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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总管。你跟我来,我有事情找你。”柳静菡根本不理李义山那一副逃避着不想看自己的模样。
李义山只能是乖乖跟在了柳静菡的身后。
“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络上秦国公?”柳静菡换下了那一身大红大绿,穿了一身家常的淡紫色常服出来。
这样清淡的打扮,终于让李义山好受了不少。
“秦国公?”李义山有些为难。如今虽然大面上,楚王府还是一副出入自由的样子。可是实际上,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已经有侍卫向他禀告,其实王府的周围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暗桩子。当然究竟是哪一路的人马暂时还不知晓。
“我也知道这有些为难。但是我总觉得王爷这事情有蹊跷。”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那张护身符。
“怎么,您是从太子妃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李义山闻言也有些急切了。
“此事也不过是我一些胡乱的念想,我总觉得王爷一定会没事。秦国公夫人和我交好,多少会卖我一个面子。我想让秦国公派几个人出去寻找,总好过咱们王府出人这样的惹眼!”柳静菡静静说道。
李义山听了,觉得这也不过是柳静菡死马当活马医,也不见得就是有了什么确切的消息。
也是,她一个女子,又没有可靠的父兄,更没有得力的母家,能撑了这么久也不容易了。
柳静菡匆匆写了一封信交给李义山,说道:“此信务必亲自交给秦国公夫人,但是切记不可让其他人知晓!一定要小心!”
(先断在这里,留点悬念,明天一定会万更,至于少的2000字会在之后补上。)
142 刑法,莫名其妙一顿打
李义山听了柳静菡的吩咐,不疑有他。就算是这是柳静菡孤注一掷,或者那秦国公夫人不会帮忙,他都不会告诉王妃了。
在他看来这是王妃唯一的念想了,他断然不会掐断了这个希望。
李义山怀里揣着那封信慢慢走出王妃的院子,抬头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色,心里哀叹。
王爷,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啊?你可知道,王妃撑得很辛苦,我们这些下人也很辛苦啊。
他自以为柳静菡总算是找到了情感的依托,这将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
没有想到的是,到了三更十分,王妃的院子居然传来了阵阵的哭号!
李义山被这惊天动地的哭叫给活生生的弄醒——当然,醒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整个楚王府所有的主子、下人。
可是如今这样的非常时期,谁又敢跑出来触王妃的霉头?——谁不知道前几天就连杨侧妃都受了挂落,得了一个大大的没脸。其他人又算得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
于是尽管每个人都很好奇,可是偌大的王府,愣是没有半个人敢公然出来一探究竟。
李义山,叹了一口气,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匆匆穿好了衣裳,强睁着依旧惺忪的睡眼,领着几个人急忙往王妃那里跑去。
可千万不要是王妃一时想不开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产生这个想法,又被自己给否决了。
王妃应该不是这种人!
一日没有确定王爷是否安全,她都一定会充满希望的等下去的。
等到了柳静菡的院子的时候,他终于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的确不是因为王妃出了什么意外而鬼哭狼嚎——王妃如今压根就不在院子里。
那被捆在一张长凳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竟然是青鸾?
李义山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这青鸾和青凤明明就是王妃身边最最得宠的两个丫头,简直比亲姐妹还要亲三分!
怎么今日居然被绑着打?
看那个一脸为难拿着碗口粗棒子的粗使婆子,再看看青鸾那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下身,又实在不像是假的。
这是招惹了王妃的忌讳,所以才挨打了?
这青鸾可是懂事知礼的好丫头,平日里又对他特别的尊重,他可是把她当半个妹子看待的。
李义山赶忙挡住了那婆子又要落下的棍子,大声喝道:“住手!”
那婆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半夜被拉起来居然是干这么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打就会得罪王妃,打狠了就会得罪王妃身边最得宠的人。
真真儿是左右为难。
再者,若是王妃明天改了主意,又不想打青鸾姑娘了,倒霉的还是她。
她感激的看了“出手相救”“伸张正义”的李义山一眼,收起了棍子,一溜烟的就跑到老远的地方站好。
李义山赶忙帮着给青鸾松绑,可是看那已经被血染红了的衣衫,真是心疼不已。
这副模样,只怕是不能走了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取个藤椅过来!真是没用的东西!”李义山冲着跟着他过来的那两个小太监大吼。
那两个太监一见总管动了怒,就赶忙一溜小跑去取藤椅了。
李义山恶狠狠的瞪了那个行刑的婆子一眼,心道,这个老东西,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那婆子是个伶俐的,一看见总管大人的脸色不虞,就知道他的想法,赶忙又一溜小跑跑了回来,笑着低声说道:“总管大人别误会。老奴手底下有准。不过是看着吓人,并没有说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养个三四天就好了。”
李义山听了这话,总算是放心了。
这些婆子都是惯常做这些行当的。那打人都是一门技术活。不说是冬练三伏,夏练三九,也是多年摸索出经验了。
他知道,这帮专门帮着行刑的婆子都有那个本事——明面上打得血肉模糊,可是实际上却是一点大事没有;当然也可以大面上完好无损,其实却让你伤筋动骨,彻底残废。
“还算是你识相!”李义山低声说道,说完就悄悄往那婆子手里塞了个荷包。
那婆子用手一捏,就知道这起码得有五两银子!她心里一喜。她一个粗使婆子,一个月的月例才一两,这李义山一出手就给了这么多,真是多亏自己聪明伶俐,留了一手。
不一会儿,那两个小太监就抬了一个约莫六尺长的藤椅过来。
李义山亲自扶了都快要哭断气的青鸾“趴”了上去。
他又嘱咐那两个小太监:“给我仔细着!要是破了一点皮,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那两个小太监哪里敢怠慢,就一步一顿,慢慢悠悠的把青鸾给抬到东面那倒座——青鸾和青凤相邻而居的房间去了。
李义山自己倒是留在了原地不动。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青凤就出来喊道:“李总管,王妃叫你进来。”
青凤说完这话,就一脸焦急的看着李义山,似乎是在询问。
李义山自然明白她这是担心青鸾的安危。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她青鸾没有什么大碍。
青凤的神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亲自帮着李义山掀起了帘子。
“李总管,真是好大的威风!连我吩咐处置的人都敢擅自就停了刑法!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还没等李义山站稳,柳静菡就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
“哎呦,王妃,您这不是要折煞小人吗?小人哪里敢忤逆王妃的意思?”李义山赶忙讨好说道。
“不敢?”柳静菡似笑非笑,“不敢你还能擅自主张就把人给抬回去了?你这是骗傻子呢吧?”
“王妃。青鸾一向是个守礼懂事的,最是得您喜爱的。就算是她不小心得罪了您,您骂也好,打也罢,总不能由着她在外面让别人嗤笑!这外面瞧着是没有人,指不定多少人扒着门缝,躲在树后面,等着看笑话呢!”李义山拿捏着说道。
他说完就悄悄的看了柳静菡一眼,果然发现她流露出了一丝的悔意和不自然。就知道这位主子只怕刚才是一时气愤,这才下了命令,可是又碍于面子没法收回。
“今儿您就给小人一个薄面,饶了青鸾姑娘这一回,就算是小人求求您了。”李义山还似模似样的鞠了几个躬。
柳静菡挥了挥手说道:“也罢,今日就给你这个面子。夜深了,我也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李义山闻言,自然是快速的退了出去。
可是走到门外,又听见王妃低声说道:“你去送送李总管,顺便……看看她怎么样了。”
李义山撇了撇嘴,心道,刀子嘴豆腐心,这不还是心疼了?
他假模假式的快走了几步,果然青凤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总管,王妃让我来送送你。”青凤拎着一个五彩琉璃灯笼,走在李义山的前面领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至于动了刑?”李义山边走边问。
青凤叹了一口气,说道:“您就别问了。这事情没法说。说到底,都是因为我们和王妃太亲近了。她也是忘了自己的本分,有些话作为一个奴婢不该说,可是她却偏偏说了出来。”
李义山大约也明白青鸾说的话多少有些“大逆不道”,可能是令王妃不快了。
“她这是糊涂了。做奴婢的怎么能把主子当成朋友?这不是自寻死路?唉……这以后她又该如何自处?”青凤的话语里都是无奈。
李义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安慰道:“你多劝劝她吧。她的伤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我一会儿就让人送过来上好的金疮药。两天就能让伤口痊愈的。只是这心伤……还得你费心了。”
两个人一路唠唠叨叨,却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一直偷偷跟着他们。
青凤把李义山送到了地方,匆忙回到院子的时候,看到柳静菡院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就知道她已经自己安置了。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先走到青鸾的房间。她本想敲门,就发现房门压根没关,里面还是隐隐的传出了啜泣的声音。
她只能是深深又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你这又何必呢?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了!”青凤的声音有些大。
青鸾听了这话,停止了哭泣,那双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青凤:“我哪里说错了!我一心为她着想!我哪里错了?”
“你又糊涂了!那是王妃,不是什么她!你得明白尊卑进退!”青凤劝说道。
“如今王爷生死未卜,我劝她为自己想一想,又有哪里不对了!她拢共就那么一点子压箱的银子,如今都拿出来了,将来王爷真的要有什么万一,她该怎么办?”青鸾似乎是止不住委屈,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个不停。
“你是猪油蒙了心不成?这样的话也敢胡说八道?什么王爷有个万一?你明知道王妃如今最最听不得这样的话!我看你挨打也是活该!”青凤气得直拍床铺。
“对,我为她操心,为她盘算都错了!这么多年的情分算是尽了!”青鸾的语气里都是失望。
青凤皱了眉头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胡……什么人!给我滚进来!”
143 矛盾,可以让我们钻空子!(万更求月票)
青鸾被青凤这一叫也吼得清醒过来,忍着臀上的疼痛也跟着大声说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在外面偷听?”
青凤趁着青鸾说话的工夫已经一步窜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一个年纪不过是十三四的小丫头脸色尴尬的站在外面。
青凤眯了眼睛,话也没有多说,一个巴掌就直接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小丫头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就这么躲在门口偷听?是哪里学来的昌妇手段?”青凤伸着手指着那小丫头大骂。
那小丫头尽管满心的委屈,可是也不敢辩解。谁不知道青凤是王妃顶顶看重的人?
她只能强忍住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