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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不是兽乱之际,进出青苍镇无阻,反之则需一笔缴纳费用入镇,实在付不起的人则会被临时调入队伍中去,防备兽乱来袭,有力出力,不把你轰出青苍镇都算是镇主大义了,少有人异议。青苍镇镇主叫青苍凉。青苍乃姓,镇规所定,继位镇主必须以青苍为姓,实乃怪哉。
青苍镇有宿敌,怕一山,山叫虎牙山,山上有匪徒,为首有三人,修为不低,手下小弟近千余人,专干拦路抢劫的路子,挑大鱼下手,既劫财又劫色,前些年竟拦劫官银,可谓太岁头上动土了,官兵来围剿虎牙山居然是以空手而归收场。青苍镇是虎牙山匪徒眼红垂涎已久的肥肉,可惜难以吃下这块大肥肉,双方明暗较量次数不少,输赢各一半,这次你赢了下次换他赢,基情十分难舍难分。若真想下狠手,不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而且谁吃谁还不好说,所以双方都在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今夜又是一个兽乱来袭之日,而且七月半的兽乱是一年中所有兽乱中最为庞大恐怖的一次,使得青苍镇森然戒备,大门紧闭,守卫轮流值班巡逻,以防万一。镇内落脚之地难寻一处,客栈酒楼无空房,街道上站着坐着黑压压一大片人,皆是避难的途径者。
二更时分,兽乱来袭,全城攻守戒备,兽群如浪潮般蜂拥而至,大地震摇,一个时辰后,兽群渐渐退去,镇外横尸遍野,人兽死伤较多,青苍镇元气大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兽乱还未完全退去之际,一群匪徒趁青苍镇防备削弱兀然从山上奔下,饶有攻城拔寨之势,青苍镇镇主青苍凉正忙于指挥出策的时候,忽有一暗红如流火的流光飞射而来,入了青苍镇内。
镇内人慌乱,如见妖鬼,其人身上光色暗红,缘是暗火焚烧,却不见火焰焚烧其身之物,暗火之下更是瞧不见火焰中人的面貌,暗火邪异,炽热难耐。不明是敌是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暗火渐渐淡去,只见暗火中包裹的是一名约莫五六岁眉清目秀的男孩,正悠悠然朝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孩悬空迈去。
女孩身旁的护卫心惊胆战。
发色火红的他递出一个火红辣椒雕饰给她,猩红如血的眼眸露出一丝清澈,微微一笑,“一个人这么走了,也不怕没人陪你玩吗?”
她哇地一下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安静,除了外边的骚乱,只剩下她的哭声,愈发渐弱。
“我会在这儿等你回来。”
他轻轻拍着她的三千青丝,轻声道。
然后他又望了望夜色,轻轻安慰她,“好了不哭不哭,不然你就是鱼鼻涕啦。我是来为你送行的,今晚兽乱不会休止,百年难见,你再继续呆在这里会有危险,等会我挡住第二波的时候你就快快离去,千米之内千万不要停下,知道么?”
眼中闪过忧色,她靠着他的肩膀,小手突然紧紧抓了一把他的衣服,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走了。”
他轻轻松开双臂,转身化作一束暗火火焰飞射青苍镇而出。
她哭得连道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直在那哽咽着,静静望向他离去的方向。
这一日,事端起伏,其中一事是清真寺庙里失踪一名法号法慈不是和尚的小和尚。
南青后史记载:乾元三百九十四年,西北兽乱凶猛,百年罕见,火势三天不休,柳苑城十里内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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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紫竹林;寺庙
柳苑城十里外的一块不为人知地带出了件怪事,漫漫的山林莫名其妙长出一大片紫竹林,林中有一户人家,哦,不对,准确来说是一个破烂寺庙。与世隔绝的寺庙简陋不堪,近乎与平民砖瓦房无异,只不过多了一尊无头佛像而已,常年无香火,无人问津此地,因为紫竹林外边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凶险之地。
庙里有三口,一僧一小,外加一头黑豹。
僧人法号戒空,真名不知,邋遢至极,更是无赖至极吝啬至极,汗臭味熏天刺鼻,夏日蚊虫凡是趋近三米之内全部暴毙,且好色,有色心没色胆,好吃,酒肉无忌,慵懒,懒到有一次庙里空剩他一人之时恰逢柴火烧尽,直接将寺庙牌匾劈了当柴烧。戒空常常叫与他同居的那位小的去柳苑城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让人抓狂事情,闲来无事捧着封面贴着《八十诵律大毗尼藏》内容却是《鸳鸯戏玲珑》的艳情,看得津津有味,一脸贼尼玛的猥琐样,只差没脱裤子弄拂尘了。
小的叫聂庄,十五束发之年,无亲无故,唯一可谓亲人的就是破庙里的戒空和那只乌漆马黑的豹子了,打从他的记忆深处出现最为深刻的人影寻觅来寻觅去的也就只有戒空臭和尚和黑豹罢了。起初“初来乍到”的聂庄无时无刻不在戒空和尚的安排下在鬼门关徘徊,先从过着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生活,砍千年大树劈柴,攀爬峭壁摘野果药材,腰系藤蔓托着上千斤的巨石只为给戒空做一张石床和一个火灶,直教聂庄想跳崖自杀一了了之,不过还是忍住了。
聂庄曾好奇问过自己的身世来历,不过问过一遍之后他就再也不想问第二次了:
“喂,秃驴,我爹娘是谁你知道不?”
“不知啊。”
“那我怎么来的?!”
“捡的呗。”
“真的?”
“哦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得了得了,就你那样儿还出家人?你见过有出家人跟你一样不去化缘的么?有像你成天看的吗?还有,有哪个和尚会把自己寺庙门口牌匾给劈了当柴烧的?再瞧瞧,你身上袈裟打从我认识你那天起就没换过,肯定是从哪儿偷来的。”
“造反了?”
“……”
“诶,你给我说说我的名字谁取的,成不成?”
“你脑袋被驴踢了?当然是老衲取的!”
“真的?”
“废话!老衲一言驷马难追。”
“嘁,死马还差不多…”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没,没说什么,您老听错了。”
“对了,我再问一下。”
“有屁快放,别打扰我看书的雅兴。啧啧,这书中小娘子贼娘的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柳苑城花魁那般俏……”
“……你看看咱们过的这么穷酸,当初为何不把我托付给稍微富裕点的人家得了?”
“把你扯大当然有用啊,既可以帮我打理杂务,又可以帮我办点不时之需,嘿嘿,你说是不是?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瞎叨叨了,快去打扫寺庙。”
“我日你仙人板板啊,去年的今天就是我开始打扫,今年还我?说好的,该你打扫了,而且砍柴那些也是你的事了。哎哎哎哎,瞪我干啥子,约法三章过的啊,你可别抵赖,别仗着本事高年龄大就老气横秋。”
“……”
不过后来反倒是聂庄先前想跳崖的“愿望”让戒空和尚给实现喽。
一段时间后,戒空和尚传授了一些入门粗略功法给聂庄修习,还未等到聂庄习至大成,前者很“慷慨”地拎起后者往破庙后不远处的一悬崖走去,悬崖下方凶险万分,随手把聂庄给扔了下去,也不管是死是活,只要聂庄爬回来一次,身上的伤势康复得差不多了,继续扔,屡试不爽,不亦乐乎。
再到后面,聂庄厚着脸皮再问戒空讨要一门上乘好点的功法,经过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好话说尽的千百种手段,这才让吝啬至极的戒空老和尚很不情愿地传授给聂庄一门叫《千影神行术》的功法,犹如割肉般心疼的戒空老和尚他老人家可是实实在在抱着梁柱痛哭了一天。
黑豹被取名黑雉,是戒空豢养的家畜,可这家畜有点不一般,身长二丈高近乎一丈,戒空只说它是当年好心救下的小黑豹,谁知养着养着长成这样,估摸着以后有机会再见到爹娘可能连他爹他娘都不认得儿。后来这话被黑雉得知,活生生追了吓得屁股尿流的戒空满山遍野整整一天一夜才消气。雉,野鸡,缘于其喜好吃野鸡才被取的。曾几次从凶残的恶兽口中救下过当初“初来乍到”的聂庄几次,聂庄感恩图报,烤了几只叫花鸡给黑雉尝尝鲜,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常常缠着聂庄不放,后来不知咋地一人一豹就混熟了。只要聂庄和黑雉在一起对戒空指指点点嘀嘀咕咕,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戒空都得心惊肉跳。
寺庙后方不远处悬崖下方是一处凶险之地,恶兽繁多,不乏一些高阶恶兽,比起世人评价的精武榜上百位高手其中一些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片凶险林地被人唤作恶兽林。前些年不懂恶兽林林中规矩的聂庄误打误撞,不小心闯入那些林中霸主的领域,被追得那叫怎能一个惨字了得,所幸黑雉相救方才捡回一条小命,却也老老实实地在竹床上躺了半个月。
之后聂庄放聪明了,冒着生命危险摸清那些林中霸主领域的划分界限后,蛇行穿绕对付一些“狭路相逢”的各种恶兽后才得以苟延残喘地走出恶兽林,不过与其说走,还不如说是爬着出恶兽林的。不是聂庄不想耍小聪明攀爬悬崖而上走出恶兽林,奈何悬崖上有出其不意的戒空老和尚在那死皮赖脸等着,聂庄曾三番两次爬上去,都是被戒空扔一鞋板给啪地一声扔在脸上跌下悬崖滚了回去,而后聂庄才算彻底放弃了攀壁的念头。
这段时间聂庄不知第几次入恶兽林,今日估摸着是时候回来了。
有句话说的好,说曹*到曹*就到。
静谧的紫竹林中落满遍地的枯黄竹叶地上忽然多出了一条血淋淋的痕迹,霎时间血腥味弥漫,一道衣衫褴褛伤痕血迹累累的短小身影从坡路走上来,他手中正死死拽住一头类似貂的大型恶兽,恶兽的身躯骨干扭曲厉害,兽头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一双平淡无波的黑眸丝丝戾气,眉宇轩昂,嘴角残留的干血暗明为了宰杀手中的那头恶兽可是花了不小力气。
本趴在破庙门口慵懒晒着太阳的黑雉灵敏的嗅觉嗅到可口的味道之后,嗖地蹿地而起,快步踱来,聂庄随手将手中已死的恶兽抛出去,黑雉轻轻一跃,张口狠狠咬了下去,便将大型的身躯撕成碎块,开始享受着美味食物。
早已习惯的聂庄视之淡然,黑雉的品阶高低他不清楚,不过从自己开始涉足恶兽林几次险些丧命却被黑雉救下隐约可以察觉,恶兽林那些各占一方的林中霸主似乎有些忌惮与惧怕于它,这就让聂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怎么戒空臭和尚这么百挑都挑不出一个好的地方的人,就能让黑雉甘愿陪在他身边多年,莫非只因戒空当初说的曾机缘巧合下救了黑雉一命?
不可能啊,他自己当初在恶兽林也救下过一只幼崽玄虎,可后来入林的时候碰上那只玄虎不仅对他这救命恩人不理不睬,还追杀得自己乱窜,不然也不会落得后来误入林中一位霸主的领地而差点丢了小命的结局。
难道戒空真人不露相?
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