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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又该何去何从,如何才能够在如今这种纷繁的局面之下为自己找到其他的有力的支持,保住柳静菡和她腹中的孩子?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那支笔上,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有了一个有些荒唐却又切实可行的想法!
…………………………
第二日一大早,靖王才刚起身,就看见青姿一脸古怪的过来回禀。
“王爷,楚王过来了。说是急着要见您!”
靖王此刻正在穿衣裳,听了这话也是一愣。
楚王?
他怎么来了?
“怎么?是你过去接待的?”因着有其他的下人在场,靖王的问话也颇为“含蓄”。
青姿明白靖王这是担心她被楚王识破身份——虽然没有死很么可怕的,可是好歹也算是不必要的麻烦。
“不,我并没有亲自过去。是王总管过去的。只是他来得这样的早,实在是太过无礼也不合常理!”
267 投诚,父亲的札记!
靖王虽则心中疑惑,可是面上却是不带半分。
他虽然年纪不过比司徒俊大了八岁,可是在这些皇子面前却是一直以长辈自居的。
因而,当他看到司徒俊垂首坐在偏厅中的时候,脸上立即挂上了一抹带着慈祥的微笑——虽然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年纪不过三十的人的脸上多少有些别扭。
司徒俊看见靖王进来,立即就显得有些战战兢兢,赶忙起身行了个礼。
靖王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多礼?快坐下吧。”说完,也不去上位坐着,反而是坐在了司徒俊坐着的圈椅的小几的另一侧,倒是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司徒俊一时之间越发的惶恐:“皇叔,打扰您了。只是我……实在是……”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靖王对于这个侄子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和印象。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不过是那司徒孝义的儿子,也是他司徒忠义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楚王,他本来觉得是个资质平庸没有什么大能耐的。谁承想细细调查之下,居然发现是个深藏不露的。
如今看他这副模样,靖王一时倒是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反而起了三分的试探之心。
“楚王贤侄,你有话就直说。你我叔侄虽然是前些日子才刚刚见面,然而血浓于水,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话音刚落,楚王“腾”的一下,猛然起身,直把身边的靖王吓了一跳。
司徒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靖王的面前。
靖王不解,低头一看,发现那不过是一张两指宽的小纸条,上面的字迹不过是蚊蝇大小,恐怕不细细查看,是难以看出到底写了什么。
“这是……”
靖王语带疑惑的看着司徒俊。
司徒俊低声说道:“还请皇叔好好看一看!”
靖王心里一咯噔,直觉这纸条上面写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楚王要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他急急接过纸条,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那纸条上赫然写着:
“靖王早有谋反之心,请王爷务必小心!”
短短的十五个字却如同十五只水桶悬在靖王的心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楚王一眼,到底是故意来试探的,还是来威胁的?
他到底是一个在阴鸷狠毒的武德帝手下唯一存活的兄弟,心胸智计当然是不同寻常。
他立即惊呼出声:“这,这,这!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这根本就是含血喷人!”
他简直是义愤填膺,似乎是只要一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就一定会直接出去把人叫来对质!
司徒俊心中冷笑,脸上却只有更加的惶恐。
“这,这东西乃是靖安侯送给我的礼物。本来我以为不过是一支普通的湖州紫毫,可是没想到今日无意中被摔在地上摔开了后盖,居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东西!”
靖王双眼微眯,口中不住的念叨着:“靖安侯,靖安侯,竖子为何如此害我!可恶!可恶!”
司徒俊低声说道:“侄子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谁不知道父皇和您的感情最好,否则也不会特意把您从云贵召回京城了。”
靖王深知司徒俊不过是在装傻说好话。如果武德帝真的和靖王关系好,又怎么会过了二十年才把他弄回京城?
可是话是这个道理,却是不能这么说,靖王也是点头说道:“皇上的大恩,我铭记于心,自然是更加的不可能做出什么不肖荒唐之事。”
楚王点了点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的忧虑。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今日得了这样的东西,却是先来找我,可见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既然如此,你何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靖王一眼就看出司徒俊眼底还藏了其他的想法。
司徒俊犹豫再三,这才勉强说道:“皇叔不知,这同样的湖州紫毫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收到!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人人有份!”
饶是靖王久经风雨,此时也坐不住了。
四位皇子都收到了同样的礼物,那是不是意味着四位皇子也都同样看到了写着这些话的字条!
即便是如今没有看到,那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看到!
即便是他们看到了,又会不会像楚王一样,第一时间来通知自己?
靖王的笑容终是有些勉强了。
“侄子对于皇叔一向是敬仰得很,如今您回京之后深入接触之下,就是被您的人品和风采所折服。因此,侄子很久以来就希望能够聆听皇叔的教诲,只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登堂入室,和您对坐倾谈。”
司徒俊突然转了口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脱口而出。
靖王再一次微微眯上了他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正在做着极其重大的决定。
片刻之后,他终于出声:“阿俊,你我本就是一见如故,你又何必如此的见外。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必定倾尽所有相助!”
司徒俊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知道靖王说出的不过是一句空话,可是到底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找到另外一个同盟者!
…………………………
靖王等到楚王离开之后,立即就把青姿找了过来。
他自然是不会把他和司徒俊之间谈话的详情告知,反而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楚王此人究竟如何?”
青姿一愣,却是立即诚实的说道:“王爷赎罪,小女虽然和楚王曾经有过接触,但那都是在王妃授意之下的举动,私下里基本上没有说过话。小女只是觉得他非常在乎王妃,至于他的为人,实在是无从得知。”
她即便是在靖王的面前,也从不自称奴婢——因为她认为自己不是下人,而是靖王的助手。
靖王沉吟片刻,没有再出声。
他心中其实很是怀疑,司徒俊这张所谓的来自靖安侯的纸条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一来,他不可能去问靖安侯到底是不是写过这样的东西,二来更加不可能逐个去询问那几位皇子是不是收到了类似的东西。
司徒俊这人看似大智若愚,实则大歼若忠。
他根本就是拿准了自己压根不能去找任何人求证此事!
而他今日这一番类似投诚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信他是做了武德帝的探子,故意过来试探——武德帝的眼中只有那个一个儿子,其他人根本就是当成了棋子。
这些所谓的儿子也不可能存着愚孝之心,做这种毫无益处之事。
更何况,皇家之中又何来父子兄弟?人人都不过是登上皇位之路上的绊脚石!
不管如何,靖王今日就算是接受了楚王的示好和投诚。
靖王爷不得不佩服楚王这一番看似荒唐的投石问路,的确是行之有效!
…………………………
虽然这夏梓草应该是与腹中的胎儿无害,可是柳静菡到底是忧思太重,也渐渐导致茶饭不思,甚至睡眠都无法保证。
那所谓的治疗良方——少思少虑,越发的成了天方夜谭!
眼前着柳静菡肚子越来越大,人却越发的消瘦,青凤和青鸾都是心中焦急。
她们变着法的做出各种地方小吃,美味佳肴,为的不过是想让柳静菡多吃一口。
就算看着她勉强咽下一口饭,她们也能乐上半日。
司徒俊就更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守在她的身边,不停的给她读着她喜欢的野史,和一些幼稚的笑话,就希望她能略微展露笑颜。
“哎,我总是在想,如果前太医院院正李秉正李大人在,是不是你的病就能迎刃而解了呢?”司徒俊突然合上手中的书,感慨了一句。
柳静菡听到“李秉正”三个字就是心头一颤。
她靠着迎枕,脸上还能勉强维持平静,可是藏在薄薄的锦被里的手却是已经攥成了一团。
“怎么?他的医术比厉长清大人还要高明?那真是要见识见识了。好歹我也算是懂得三分的医术。”柳静菡低垂着眼睛说道。
司徒俊叹了一口气:“可惜……天妒英才,你应该是见不到了。李大人,已经过世了。”
夫妻二人正心思各异的谈论着这已经过世几年,许久不被人谈及的“李大人”,却听见外面有人通传:“厉长清大人到了!”
这些日子,厉长清是每隔几日就要过来给柳静菡请脉的。美其名曰是安胎平安脉,实则是过来讨论病情,看看是否有新的进展。
厉长清进来之后,拱手说道:“不知王妃这几日感觉如何?”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都是废话,只看柳静菡那越发宽大的衣裳和瘦削的脸庞,就知道一切都不好。
柳静菡倒是笑得淡然:“还算不错,倒是没有前几日心悸恍惚的症状了。我自己诊脉觉得脉象还算是平稳。有劳厉大人费心了。”
司徒俊突然插话道:“厉大人,本王有一事相询!”
“王爷请吩咐。”厉长清在楚王面前很恭敬。
“本王早就有所耳闻,大人乃是前太医院院正李大人的关门弟子。李大人医术高明,可谓是大顺第一名医,却不知道他是否曾经留下什么医书,对王妃这类的疾病也许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厉长清一阵沉默。
李秉正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就是如同神祗般的存在。
他沉死了许久,才讷讷的说道:“据臣所知,李大人并没有类似的书籍流传于世。”即便是有,只怕也在当年的那一场抄家之中遗失了。
司徒俊虽然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心中存了万一的想法,可是一听厉长清的话,还是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王妃,您也是深谙医术之人,应当明白万物相生相克。通常那毒物的附近往往就生长着解毒之物。因此我想,是否有可能去到那云贵之地一趟,取一些这夏梓草过来,并且将其生长环境附近的草木都采摘一些,或可有所收获!”厉长清看楚王焦急的深情,犹豫一番还是把心中思忖了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徒俊闻言,大喜。
且不说厉长清的说辞句句在理,单是这去取一些夏梓草的想法就和他内心的考虑不谋而合。
“这个法子好!总好过如此这般坐以待毙!我相信以厉大人的医术,必定可以成功研究出解决之法。”司徒俊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整个人也显得立刻精神焕发。
柳静菡也在一旁颔首:“厉大人果然是老成之言。只是这云贵之地距离京城甚远,听说靖王府众人来到京城就用了一个月,只怕真的一来一回就需要两月有余。到时候,只怕……”她神色黯然。
其实,她是担心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
司徒俊却是不以为意,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久在深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