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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是正理,只是……还是别提咱们方才说得那些话了吧。”柳静菡多加了一句。
“你这是平白多嘱咐我了。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司徒俊嫌柳静菡太过不放心。
“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你须明白,众人都说‘先入为主’很重要。可是这高位者往往厌恶这种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消息。会让他们以为中了偏听则暗的陷阱。倒不如,你什么都不说,让他自己查去!”
说完,柳静菡自己“噗嗤”一笑,说道:“依我看啊,你还不如不要去洗漱了,就这么个可怜样子过去,再说几句软话,只怕皇上反而会更满意呢!”
司徒俊略一想,就知道柳静菡说得在理。果然真的就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那长满胡茬的脸以及有些抠陷的眼睛去见了武德帝。
武德帝本来真的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可是看到司徒俊这副可怜的模样,又总是欲言又止的不肯直说,只是一味的垂泪不语。他反而上了心。立刻又再宣召皇家侍卫说明当时的情况,并且了解了事情发生的时候其他几位皇子的行踪。
当然事情的结果无人知晓,只有武德帝一人清楚罢了。
司徒俊见了武德帝之后,流水介的赏赐和补品就送到了柳静菡那里。
一同前去行宫狩猎的后宫妃嫔和各位王妃也都一一前来探望。
折腾了整整一天之后,司徒俊见柳静菡每天都是弄得满身是汗,衣裳都换了三四次,生怕她箭伤未愈反倒染上风寒。于是对外宣称,楚王妃身体尚未痊愈,不能受累,暗示尚未过来的其他人就不要过来打扰了。
“你这样,岂不是让人家骂我轻狂,不知道好歹?人家巴巴儿的上门来探望,你倒是把人都赶跑了。”柳静菡摇了摇头。
“人都这个模样了,还管那些无谓的人做什么?到底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那些没用的名声重要?你怎么也犯傻了?”司徒俊板着脸孔说道。
柳静菡还要分辨,这根本不是名声的问题。却听见外面青凤说道:“周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司徒俊一听“周王”两个字,顿时脸色臭得活像吞了二十只苍蝇。
柳静菡就要起身,却被司徒俊一把按下了。
他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躺下!哪有弟媳妇生病,大伯子上赶子来探病的?他难道没有个王妃?”
“他有没有王妃,难道你不知道?”柳静菡哭笑不得。
司徒俊撇了撇嘴说道:“他前阵子刚纳了个夫人,谁不知道?你且躺着,断断没有因为他再破例的道理。我出去应付就是。”说完就急吼吼的出去了。
周王正要推门进去,却直接被走出来的司徒俊给推了出来。
“膻哥,你怎么来了?”司徒俊笑得要多假有多假。
“死敌,静菡受了伤,我自然要过来看看的。要不我岂能放心?”周王笑得要多灿烂又多灿烂。
静菡?叫得可真亲热!他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叫他的王妃?
司徒俊心头火起,真恨不得上前撕了这个膻哥的嘴。
他按捺住情绪,继续假笑道:“到底男女有别,你跟她又差着名分,膻哥,还该考虑周全才是!”
“瞧你这话说的。我和她光明正大,又没有什么苟且之事,怕什么?死敌,你该不是多想了吧?就算是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静菡吧?”周王句句都戳中司徒俊的伤处。
“她现在累得紧,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吧!”他好歹得了一个柳静菡夫君的名头,自然有权力逐客。
“也罢,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这里是上好的‘冰肌雪肤膏’我特意从父皇那里求来的。将来涂在伤口上,可以消除疤痕,恢复光滑肌肤。”周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八角形小瓷盒子。
司徒俊本想不要这药膏,可是也知道这“冰肌雪肤膏”的确是难得的好东西,而且乃是西域所贡,并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也不知道这厮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从武德帝手里骗了一盒。
他咬牙切齿的接过那盒膏药:“多谢膻哥了!我替你弟妹谢谢你了。今日你请回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周王的嘴角还是噙着那一抹温煦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到底添上了几分的苦涩。
…………………………
“娘亲,我来了。”周王笑呵呵的走进了行宫的一处殿阁。
“你可算是舍得过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的心早就飞走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响起。
周王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朝着斜倚在贵妃榻上的一位宫嫔装扮的贵妇走去。
看这位宫嫔的衣着和发型,她的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可那柳叶般的弯眉和水汪汪的双眸看去让人觉得她也不过是三十左右。那嫣红的双唇和红润细腻的脸颊又仿佛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一时之间,居然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年龄。
尤其是她身上那种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气质和清新自然的风华,更是使得其他人一见到她就油然而生亲切之感,几乎就挪不开眼睛了。
“娘亲,你又取笑儿臣了。”周王有些无奈却又感觉很窝心。
“你总该明白,她是楚王妃。”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娘亲,你总该明白的。有些事情真的就是万般不由人心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不是这么荒唐的人!”周王的语气中都是颓丧。
“好孩子,这世上的人又有几个能参透‘情’之一字的玄妙?你的感情,娘亲尊重。但是你需要克制。为了你,也为了她!”那女子轻轻抚着周王的头,慈爱而祥和。那话语之中都是满满的母爱。
周王此时心中只是不断的回荡着七个字——
“恨不相逢未嫁时”!
“娘亲,我……已经做到发乎情止乎礼了。可是,还是不能对她的事情视而不见。”周王此时就如同一个幼稚的孩子,满是无奈和不解。
“我何尝不知道?否则上次你又如何会求着我去找王喜和皇家侍卫来帮你遮掩和送信?还不是为了帮那楚王妃解围?如今你又求了我的‘冰肌雪肤膏’,可是也是为了给她医治?”她对于周王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我……娘亲,我知道,我这么做事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也很可能让其他的妃嫔查到一丝的端倪。我……以后会克制的。”周王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理智,只能是不断的道歉和许诺。
“罢了……人生能有几许年少?你这样的情感虽然不该放任,可也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她突然转了话锋,说道:“兰心,去取了我那上好的玫瑰花露过来,吩咐赵鑫给楚王妃送去!”
“娘亲……?”周王惊喜的喊了一声。
“那玫瑰花露最是能静心安眠的。你不是说她恐怕睡不好吗?拿去给她正是合用。”她拍了拍儿子的手。
周王的眼中都是感激和孺慕之情。
…………………………
“这东西真的那么管用?”柳静菡看着手里的小瓷盒子。
她嘴上虽然这么问,其实心里哪里能不知道这“冰肌雪肤膏”的奇效?
这药膏乃是以雪莲、珍珠等物制成,确实是对消除疤痕、柔嫩肌肤有奇效。只是这东西宫中这么些年来也不过是得了不到五瓶。
怎么会到了周王的手中?
这几瓶药膏都是收在武德帝的私库之中,就连太医院院正等闲也是不能得见的。当年她想要些来研究其成分,却也被父亲给断然推拒了——说是武德帝根本不会轻易给任何人这珍品的。
依着她的推测,这东西恐怕是赏给了哪个得宠的妃嫔,为了怕其他人妒忌或者起了带信,武德帝才会掩得如此的严密。
可是周王的母亲……并不得宠啊!怎么会有此物呢?
“这东西确实珍贵,我在宫里住了这么些年,也是只闻其名,未曾见过实物。也不知道膻哥是怎么得来的。”司徒俊也很奇怪,但是他更愤怒。
这么珍贵的东西,周王都能毫无犹豫的拿出来送给柳静菡,可见他对柳静菡是用了心思的!
真是不要脸!居然对自己的弟媳妇起了这种要不得的心思!
最可怕的还是,他居然丝毫不想对自己这个当弟弟的隐瞒!
他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危机感!
两人正在各自思忖之间,柳静菡和司徒俊就听见外面有人回报说,说是淑嫔娘娘派人过来给王妃送东西。
“淑嫔?”两个人面面相觑。
淑嫔玉氏可不是正是周王司徒信的亲母!
这次武德帝出宫狩猎一共带了两个随性的妃嫔——一个是最近风头正劲的贞嫔柳静芸,另外一个正是这位淑嫔。
武德帝对既不过分恩宠,但是也没有把她抛在一边不管,总之就是不咸不淡,不宠不弃。
她好歹也是嫔位的娘娘,柳静菡也不能拿大,就穿好了衣裳,撤了屏风,准备亲自接见来人。
那是一位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的公公,面白无须,长相清秀,但是整个脸孔如同木雕一般,毫无表情。
柳静菡却是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如遭雷击,差点当场失声尖叫!
(大家猜一猜这个人是谁?)
096 惊恐,隔世再见面目全非
饶是柳静菡一向自诩冷静自持,但是在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双眸再也不能移开,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这儿手持拂尘,面无表情的公公。
“你怎么了?可是被风吹了头,又不舒服了?”司徒俊的眼睛一直黏在柳静菡的身上,此刻她稍微有些不对经,他自然立刻发觉了。
“不,我没事。敢问这位大人高姓大名?”柳静菡没有理睬司徒俊,反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那公公显然没有想到,堂堂的楚王妃会亲自开口询问他的姓名,而且态度是这样的和蔼,甚至还带了三分的小心翼翼。
“小人赵鑫,乃是跟在淑嫔娘娘身边伺候的!”那赵公公只能是有些奇怪的回答。
赵鑫!?
不对啊,名字不对!
“您是什么时候进宫的?”柳静菡接下来的问题实在是有些超出常理了。
那赵鑫果然是眉头一皱,低头行了个礼,说道:“淑嫔娘娘本欲亲自过来看望王妃,奈何却听闻王妃身体不适,不好太过劳累。她吩咐小人给王妃送一瓶玫瑰花露,此物安神助眠,希望王妃能够早日康复。”说完把那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子递给一旁伺候的青凤,他自己就一甩拂尘,施施然去了。
“你是怎么了?哪有人问一个太监什么时候入宫的?这帮子人都有些不愿提过去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这样得罪人?”司徒俊觉得很奇怪。淑嫔在武德帝面前总算是有几分体面,这样得罪她的身边人,总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我唐突了。只是觉得他眼熟,像是小时候在并州城里见过的邻居。”柳静菡也觉得方才自己有些过于急切了。
司徒俊知道柳静菡早先并不是生活在京城柳府,她的娘亲乃是柳牧在驻守并州之时娶的外室。后来,柳牧调任回京城后,才把母子三人带了回来。
真的这般凑巧?
他突然想到之前柳静菡曾经说过,她和钱贵妃之间有些纠葛,难不成源头也是在并州旧时之事。
可是,他此刻早不复当初的心境,哪里敢轻易戳破柳静菡的用心和想法,只能是顺着她的话头说道:“这些,我倒是不知道的。这宫里的太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里能够个个的身世来历都弄清楚?”
柳静菡此刻心中已经是确认了那人的身份,不过是碍于司徒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