涵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轻笑道:“也就是一说,这天热得慌,懒得动弹。”
惠珍似乎有心事,筹措了半晌才试探着问:“小姐……你说……你说十三爷和四爷也有段时间没来了吧!”
若涵眼梢一挑,笑道:“丫头是想十三爷了?”听说胤祥和胤禛被康熙老子派去南下治水,那可是个苦差事,没有一月半月的可回不来。她也乐得清闲,自从去年出了胤禟那档子事后,胤禛对她的占有欲是越发的强烈,有时候简直让她来气,偏偏他又执拗,这一年中也不知冷战了多少回,每次也都是十三出面做和事佬。
惠珍闻言顿时害了臊,满面通红地拧着手中的绣品。“小姐又捉弄我,谁……谁想十三爷来着。我是替小姐急着呢,四爷长时间不来,你也不想想。”
“他来与不来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想那些个做什么,再说……”若涵挑了块凤梨品尝,悠闲的继续道:“他来了大家都不安生,还不如我们姐妹俩说说笑笑来的自在。”
惠珍也大了,古时的女子家人早,若不是她陪着她,早应该是孩子他娘了。既然惠珍这丫头对十三有意,她何不撮合一下。若涵寻思着哪天探探十三的口风,她是拿惠珍当亲姐们看待的,定然不能委屈了她。
正想着,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一稳健、一急促。
惠珍赶忙放下绣品迎了上去。前些日子四爷给派来了两名护院,说这么个院子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不太安全,为了这事小姐还不高兴了几日。在这种情况下,能不得护院通禀就进入内院的必然是四爷和十三爷。
“热死了,热死了,惠珍,快去弄些清凉消暑的来,快渴死我了。”
胤祥人还未进厅堂,声音已经迫不及待传来。若涵起身将座位让了出来,他也不见外,坐下便夺过她的团扇使劲地扇。
若涵见惯了他这副模样,也知道他幸苦归来,便也随着他。抬眼,望见那双依旧黝黑深邃的眼眸,脸颊却是越发的消瘦了。
“这是怎么了,是地方官员怠慢两位爷了吧,瞧你们两人这样儿。”
她上前,拍了拍胤禛肩头的风尘。这自然亲昵的动作却让冷面王的嘴角挂上了欣慰的笑。
“这不一早刚进城,还来不及回府里打点一下。”
惠珍端了今早刚制的冰镇酸梅汤走了进来,胤祥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大杯,这才舒了口气。
“幸亏有这酸梅汤消暑,要不然我十三爷真要被那帮龟孙子王八蛋给气疯了。四哥,我这口气可是从淮安城一直憋屈到现在呢。”
若涵掩住笑,抿嘴道:“难道有人给我们英明神武的十三爷脸色看不成?”
“若涵,你是不知道,这回和四哥南下治水,我算见识了那帮子贪官盐商的嘴脸了。”说到此,胤祥依然是一脸忿忿。
“有谁高兴从自家口袋里白白掏出去银子的?治那些人要智取,光生气有什么用。”
胤禛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