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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芸躺在他的怀里,鼻子有他身上的香味,此刻就像是一把刀割着她的心脏……一寸一寸,鲜血淋漓。肚子痛得她快要控制不住,手捂着那个地方,企图以掌心的热力传到上面去,可却丝毫不起作用……感觉血还在流……
脑子越来越昏,随着宗政宣离的走动,就像有一根棍子在脑子里搅着,那样的痛不欲生。也还青得。
神智渐渐迷失,走道里,有灯笼燃着,在她的面前慢慢的汇成了一个点……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眼睛也在受召唤,一点点的合拢……
宗政宣离在走近他的门口前,脚步突然停住!
怀里的她就像一朵快要调零的花,那样的弱不禁风,他抱着她,都不敢用力,仿佛只要用力,她就会灰飞烟灭一样……他看到了她慢慢闭起的双眼,看到了从她眼角处流下来的泪水,听到了她低沉而绝望的声音……
“不要走……救他……我的孩子……”
宗政宣离一下子就愣住了…
正值晚间,醒春楼里歌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欢声欢语,高志吟唱,喧嚣热闹……她的声音明明那么低,却很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至此,就像一根针扎到了他的心上,不停的旋转……
“王爷……”凌青走过来,看着已然昏迷的风灵芸有丝担忧。
这一层楼是宗政宣离住的,所以比较安静。没有客房,走道远处,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下人把守着。
“小姐……小姐……呜呜呜呜……”冬梅站在不远处,看到了风灵芸成这幅样子,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她想去看看风灵芸,却又碍于是宗政宣离把她抱着,心生畏惧,也不敢上前。只站在身边,焦急的流泪。
“去找全城最好的大夫来,快。”宗政宣离说着,声音有丝连他自己都不易查觉的沙哑!
“是。”凌青看着风灵芸下身的衣服都染上了血,眉头皱头,本想说些什么。想一想,转身窜了下去。
宗政宣离把风灵芸放到床上,动作之轻,小心翼翼!她的身体很凉,不得不多盖一床被子。
“小姐……”这回冬梅总算是上来,她爬在床边,看着她,脸色这么白,身上不似常人的温度。她幕地想起了什么,“王爷,您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你看公主……现在这个样子……”
宗政宣离没有动,看着她,深如幽潭的双眸,幽暗得让人看不懂他的神情。对于冬梅的话,他微僵了一下,让人不容查觉。
“公主她对王爷这么好,以前王爷想要杀公主,那样子对她,公主从未放在心上。心里一直记着您,您怎么忍心这样对公主?呜呜……公主……好可怜……为什么,她要一直受伤……”冬梅泪如雨下,抽抽咽的。
半响后……
屋子里只有冬梅那狠戾的哭声,听声音让人觉得,她再哭下去,仿佛都要背不过气去。
“她会没事的,你出去吧。”
冬梅还在哭声里,突然听到王爷这样说道,声音好低……她不禁抬头看向王爷,那深眸似海,里面清晰的倒影着公主的样子。而眼底深处又有一种坚定,就是在告诉她,公主绝不会有事。
可是……她没有忘记之前在那个屋子里,王爷让她给公主喂药。而公主自醒来时,还是好好的。喝起药才会情绪失常……甚至,王爷要亲自喂公主把药喝下去……才会导致公主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她单纯可并不是傻子……公主怎么可以没事,而她若是走了,难保王爷不会再害公主。
无论如何,她也要保护公主的安危!
冬梅护在风灵芸的身边,以母鸡护小鸡的姿势,抹了一把泪,“奴婢是不会走的!王爷若是想加害公主,那就先杀了奴婢!”语气坚决,只是腿有些微微的发抖!
宗政宣离眉色一挑,未回话。唇抿着,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连一个下人都觉得他在害她?他又看向风灵芸,只见她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似有苏醒的迹象,眼下还有泪水的痕迹。
“王爷,请您先出去!奴婢会把公主送回宫中,皇上如此宠公主,绝不会让公主受此等伤害!”冬梅抖着身子,把话全说了出来。眼睛却不也直视宗政宣离。
“让开。”宗政宣离只是淡淡的说一声,声音不大。就像是一个漏斗,微微的沙沙声,却很容易一下子就进驻到了人的身体里。很轻易就让你心生畏惧。
冬梅手抖了一下,态度依然坚决,公主已然是这样了,再也经不起宗政宣离这样的折腾了。她摇摇头,没敢说话。只见宗政宣离眸光突然抬了一下,步子挪动了半分……
冬梅就以为他要出手,噗通一声,跪在了那里,跪倒在宗政宣离的面前,“王爷,求您放过公主。您不能杀她。”
“奴婢求您了……公主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受到这样的伤害?她会死的……”
“让开!不要再让本王多说一遍!”宗政宣离眸光锐利,语气犀利无比!带着一股子皇室的霸气与不可反驳的霸气!那琉璃之光,看也没看冬梅一眼,挪着小碎步子往床边走去。
“不要!王爷,奴婢给你瞌头了……求您了……”冬梅匍巅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宗政宣离的腿!脸上流出来的泪,擦到了他的雪白有衣袍上。
刹时,屋里有一股霜罩寒梅之气,扑面打来!
冬梅觉得有丝不对劲儿,颤颤的抬起头,却看到了宗政宣离那张冰冷似剑的脸,眸里杀气顿显!
这一回,宗政宣离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抬掌,掌心向下……
“啊……”冬梅的身子刹时飞了出去,撞到了桌凳上,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够了,你……还想怎么……样?”一道清脆中带着无力,无力中又带着愤恨的声音传来,冬梅一看,竟是公主醒了……一时喜极而泣。王爷只用了一成功力,她的身子也只是被弹开,没没有多疼。只是,背撞到桌子上,疼得厉害。
她爬到风灵芸的床边,“公主,您总算是醒了……”说着,泪又掉了出来。
风灵芸睡在床上,眸光震定,盯着宗政宣离,不带一份感情!
“不要求他!要杀要刮随便!他日,若是本公主活了过来,那么,定当加倍奉还!”她眸子清冽无比,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冬梅微愣了一下……她知道公主的前一句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这样坚决的口气,不免让她的呼吸都慢了半分……
那一抹白影,只字不语!就像一坐雕刻得完美的雕像,他所有的情绪,都已定格!
忽然,他笑了……刹那间似有万紫千红之光,在眼前划过。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凌青折了回来,身后带着一名大夫。
“王爷,大夫带到了……”
宗政宣离在门上停了一会儿,眸光流转,双臂一挥,隔空点了风灵芸的睡穴。
“进去,若医不好,杀!”他说这话时,头也未回,衣袖翻飞,从窗子上一跃而下,转眼前便已没了身影。
“不……不要……老奴定当好生医治。”那大夫听了宗政宣离这话,脸都吓白了,慌忙对着凌青求情。凌青错愕的看着王爷,这又是怎么了?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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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芸这一觉睡得无比的踏实,踏实得有些不真实……感觉就像有种东西压在她的身上,睁不开眼却也动不了,亦无梦境……迷迷糊糊里,只听到有人在喊,“小姐啊,你都睡了二天了,你何时才会醒来?”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冬梅……强烈的光打在眼睛上,让她有些不真实……
“小姐……”
身子猛地被推了一下,风灵芸突地坐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啊……小姐,你醒啦……呜呜呜……”
“闭嘴!不许哭!我这不好好的么?”风灵芸当机立断,她可不想整日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下人。
“哦,您饿了吧?奴婢去给你拿东西吃。”冬梅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一进太过幸福,走在门边时,脚碰到了桌子腿,砰摔倒了。
“哎哟……”她揉揉鼻梁,悻悻的站起来,朝风灵芸嘿嘿直笑,一溜烟跑了。
还是在醉春楼,还是在宗政宣离的房里。不知是谁把床移到了窗子下面,窗子大开着,难怪刚刚在睡梦中,感觉眼睛如此不舒服。这个傻冬梅……
风灵芸起身,躺了这么久,身子依然很无力,一下床差点没有跌下去。强忍着走上去,把窗子关了,在她要上床时,冬梅拿着饭菜看到她这样,猛地叫了起来!
“哎呀,小姐,你怎么能随便下床……不要乱走,这样对婴儿不好!”冬梅忙放下拖盘,冲到风灵芸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到床上去。
风灵芸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突地愣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zVXC。
冬梅看着她,有丝茫然,但依然听话把刚刚那句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婴儿?孩子……风灵芸摸向肚子,难道孩子没有被打掉么?那天她明明把药全部都喝了下去。明明肚子痛得那么厉害,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说!”心跳加速,侧耳细听,就怕错过了冬梅的任何一个字眼。
“小姐,您不早说……原来你是怀孕,所以王爷才……”冬梅说到这里停住了,看向风灵芸,见后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继续道,“是凌大哥,不忍心。所以您喝下的那一碗,并不是打胎药。而是强制性泄药,能让人肚子超痛的泄药。”
泄药?风灵芸摸着肚子,那里还是平坦的,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么?他没有走么?嘴角蓦然扬起一个明亮的笑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涌上心头,孩子还在……
可刹那间,那兴奋之意又暗淡无光!她不会忘记宗政宣离对她做的事情……那样的绝决,让她喝下了堕胎药!
“他呢?”
冬梅眨着眼睛问道,“小姐,您问的是谁?凌青?还是……”她突然住嘴,她看到了公主那狠戾的眸光。
“王爷在那一日之后,便离开了。这两天都没有出现,不过凌青倒守在这里,他就在门外,寸步不离。”
“你去把他叫进来。”
“是。”
冬梅出去,一会儿凌青走了进来,恭敬弯腰,“公主,有何吩咐?”
风灵芸看着他,光线明亮无比!似在审查一件东西的锐利。
凌青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公主,您……”
“你为何要这样做?”风灵芸截下他的话,问道,声音清脆!
凌青僵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属下……只是……只是怕王爷……日后后悔。”
他会后悔么?高高在上,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的宗政宣离,怎么会后悔?风灵芸冷笑一声,“你太低估他呢。”随后想到……
“他知不知道你这样做?”
“王爷不知!王爷这几日不在,只是吩咐属下要好好保护公主的安全,不得离开。”
风灵芸冷笑,而笑却不及眼底!保护?是监视吧?
“出去吧。”
“是。”凌青看了风灵芸一眼,似是想说什么,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一日,他拿着放了堕胎的药,心里也是百味阵杂。潜意识里,他想让王爷开心一点。而王爷这样的命令,不知是出自真决,抑或是一时情乱?
他把药拿到了半路,走过楼上时,突然看到了二楼窗子里,那染红里,双双纠缠的男女……赤裸着身体,连到床上的时间都等不急,直接就在地上滚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青楼无真情。
这家青楼是他们到苍和的第二日,他来这里来买的。成了他们暂时脚之处,夜夜醉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