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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已经被楚王妃很好的安置了。
可是那把月白的裙子染得猩红的血迹,还是令得夏檀心中一颤。
她赶忙走过去,又始终不敢碰贞嫔。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一会儿一定会受到责罚。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贞嫔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随即她就发现了一样不对劲的事情——这几个月贞嫔每天都带在身上的一个赤金累丝香囊不见了!
这是贞嫔的爱物,几乎每天都要拿出来把玩片刻,而且更加是三令五申让她们这些贴身宫女一定要妥善保存。
否则,贞嫔那么多的珠宝首饰,夏檀也不会独独对这个香囊印象深刻了。
她今天明明把东西好好的戴在了贞嫔的身上,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不翼而飞?
方才整个宫室之中只有楚王妃和娘娘两个人,难道是楚王妃偷偷拿了?
这个想法让夏檀有些惊慌,还不等她继续胡思乱想,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就陡然响起。
夏檀赶忙收敛心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贞嫔的身上。
领先一人自然是楚王妃,她的身后跟着一位气喘吁吁,帽子都歪了的太医——正是厉长生!
几个宫女也慌乱的跟在他们的后面,一个个也是云鬓散乱,气喘如牛——应该是刚才被指使去找太医的宫女。
厉长生也顾不得整理仪容,一看到贞嫔此刻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取什么屏风、丝帕。有道是事急从权,此刻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撩起衣袖,三指搭在贞嫔的左腕上,不过片刻,他就是一抖!
柳静菡明白,显然此刻贞嫔的病症已经更加明显,让厉长生能更快的了解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贞嫔……小产了……”厉长生的声音都颤抖了。
“你说什么!”一个严厉低沉的声音在柳静菡身后响起。
众人都是一惊,一回头,却看见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武德帝赫然站在宫室门外。
他背着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他那隐含着怒气的口吻,却令所有人都感到悚然。
所有人——除了怀抱贞嫔的夏檀——都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武德帝没有动,也没有让人平身,他只是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这次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丝平静,但是却使得在场的所有人更加的压抑。
“臣,臣有罪。贞嫔娘娘这是小产了。”厉长生十分的惶恐。
“可笑!朕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怀有身孕!你现在居然告诉我她小产了?”武德帝终于慢慢走到了厉长生的跟前。
他没有看倒在地上的贞嫔,只是直直的盯着厉长生,居高临下:“你是太医?你去把厉长清叫来!我需要一个交代!”
说完,他扭头离开,似乎再也不肯多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一眼。
厉长生抹了抹头上冒出的虚汗。虽然武德帝不在乎,他却不能不在乎。贞嫔此刻虽然无大碍,可是即便是将来出了什么问题,那责任就全是他的。
他还是立刻开了一个温补滋养的方子,细细看了确实没有失误,这才递给宫女。
他看了楚王妃一眼,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这里还是有劳王妃了。下官还得去找哥——厉大人,请他速速面圣。”
厉长生也算是柳静菡的旧识,又和司徒俊的关系很好,这样的情况下,柳静菡自然是会答应的。
看到她点了点头,厉长生总算是放下了心,这才急匆匆背着药箱离开了。
柳静菡冷冷的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贞嫔。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还不快把你们娘娘抬进去!”
…………………………
“不,静芸,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成婚,你应该明白的。”
“可是,你明白!没有我,你甚至没办法活下去!”
“那就请你拿走我的生命!”
“你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意和我走?”
……
“啊!”柳静芸大喊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她就看见了自己那张精美的紫檀拔步床那粉红色的床顶。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的疼痛。
她费力的摸了摸副部,却感觉一阵的空虚,她有些慌张。
她有心要张口叫人过来问个清楚。奈何喉咙里发出的只有干涸的嘶哑声。
“你想干什么?贞嫔娘娘?”
这声音刺耳和尖刻。
柳静芸扭头就看见了一张令人生厌的脸。
她似乎不想探究自己为什么突然躺在床上,反而急于让这个人消失。
“你怎么……在这里?”她发出的声音只有低沉的黯哑,几乎听不出内容。
可是偏偏柳静菡就是准确的理解了她的含义。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我真的就是倒霉!偏偏赶上你小产的时候进宫?”柳静菡的话冷静而冷淡。
柳静芸本来厌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讶异,可是随之而来的竟然是释然。
柳静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的怒火渐渐高涨!
“你明知道自己怀孕,居然还将麝香戴在自己的身上?”
柳静菡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那只制作精美的赤金累丝香囊,一把扔在了柳静芸的身上!
尽管掩饰得很好,也掺入了其他的香料混淆视听,但是柳静菡方才在宫室中准备应对之策的时候,还是在血腥之中找到了这股子异香的来源。
“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你就是故意想要让自己小产!对不对!”
柳静菡的质问并没有让柳静芸有丝毫的触动。她此刻的情况令她无法开口反驳,她只能把头转过去,背对着柳静菡。
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狠下这样的心,去弄没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柳静菡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火大得很。
她实在是懒得理睬这样莫名其妙又丧心病狂的女人。
她猛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她终于开始冷笑着说道:“贞嫔娘娘,希望你下一次想小产之前,通知我一声,免得让我费心给您善后!”
(晚点继续。今天正式上班第一天,需要整理工作。)
136 静安,重话当年之事(万更)
可是柳静菡并没有能够顺利的走出宫门口。
钱贵妃和褚庄妃同时派人将她拦住。
柳静菡知道她们都是冲着贞嫔突然小产的事情。
她突然有些佩服贞嫔。
这个女人从入宫开始,身上就充满着无数的谜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如何被武德帝宠信,一跃成为贞嫔。
而今,就连她怀孕也没让任何人知道。
这在有一点风吹草都都能引起惊涛骇浪的后宫简直是不可能的。
也难怪钱贵妃、褚庄妃同时对此感到疑惑和恐惧了。
她淡笑着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宫女。
她们两个一个穿蓝,一个穿红。
一个长相清秀,一个容貌艳丽。
正如同她们的主子,仿佛春兰秋菊,各争一时的风头。
自从庄妃敢大胆的算计秦国公府的嫡女之后,柳静菡就觉得宫里的局势似乎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之前的表面上钱贵妃的一家独大,变成了现在贵妃和庄妃两厢角力。
“两位,我只有一个人,却不知道到底该和你们两位哪一个回去。”柳静菡不想做选择,把问题抛了回去。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
她们都不过是主子身边的奴婢,而且还是地位不够那么高的奴婢——否则也不会被派来跑腿。
她们都很为难。
柳静菡笑着说道:“二位不必着急。我就等在这里,你们就安安稳稳的回去,请示之后再来找我。”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倒是不约而同的都回头快跑起来。
柳静菡冷冷看着两个宫女的背影。
“王大人,恐怕又要麻烦你了。”柳静菡淡淡说道。
王路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自从他上次帮了柳静菡和司徒俊一次之后,他已经成了二人的隐秘盟友。
只要是柳静菡入宫,他就会悄悄的跟在附近。
柳静菡也曾经问过他究竟是受了何人之命才会这般帮助他们,甚至曾经怀疑他为什么能够在宫里自由出入。
可是王路就是不肯回答她的疑问。
她只能坦然的接收他的好意。
就像这一次一样。
…………………………
最后两位娘娘果然还是选择一起见一见柳静菡。
庄妃最是讨厌这样的场合。
因为每当此时,她就不得不坐在钱贵妃的下手。不管她多么的不情愿不服气,在妃位中,贵妃就是实际上最高地位的。
此刻,她也不得不满面笑容的屈居地位,等着钱贵妃先发话。
“楚王妃,不是听说你医术高明,既然能救得了敬嫔的孩子,为何居然救不了贞嫔?”钱贵妃悠悠的说道。
柳静菡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钱贵妃竟然不是先问贞嫔为什么小产,反而是责问她为何没能及时救治。
“娘娘这话真是说笑,儿臣又不是太医,在医术上又能有几分的道行。别说是救治了,我根本都不知道贞嫔娘娘是小产了!”柳静菡低眉顺眼。
钱贵妃也不以为忤,继续淡淡的问道:“这事情经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毕竟救你一个在场,你且好好说说。这后宫之中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本宫作为后宫位份最高的,总不能一问三不知。”
柳静菡闻言,微微抬头,就看见庄妃难以察觉的撇了撇嘴。
她内心暗笑,可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庄妃得了说话的机会,赶紧插话:“本宫倒是觉得贞嫔这胎来得蹊跷。按理说太医们每隔半个月就会去诊脉一次,怎么会她有了身孕,都无人知晓?”
柳静菡觉得这两位娘娘存心就是要难为她,一则她不是太医,二则她不是柳静芸,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两个问题?
“娘娘,儿臣实在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今日也是刚进宫,不过是因为父亲嘱咐我转告贞嫔几句话。其他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柳静菡有些无奈和疑惑。
“再者,此事发生的很突然,儿臣如今也是惊魂未定。前后时间也不过是二刻钟,我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您们要是想要知道详情,恐怕得去问问贞嫔或者厉太医了。”
钱贵妃和庄妃难得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其实她们二人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是不是柳静菡动手除掉了柳静芸的龙胎。
如果说楚王妃是这么狠毒的东西,居然能对自己的秦妹妹下手,那么她俩都要重新估量一下这个女人了。
事实证明,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她俩都是久历风雨、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断定:此事应该不是柳静菡所为。
首先,言谈没有吞吐不合逻辑的地方,其次,态度坦然一点也不慌乱。
她俩总算是放心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狠毒的人潜伏在皇室之中,她们俩可真的要头疼了。
至于贞嫔这一胎,她们俩却是一点都不想过问。
不管贞嫔是怎么怀上的,又是怎么小产的,总之最后她是没有了。
反正整个后宫之中,估计没有一个人是希望贞嫔这个践人能生下孩子的。
钱贵妃一脸悲伤的说道:“也罢,事已至此,你也要多劝劝贞嫔,不要让她过于伤心了。”
“正是,她年纪还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庄妃也随声附和。
柳静菡知道两个人是虚情假意,她也没有心思应付,只是敷衍的说了两句“儿臣遵命”云云,就罢了。
她终于算是拜托了两个人的纠缠。可是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居然又被叫住了。
“楚王妃留步,本宫想找你说句话。”
柳静菡知道来人是庄妃。她如今既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