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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身居高位的话……这股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话说牢房这边当真是歌舞升平,端得是快活胜神仙!一个小池旁,的荷花一点点打开娇柔的身躯,碧清的荷叶大大小小重叠在一起,岸边四五个美人翩翩起舞,映着飞舞的蝴蝶蜜蜂,如同仙境。
长塌椅,一溜酒食,酒香弥漫,歌舞载载。祭月侧卧长塌,有人捶腿有人捏肩,口渴了有人端水送入口中,热了有人在旁扇扇子,无聊了看看舞蹈听听小曲,疲惫了望望周围如画风景,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日子过得还能比这更悠哉的吗?
“这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福的?”两个新来的狱卒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看着祭月惬意又舒服的模样,真是谁看了谁妒忌。
“人家上头有人罩着,张头都要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据说罩着他的人来头不小!”
“是谁是谁?”哪里都不能缺少八卦的人才!
“嘘,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说是……”
相比祭月优哉游哉富贵闲人的日子,距离祭月不到一百米的卡卡过的简直是地狱式生活!也不知张头怎么把大学士给找来的,居然真的让那些学富五车的大学士给一个默默无闻什么都不是大卡卡来上课,还是一对一!卡卡那个受宠若惊啊,当真惊得想杀人!从三字经到四书五经,他知道了学海无涯,每天都要背好几篇晦涩的文章,弄得他昏头转向。祭月闲得无聊还要来差两手,把一些观点驳斥得体无完肤,气得大学士摔东西暴走。于是,卡卡更晕乎了,究竟哪个是对的?
由此可见,祭月正经儿八百教人的本领是十分不堪入目的!不过幸好,卡卡悟性不错,记忆也不差,那些背离的弄不清的观点家都会存在心中。有些道理说是说不清的,得要自己去实践验证,然后才有结果。
如果仅仅是记记背背,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可问题是祭月为了加强卡卡的身体素质,在一边让大学士教授知识的同时,还不允许卡卡坐!瞧,此时卡卡大开双腿,屈膝咬着牙艰难得苦苦支撑,上身挺得笔直,有半点弯曲就会天外飞来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得打中卡卡!那力道恰到好处得不会受伤,却又疼得厉害。卡卡,忍!
祭月半眯着眼,对虚汗直流已经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大学士讲课的卡卡熟视无睹,抬手让跳舞的姑娘下去,来了几个唱小曲的,嘤嘤呀呀唱得整个小池都软成了江南的腔调。配上大学士严肃无聊的教学,也不知道卡卡能听进去多少。这是故意还有有意?不管哪个,反正让祭月承认是不可能的!
卡卡愤愤瞪了祭月一眼,又专心致志听这些个老头讲课,听得一知半解,但比第一次上课要好多了。祭月瞅准机会,咻得射出一个苹果核,卡卡腿一颤跌到地上。
“不稳了吧?”祭月嘲笑道,“你毕竟是个小孩子,是我要求对你太高了。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可以让你减轻一些……”
听到祭月那懒散看不起人,充满了戏弄和轻视的语气,卡卡的脾气一下子上来,撇过头冷冷得回了两个字,“不用!”
祭月挑挑眉,笑道,“继续。”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61 家败
陵城多少纷纷扰扰,看不尽的悲欢离合。而在数百里之外的陵城依旧安平乐道,自家过着自家的生活。
漂亮的小绣鞋踩在翠翠的青草上,古老的街巷,剥落的墙垣,摇曳在风中的花香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清秀的面容布满道道泪痕,红肿的双目已经干涸得挤不出一滴眼泪,徐徐而来,鹅黄的裙衫如同一阵清凉的微风让人耳目一新。
“爹,这是哪儿呀?”
“阳儿,这是爹爹和你娘相识的地方。”
孩子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睁着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铭记在心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破落,街头摆着凉茶铺子,憨厚的大叔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极纯朴。
重日带着重阳走在街上,那日是娘死后的第七日。
手指揭过,握在手心只余一道虚无。重阳忍不住靠着墙像个孩子一样蹲下来,想哭却已经没有眼泪流下,仰望着狭长奠空干涩得叫了一声,“娘……”
“阳儿真漂亮,以后一定会找到个好人家!”
“阳儿,你是重家长女,所以要好好照顾妹妹们,知道吗?”
“阳儿,娘走了,你一定要维持住重家的家风……”
“阳儿真乖,阳儿一定会答应娘的对不对?”
女子的容貌在岁月的洗礼下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句句轻轻柔柔的话深深得映在了心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浓重。
“娘,阳儿要嫁人了。”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低哑,脆弱得一碰即碎,重阳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天空说道,有人说人死后灵魂都会飞往天空,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们,“娘,你一定看到了这几个月来林家对我们的欺压。爹爹的头发都白了一半,自从水公子走后,林彤就更加变本加厉得对付我们,重家家小业小,爹爹一生心血已经快荡然无存。如果阳儿还不能抓住机会,那么重家可能……”
重阳顿了顿,记忆中那个总喜欢穿鹅黄裙衫的娘变得更加模糊,她是三姐妹中唯一一个对娘有印象的,“娘不要担心阳儿,阳儿要嫁的那个男人是源城里的一个大家族,独子,虽然那人是个鳏夫,腿脚不便,但据说心地善良,想来不会亏待阳儿的,娘,别担心阳儿……”
“姑娘,这条路闹鬼,据说阴气重,呆久了不好。”一方干净的手帕蓦然出现在重阳眼前,很久,重阳才聚集起焦距看清眼前那方白色绣着一朵火红枫叶的手帕,顺着手帕看去,是一个细长眉眼,薄凉唇畔的男人。
重阳一惊,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整理着装生怕有半点不得体。
男子拿着手帕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慌乱的女子,不出声打扰,然后将手帕再一次递上,看得出这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子,“擦擦吧,妆花了。”
男女之间怎好随意收受礼物?重阳还在纠结,男子却已经硬是把手帕塞进她手中。
“走吧,我护你出去。”男子率先走了。重阳抿抿嘴跟上,重阳是本地人,所以她知道这条街的传闻。自从四年前这条街死了十一个人后,这里便经常闹鬼,很多街里乡亲都说晚上在这里看到黑影,有时还有白森森的一截手臂在树枝上乱晃,衙门的捕快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反而还死了几个人,于是这条街变成了鬼街,久而久之也没人来了,颓败成现在这个模样也理所当然。
原本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所以才独自一人来了这里,没想到……就在重阳胡思乱想,心乱如麻时,一不小心就被裙边绊了一脚,整个人朝一边摔去,入眼处是一片乱石,上面还有无数极其尖锐的渣滓!完了,要毁容了!重阳已经想到了自己满身鲜血的模样,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当心!”一声急切的呼唤,一只手抓住重阳一片衣袖顺势一捞。谁料,衣服太薄,一撕就破,仅仅缓了去势,下一刻尖锐的渣滓就要刺入重阳!
重阳吓得紧紧闭上眼睛,等了很久也没预料中帝痛,有一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后整片天空都在旋转,待停息后,重阳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但身上的重压和鼻尖暖暖的呼吸以及男性独有的气息告诉重阳,不能睁开眼睛!不能睁开眼睛!要不然你会没脸见人的!
男子看着吓得哆嗦的重阳,看到她掩耳盗铃的凄惨模样突然笑了起来,而且声音不小!
重阳心中又羞又急,哪里有平日端庄温和,大方得体的模样?倒像个十五六岁紧张无措的少女,“公,公子,你起来,起来……”
糯糯的带着一丝喑哑的嗓音,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男子饶有兴趣得又赖了一会才起来,整整衣衫,看重阳还心有余悸得坐在地上又伸手将她扶起。
重阳羞涩得转过头不看男子,对于她这样恪守礼教的女子而言,肌肤相亲已经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男子也没说什么,笑了笑,没事一样走在前面。重阳亦步亦趋得跟在后面,挣扎了很久才小声得动了一下嘴皮子,“谢谢。”两个字一说完,脸更是红的厉害,也不知道害羞些什么。
男子随意得应了声,送重阳到闹区,一路无话。
“公子贵姓?小女子是盐城重家之女,若他日公子需要帮助尽快到此寻我,我小女子定当尽力相帮。”重阳鼓足了勇气抬头望向男子,青绿长袍,飞扬的眉眼,一抿一笑都透着难以言喻的神秘和坚毅。
男子挥了挥手,原本想说算了,但对上那双清亮如水微红的眼睛他却话锋一转,不自觉得说出自己的名字,不忍让那双眼睛失望。
青绿的长袍消失在人海,再见遥遥无期。重阳也知道这个理,她看得出来这个男子衣着不烦,绝不是普通人,身份地位怕是比自己还要高,又怎会需要一个商家之女的帮助?摇摇头,带着一份莫名的失落朝家走去,她依然是她,重家长女,端庄贤淑,肩负千斤担。
那个名字她会将它藏在心里,一直一直深埋。如同每一场初恋都最让人难忘,于重阳而言,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肌肤相亲也够让她铭记一生。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夏微尘。
赶到家时,重星见到重阳冲过来扑到她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重阳安慰着重星赶紧问清缘由。
“大姐!官府来人把爹爹抓走了!说爹爹贿赂官员,要给爹爹判刑!”
“什么?!”重阳惊得面色苍白,一边安抚重星,一边着急得想对策。
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口传来,女子带着金钗得意得看着重阳和重星,“啧啧,瞧瞧瞧瞧,这么漂亮的重家姐妹怎么哭成这幅模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重星见到来人,头脑冲动得想冲上去狠狠揍她一顿!
重阳一把揽住,抓着重星不让她上前。扭头看着花枝招展的林彤恨恨道,“你来干什么?”
“看好戏呀!”林彤挽着自己的发玩儿,笑道,“这么漂亮的姐妹花哭成泪人,真是让人看了我见犹怜!咦?这重家二小姐还没回来吗?”说着惋惜得摇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
“少得意!”重阳护在重星面前,爹爹不在,这个家就要靠她撑着!“林彤,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呸!”林彤气道,重家一个个都是硬骨头,不识好歹!落魄成这个样子还敢在她面前耍威风?简直是找死!“我遭报应?若不是重月夺走了我水哥哥的心,我现在早跟着水哥哥去了陵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和我抢男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强词夺理!”重阳怒喝回去,脸色虽苍白,却另有一份当家主母的气魄,“林彤,是你看不住水公子的心,于我二妹何干?没有我二妹出现,以后也会有千千万万的女子,哼,不要把你自己没本事怪罪到我二妹身上!”
“好好好!”林彤冷笑,“以为攀上了源城的墨家我就拿你没辙了吗?重阳,你已经签了婚约吧?我也不妨告诉你,墨家与我家世代交好,我爷爷和墨家那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我和墨家之子墨栉也是从小相识长大的朋友!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快二十的老女人也配得上有那么大家业的墨栉?你当你是金子做的还是玉石雕刻的?”
重阳的脸更是白了三分,面无血色,连林彤什么时候离去都不知道。重星担忧得喊着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