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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钱之慎见车夫突然没有缘由的停下,差点了令得母亲一个踉跄跌倒。他的少爷脾气顿时爆发。他一把掀开车帘子,大声吼道:“狗东西!难不成你是不想活了?到底是怎么赶车的?夫人若是磕着碰着你可能担待得起!”
那车夫早就不止一次见识过大少爷的阴鸷和暴戾。曾经有一个车夫就是因为在赶车途中遇到突发情况,令得一杯热茶洒到了大少爷新做的衣衫上,最后居然被大少爷一顿鞭子结果了性命。而老爷和夫人也不过是拿了几两丧葬银子了事。
那车夫立刻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丝毫不顾及这已经是在城外的土路之前。他能感觉得到膝盖下寒冷的冰雪和坚硬的泥土,可是依旧无法抵挡他内心的恐惧。
“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并非是小人不懂规矩,您瞧,不知道怎的,那雪地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躺着的人,惊了马匹,这才使得马车晃动。”说完他赶忙给钱之慎指了指那边倒在雪地中的一个人。
由于那人穿着的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又是倒在雪地之中,因此不仔细看的确是很难发现。
钱之慎有些好奇,可是更多的是怀疑。
这条路乃是出了京城前往京郊的必经之路。每天路过的马车不计其数,为什么偏偏到了他们才碰上了这么个人?
他本想着要直接离开,不予理睬。可是耐不住好奇心,他到底还是走过去,吩咐那车夫帮着扶起了那人,也因此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
怎么是他!
钱之慎此刻觉得后悔万分!真的是不如不要看见!
可是此刻来来往往的马车不少,已经有不少的人看见了他的举动!
真真是骑虎难下了!
他赶忙纡尊降贵亲自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应该不过是被冻得晕了过去。
他好歹算是放心了高悬的心。如果这人真的死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切可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吩咐车夫赶紧把人给抬到马车上,然后调转车头立刻回京城!
谭氏看到儿子居然把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抬到了马车上,心中觉得莫名其妙。
“慎儿,这是……你莫不是昏了头了?这恻隐之心也不是用在这些土猪泥狗身上的!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敢往母亲的马车上抬?”谭氏很不理解。儿子一向不是这等妇人之仁的性子,怎么今天倒是如此行事?
钱之慎真是恨不得立刻堵住母亲那张嘴,他赶紧看了看躺在马车上的人,发现他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模样。他又故意用脚踩了那人的手一下,那人依旧不动,他这才放了心。
“母亲,你好好看看!这哪里是什么土猪泥狗!你分明是金枝玉叶,龙子凤孙!”
谭氏一惊。这才想起要好好看一看那人的面目。
当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的时候,谭氏彻底惊呆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简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如今正是风头浪尖的时候。这个人可以说是人人瞩目的众矢之的,然而他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钱府的马车上!
“母亲,此事只能说是咱们中了别人的全套。如今……”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只能是乖乖的把他带回去了!”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依旧躺在地上的那人一眼,心中的疑惑更胜。
到底是这人故意而为之,想要借着他们从容回到京城?还是另外有其他人想要故意算计他们钱府和贵妃?
…………………………
第二日,失踪已久的楚王司徒俊终于重新回到京城!
朝野一片哗然!
可是最可疑的还不是楚王的归来,而是居然是钱府的大少爷无疑之中救下了昏倒在路上的楚王,并将其送回了京城!
京城高门大户,谁不知道贵妃娘娘和楚王之间的纠葛?
而今,楚王居然是被钱府的人送回来的?这种古怪的事情不能不让众人侧目,并且产生微妙之感。
又过了一日,宫中居然又有惊人的消息传出——楚王失明了!
这下子,整个京城可不是哗然,而是彻底沸腾了。
本来这楚王都已经被认定为暗害太子的最终凶手了。可是如今他失明了,显而易见的,他也是受害者——
就算是想要用苦肉计证明自己与太子被害一事无关,也不用弄瞎自己的眼睛吧?会有人做出这等昏聩愚蠢之事吗?
于是,关于楚王乃是导致太子失踪甚至丧命的谣言不攻自破。
…………………………
“你回来就好。这一路上,你受了不少的苦吧。”武德帝看着站在下面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儿子,居然产生了一丝的内疚。
司徒俊费力的寻找着武德帝的方向,躬身行了一个礼:“父皇言重了。儿臣幸得遇到了明月道长,才摆脱了歹人的追杀。又因为他老人家曾经与儿臣有数面之缘,也感念父皇您的恩德,所以才特意派了他的徒弟亲自相送。可是儿臣到了京城之外的时候,却因为又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因此与那位道长走失了。这才困病交加,倒在路途之上。”司徒俊的话语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做作和博取同情之意。他的语气平淡而安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的双眼有些无助的看着前方,可是却没有焦距,更显得此时他无比的憔悴和无助。
武德帝看了看这个从来就不会过多关注的儿子,突然发现,其实这个孩子也是一个好的。可是奈何他的心目中已经有了最佳人选,任何的其他人都只能是做陪衬了。
“你的确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武德帝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句话。
司徒俊的心中此时已经冷到了极点。
如果武德帝的心中真的把他当成了儿子,为什么他失踪到现在,没有碰上任何一个沿途寻找他的侍卫或者官兵。
从海河到京城,路途何止千里?
如果说是偶然,他是不信的。
更何况,太子和一个成年的皇子失踪,他作为一个帝王如果不派出任何人进行搜查,这是不符合常理也是会遭人非议的。
那么只可能是那些侍卫和官兵收到了特殊的指令!
只是如今他不明白的是,究竟是武德帝这个做父皇的策划了所有的一切,还是只是顺水推舟让一切变得更加自然?
“父皇,只是不知道太子的下落是否有消息?”司徒俊的脸上满是担忧。
由于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儿子的确是已经双眼失明。所以武德帝倒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倒是真的担心他?你们兄弟的感情一向是不错!”
“当日,在船上,儿臣突然遭到重击,就已经一头栽倒河水之中,哪里还能知道其他?可是依着儿臣的想法,既然儿臣受了暗算,想必太子也应该遭到不测!”司徒俊猜测着说道。
武德帝无声的笑了。
这个儿子倒是一个妙人儿。
究竟事实真相如何,难道他真的一无所知?
“哦……你果真是这么想的?”武德帝站起身,背对着司徒俊,声音就突然变得有些瓮声瓮气。
“可是,据朕所知,你的王妃可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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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失望,父不父兄不兄(三更,3000字)
司徒俊闻言,一脸的疑惑说道:“静菡?她能怎么想?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懂得些什么?”他没想到武德帝居然会毫不避忌的在他面前说出柳静菡之前的猜测。
他一时有些摸不透这个父皇的真正用意。
“无妨。你们夫妻二人也已经许久没见,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的。罢了,你先领着楚王妃回府吧。”武德帝突然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司徒俊心中有些忐忑,因为觉得武德帝似乎在“许久”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你放心,朕一定会遍寻名医,为你医治双眼的!”武德帝沉声说道。
“多谢父皇的恩典。”
说完,就有一个小太监走出来,扶着他的手,帮他指引方向。
“还有一件事情——前几天宫中大火,你母亲的故居——被付之一炬。”
司徒俊走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武德帝在身后说了一句。
他听了这话,身子陡然一僵。
“儿臣知道了。可能是母亲不想再留下什么东西图惹惦念。烧了也好,就算是送给地下的母亲一所心爱的房子。”说完,司徒俊就随着小太监慢慢的走了。
武德帝冷冷一笑,说道:“你瞧,你觉得朕这个儿子说的是真心话吗?”
这话自然是问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王喜。
王喜虽然不想置评,可是却不敢不说话:“依我看,楚王爷是个心思清明的人。”
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武德帝一嗤:“你如今也是越发的滑头了。”
王喜心里的嘀咕,年纪越大自然是越惜命。他哪里还可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为了争权夺势什么都敢说呢?
“楚王和楚王妃都是伶俐人。依着小人看,皇上倒是可以倚重的。”王喜终于在武德帝冷然的目光的刺激下败下阵来。
武德帝脸上阴晴不定:“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此一来,你倒是不妨找件事情试探试探。”
王喜只能低声说道:“小人遵命。”可是他却是不会轻举妄动的,除非武德帝真的下了明确的指令。
“朕去看看玲珑公主。你负责送楚王和楚王妃出宫吧。”说完,武德帝就施施然离开了。
他去看望玲珑公主的时候是从来不需要任何人陪伴的。王喜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并没有跟着过去,反而是依照命令去送楚王夫妇出宫了。
…………………………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真是担心死妾身了。”杨氏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衫子如同一朵美丽的蝴蝶。
柳静菡看了一眼她那薄如蝉翼的衣衫和那露在外面的雪白胸/脯——这么冷的天气,只怕是冻得够呛。真是可惜了,王爷已经瞎了,否则估计也会多看两眼吧。
沈氏瞧着杨氏那副颤颤巍巍的娇弱样子,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冲上前去硬是挤出了一条路,一把扶住了王爷的手臂,怜惜的说道:“王爷,您如今真的看不见了吗?也好,总算是不必看一些肮脏下作的东西!”
杨氏立刻回击:“大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
沈氏也不甘示弱:“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就是有人故意弄出一副狐媚样子,想要勾引王爷。”
柳静菡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示弱。心里鄙薄得很。
瞧瞧这两个人,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长进!看看人家郑氏,趁着她们斗嘴的功夫,已经给司徒俊喂茶了!
“够了!本王眼睛虽然瞎了,耳朵却没有聋!你们难道不能让本王安静一下。”
两个女人瞬间如同被两只被掐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其实两个人都是真心的关心司徒俊。看到他消瘦成这副样子,又瞎了双眼,哪里能不心疼?
然而女人有的时候总是弄不清问题的重点,她们以为在后宅之中争权夺势,就能守住自己的地位。
其实她们真正应该守住的是男人的心。(W//RS/HU)
司徒俊的话并没有让她们彻底的停止自以为是的战争。也不过是一会儿工夫,两个人又你来我往的讽刺起来。
一个说:“你瞧瞧你大冷的天弄出这副样子,哪里像个侧妃。”
一个说:“你容貌粗鄙,就算是想要弄出这幅样子,只怕也难!”
这两个女人显然没有郑氏拎得清。
司徒俊觉得不胜其烦,可是却没有办法让这两个人闭口。
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