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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宫女们都在脚不沾地的忙碌着,太监们也满头大汗的不停的搬动着硕大的木箱。
玉妃眼看着就要晋升为皇贵妃了,显然是不合适在居住这窄小逼仄的宫室之中了。
玉妃亲自选择了凤坤宫作为自己最新的宫殿。
这座宫殿虽然规模不算是太大,可是却是先皇后的居所。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她一个妃嫔是没有资格居住的,可是偏偏武德帝就同意了这个无礼到了极致的要求。
如今玉妃在宫中是风头正胜,又怎么有人会揪住她这个错处而去触武德帝的霉头呢?
玉妃抬头看了看这座陪伴了她无数孤独岁月的宫殿,居然隐隐的生出一丝的不舍。
从前,她总是觉得这里不够富丽堂皇,不够名正言顺,离龙乾宫又太远,可是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却又怀念起了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
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仿佛是把这一生的不甘都留在了这里。
“母妃!”
司徒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玉妃连忙回头,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
“你来了。快进去坐吧。”玉妃领着儿子直接走进了寝宫。如今也只有这里才算是家伙什齐全,其他的地方的杯碟碗盏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你的伤没有什么吧?”玉妃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
司徒伟摇了摇头,他看着精神焕发的母亲,到了嘴边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么多年,他从来也没有看过母亲露出这么真挚的笑容。
他只能是顺着母亲的话说道:“没有什么大碍的。您早就告诉我会有这么一事,我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若是一点伤都没有,也不像话。”
玉妃压低了声音:“这事情你父皇也不知道。他还以为咱们是不知道他做了这一番安排的,你千万不要露了行迹。”
司徒伟只能是点头答应。他有时候也不明白,到底父皇和他的母妃是什么样的感情。
在母妃的宫里的时候,父皇从来都不会自称“朕”,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是像是平民百姓之家的普通夫妻。
可是父皇到母妃宫里的时候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时候却是要陪伴那一位又一位冒出来的*妃。
那时候母妃总是告诉他,父皇真正爱的只有她们母子二人,而他将来一定会成为大顺国的皇帝!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这世间最最亲密的爱人,可是为什么母妃还要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
为什么父皇要瞒着母妃安排这样的刺杀?是为了试探母妃对他是否真心,是为了考验他这个儿子是否合格?
“伟儿,你在想什么?怎么想着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情吗?”玉妃看司徒伟一言不发,反倒是上了心。
“母妃,儿臣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你能否据实以答?”司徒伟沉吟了许久,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
玉妃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就告诉她似乎司徒伟要问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吧。若是母妃知道,自然是知无不言。”
司徒俊咬了咬牙:“母妃,楚王妃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玉妃一愣,随即大怒:“放肆!你这是猪油蒙了心吗?怎么会问出这么荒唐的话?”
司徒伟偏了头,闷声说道:“您也不必瞒我,总之,她中毒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您让人去做的手脚!”
“胡说!这是什么人造谣!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玉妃矢口否认。
司徒伟反反复复的观察自己的母妃,却是没有从她的脸上得到任何的端倪。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若是如此,那为什么韩氏说靖王府里会传出那样的话?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请母妃息怒,是儿臣唐突了。”司徒伟赶忙转了口风。
玉妃看了儿子一眼,微眯了眼睛,说道:“许久之前,我就曾经劝过你,不该有的妄想,就抛到脑后吧,她不是你应该肖想的。她也配不上你!”
“母妃。我会听从您的想法,去争取做上这个皇位,也会遵照您的想法,*爱我并不喜欢的女人,可是也请您允许我保留我内心的一点点自由。起码,让我可以偷偷的关心她。我已经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难道连做一个旁观者的资格都不能有吗?”司徒俊静静的说道。
说完,不得玉妃反应过来,他就一拱手,行了个礼:“母妃,儿臣告辞了。”
玉妃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离去,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半晌,她再喊了一声:“夏离!”
就有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快速的走了进来。她身姿轻盈,脚下如风,竟然像是有一身不错的武功。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好好查一查最近到底是什么人在周王身边嚼舌根子!”
276 出家,众矢之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孽障!难道非要逼死老父才甘心?”靖安侯看着眼前呆愣得想个木偶一般的董清,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她如今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已经被许多高门大户人家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即便遮掩得再完美,看到别人的眼中也不过是画皮美人罢了!
靖安侯自诩一生清白,没想到却是屡次因为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丢人现眼!
他怒气冲冲,可是却没有换来董清一言半语的悔悟,甚至她那双浸着寒冰的眼珠,居然连转都没有转一下!
靖安侯见状,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拿起手边的茶杯直接朝着跪在地上的动情摔了出去!
那茶杯不偏不倚正好就砸在了董清的额角之上,瞬间,她就鲜血淋漓,右侧的半边脸满是鲜血!
靖安侯见她连躲都不躲,倒是吓了一跳!
他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是不是压根就得了失心疯!
靖安侯夫人本来被人挡在外面不许进去,可是此刻听见里面一阵碎瓷器声,知道恐怕是靖安侯又动了怒。她生怕侯爷又伤了董清,不管不顾的直接就冲了进去!
她一进门就看见一脸鲜血的董清一脸木然的跪在地上,而靖安侯则是脸色阴晴不定的瞪着董清。
“侯爷,您何必发这么大火!清儿这次真的是冤枉的!我看得真真儿的,分明就是那楚王故意推了清儿一下,所以清儿才会不慎跌落!”靖安侯夫人当时就站在董清的身后,自然是把事情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此时却是不提女儿先推人的恶行,反而一味的指责其他人。
靖安侯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我是傻瓜?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她做了什么,人家为什么推她!”
“我做了什么!就是那对狗男女故意陷害我!他们就是想要让我当众出丑!要不那践人,我怎么会没了头发!都是他们的错!”董清一听父母提起柳静菡和司徒俊,终于不再当雕像,反而像疯了一样喊叫起来!
靖安侯本来因为打伤了董清,心里多少还有一些歉然,可是此时见到董清压根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顿时怒火中烧!
“你不要以为你的那些伎俩就可以瞒得过我。上次在靖王府里你拦下楚王送了什么东西给他!”靖安侯眯着双眼,直直的看着董清。
董清心中一惊,立刻别开眼睛,低声说道:“没,没什么。不过是我想要跟他道歉。”
“你还送了他一管紫毫!还声称是我给所有的皇子都送了!对不对!”靖安侯一字一字的质问!
董清吓了一跳,她心中一动,随即明白,立即大叫:“父亲,你找人跟踪我!”
“若是不跟着你,怎么知道你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算计楚王!”靖安侯猛地一拍身边的小几,那声音大的把靖安侯夫人都吓得一哆嗦。
她强笑着说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清儿不过是送了一管狼毫,又能怎么暗算?”
“你是低估你的宝贝女儿了!她在那笔管中放了那导致男人不孕的药!若是楚王真的日日拿着那支笔写字,难保将来就会断子绝孙!”靖安侯越说声音越冷。
“什么!清儿!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疯了!”靖安侯夫人晃着董清的肩膀,想要让她回答自己!
董清怎样也没有想到,原来父亲早就洞悉了她的那些小心思!
“没错!没错!就是我干的!你不要我,我就让他断子绝孙!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董清的双眼迸射出疯狂,甩开靖安侯夫人的双手,大声喊道。
靖安侯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他派人盯着女儿,又怎么会知道她已经疯狂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胆敢下毒暗害皇族中人!这根本就是欺君灭族的大罪啊!
董清知道父亲必然是已经换了那管笔,心中失望不已。
她如今声名狼藉,又丢尽了颜面,偏偏她的仇人却是活得逍遥自在,眼见着又要诞下麟儿,她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疼。
靖安侯夫人赶忙匍匐在地,祈求道:“侯爷,侯爷,你原谅清儿吧,她是年幼无知,不懂事,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靖安侯早已经受够了董清的“年幼无知不懂事”,他冷冷说道:“你不必再替她解释了,你替她准备准备,三天之后送她去家庙剃度出家!”
董清和靖安侯夫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靖安侯居然会这么狠心!
“侯爷!清儿才只有十五岁啊!你若是把她送去家庙,她这辈子就毁了!就只能和青灯古佛过一辈子!”靖安侯夫人不停的哀求。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放在其他的人家,只怕早就一根身子勒死她了!不要再废话!我不想听了!”靖安侯径直走出去,连头也不肯回一下!
…………………………
时间过得很快,钦天监选定的吉日就这样到了。
玉妃,不,是皇贵妃的晋封典礼就要举行!
这一次的晋封典礼格外的盛大,武德帝本人也是特别的重视,居然要求四品以上的外命妇和所有内命妇必须参加!
这样的排场,只有二十年前的封后仪式才有过,整个京城的豪门大户和官宦人家都不免咋舌。
有知道内情的参加过宴会的人家,虽然也感到奇怪,却也都觉得这事情是在情理之中。
不为别的,单只能够在血腥杀戮、刺客环嗣的环境下还能不顾个人安危舍身救下皇上,这样的勇气和情谊,就当得起这样的排场和位份!
那几位妃位娘娘的娘家本来对于这样的安排都很不满意。甚至有几户人家已经联络了不少的官员,想要上书反对皇上大操大办一个皇贵妃的晋封典礼。可是还没等他们实施行动,却是不约而同的收到了宫中的女儿送出来的消息。内容大同小异——
“皇贵妃宅心仁厚,堪当此位,吾等心悦臣服,还请家人也诚心祝愿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些人家不是百年大族也是当朝新贵,自然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看到这样冠冕堂皇的传话,都明白只怕这未必是娘娘们的真实心意,恐怕是那位的想法了!
他们也都立刻熄了想要攻击皇贵妃的心思——人家已然得到了皇上的支持,别人再说三道四,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于是乎,玉府真正就成了京城里的风云人物。
无论是玉碧云还是玉成晖,甚至是他们那个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父亲玉浩然,都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饽饽。所有的人都恨不得立时和他们拉上关系,和他们称兄道弟!
柳静菡听说了这样的消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难道居然没有人求娶那位聪明伶俐的玉小姐?”
司徒俊知道那位玉碧云不是个善茬,也明白她之前是得罪过柳静菡的,就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这个睚眦必报的!自然是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