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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太监立刻说道:“这是自然的!小人怎么敢欺瞒皇上?”说完就是不住的磕头,那“咚咚”的声音简直让人听了心中发毛。
武德帝懒得理睬这些奴才们,他只关心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盗窃他的东西。
他虽然养尊处优,但是却并不见得就变得昏聩无能。
他自然明白,这府库乃是在深宫之中,宫外之人是根本不可能堂而皇之进来又盗取东西逃跑的。
所以如今,可能偷取这三百个金锭的只有可能是眼前这两个人。
一个是私库的看管者,一个是私库的管理者。
也只有这两个人有时间、有能力监守自盗。
可是这个小小的太监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之事吗?
那么,难道是楚王这个儿子做的?可是他一个堂堂的王爷需要这些银子干什么?难道给他的俸禄不够用?
司徒俊看到武德帝眼神的变化,就知道他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他的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柳静菡和他的意料,这位父皇果然对他并没有太多的信任,不过是一个太监的一句话,他就立刻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司徒俊心中一阵阵的冷笑,却是就是不肯多说一句,替自己辩解。
王喜看了半天,倒是想起往日里楚王对自己的曾经给自己塞过多少银子、为自己也担待过不少委屈。
他思忖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不住张口说道:“皇上,小人不才,想要说两句自己的看法。”
武德帝斜睨了王喜一眼,知道他寻常是不会轻易插嘴这些事情的。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个一向只愿意做锯嘴葫芦的老太监,居然肯为了楚王出项?
难道自己又一次小看了这个儿子?
“嗯,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武德帝点头示意王喜有话直说。
“皇上,不是小人多想,这事情肯定不简单,您想想,那三千两金子啊……”
“没错,三千两金子可是足足有四百八十斤!这位盗贼想必是个孔武有力的大力士了!”一个女子的柔美声音突然响起,其中还带着三分的嘲讽。
众人同时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衫,梳了一个整齐的圆髻的女子提着裙角走了进来。
她的容貌秀美清新,脸上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她添了三分不可亲近的神秘感。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楚王妃,柳静菡。
她先是恭敬的下跪给武德帝行礼,随后就看了司徒俊一眼,并且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司徒俊不动声色,反而责备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柳静菡冷笑着说道:“难不成别人诬赖我的夫君,我还应该忍气吞声?天下间岂有这样的道理?”
武德帝对于柳静菡的突然到来,多少有些奇怪。
可是他始终觉得这个楚王妃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这一方面让他好奇,却也不由得让他想要多了解一些,以免将来阴沟里翻船。
他反而笑着说道:“不知道楚王妃有什么高见?”
“皇上,请恕儿臣鲁莽,我方才只听到王公公说了一知半解,却不了解具体的情况。还请您让人为我解说一番。”柳静菡自然不敢托大,说她早就知道那私库出了问题。
原来,那一日,司徒俊回到府中直说大事不好,就是因为他偶然间发现皇上的私库中居然莫名其妙的少了三百个金锭。
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凑巧,本来他忙着户部这些事务,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什么私库的。
而且,皇上的东西又有什么人敢觊觎呢?
他自然也不愿意多放精力在这上面。
可是那一日,却是因为皇上要召见那新科的进士们,所以他才想着要进去私库查看一番的。
他也懒得找那总管的太监,就自己拿了钥匙进去,没想要,他东查西看,没有发现丢了什么东西,却发现有一个封好的箱子隐约有被打开的痕迹。
他一时好奇,打开箱子仔细查看,才发现那原本放满了金锭的箱子里,却是空无一物。
他很是惊讶,自然就把临近的几个箱子都打开查看,却发现了足足三个空箱子!
据他所知,这私库的小箱子里的金子都是每一百个金锭放在一起的,如此来说,居然是少了整整三百个!
他本就是这私库的直接管理者,如果真的丢了东西,他是首当其冲的责任!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王爷,又是个不怎么得*的、没有舅家的王爷,他要去哪里弄出来三百个金锭、三千两金子或者三万两银子来填补这个亏空?
221 借条,春闱出现营私舞弊?
柳静菡听了王喜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冷笑一声说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居然怀疑到王爷的头上?”
王喜见武德帝不说话只拿眼看着自己,知道他是希望自己帮着作答。
“王妃,如今有皇上私库钥匙的就只有王爷和这位管事的曲公公。”王喜笑着回答柳静菡的问题。
“再者,王妃恐怕不知道,这皇宫私库的钥匙并非是普通的钥匙,乃是宫中的巧匠特别制作的,一共有里外三层机括,等闲人是没有办法仿造的。”
这意思就是说,别人就算是有心想要偷盗也得有钥匙才行。而很显然的是,那唯一的两把钥匙就还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柳静菡笑着说道:“王公公说得很有道理,我也同意。也就是说不是我家王爷,那就是这位曲公公所为了!”
那位曲公公立马一哆嗦,磕头说道:“王妃不要信口雌黄,小人哪里有这个胆子!”
司徒俊听了这话冷笑道:“你若是没有胆子,丢了金子首先应该先向我这个主管报告,却不知道为何你居然直接找到皇上这里。可见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了!”
那曲公公顿时就一窒,立刻就有些哑口无言。
可是柳静菡却没有放过他,反而继续说道:“而且依着我看,一个经常守在皇宫的看守应该比十天半个月才入宫的王爷更容易监守自盗!”
“王妃,你,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拿得动那些多银子!小人又不像王爷一样学过武功,又怎么可能一次拿得动四五百斤的东西。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我总不可能找个同谋吧。”曲公公倒是忙而不乱,说的话都是句句在点子上。
“这话真是大笑话!难不成不会是你每天偷运一些?我想运个十天八天甚至半个月,只怕是也不会有人发觉!王爷一向是对你信任有加,更加不会想到,你居然监守自盗!”柳静菡自然是更加的言之凿凿,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那曲公公自然是气得倒仰。
本来如果对方是楚王殿下,对于碍于颜面和身份,有很多话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可是换了这个楚王妃就不同了。她本就是女子,又占着身份高贵,自然是肆无忌惮。也把很多司徒俊碍于颜面无法说出口的话都说了一边。
两厢里正吵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有人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启禀皇上,有顺天府府尹周益之特来觐见!”
武德帝看着这才稍微停止争吵的柳静菡和那曲公公,也是有些不耐烦。
他自然是看得出来,柳静菡分明就是借着她的地位和女子的身份故意胡搅蛮缠,就是要为难这个曲公公。
可是这个曲公公……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是作为无辜的揭发者出现的,可是如今在柳静菡的“激发”下,似乎也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现在这件事情尚且没有弄出个是非曲直,怎么那顺天府尹又要跑来凑热闹?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顺天府尹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眼珠一转,也不让殿上的三个人退下,反而直接就把那顺天府尹召见了。
周益之此刻心情十分的矛盾,头上也隐隐渗着冷汗。
如今居然有人把这样泼天答案的证据送到了他的顺天府,他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一得到东西就已经立即和父亲周臣进行了商议,可是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很好的办法。
思来想去,也只有闭着眼睛把事情捅给皇上了!
毕竟这样的大事,是绝对遮掩不了的!若果晚了一步,让别人提前把此事告知皇上,那他们整个周家都要承担这个知情不报的大罪了!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小盘算。
那个庶出的弟弟周玉之,本来就父亲面前颇为得脸,隐隐就有着能够威胁他的地位的趋势,而今又中了榜眼,自然是更加的嚣张。听说就连他的姨娘,如今居然都敢给他周益之的母亲,也就是周家的正经夫人脸色看了。
借着这次机会,虽然顾忌整个周家的颜面不可能直接拖他下水,可是好歹也能给周玉之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了。
想到这里,周益之的目光反倒愈发的坚定起来。
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那个信封,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果然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王喜公公亲自过来领着周益之去见驾。
他刚刚跨进了大殿,却看见一个跪在地上太监模样的人和另外一男一女站在那里,一左两右,倒像是成对峙之势。
他虽然心里奇怪,可是哪里敢多看多问?
他刚忙跪下行了大礼,谨慎的说道:“臣,顺天府尹周益之,有事回禀!”
“嗯,周卿家,但说无妨!”武德帝对周益之的印象不错,也对他上任这段时间的表现肯定。所以,便也不疑有他,直接就让他说出来了。
可是周益之却是可疑的看了站在一边的楚王一眼,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臣,只怕有些不方便。”
“唔?放肆!朕让你直言,你便直言就是,为何如此惺惺作态?”武德帝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
周益之心中一颤,赶忙再一次磕了个头,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臣是怕,打老鼠反倒伤了玉瓶。然而,是臣太过迂腐古板了。还请皇上先看看此物!”说完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周益之就从袖口里取出了一个信封。
王喜见状,在征求了武德帝的同意之后,就把那信封接了过来,转头又递给了武德帝。
武德帝皱着眉头打开了信封,却发现里面放着不少的宽不过三指的纸条。
零零散散的也足足有十几张。
“这是何物?”武德帝有些奇怪。
“还请皇上细细的看一看,就明白这是何物了。”周益之也不肯直接说破,直说让武德帝自己看。
柳静菡和司徒俊见周益之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两厢交换了一个眼神,却都是沉默的推倒了一边。
司徒俊轻轻的握起柳静菡的手,在她的手心里用手指比划了几个字。
柳静菡微微一沉思,就明白了,立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快速的交流了之后,立刻就恢复原来的状态,也把目光集中在了武德帝的身上。
武德帝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纸条——
“今向张大力借款三万两整。
进士某某某
四月初六”
他查了查一共是十一张,每一张上写的都是相同的内容,只不过那落款的进士的名字不同,字体不同罢了。
武德帝左看右看似乎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免就有些不耐烦。
“这到底是何物?你又何必故弄玄虚,直接说就是。”
周益之心里哀叹,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故意就想让自己揭破这个秘密。
然而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样一个算不上死的要求。
他只能是言简意赅的说道:“皇上请看那落款的时间。”
武德帝再一次看了一眼——“四月初六”!
“四月初六”!
“这是什么意思?四月初六的时候岂不是连本届的春闱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