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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那人走了,喏,这是给你的信!”花香兴冲冲得推开门进来,哥俩好得挨着季汝坐,笑得眉眼弯弯。
走了?季汝错愕,“那钱……”
花香大姐大得挥挥手,兴致勃勃得说,“钱应该进账了,妈妈都已经放她走了!来来来,我们来看看这信里写些什么?”一边说一边已经手脚麻利得拆开。
季汝越听越糊涂,按住花香的手,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花香撅着嘴气道,就差一点就能看到信里内容了!“钱付了,人走了,就这样呗!还能怎么了!快点快点,看信要紧!”
花香刚挣脱出来要重新打开信,突然被人握住手腕,吓得她一哆嗦,傻愣愣得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五厘米的脸。
“那人到底是谁?”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厚脸皮的花香也不禁一红。
季汝紧盯着不错过花香脸上一丝表情,迟疑着试探问道,“是不是他?”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连季汝自己都不知为什么眼眶微微红了,从心底涌出来的强烈的希望和期盼几乎强制性得压倒一切否定的可能性。
花香动了动嘴皮子没吭气,不知被吓傻了还是迷晕了,神智还没有恢复过来,季汝已经火急火燎得一把夺过花香手中的信飞奔而出。
“喂,那是个女的!”看着不顾一切跑开的季汝,花香不知深意得喊了一句。
季汝站在门口的脚步一顿,修长艳丽的美丽身影站在门旁显得清冷孤独,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静得没有呼吸。
见季汝神色不对,心虚的某人小声往后缩了缩,又嘟囔补充一句,“是个女的,模样很像他……”
下一刻,花香就再不见门口的人影,只留下一道清风。
花香走到刚才季汝站着的位子,蹲下身兴致盎然得研究着地上两滴被水浸染开的湿意,拿手指搓了搓,咧咧嘴坏心眼笑道,“这小子哭了呀,哎哟!……”花香疼得捂住自己脑袋瞪大眼睛气愤得抬头,哪个小子敢敲她脑袋?!活得不耐烦了!
绿水一脸温柔含笑得望着她。
好嘛,好嘛,这尊大神惹不起……花香委委屈屈得捂着脑袋可怜得对绿水道,“绿水叔叔,疼……”
绿水笑着戳戳她的脑袋,嗔怪道,“连我徒弟都敢欺负,真是把你惯坏了!”
花香立即打蛇上棍,缠着绿水说好话,忽然,她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尖叫着跳起来,“我还是没看到那封信!”
天仙楼历经百余年不变,莺莺燕燕,醉生梦死,依然如旧。
季汝跑出门口,左还是右?他张望了一下,然后一根筋得往左飞奔而去,发带散了,满头青丝如风中的旗帜一般猎猎飞扬,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跑下去,跑下去,不给自己一丝思考的时间,不给自己一点停息的机会。不去想他是不是可以突然从牢里出来,不去想他是不是正好会出现在天仙楼,不去想他是不是扮作女装,不去他是不是月……只要不去想,他就可以义无反顾得得认为那个人就是月,掩耳盗铃也罢,自欺欺人也好,如果梦比现实幸福,他愿意不去面对现实……
从天仙楼跑到黄福街,从城中跑到城东门口,季汝终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睛红红的,却没再掉出一颗眼泪。他死死握紧自己的拳头,即使掌心破了也仿佛没有感觉一般,鲜血顺着指缝悄悄流出……
“哟,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小公子,瞧模样长得真不错!大半夜跑出来找哪家漂亮姑娘呀?”一声女子的调戏从身后传来,季汝的身子蓦然一僵。
葱白的手指熟练得挑起季汝的下巴,憔悴的脸庞乍然出现在明处,变得更加苍白。黑亮的眼角却如狼一般炯炯有神,只要再过分一点,祭月保证这小子就要跟自己拼了!
不怕死的某人真就一根手指从托着季汝下巴的地方开始往下滑,划过平整的下巴,细腻的脖子,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就在指尖落在锁骨凹下去的那一刻,季汝猛地扑上来,发了狠得想要和面前这个女人打一架,或者同归于尽?
幸好祭月一直注意着季汝的神色,他一有动作,立马反剪,双脚立马卡位,将季汝卡在原地动弹不得。双手被拘在身后使不上劲,双脚又被固定得动弹不得,他只能如上岸扑腾的鱼一般扭动着身躯却毫无办法。
“放开我!放开我!”季汝嘶哑了喉咙喊道,声音中隐隐有着哽咽。这一晚大起大落,希望绝望,天堂地狱,他上上下下比坐过山车还要快速,快得他已经疯了!
祭月不得不用上大力,皱眉,平日看不出季汝的力气有那么大啊,有好几次都险些让他挣脱!
一个小人头突然出现在祭月旁边,然后右手半空一划,颇像江湖上杀人灭口的手势。
祭月摇摇头,劈晕了,她担心背不动他,忙中抽空得扔了一块牌子一样的东西给卡卡,抬了抬下巴,示意城门口。
卡卡点点头,堂而皇之镇定得从祭月身边走过,从季汝身边走过……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而突然不挣扎的季汝。
季汝死死盯着那个走远的身影,世上有那么相像的人吗?相等的身高,相似的容貌……卡卡?那个人是卡卡?他出来了?如果他是卡卡,那他呢?他在哪里?季汝的脑袋一下子陷入无数疑问之中,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又重新跌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带着白纱的女子。
夜色朦胧,背光看不清容貌,女子自有一番朦胧的美丽,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貌似太煞风景。
“小公子长得如此俊俏,跟我回家如何?”熟悉的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季汝紧紧咬着下唇再也没止住眼睛的泪水,一下子汹涌而且,连带着面前的人都模糊得看不清。
绝处逢生,季汝突然有了一种死了一回再重生的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梦想实现得太快,以至于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干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宣泄着内心的委屈、伤心和喜悦。
等到季汝宣泄得差不多,才听到身边等了很久的女子道,“小公子,考虑得怎么样啊?不愿跟我回家也不用哭的那么惨吧?其实我家还不错,有屋有车,吃穿不愁,啥都不干都可以白养的。”
季汝噗得一声笑出来,还是有点别扭,“你……怎么扮一个女人?”
噗……这话问的,顿时把舌战群儒都不在话下的祭月噎在当场,傻傻的挠挠头。看到祭月如此孩子气的傻动作,季汝笑得更开心了,“你要是女的,那就真好了!亏你想的出来,靠女装混出宫,不容易吧?”
祭月两眼望天,她该怎么回答呢?
季汝站起来,长时间的奔跑让他有些狼狈,脸上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突然想起什么,望了望自己的左手,很好,正面没有!嗯?反面也没有?季汝眨巴两下眼睛,他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还把信攥在手里的,啥时候丢的?
“信……没了……”季汝委委屈屈得瞅着祭月道,月光下妩媚又妖娆在,真正得天然娇媚!
“没就没了,其实也没写什么。”祭月道。
季汝不肯罢休追问,“到底写了什么?”此时他真是懊丧极了,刚才怎么就没看呢!
“对了,你为什么出来不直接找我?用十万两黄金买干什么!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干嘛全都送天仙楼,白白浪费了!”季汝突然想到关键,忧心忡忡得皱眉埋汰。
祭月无所谓耸了耸肩,“没事,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一分钱也没拿出来。”
“这怎么可能?”季汝吃惊得瞪大眼睛,“天仙楼会放你出来?”
祭月勾唇神秘一笑,“留不得。”
季汝听得云里雾里,跟着祭月边走边说,七拐八弯,等季汝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然后在郊外了……
“我们来郊外干什么?”季汝惊讶道。
“小公子不是答应跟我回家了吗?”祭月做出一副比他更惊讶的神色。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季汝问道。
“你刚才不是软着声说,好的,奴家一切听从安排?”祭月睁眼说瞎话,却学有季汝七八分的模样。
季汝气结,他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打死他都不会用奴家来自称!明显就是诬陷!“你胡说!”
“我明显就是胡说。”祭月坦然得承认到,然后顺势把季汝带进卡卡叫来的马车内,拍拍手一切就绪,直接下命令,“好了,我们可以上路!”
强买强卖,拐卖人口,睁眼说瞎话,祭月强项!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70 离开陵城
清晨黎明,星星点点的透明阳光穿过纱窗照射进来,昏暗的屋内渐渐转亮。
“主子,她们已经离开了。”女子双手垂在身侧轻声道。
半响,躺在床上的老妇点点头,深深叹了口气,“老了,真得老了……”
天仙楼妈妈担忧得望向老妇,三年前主子一场大病后身子一直不大好,这些年靠着大量珍稀药材养着,勉强调养身体。然而自那晚见了月公子后,主子便一病不起,脸色越发苍白,瘦骨如柴仿佛尸骨一般,“主子,天仙楼还要靠您支撑下去,您……”
老妇挥挥手打断道,“下去吧,把绿水叫来,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妈妈还欲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老妇疲惫的神色,眼皮下深深的眼袋,哽咽一顿,点点头出门。
“妈妈,妈妈!”花香眉飞色舞得跑到妈妈身边,亲切得挽着她的手臂,兴奋道,“这次大赚了耶!十万黄金!天仙楼发财啦!”
妈妈恼怒得拍掉她的手,想到那个人心里不由气愤,“什么十万黄金?!一两银子都没有!别烦我!”
啥?花香傻愣愣得瞪大眼睛,连忙追上妈妈,“妈妈,她没有付款吗?你怎么能放她离开!白斩还是红烧,怎么都行啊!”
妈妈咬牙切齿,“白斩红烧都难解我恨!下次遇见她,我定让她横着出去!通知下面的姑娘公子,以后把她列为天仙楼第一号拒绝往来客户,谁敢招待她,哼哼,仔细她们的皮!”
花香缩了缩脖子,看着妈妈重重得恨不得在地上踩出一个个洞来的气势,心道,那家伙究竟干什么居然能让妈妈如此生气,连矜持都不要了?
其实吧,祭月一开始是真没打算把季汝带在身边,让他跟自己走的。但是看到他不顾一切得追出来,那么狼狈,可怜兮兮的模样,祭月还是有些担心。想到那个村子里的女人把他交付给自己,总觉得有负重托。弄了半天,她还是没给季汝找到一个强大的可以依靠的后台!祭月挠挠头,她也不是万能的啊!
“要不要吃梅子?”季汝心满意足得舔舔手指对祭月问道。
看着茶几上还剩三两颗寒酸的梅子祭月摇摇头,她至于跟一个孩子争东西吃吗?“你自己吃吧。”
“真不吃?”季汝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还是贪心得把手伸向茶几上酸酸甜甜的零食,眉开眼笑,“行,那我勉为其难替你解决了。”
“对了,那十万两到底怎么回事?”季汝边吃边问,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可爱。
祭月打了个哈欠,“没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们没胆子要我命,只好放我走了呗!”
“那么简单?”季汝狐疑道,他已经不是刚来陵城的那个愣头小子,会因为几个铜板斤斤计较。
“还能有什么……”祭月舒舒服服把脑袋枕到季汝腿上,鼻尖传来的一股独属季汝靛香挠得心痒痒,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想调戏啊……
“啊……”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下,季汝来不及反应一头撞在车上,疼得立即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