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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冰璃呃一声,亲自替她系上腰间的丝带,说道:“是经常给女子梳,不过是我娘,娘亲以前最美的就是一头发丝,她这一生都耗在了我的身上,替她梳发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晚听着,心有一丝的触动,“她未嫁?”
“嗯。有了我,还怎么嫁。”越冰璃的声音闷闷的,明显是想到了之前的伤心事。苏晚握着越冰璃的手,“斯人已逝,莫要再伤感。娘亲会永远的活在我们心中,对吗?”
越冰璃颔首,执过苏晚的手,步至寝殿,撑了油纸伞到王府的大门,坐着马车去了宫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打在马车顶,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许家的嫡小姐莫不是将这罪要硬生生的扣在我的身上?”苏晚靠着越冰璃手臂,压低了声音说道。
越冰璃听着,却是爽朗的笑出声,“晚晚行事光明正大,在众百官的面前,都敢划断了许家嫡小姐的青丝,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你是太后的皇媳,本王的爱妃,是容不得任何人污蔑的。”
苏晚嗯一声,满意的闭上双眼。这越冰璃越发的称了她的意,若是长久下去,她相信这个男人兴许是值得依靠的。可是在这个充满了阴谋的时代,她必须处处小心。包括那颗心在内……
到得皇宫之时,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雨突然停了,走至翊坤宫,一股泥土香气扑鼻而来。老嬷嬷等了很久,领着两人进殿。
走进殿下,果然瞧得许柔姿讨好的坐在太后身侧,替太后按着肩,都这会儿了,还能把太后吵起来,看来这许小姐的魅力不小呀。
“儿臣,皇媳见过母后,母后万福。”越冰璃与苏晚两人异口同声的半倾身施礼,那来自夫妻间的默契展现得淋漓尽致。就是一旁的人看了,都觉得这对人儿是绝配。一个降紫的长袍,一个淡紫的宫装。
太后幽幽的睁开双眼,让嬷嬷赐了座给苏晚,便拉了越冰璃至后面的厢房里谈事。整个正堂上,便只剩下苏晚与许柔姿。苏晚几乎可以猜到后面会上演什么戏码,平静的坐着,等待那位许柔姿出招。
然……
许柔姿坐得苏晚的身畔,轻声问:“王妃娘娘,人家都说被害死的人,会化作冤魂来找害她的人算账,你说有这么一回事吗?我真想母亲能化作冤魂回来掐死那个害死她的人……”
苏晚侧过头,认真的看着许柔姿说道:“许小姐,节哀吧。右相夫人猝死之事,到底是人为,还是自身原因,都不知晓,希望宗人府能查个明白。省得让别人多想了去。”
“呵呵,王妃难道你认为这事不是人为吗?娘亲身体向来安好,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猝死,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娘亲绝对不会死。”许柔姿的情绪有些激动,特别是在看到苏晚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之时,她就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是与不是,由宗人府调查。”苏晚淡漠的说着,完全的忽视掉她那凌厉,可以将她剥掉几层皮的眼神。
许柔姿冷眼微眯,微微的俯身:“楼晚,如果此事查出,本小姐绝对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她就是王妃,本小姐也照样会杀掉她,为母报仇。”
“呵呵……听许小姐这话,好像是意有所指,不过本王妃行得正,坐得稳。任了许小姐去查,若是查不出什么,你对本小姐造成的叨扰是要付出代价的。”苏晚的柔荑轻拍了拍许柔姿的手,指间的内力凝聚,惊得她的脸色煞白,顿时反握为主,似乎想要进行反击。
令苏晚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招式输在她之下,内力却十分的浓厚,她用了五成的内力这才勉强的压住,再聚力,许柔姿的身体轻颤,蓦地抓过茶杯想要攻击苏晚之时,一道强有力的大掌摁住她的手腕,随时是冰冷的低曷声:“许小姐,本王念你丧母悲痛,姑且不追究,若是你再咬死不放,本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啪……
越冰璃用力的带过许柔姿的手,茶杯摔落地,她惊慌的看着越冰璃,再看着静立于帘前的太后,慌张的跪在地上,“太后,王妃,柔姿只是和王妃娘娘过过招,讨教而已。并无伤害她之意。”
苏晚亦起身,半倾身,“母后……”
太后凌厉的眼神扫过许柔姿与苏晚两人,最后幽幽的说道:“哀家深夜召你们进宫,是为相府夫人猝死之事。你怎么看?”
苏晚心咯噔一下,这太后前脚说,犯她,就是犯她老人家,这后脚就来试探她了,NND,什么世道。暗忖之间,声音沉稳道:“身体里都藏有病患,只是自己未察觉,突然猝死,有可能是吃了什么食物而导致的,并不一定是人为。怕是许小姐多虑了,若有人故意为之,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大可交由宗人府查办,事后真相大白,一目了然。”
太后沉沉的嗯一声看着许柔姿说道:“柔姿这天色已晚,这事儿就交由宗人府查办,若是查出真是他人所为,哀家定会为你的娘亲做主,知道吗?”
许柔姿的眼眶通红,哭得梨花带雨,带着哽咽说道:“多谢太后,柔姿感激万分。”
“时候不早了,哀家让人送你回去。”
“嗯。”
苏晚与越冰璃,许柔姿一同出了内堂,那许柔姿的眼神一直尾随着她,如芒在背,这女人真是挺死心眼的,大半夜的扰人清幽,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有搞成。真是瞎折腾……
步出翊坤宫,坐上马车,两辆马车背道而驰。苏晚长长的舒一口气,靠在越冰璃的身上,“太后与你说了什么,两人居然进去这么久。”
“谈的都是朝中之事,在揣测这事到底是谁所为。朝中百官本来就斗来斗去,与本王有何干系。”苏晚听着就知道越冰璃一定是误以为太后在怀疑她,不过太后这番举动,确实让人有误会之嫌。
第059章:是敌是友
苏晚沉吟片刻,抬眸看着越冰璃问:“那么夫君大人可有想过是晚晚所为?”
越冰璃闻话,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苏晚,忽而绝魅的勾起嘴角:“晚晚你会将许大小姐这样的女子放在眼里吗?会费尽心思的去算计她吗?她根本不值得……”
苏晚掩面娇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夫君大人是十分相信晚晚,甚至到了视为骄傲的地步。那许大小姐纵使进了王府,本王妃亦能将她放倒。对吗?夫君大人……”
“自然!”越冰璃握紧苏晚的柔荑,眼底的笑意然然。
然……
却是各有心思。她揣测着他是否完全真的相信她,他揣测着什么,无人知晓。一切尽在深意之中,可有一点绝对不能忽视,他的小妻子确实有过主意,只是他顺手帮了一把而已。
太后越是想要促成的事,这两人几乎都会默契十足的反抗,一个是气生母,一个是暗暗报复。她身在高位,他们不能怎么样,只能从这些小事情上赚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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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夫人猝死之事交由宗人府查办,然经过几日的审理,最后仍旧判定自然猝死,非人为所害。事情渐渐的平息,然有的人未仍旧不能平复心中的疑惑,甚至可以说是偏见。
映雪国明文规定,父母离逝,应当守孝三年,这期间不得嫁娶,不得同房,更不得参加各种宴席。身为朝廷命官,应当以身作则。许大小姐的婚约自然取消。
听得这个消息,苏晚正于凉亭之间喝梅子茶,嘴角轻轻地扬起,沉声道:“相思这叫什么?”
“注定便是注定的!那许大小姐终究是没有福分,越王的正妻也永远只有一位,那位是楼家四小姐。倾国倾城的天才王妃。市集上的任何人都是如此的说着。”相思乖巧的半倾身,嘴角笑意然然。
苏晚满意的颔首,指腹轻轻地随着茶杯边缘滑动,眸光暗转。这左相大人很巧的在太后懿旨之后对右相大人动手,而且偏偏找了她暗夜门来做。这凤煜玩的是什么把戏?她猜不透,自然也就不想去猜,但是那凤煜敢算计她半分,那么下次出事的就应该是左相府。
相思揣测到了苏晚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询问,“娘娘,要去苏庄看看你前阵子说要留下来的玉镯吗?”她的话音刚落,说巧不巧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原氏接下话:“王妃娘娘,你什么时候在苏庄当了东西?”
苏晚听着原氏的声音,眼底里闪过冷意,微抬眸,笑盈盈的起身,步下凉亭,亲昵的拉住原氏的双手:“原夫人怎是关心起晚晚的事来。母亲生前未嫁于父亲之时,当了东西在苏庄,生母已离世,身为子女的自然是想要赎回母亲的东西。”
原氏听着,生硬的扯起嘴角,“正好,老身也要去苏庄,不知可否搭了娘娘的便车去?”
苏晚的心一阵咯噔,这个原夫人一听她要去苏庄,也要跟着来,怎么听着怎么觉得有些奇怪,表面却是平静的颔首,对着相思吩咐:“去备了马车,本王妃与夫人一同前去。”
“是!娘娘。”相思淡暼一眼这原夫人,想得前夜看到她鬼鬼祟祟的离府。看来是中间有人在挑拨什么吧,这老婆子还真是学不会安生,对王妃娘娘未向王爷提及立侧妃之事,耿耿于怀。
片刻之后,三人乘着马车去了苏庄。到门口下马车,苏庄的阿丁准备迎接之时,一瞧着相思的眼神不对,立马转换了笑脸道:“不知道二位,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
原夫人下马车,盯着阿丁,怪异的问:“哟,什么时候苏庄的服务如此周到,小掌柜居然到门口来接客人呢?”
阿丁听着,眼珠子骨碌一转,笑嘻嘻的说道:“这不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而且一看就知道两位来头不小,能拉住您与这位少夫人,岂不是天大的荣幸。”
原夫人淡漠的嗯一声,随即跟在苏晚的身后一起进了苏庄。
苏晚的手紧紧地握着丝帕,这原夫人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为什么这么的笃定她和这苏庄有关联,甚至还来探阿丁的口风,若不是他机灵,恐怕就露馅儿了。每次苏晚过来,阿丁都会亲自领了苏晚从一扇门穿至二扇门。
走至柜台前,相思聪慧的高喊,“掌柜的,前阵子王妃娘娘让留下的玉佩可还在?”
掌柜一看苏晚,立马笑呵呵的说道:“在在……王妃娘娘生母的东西,自然好好的保存。”说罢,便转身,打开了抽屉,将一块通透的和田玉佩取出来,双手奉上,“王妃娘娘,三两银子。”
苏晚接过和田玉,对着相思颔首,她立马奉上银子。转身,相思看着原夫人笑问:“夫人,不知道你来,是要当什么东西?还是要赎什么东西?”
原氏生硬的扯起嘴角,将手腕上的玉锣取下来,“瞧瞧这东西能当多少?”
相思一看,更是疑惑的问:“夫人,相思可记得这东西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你的手头紧到要当生母的东西吗?难道王妃娘娘发你的月钱,还不够使吗?”
原氏怎么也没有想到,相思会咄咄逼人到这种程度。一开始她就专心的盯着苏晚,想要证实那人说话是否属实,却完全的忘了自己的后路。这下可是糟糕了……
苏晚转眸轻笑:“相思,怎可如此的无礼。夫人的事,哪是你能管得着的。”说罢,看向原氏,“夫人,本王妃在马车上等你,不着急,慢慢来。”
原氏惶恐的躬身……
相思忙不跌的跟前,坐在轿子里,不解的问:“娘娘,这原氏太过分,刚刚您为什么要帮着她。”
苏晚冷哼一声,看着相思,幽幽的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相思,这样的人要用另类的方法收拾,记得了吗?”
相思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