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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对慕容安无礼,那都是慕容安活该……
那些黑衣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就算他们的武功很高,但是,慕容安一击便能致命,他们一群人又有何用?
慕容安倒是没打算杀他们,只道:“你们,是自己滚,还是让爷送你们去见阎王?”
“我们滚,马上就滚!”其中一名黑衣人立马没骨气的开口,转身就跑。
“我们也滚,滚……”另外的黑衣人,也赶紧的闪人了。
保命要紧!
见人都滚了,慕容安目光落在地上那女人的身上,对叶曲行道:“阿行,交给你了!”说罢,他便转身,朝着花倾染而去。
叶曲行一脸无辜的道:“为什么是我?”
瞧了瞧,这商队原本的马匹全都被杀了,就算想弄个马车也无奈啊!
“难不成是爷?”慕容安不冷不热的补上一句。
叶曲行无奈的看了一眼慕容安,心中怨念,又不是我要救她的!不过,难不成他还能让花倾染来背这女人?想想还是算了吧,他辛苦点算了!
叶曲行无言以对,上前去背了那女人,出发。
他们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南安的大营。
大军驻扎在这里,与对面东临的军队只隔了几里。
慕容安回了大营,吩咐几名士兵安排花倾染住下,自己则去见镇北王,而叶曲行一直背着那女人随着花倾染等几名士兵,到了一处营帐。
叶曲行将背上那女人扔上床,花倾染这才瞧清楚了那女人的脸。
这女人,她怎么会不认识?可不就是顾心恬吗?
顾心恬是顾相最珍视的女儿,现下……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安不是说,那支车队是百箩商旅吗?百箩是南安的富商一支……还是说,慕容安被算计了?顾心恬出现在那里,只怕绝不是偶然吧?
算了,反正人是她救下来了,那便救着吧!其他的,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
再说了,她只远远的瞧过顾心恬一次,反正顾心恬也不会认识她,至于顾心恬是出于什么缘由来到南安的军队,便跟她无关了。
花倾染在床边坐下,替顾心恬诊脉,继而淡淡的道:“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
“呃,没事就好!相思姑娘,我先去忙了,你有什么事,吩咐他们便是。”叶曲行说道。
“嗯。”花倾染淡漠的应声。
待叶曲行离开,花倾染倒是出了营帐,四处瞧一瞧。
士兵们都道花倾染是他们的世子爷带回来的,想必世子爷对她是不一样的,因此,他们对花倾染也是尊敬无比的。
刚走没几步,她却是遇上了菁华郡主。
“你怎么会在这里?”菁华郡主瞧见花倾染第一句,便是毫不留情的质问,显然对她出现在这里,显得很意外。
花倾染微微皱眉,抬头看了菁华郡主一眼。
菁华郡主和南宫双有点相似的感觉,所以,没由来的,她对菁华郡主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跟你说话呢!”菁华郡主脾气暴躁的走到她面前来,咄咄逼人。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花倾染勾唇,轻淡的开口。
“哼!告诉你,别妄图勾引表哥,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菁华郡主恨恨的骂道。
花倾染微微抬袖,将鬓发理顺了一些,对菁华郡主所说的话,毫不在意。
肖想慕容安,她又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菁华,你在做什么?”慕容安走来之时,正看见菁华郡主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由得阴冷着声音问道。
菁华郡主听见慕容安的声音,不由得一慌,下意识瞧了过去,有些心虚的开口:“表哥……”
“滚下去!”慕容安走过来,毫不留情的下令。
“表哥!”菁华郡主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
“滚!”慕容安冷眼扫过。
菁华郡主只觉得浑身一凉,慌张的逃开了。
花倾染只是抬头淡淡了看了慕容安一眼,慕容安脸色不大好看,好像是遇见什么难题了,也因此,脾气不大好了,不过,她不想过问,便是要从他身边经过。
“怎么?是想到处看看,看看哪里方便你逃走?”慕容安伸手拦住她,冷声说道。
花倾染瞪了他一眼,瞧着他一脸的凉薄,越发不想搭理,便是转身要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慕容安却忽然几步上前,一把拎起她的手腕,道:“你这女人就不会消停点吗?爷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花倾染皱了皱眉,拽了拽自己的手,被他这样一扯,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清晰的撞击着她的大脑。
慕容安却是抖了抖她的手腕,有些怒意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爷去找你的情郎?爷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了,就算死,你也只能当爷的女人!”
花倾染无语,他还能再无理取闹一点吗?
她散散步又碍着他的事了?
她承认,她是想离开,关键是,离开也不是说句话就能离开的!她想正大光明的离开,而不是逃走!
以她现在的能力,怎么逃都是枉然!
倒不如留下,等到慕容安想通的时候,自然会放她走了。
可是,却不知道慕容安这又发什么疯,心中有火,怎么朝着她发了?
“你弄疼我了!”花倾染的目光落在被他紧握的手腕上,淡淡的说着。
慕容安心中一震,松开了她的手,神色不正常的转过头去。
“镇北王伤得很重?”花倾染淡漠的开口道。
慕容安不语,但是,脸色却是稍微缓和了一些。
花倾染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又接着道:“你是不是,想请云姨来?但是,我想,镇北王是中了毒,你也知道,云姨并不擅长解毒。”
慕容安看向花倾染,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这女人竟然猜得一点不差!
花倾染忽而轻笑,道:“我说,我是大夫,你相信吗?”
“你是意思是?”慕容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走吧!”花倾染眼眸微抬,示意道。
慕容安敛起心头的震惊,继而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花倾染失笑,抬头看向慕容安,道:“如果我说,我能医好镇北王,你便放我走,你肯吗?”
“想都别想!”慕容安冷声拒绝道,脸色也立刻黑了下来。
花倾染自嘲的笑笑,道:“所以,我有必要提条件吗?”明知他不可能答应,她为什么要提?拿着他父亲的命来逼他,这样做似乎不对。
为什么肯出手相救?
或者,是因为医者本分吧!
慕容安的脸色渐渐缓和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这女人,总是会抓住的别人的弱点,让人抓狂,可是,却又让人着迷。
花倾染转身,朝着镇北王大致居住的营帐方向而去。
慕容安转身跟上,说了一句:“女人,只要你不离开,其他条件随你提。”
花倾染没再说话,只是缓缓的走着。
除了离开,别的,她没有任何条件。
所以,离开他,是迟早的事。
不过,前提条件是,他放了她,或者她拥有了离开的能力。
不多一会儿,便到了镇北王居住的大营。
镇北王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上是常年的风霜集结出来的沧桑,而额心绕着几团黑气,很是惊人。
花倾染与慕容安进了营帐之时,那些军医齐齐的跪倒,给慕容安请安。
花倾染走到床边,伸手给镇北王诊脉,又检查了下那团黑气,拧起好看的秀眉,只低声说道:“中毒已达六个时辰,毒已攻心。”
慕容安着急的道:“有办法吗?”
“自然有。”花倾染倒是自信的回道,先是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慕容安道,“这个,先喂镇北王吃下一粒,能控制毒不扩散。”
随后,她转向旁边的军医道:“麻烦拿纸笔来。”
“是。”那军医恭恭敬敬的去办了。
等到拿了纸笔来,花倾染便写下所需要的药材,让人去张罗了。
有些药材军中并无,他们必须得快马加鞭去买回来,这也是花倾染先镇住镇北王体内毒素的根本原因。
军医们瞧着花倾染开出的药材,顿时恍然大悟,如此解毒之法,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呢?
但,经过这一次,慕容安对花倾染的印象却是彻底改观了。
花倾染出手,镇北王的毒自然除尽了,待解毒完毕,她便放下心来,吩咐几名军医照看镇北王,等镇北王醒来再喂他喝些药,余毒便能除尽了。
等到出了营帐,外面已是一片漆黑了。
今日无月无星,想必明日会是个坏天气吧!
花倾染抬头看天,抬袖擦了擦额,一脸的深思。
她也有些累,身子本就没复原,哪经得起这样劳累。
“谢谢。”慕容安跟了出来,在她身后,说上了一句。
她放下手,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安,道:“道谢就免了。”
慕容安脸色一暗,道:“是,你不需要道谢,你需要爷放你去找你的情郎,可惜,爷做不到。”爷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感兴趣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走了?
可是慕容安,就算他不让她离开又能如何?最先遇到她的那个人,走进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他。
花倾染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但是,离开你,只是时间问题。”
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分别?
慕容安眸色一紧,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她转身,越走越远,身影也慢慢的消失想黑夜之中。
回到营帐之时,顾心恬已经醒了过来。
顾心恬脸色苍白,显得很是恐慌,见到花倾染之时,一副害怕的模样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营帐内,烛火跳动着,映在顾心恬的脸上,很是妖娆。
花倾染淡淡的走过去,停在她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心恬愣了愣,看着花倾染,一副沉思的模样,抬手抱住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头,道:“我……我想不起来……我是谁啊,我是谁?”说着,她松开手,去拽花倾染的手,急切的问道。
花倾染摇头,道:“我不知道。”
顾心恬怔住,收回自己的手,不住的抬手揉着自己的脑袋,就好似真的失忆了一般。
花倾染没再言语,也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走到另一张床榻边上,淡漠的道:“不早了,休息吧,别的,明天再说!”
她侧身向内,握紧手中的簪子,唇角轻扯一抹淡淡的笑容。
顾心恬想做什么,她不会去管。
她轻轻摩挲了下手中的簪花,不知道那掉落的珠花是不是被萧墨离拾到了?他应该会知道,自己还活着吧?他应该,会等自己吧?
想念,变成无限蔓延的火苗,在她心头燃烧,慢慢的助她入眠。
但愿,梦里,有他。
顾心恬愣了愣,见花倾染躺下背对着她,便也敛起脸上所有装出的表情,漠然的躺下。
距离天都一日路程的雁城郊外,萧墨离等人又一次露宿野外。
在魔音老怪的安排下,这一路相安无事。
而且,他们只有四人同行,虽然危险更大,但是目标更小,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白羽兮给魔音老怪做了烤鸡之后,几人吃过了,便随意搭建了几顶简易帐篷,睡觉。
萧墨离坐在帐篷之外,望着将要团圆的月亮,心中却是疼得窒息。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了。
该是人月两团圆的时刻,他与花倾染,却不能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恐慌。
他摩挲着手中珠花,放到唇边轻吻一下,就好似轻吻她的发。
倾儿,你在哪里呢?快些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想念,深入骨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