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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是帝国,还是……白龙?”
“是有关千夜少爷的事。” 织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寞昔?” 从那次之后,想到寞昔,最先想到的就是月色下双流转着温暖光晕的翡翠色眼眸。很好奇,如果从平日里那双温柔的翡色眼睛里滑落出一滴泪。。。会是什么样的颜色?
“千夜少爷已经几天没有来帝国了,今天因为有一个企划案需要他的亲自签名,所以,戴维斯打电话和千夜家的管家查理斯联系,获知他这些天都没有回本家,而私人别墅的电话也无人接听,手机始终处于忙音状态。并且有影卫报告,在那天总长与千夜君分别之后,千夜君好几次去了银座的那家‘忘川’,据说,当时千夜君的情绪看起来十分不对劲。但是,因为在‘忘川’周围似乎有特殊势力阻挠,双龙会派遣的影卫无法继续跟随……(因为伊藤忍和碎月见过面的缘故,宫崎耀司担心忍会迁怒碎月,所以特别派了双龙会的影卫保护他。由于耀司不知道碎月和伊藤忍的一些渊源,而碎月隐藏实力的能力的确高明,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有多少。。。。。。君某:碎月的外貌太有欺诈性了。)
对于千夜碎月,织田是十分有好感的。那个温柔随和的少年,既有让人不容忽视的能力,又让人无法对他反感有一颗为人着想的心。十分关心耀司,帝国和千夜财团的合作因为他进展的十分顺利,总长也因此多出了很多休息时间。他对总长的关心,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得到。相比伊藤忍,那个谦逊又温和有礼的千夜少爷,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只是,几天前,让他撞见了伊藤忍来帝国闹事,虽然当时千夜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个少年表情让人感到有些……不对劲。
之后的几天,那人没有出现,而帝国的工作明显增加了许多。可以感觉得出,总长其实是很习惯千夜君的陪伴的,只是目前,他自己还没察觉到而已。唉……总长的心里,永远就只有一个只会惹麻烦的伊藤忍。
现在看来千夜倒是和总长的情形类似,注定在某条路上要走的很辛苦……
“总长,要不要……?”织田忍不住开口问道。
“织田,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找他。” 说罢,耀司抓起一件外套,向外走去。说不清为什么如此着急,明明知道千夜碎月不可能是像他外表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辈,然而就是觉得要找到他,无论如何要找到他。
仿佛是来自契合的灵魂的呼唤……
“总长,总长。。。。。。”织田看着耀司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终是叹了一口气。
——耀司,希望你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情,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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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黑暗,
…那么光明就不再有华丽的外衣。
如果没有坏人,
…那好人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们的存在,
……不过是为了让好人活的更加心安理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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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凌晨,已经打烊酒吧后巷
自从接到那个麻烦的任务,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此刻的翡眸少年,就不得不为眼前的情形而皱眉——七八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把巷口围堵住了。
这算什么情况,让人深深的感到不适和无奈。
心脏随着耳边令人厌恶嘈杂的调笑声,“怦——怦”剧烈撞击着胸膛,久违的嗜血因子在体内躁动不安,兴奋与压抑,理智与疯狂,不间歇的混乱着大脑。
“离我远点……”不然的话,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他不想杀人。
“呵呵,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一个极品啊”
“哟!这双眼睛长得,颜色真好看啊”
“小美人,别怕,哥哥们会怜香惜玉的宝贝你的……”
……欲望…贪婪…邪恶…肮脏…毫不遮掩的罪恶的气味…无法忍受……
“……真脏。”如此糟践自己的生命!——没有碰触过死亡的人,永远不回知道活着的可贵……
月迷离,星半垂,明明是黑暗肮脏的死角,却赫然盛开一朵迷夜之花,以骨为源,以血为食,肆意张扬着缠绕迷乱气息的藤蔓,在昏暗光线下映成满墙乱舞——一曲群魔之舞。
赛壬的歌声绝望的响起,死亡的乐章无奈的展开……
没有人……
可以抵挡往生之路上,那朵彼岸花的诱惑…………
独立在危墙阴影下的人半侧着身子,仰头迎接月光。外套不小心被撕裂了,白色的衬衫把身体勾勒的纤毫毕露。背上微微突出的肩胛骨像是被斩断的羽翼。颤抖的身体,在四周男人们充满□的笑意下像极了无助的恐惧。
于是男人们狞笑的更加得意。
这不是源于恐惧的颤栗,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颤抖……
永恒的黑暗中亮起了流星一样的银色光芒,符合着流星古老的寓意——诅咒,灾难之星,魔鬼张开了饥饿的獠牙。撕裂与吞噬,不过是一场毁灭与泯灭。当银色光芒划过颈侧,血肉横飞,喷射的血液还带着人体的温度,腥热的,粘稠的。
死亡是饕餮的盛宴,取走的是一生的罪恶。一切归于宁静,只剩下一个依旧仰望的人。滴滴答答的血迹顺着指尖的银质刀刃散落在地上,瞬间被泥土吸收,留下或深或浅的暗色印子,在凌乱的肢体边——最后的献祭。
——杀戮者仍在伫立,然而没有人,听见他的哭泣……神已经远去,而魔鬼说——‘在黑暗中踏着华丽的舞步旋转吧,不要再试图仰望那纯洁的天空,比善良更加纯粹的你已经无法回到那复杂的纯白世界。’
……于是只有继续堕落……
“为什么呢?”一定要…逼他动手……
声音远去,宛如修罗场的满地碎尸,无人作答
突然,有人出现在身后,耳边传来低语:“这个世界,若不堕落,只有错过……”
“……撒米尔” 少年原本清朗的嗓音,此刻却带着沙哑 。
希雕刻一般英挺的五官,让人错不开眼。若说碎月的神韵在于即温润又自然,即通透又神秘,那么这人便是美的邪魅而狂放,即迷惑又危险。眼角的几分恣意又让他多了几分不羁气势,一双堇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为这魅惑的姿容添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华,让人沉溺。无愧于他的名字和定位——堇莲:撒米尔。席德。
“呵呵…宝贝,我记得老师教导过,‘一个优秀的杀手必须做到以及必杀……’而你刚才……动了恻隐之心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亲挑的声线,诉说着漫步尽心的散漫,却无人知晓,曾经的曾经,有多少的魂魄被声音的主人掠夺到地域最深处……如果此刻宫崎耀司或者织田靖严在场的话,他们一定会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与山口集团谈判那天做出最后决定的男人。
“命令我收到了,但接不接受这桩Case是我得权力,你无权过问。”
“阿拉…亲爱的不要生气嘛…怎么可以怀疑我呢?而且,既然被送到你这里的case,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不接受,其他几位彼岸花也不会动心吧? ”
“……我会解决。” 淡淡的声调,并没有多大的起伏,甚至越发的温柔悦耳,但男人却知道,眼前的人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好啦…美丽的莲,你真的要决定维护目标吗?如果我的记性还不至于混乱,十年前的一张‘往生令’就是用在这个人身上吧?宝贝,你准备再发一张往生给同一个人,违反轮回的规则吗?”男人顿了一下,“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别忘了,两次救同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这是我的事,你可以走了”无意和来者多做纠缠,碎月的心情乱倒了极点。自从离开轮回,这些年来都不曾在粘血。今夜,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加上连日的忧郁,终于化作了愤怒,苦苦压抑了多年的绝望和嗜血,被这群不知好歹的混帐激发,心魔……又出现了……
“。。。真是无情呀,亏人家特地来提醒你……”男人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血渍,仿佛上面还散发着特别的芳香……
撒米尔默默看着迅速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喃喃道:“还说没有被影响到……居然被这些蝼蚁弄得流血……啧啧…这个傻瓜;放任自己的弱点不管……这样的你,还是那个觞莲吗?
……这个世界若不堕落……只有毁灭……
……〉〉〉〉〉〉
——我仅希望,不再回忆 ; 那些已遗失的过往……
我只希望 ,你收回决绝的话语; 学会接受这一切……
以最快速度冲出巷子,漫无目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不知该去向哪里……刚才的血腥味似乎还环绕在鼻尖。红色月亮格外刺目,心跳的好快,思绪不受控制的翻飞,幼年的……儿时的……近来的……一幕一幕,纷乱复杂……最后仿佛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翡月,她笑着……然后,出现的是——‘死神’。
“——碎儿,别看我…碎儿…活下去……活下去……”
“——我需要力量,所以,带我走吧。”
“——莲,动手……别犹豫,你不需要感情!你应该懂得享受血液的美丽。”
“——杀了我,莲,只有你能杀我!”
“——能解除背叛的只有杀戮!……”
不,是假的…都是假的…是你们逼我的!我怎么可能想喜欢杀人?
——母亲…翡月。。。。。。
尽管这么告诉着自己,心脏还是揪紧了,巨大的悲伤海涛般袭来,让他忍不住痛苦地战抖,然后声嘶力竭地大吼,
“啊————”
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披着天使外衣堕落的恶魔……很恶心,很肮脏……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
当初,契克烈夫说“——在纯洁的外表下包裹一颗残酷的心是多么有趣的游戏,你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然后,堕落,从此在那无穷无尽的绝望和汹涌的黑暗中,十年。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被恶魔诱惑的堕天使,
而现在突然发现,他早已成为诱惑天使的恶魔了。
已经,被黑暗同化了吗?
回不去了,一切再也回不去了,是吧?
突然很害怕,怎么办?怎么办?耀司,耀司,我很害怕,耀司,我很害怕,你在哪里,我很想见到你,耀司,很想见到耀司。
——没错,这是一个游戏!在这个世界上,规则什么都毫无意义,
一但出现违规的骑手和反叛的黑马,稍一大意立刻就会
……被将死!
蓦地,落入一个怀抱。熟习的气息平定这躁动的心,也一下子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所有的伪装跌落,转身扑落在那个怀抱里,紧贴的身体能毫无障碍的汲取彼此的温度,感受着不规律的心跳孕育情绪的爆发。
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只是在弥漫着死气的街道上,悠悠回荡着永不停歇的追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样存在?为什么要满手鲜血,满手罪孽才能活下去?为什么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