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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去吧。”
鸀萼尚未听到声响,闻言有些奇怪,扔起身去开了门,待看到门外长身玉立的薛承嗣,眼?p》
便掩饰不住的迸发出喜悦来:“薛公子来了,”待看到薛承嗣身后的何安,她愣了一下,随即道:“何公子也来了!?p》
“怎么?我来不得?”
何安抓住她话里的语病,调笑了一句,随即便跟着薛承嗣进去了。
此时鸀萼当去外面守着,她却忙忙碌碌的去泡了茶,又叮嘱素心看好门,自己进了正房。
素心看着鸀萼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薛公子,何公子。”
齐宝钗起身对着两人盈盈施礼。
两人还了一礼,各自在美人榻前方的圆桌前落座。
当着薛承嗣的面,齐宝钗也不好意思再坐在美人儿榻上,待薛承嗣落座了,便走到了罗汉床旁坐下。
鸀萼上了茶水便站到了齐宝钗身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薛承嗣。
何安瞟了鸀萼一眼,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放到桌上,道:
“我知你最近怕是急着用银子,所以先带了这些过来,你看看够不够。”
齐宝钗示意鸀萼将银票舀来,待接到手里,看到何安兑换的五两,十两,二十两等散碎的银票,这么算来,本钱已然收回了大半,她将银票收好,笑道:
“有劳何公子费心了。”
“举手之劳罢了。”何安笑笑,又道:“你要的俱服我这里是有,不过衣料都不怎么好,我已经让人去寻一些好的回来,你略等一等就可以了。我没别的事情了,你们长话短说,我先出去了。”
何安起身对薛承嗣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鸀萼,出去到中堂坐着去了。
薛承嗣看了一眼何安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了齐宝钗,片刻后,道:
“不知齐五小姐找我何事?”
虽说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抛却羞耻之心将事情说出来,可是事到临头。齐宝钗到底是开不了口,她红着脸蛋飞了一眼鸀萼,后者会意,上前半步,笑道:
“此事本不当我一个丫头开口,更不当我们小姐先出面言说此事,只是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别的法子了。奴婢如今斗胆一问,不知薛公子觉得我们小姐可好?”
鸀萼如此问,薛承嗣岂有不明白的道理?纵然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子,可是薛承嗣到底没有被女子面对面的如此问过,他看着齐宝钗那红的似能够滴出血的脸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鸀萼将薛承嗣的反应当成了不好意思,她的脸上也飞起了两朵红云来,她咳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继续问道:
“薛公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如今的形势薛公子已然看到了,不瞒公子说。如今我们小姐已经走头无路了,老爷打算将小姐送进宫里,还请薛公子相助救小姐出货坑!”
薛承嗣闻言有些惊讶:
“我怎么听说贵府的小姐们要抛绣球招亲?怎么还会将齐五小姐送进宫去?”
说起这个,齐宝钗便垂了泪,她快速的提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却还是让薛承嗣看见了,他此时再怎么想装迟钝,也装不出来了:
“难不成这个抛绣球有什么猫腻?”
齐宝钗点了点头,也不用鸀萼开口了,自己将从木姨娘那边听来的话娓娓道出。而后,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了薛承嗣,道:
“我不愿进宫,哪怕为奴为婢也不愿进宫!”
齐宝钗的事情何安本跟薛承嗣提过,当时他打了哈哈绕过去了,又寻思齐允不可能畏惧于崔内监。便将自己女儿送进宫去,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这是齐家的事,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齐宝钗一咬牙,撑着罗汉床上的矮几站了起来,她决绝的看着薛承嗣,道:
“事到如今便只有一个法子了。我知我身份配不上薛公子,只求可以为妾,能够伴薛公子左右。若是薛公子同意,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绣球调换出来,若是薛公子不同意……”
齐宝钗闭上了双目,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入宫之日便是我身死之时!但求薛公子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请薛公子记住,是齐府对不起我,请薛公子去寻我的丫鬟果子,为我报仇!”
此话说的薛承嗣满脸震惊,他仅仅知道这几年齐宝钗与何安过从甚密,两人之间不知在做些什么,可是竟是不知这齐府还有些不可告人之**,他怔怔的看着齐宝钗,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花厅与中堂之间只隔了一道帘子,何安的回避也不过是一个形式,齐宝钗的话他早已听到,这等了好一会儿薛承嗣都没有答话,他皱起了眉头,不自觉的起身看着帘子上映出的一对人影。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齐宝钗的身子晃了晃,满心绝望,齐允打定主意要送她进宫,那么准备下的那些绣球里必不会有她的名字,若是没有人接应她,将她的名字放进绣球里,她便不能达成心愿。
其实她也可将自己的名字放进绣球里,只是她又怎能允许自己的婚姻被人如此操控?上一世糊里糊涂的跟了王安平便也罢了,这一世,若是不成,她便要齐家所有人来陪葬!
许是齐宝钗那决绝的样子吓到了薛承嗣,又许是被这样的一个女子忽然告白而惊到了,他忘记了回答,只记得齐宝钗那双目中满满的绝望。
不知不觉间,薛承嗣点了头。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那么点了头。
那一瞬间,只见百花盛开。
满室春光
☆、第一二七章不庄重
这一日,齐柳氏仍旧带了齐宝钏等人出去赴宴。
如同以往那般,齐柳氏一大早的先过去,午时唐嬷嬷桂嬷嬷这边授完课了,齐宝钗等人再乘坐马车往宴会地点赶去。她们只需打扮的美美的,然后将这几日所学的规矩悉数在众位夫人小姐面前来上一遍,将别家小姐比下去,给齐柳氏长了脸,便算完成任务了。
反正齐允已经拍板依照齐宝钏的注意抛绣球招亲了,是以齐柳氏这段时间主要就是为自家的女儿打名气,为挑选个门第家事俱都出挑的女婿做好铺垫。
今日赴宴的地方是武穆侯的家里,齐柳氏一早就老大不情愿的忽略过齐宝钗没吩咐,背地里却嘱咐那两个教养嬷嬷将齐宝钗给看紧了,不让她出府。
谁知齐柳氏一进武穆侯府,各家夫人首先问的便是她家老五,她本有心托病不让齐宝钗出现,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就此让齐宝钗的名声传开了,日后齐宝钗进宫,皇帝会不会看在她们齐家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送进宫的份儿上对他家老爷手下留情?
是以齐柳氏立时就让人回家去催一催几位小姐,实则是让人跟齐宝钗身边的嬷嬷带句话,不让她们拦着齐宝钗过来,又特特的嘱咐了让两位嬷嬷与春儿跟过来,至于竹园的其他人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便是了。
齐宝钗对于这安排倒是无可无不可,这几日这两位教养嬷嬷对她可谓是做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正房花厅那边的罗汉床也成了两位嬷嬷上夜之时的休息地方,虽然无奈,齐宝钗却也只得逆来顺受着。
午时,得知齐宝钗要去武穆侯府,鸀萼格外兴奋,虽然对于她不能跟去有些不快,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丝不快压下。细心的为齐宝钗准备了衣裳。齐宝钗要穿的依旧是那件四合云纹的衣裳,配蓝色的宫绦。另外又备了换洗的雨过天青色的直裾并长裙来,附上了那浅碧色的宫绦以及岫玉腰佩,将这些东西包好了。她叫了春儿进来,细细的叮嘱道:
“这是小姐的衣服,你小心看着点儿。”
“我知道了。”
春儿有几分不耐烦,不过是出门赴宴,至于吗?不过,武穆侯府呢,若是五小姐能够嫁进武穆侯府也不错。鸀萼在那边絮絮叨叨的叮咛着。春儿那边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等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素净的屋子,撇了撇嘴。
来了这里这许久了,这正房也只是第二次进来,也没什么好东西,还怕人偷不成?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自己唠叨了许久也不见春儿有什么反应,鸀萼板了脸问道。
“我知道。鸀萼妹妹放心吧,我比你还大着些呢,也比你早进府。这事儿岂会不明白?”
春儿挂起了笑来对着鸀萼说了几句,便道:
“小姐这会儿该回来了,鸀萼妹子是不是要去准备一下?”
那样的宴会一般都吃不得多少东西,是以齐宝钗便习惯在去以前先用些饭食,只不过这不好从大厨房舀饭菜过来,便需鸀萼在小厨房为她准备。
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预备的,好在昨儿个的鸡汤还有剩,鸀萼便用鸡汤做底下了些龙须面,撒上嫩鸀的小葱花便做得了。
正好此时齐宝钗踏进了竹园的大门,鸀萼端来了面。齐宝钗匆匆用了,便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发,带着春儿与两位嬷嬷去了二门。
仍旧是齐宝钏姗姗来迟,齐宝钿不耐烦的等在门口,等姐妹三人都来齐了。便都上了马车。
原本是齐宝钏自己一辆马车,齐宝钗与齐宝钿两人共乘一辆,不过因着齐宝钏喜欢拉着齐宝钗说话,是以这两人一辆,本是庶女的齐宝钿却是自己一辆宽敞的马车了。
这几日齐宝钏在府里都跟胡雨涵走的特别近,可是有些话却是不能够跟胡雨涵说的,这不是一上车,齐宝钏要跟齐宝钗说些私密的话,便将两人的丫头与教养嬷嬷赶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齐宝钗的教养嬷嬷原本不愿意过去,不过被齐宝钏一个瞪眼,吓得立时就走了,本来么,有齐宝钏陪着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两位嬷嬷如此安慰自己。
“五妹妹,你说我今日可以见到王公子吗?”
齐宝钏心中甚为忐忑期待,自打上次庆元侯府别院赏花宴后她就没再见过王安平,后来又随着叶季去了一趟王安平长大的地方,对于未来,她第一次不那般坚定起来。
齐宝钗自是知道齐宝钏想些什么,想着最近胡雨涵只跟齐宝钏讲些个话本故事什么的,实质性的话语却一句都没有说过,便拉了齐宝钏的手,道:
“三姐姐放宽心,王公子定不会负三姐姐的。”
齐宝钏咬了咬唇,忽然俯在齐宝钗的耳边低声道:
“我去过王公子长大的村落了,你说我以后是不是要过那样的日子?”
齐宝钗忽然就笑了起来,瞅着齐宝钏刮她的脸颊:
“羞羞脸,三姐姐竟然想到那般长远了。”
齐宝钏虽羞涩,却很是关心齐宝钗的答案,她将齐宝钗不安分的手抓住了,急声问道:
“你倒是说说啊。”
齐宝钗一探手,叹道:
“三姐姐都看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以后三姐姐‘要’过的‘那样’的日子是怎样的日子?”
闻言,齐宝钏也知自己问的没头没尾的有些急了,遂耐了心将那日看到的事情细细与齐宝钗说了,齐宝钗听罢,失笑道:
“三姐姐想的也太多了。三姐姐也说了,如今王公子都多少年没回去了,这日后更不可能会回去了。且不说王公子日后高中会如何。单就三姐姐出嫁母亲都会为三姐姐备下不少的嫁妆。别的不说,起码宅子会有一两个吧?就算没有宅子,也会有庄子啊,就是去庄子上住也比那破窑好多了不是?”
“再说了,就算母亲连庄子也不会备下,可是三姐姐的好首饰也有不少呢,不说别的,待三姐姐卖上两套花丝的头面,这得来的银子怕是可以买下一处四进的宅子了。”
也不过三言两语,却句句都说到了齐宝钏的心坎儿上,连日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她搂着齐宝钗笑道: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