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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年轻人能作此想,实是天下苍生之福。不过,先不忙施法,这不必急于一时,你必须先有了充分的准备后,才能够配合老夫施法。”
“哦,那晚辈需要怎样与仙长配合呢?”轩辕讶然问道。
“歧富可有告诉你人体之上有哪些气穴?”广成子突然问道。
轩辕一怔,随即点点头道:“歧伯确实教过晚辈关于人体气穴的东西。”
“说来听听。”
“五脏各有井荥俞经,合五俞,五五二十五,左右共五十穴;六腑各有井荥俞原经,合六俞,六六三十六,左右共七十二穴;在头部有五行,每行五穴,五五二十五穴,五脏在背部脊椎两旁各有五穴,二五共十穴;大椎上两旁各有一穴,左右共二穴;瞳子、浮白左右共四穴,环跳二穴,听宫二穴,攒竹二穴,完骨二穴,风府一穴,枕眉二穴,上关二空,大迎二穴,下关二穴,天柱二穴,上巨虚、下巨虚左右共四穴,颊车二穴,天突一大,天府二穴,天庸二穴,扶突二穴,天窗二穴,肩井二穴,关元一穴,委阳二穴,肩贞二穴,暗门一穴,神阙一穴,胸腧左右共十二穴,大杼二穴,膺俞左右共十二穴,分肉二穴,交信、跗穴左右共四穴,照海、中脉左右共四穴,在两膝关节的外则,为足少阳胆经的阳关左右共二穴,大禁之穴是在天府下五寸处的五里穴。以上诸穴共三百六十五处,不知晚辈所说可对?”轩辕一口气将所有的穴道都念了出来,清楚利落,可见他对人体诸穴的认识倒是极深。
广成子赞许地道:“你的记性很好,所说一点也没有错,难怪歧富常夸你聪明过人。”
“谢仙长的夸奖!”轩辕并无喜色,他知道广成子定有下文。
“那你可知道任督二脉的经气所发之穴有哪些?”广成子又问道。
轩辕不假思索地道:“任脉之经气所发的有二十八穴:喉部中行有二穴,胸膺中行之骨陷中有六穴。
自蔽骨至上脘是三寸,上脘至脐中是五寸,脐中至横骨是六寸半,计十四寸半,每寸一穴,计十四穴,这是腹部取穴的方法。自曲骨向下至前后阴之间有会阴穴,两目之下各有一穴,下唇之下有一穴,上齿缝有一穴。可对?“
广成子“嗯”了一声。
轩辕又接着道:“督脉之经气所发的也有二十八穴:项中央有二穴,前发际向后中行有八穴,面剖的中央从鼻至唇有三穴,自大椎以下至尻尾旁有十五穴,自林椎至尾骨共二十一节,这是脊椎穴位的计算方法。”
“不错,世人皆说,打通任督二脉便能使功力贯通自如,达到极致,但今日我却要破任督二脉而开导经奇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广成子悠然问道,语气平和而肯定。
轩辕神色微微一变,他实没想到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也从未想过有人会破任督二脉而开导经奇穴。半晌他才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按理论,会是气脉俱损,五脏尽枯,六腑不通,那结果自然惟有死路一条!”
“是的,那确实是死路一条,而开经破脉大法便是要在死里求生,也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惟有如此才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体质,使人与天地相互贯通,甚至是融为一体。”
“晚辈有些不明白,人与天地是两个不同的整体,而且人只能是天地的一部分,何以只改变人体的经脉,便可以使人与天地相互贯通,融为一体呢?”
轩辕惑然问道。
“任督二脉只是能够将人体内的脉气贯通融为一体,使自身的能力开发到极限,但那始终只限于自身。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天地的力量是无限的,人之所以无法突破自身的限制,便是因为任督二脉开通之后,自身已浑为一体,与天地所形成的一体相互排斥,这才再难有寸进,即使是偶有所进,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顿了顿,广成子又接着道:“比如,人是一个大海边的小池塘,而天地则是大海,在池塘中没有水之时,海水便可随潮的漫涨进入池塘,但是,当池塘之水盛满之后,海水即使浸入了池塘之中,也会全数退出,池中之水仍然没有变化。或者,在涨潮之时,池水会漫一些,但那只是一时的,而任督二脉可以看作是隔开池水与大海的堤岸,只有拆去堤岸,池中之水才能与大海融为一体,池便是海,海便是池。当然,这之中也有凶险,即池中所养之鱼可能被海中之鱼给吞噬掉,因此,在挖堤之时,先要看看池中所养之鱼能不能适应海中的生活。”
“晚辈明白了。”轩辕不由得大为惊叹,广成子的比喻实在是太贴切了。这样一来,他岂会还不明白广成子的话中之意?
“但人终究是人,池终究是池,大海与天地也绝然不同。人体与天地相融难道会像池水融入海水一样?那岂不是将自己完全坦露给天地,又如何能成其个体呢?”轩辕又问道。
“这就要看开经了,人体与天地相融,只是借天地之间那无尽的生机和阴阳之气,而化为己身的能量,从而达到一种足以抗衡天地的境界!”广成子又道。
轩辕睁开眼来,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境界,而抵达那种境界之后又会是怎样。不过,他却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于是问道:“那这样可以战胜蚩尤和天神据比吗?”
广成子吁了一口气道:“天神据比和蚩尤也早已获悉了这种提取能量的方式,即使是你掌握了此法,也只能够抗衡他们的攻击,如要击败他们,那便要靠机缘巧合了。”
轩辕不由得呆住了,如果这样仍无法击败蚩尤和天神据比的话,他不知道天下间还会不会有人杀得了天神据比与魔帝蚩尤。
“那岂不是说,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战胜魔帝蚩尤和天神据比了?”轩辕有些泄气地反问道。
广成子半晌未语,想了想才道:“可以这么说,这个世间没有人可以真正战胜蚩尤和天神据比,因为他们已经代表了这个世界的两个极限,除非有人能够突破这个世界,找到结界之秘!”
“难道连仙长出手也不可能战胜他们吗?”轩辕仍存着一丝侥幸地问道。
“是的,即使是我亲自出手,也仅能是两败俱伤,他们的修为并不下于我!”广成子毫不掩饰地道。
轩辕的心不由得落入了深谷,可以说,广成子是他惟一的希望,如果连广成子也仅能与他们战个两败俱伤,那天下间又有谁能制住蚩尤与天神据比呢?如果有这两个人存在于世,那他轩辕若想统一天下,绝对只是妄谈。
轩辕亲眼目睹了蚩尤破坏那先天八卦图的威势,别说是一个轩辕,只怕是五个轩辕也无法与之相斗,此魔不除,他确实是没有信心能够摆脱对方的阻扰。
突然间,他仿佛记起,广成子刚才所说的话之中,好像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对付蚩尤,不由得再问道:“仙长刚才所说的突破这个世界,找到结界之秘,又是何指?”
广成子悠悠沉默了一会儿,道:“据我的精神和思感所探,在这浩瀚的天地之中,并不只有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我们所有在的这个世界就像是一间房,而这房子的隔壁还有一间同样的或者不同的房子,或是更多。一间房子的能量是有限的,如果我们能突破一间房的局限,借用两间房子里的能量,或是更多,那自然就可以战胜蚩尤和天神据比了。”
“可是我们又如何去破开这个世界呢?难道就是仙长最初所说的天道吗?只有破了天道之门,就可以通往另外的几个世界吗?”轩辕不解地问道。
“不,并非如此,突破天道确实需要超人的智慧,但那只是小乘,更是毫无用处的,甚至是武者的悲哀!”
“仙长何以如此说?”轩辕讶然问道。
“如果说登入天道,蚩尤和天神据比早就已经进入了天道,包括我,但是我们却发现那是全无意义的。尽管在你悟出这个境界之时,刹那间便可破开虚空,进入天道,但你只是到了一个不同层次的空间,在这里,你或许天下无敌,但在那里,你或许便是最差劲的一个,人人都可欺负你,因为你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包括气候及一些无法说明的东西。因此,所谓的破开天道,只是一些不明白天道的人,对陌生事物的强烈好奇心所驱使,当你发现天道竟会让你痛苦之时,你已经无法再重返我们这个世界了!”
第十四卷第十章结界之秘
轩辕一呆,傻傻地望着广成子,他不知道广成子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对于他这从未尝试过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广成子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奇妙的神话。但轩辕知道,广成子根本就没有必要骗他。
“蚩尤和天神据比及我,都是自天道之中侥幸逃回来的幸运儿,因此我们不再怀念天道。这一百多年来,我一直在思索,如何可以自由地来去各层空间,自由地吸纳和运用各层空间的力量,但是我一直都无法窥破最后一关。”广成子叹了口气道。
“最后一关是什么?”轩辕讶然问道。
“结界!”广成子悠然吐出两个字。
“结界?”轩辕再次反问,这是他听广成子第二次提到这个词。
“是的,能够自由运用各层空间能量的东西,不在别处,而是在人的身上,限制人的也便是结界!人是天地之中最伟大的生命体,他具有可以超越一切的智慧,就因为这种智慧的存在,人才有思想,才拥有精神,思想和精神是这个天地之间惟一不受限制的东西。因此,要想自由来去各层空间,必须拥有无上的精神力,这才可以破开一切的阻力,达到天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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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扎下营来,设下各营哨,布防极为谨慎。他知道此刻是非常时期,同时也担心刑天偷袭,调头反攻,而此刻他已是伤疲不堪,必须加以修整才行。
与太昊一战,不可否认,他耗去了太多的元气,甚至是受了一些内伤。他知道,这个天下间,只有太昊和蚩尤才能成为他的对手,余者皆不在话下。
一直以来,少昊都想战这个冤家,不过他却没有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出战对手。
事实上,这一百多年来,他都没有这么痛快地战过,是以虽然受了些内伤,但他却不后悔。至少,他占了优势,在形势上说,他胜了太昊,而太昊那所谓的“天下第一”的头衔至少在他眼里不尽其实。
少昊静心地调养,他需要调养,至少要几天的时间。
少昊不敢想象,如果太昊不率先撤手而退的话,他们两人只怕真是两败俱伤。那时,彼此都只可能落得饮恨收场,但幸亏太昊先一步收手。因此,少昊心中对太昊也多了几分感激。他并不对伏羲氏的残兵作任何追逐,他也不欲再与太昊交手,他相信太昊也一定是这种想法。
作为世间并列的两大绝世高手来说,他们的争斗是不值得的,如果有可能,少昊永远都不想与太昊交手,那结果只可能是同归于尽或两败俱伤。
相对来说,少昊的伤势稍轻,却需要数天时间的休养。不过,此刻少昊却静不下心来,仿佛总有一点什么搁在他的心头,让他难受,甚至有些心绪难宁,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是的,少昊从未有过如此心神难安的时候,这一百多年来,他早就已经心如止水,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心神波动,便是在面对太昊之时,他也依然从容不迫。可是这一刻,他却是心神难安,抑或可以说是有一个极为不祥的预感。
少昊不明白这是什么预感,就像有一片乌云在他头顶的低空覆盖着,而生出一种让人窒息的压力,这才使他本来静如止水的心变得焦躁不安。
“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