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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却是冷笑连连。
早先听那个女人说如今王妃根本就是专房独宠,她还不信。
可是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妄言。
如果不是长时间的在这院子里出入,王爷一个失明之人,怎么会如同双目可见一般,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她的心里叹息,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小的庶女!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青凤帮着司徒俊掀了帘子,也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满脸委屈的跟在后面的赵嬷嬷。
她吃惊的说道:“赵嬷嬷,你怎么来了?前儿我碰见白菊,她还说您病得都起不来床了,怎么今天倒是如此精神抖擞了。”
赵嬷嬷顿时一噎。她前阵子的确是宣称自己得了重病,可是那目的是为了麻痹柳静菡,而且她压根就没让白菊过来和青凤她们说过话!
她只能是讪讪的说道:“老奴践人贱命,哪里能那么精贵?”
青凤不再言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嬷嬷一眼。
赵嬷嬷不由自主的一哆嗦,总觉得青凤好像看穿了什么。
可是,如今她哪里还有退路呢?
柳静菡看见司徒俊进来,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忙着安排青鸾帮她看这些日子杨氏送过来的需要维修的庄子和店铺的账册。
司徒俊更加不着急,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张圈椅上坐下。
赵嬷嬷见状,一时有些摸不清状况。
她只能是呆愣愣的站在一边。
等了约莫盏茶的功夫,青鸾终于拿着账册退了下去。
屋里面也只剩下了司徒、柳静菡和赵嬷嬷三个人。
柳静菡静静的坐着,轻轻的吹着手中的茶杯上冒着的热气,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司徒俊则是看着柳静菡的方向,就好像他真的能看见什么。
赵嬷嬷有些不自在,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总不能主动开口。
终于就在她几乎要开口的时候,司徒俊先说话了。
“王妃,赵嬷嬷说你软禁她,并且企图离间她和我的感情。”
赵嬷嬷赶忙挂上了凄楚的神情。
柳静菡这才算是抬眼正眼看了赵嬷嬷一眼。
虽然王爷如今看不见,可是赵嬷嬷还是“精心打扮”。
她的面容比平时苍老了许多,连平日里几乎看不见的皱纹也都冒了出来。头发散乱,倒像是许多天都没有好好梳理了。那身上穿的衣服简直比王府里最低等的奴婢都不如,那料子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寻出来的!
柳静菡“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赵嬷嬷却是逮住这个机会立刻泪雨滂沱。
“王妃,并不是老奴挑剔,不知好歹。只是老奴跟着王爷已经二十多年了,和王爷的情分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也许王爷并没有和您说过,但我知道王爷一定不会不把我放在心里的。”
柳静菡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她冷冷的说道:“王爷对你的情分我的确不知道。不过你对王爷的情分的确不一般!”
她不等赵嬷嬷接口,就接着说道:“你把不知道从哪里引来的歹人带我的院子里,这是为王爷好;你和那穆王妃联合着想要置我于死地,是对王爷好!我竟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对人好的!我看我们还是敬谢不敏了!”
赵嬷嬷被柳静菡连珠炮似得质问给弄得哑口无言。半天才说道:“这都是您的恶意猜测而已!”
她眼珠一转说道:“恶人先告状!王妃您是怕奴婢知道了您的丑事,才要故意对付奴婢。奴婢都知道,您将王府府库中的贵重物品都转移到了自己的私库之中,分明就是您指使人防火,监守自盗!奴婢可是有证人的!”
面对赵嬷嬷的指责,柳静菡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的晃动,可是还是冷冷的说道:“哪个证人?所有的人我都卖到苦窑里了,你从哪里弄来一个证人?更何况,你最近不是重病缠身,又被我软禁,要如何出府去找证人?”
赵嬷嬷有些慌乱,她没想到柳静菡虽然不理睬自己,却将自己的动静都弄了个一清二楚。
“奴婢的证人就是当初防火又被王妃险些杀人灭口的兰儿!她说的话一定是最最可信的。”赵嬷嬷避重就轻,对着司徒俊说道。
柳静菡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慌乱:“她早就被我发卖到苦窑!怎么来做你的证人!”
“是白菊有一次出门,却碰到几乎被人卖到窑子里的兰儿,所以才好心救下。”
赵嬷嬷心中得意。是那兰儿是早就收了她的银子的,必定不会反口。
“带那个兰儿进来吧。”司徒俊不理两个人的争辩,一锤定音。
赵嬷嬷分明就看见柳静菡的神色大变。
她心道,你以为把人卖到苦窑就没事了!哼!今日就要叫你吃个苦头!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压我?没门!
不一会儿功夫,青凤就领着兰儿进来了。
赵嬷嬷看了兰儿一眼,说道:“好兰儿,你快说,快点帮嬷嬷洗清嫌疑。”
不知道为何,兰儿似乎有些回避赵嬷嬷的目光。
柳静菡接口说道:“正是。王爷就在这里坐着。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就冷冷的看着兰儿。
兰儿突然大哭说道:“王爷,都是赵嬷嬷指使奴婢防火的!”
赵嬷嬷大惊,她立刻指着兰儿说道:“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敢如此的无赖于我!”
她没想到本以为想要诬赖柳静菡纵火,此刻却被兰儿赖到了自己身上。
可是这火确实不是她放的啊!
赵嬷嬷也算是体会到了被人诬陷的滋味,她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王爷,王爷,你不要相信兰儿这小践人的话。她是满口胡言乱语。”
“你刚才不是说她的话是最最可信的吗?怎么如今又说她是胡言乱语?”柳静菡觉得很可笑。
赵嬷嬷哑口无言。
可是兰儿却是不肯放过她:“王爷,真的是赵嬷嬷让奴婢故意纵火,好栽赃给王妃的,奴婢都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啊!王爷,饶命啊!”
赵嬷嬷气得一脚把兰儿踹到了一边,又是气愤又是恼怒的说道:“王爷,这小蹄子就是在胡说!她是为了陷害我。”
“原来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她找来,就是为了让她陷害你?真是可笑到了极点。”柳静菡施施然的说道。
赵嬷嬷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柳静菡早就没了之前的惶恐模样,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冷冷看着她。
那样子,仿佛就是在看一只猴子在街边卖艺表演。
她突然明白,王妃根本就是料到了她会有今天这么一次主动出击。
…………………………
“怎么?这回可是信了我说的话了?”
柳静菡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徒俊说道。
司徒俊沉吟了片刻,到底是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以为,什么都会变,好歹这份‘母子’之情不会变!可是如今看来,竟然是我错了。”
在他刚刚回府没有多久的时候,柳静菡就已经把对赵嬷嬷的怀疑和她在这一阶段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可是当时司徒俊多少还是有些质疑,还认为是柳静菡过分敏感了。
可是今天,当看到赵嬷嬷颠倒黑白,红口白牙的诬陷柳静菡,却又被柳静菡反将一军的丑态的时候,司徒俊沉默了。
他也相信了柳静菡的猜测。
果然,世易时移,一切的情感都经不起时间的腐蚀。
他想到了自己蹒跚学步的时候,是赵嬷嬷不厌其烦的扶着不会走路的自己到处走。
也是她在自己受到委屈的时候,暗暗鼓励自己,激励自己。
可是为什么今天她变得如此的龌龊?
“要不是我早就料到她会拿这个兰儿开刀,明里把她的家人送到苦窑,暗地却又接了回来拿在手里。只怕今天她就是真的言之凿凿了。”柳静菡冷然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司徒俊有些黯然。
柳静菡却是不以为然。
再好的感情,再深的爱意,也是经不起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
更何况,她当时把王府的贵重物品挪到自己的私库本就是不合规矩的所为。
理解的人知道她是为了防着别有用心之人趁机盗取财物。可是到了有心人的嘴里,只怕就成了监守自盗,侵占王府财产了。
就像是今天,如果那个兰儿真的指责是自己盗取财物,虽然司徒俊可能此刻不相信。但是也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假以时日,这根刺就会成为足以影响他们关系的障碍。
她既然已经决定和司徒俊携手,就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两个人之间挑拨离间。对于这种人,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可是这话,她到底没有当着司徒俊的面说破。
赵嬷嬷毕竟和他有着比较深的感情,如果将她说的太卑鄙,也是对司徒俊感情的亵渎。
“你也不必太过纠结于此。我也侧面了解过了。她也不是真的就存心针对你。只怕是针对我更多些。”柳静菡淡淡说道。
“而且她倒是真的有些苦衷的。我找青凤查过了,她的亲生儿子欠下了大笔的赌债。所以她才会听了别人的唆使对付我。据我所知,她因着一直把心思放在照顾你身上,对于自己的儿子反而疏于管教。如今竟然成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败家子。估计也是因为被人算计,才欠下了巨额的赌债。所以被人拿住了把柄。”柳静菡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司徒俊又是一声长叹。
“罢了。让她回庄子里养老吧。以后就不要回京城了。”
柳静菡也知道这是司徒俊最大限度的惩罚了。
她看他有些颓唐,就岔开话题说道:“我正好有另外一件事,你帮我参详参详?”
162 献计,出乎意料的聪明小姐
次日,到了约定的时间,柳静菡果然依约来到了天幕阁。
杨夫人早就恭候在雅间之中。
她一见柳静菡真的按时前来,心中欢喜。对方这样重视此事,可见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又大大的增加了。
“杨夫人久候了。”柳静菡微微点头,笑着说道。
杨夫人赶忙起身,微微行了个礼说道:“王妃客气了,我也是刚刚才到。”
柳静菡让青凤去门口守着,屋里却只剩下了她和杨夫人两个人。
“夫人的想法很好。只是我觉得如果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让那些贵夫人们出钱出力,却是很难的。”柳静菡也不啰嗦,直接说道。
杨夫人皱着眉头:“您说的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说句实在话,要想让这些贵人们掏腰包,只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寻思着,倒不如办一个名人字画的拍卖会,这个拍卖会可以让那些高官皇亲国戚写几幅字画就是,却是可以遍邀京城的商户们参加。那些人都是不缺银子的,有这么个体面的东西装饰店铺,想必他们是愿意的。”柳静菡抿着嘴说道。
杨夫人眼睛一亮。这果然是个好主意。要说这些达官贵人排场是有的,银子可是不如这些名商巨贾多。
“王妃这个主意果然是老成之见!”杨夫人心中佩服。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而且这样的方法既能让那些达官贵人们露脸,又其实用不着他们出什么钱。想必他们也是何乐而不为了。
杨夫人想了想又说道:“我早先寻思着应该那些女眷们也参与进来,否则只怕其他家的夫人们会怪我把这好事自专了。”
柳静菡一笑,也明白了杨夫人的意思。
这件事情如果不成,估计不会有人找杨夫人质问,可是一旦成了,只怕所有她认识的人都会埋怨她藏着好事不说,只想一个人享受赞誉和瞩目了。
如此一来,倒不如一开始就把那些人拉下水。估计她们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不让这件事情成功的。
“杨夫人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