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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双盯着萧墨离,缓缓敛起心中的愤怒,平息怒火,转而抬起高傲的下巴,不屑的说道:“萧墨离,你若亲手杀了这个女人,本公主便当今日没有见过你,本公主还保证,一定会助你回到天澜!”
萧墨离牵着花倾染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他已将毕生的温柔都给了花倾染。
但面对南宫双,他依旧冰冷,面无表情,在听完南宫双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只是很淡漠的说道:“不劳公主费心,公主想告诉多少人,或者想说些什么,在本王看来,无妨!”
说完,他还侧头转向花倾染,凑近她,温柔的说道:“倾儿,我们回家吧!”
花倾染点头,反过来握他的手,走到暗影与梦绕身边,松开萧墨离的手,自腰间药瓷瓶里倒出一颗缓解毒性的药喂给梦绕吃下。
梦绕的情况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她还真是小看了南宫双的毒鞭了。
她快速的封了梦绕的几处穴位,给萧墨离一个眼神,萧墨离便懂她的意思。
此处不宜久留。
南宫炎钰看着这场面,依旧旁观。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与自己无关的事,永远都不想去管,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或者自己在乎的人身上时,才会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必须的。
花倾染倒是没有忘记一旁看热闹的南宫炎钰,只道:“二皇子殿下,你是要一直置身事外吗?”
“那是自然。”
南宫炎钰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明明就是打算看热闹,可是,在被花倾染那么一问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看热闹似乎是不对的。
南宫炎钰想了想,眯了眯眼,看向花倾染的眼中多了几分审视,笑道:“姑娘,是本王带你来了这里,所以,在没发生命案之前,本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闹吧闹吧,只要别闹出人命,他是不会管的。
顾桑臣斜眼看了南宫炎钰一眼,心中不满:说得好听,还不是护着你妹妹?刚刚要不是萧墨离出来,花倾染肯定要被你妹妹弄死了,刚刚怎么不见你出头啊?
其实,顾桑臣这话可就冤枉南宫炎钰了,南宫炎钰之所以不出手,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因为,凭他的武学造诣,他早就感觉到了高手的接近,只是,他却没看出来,来人竟然是萧墨离!
说起来,萧墨离的胆子还真大,居然敢离开临安?
萧墨离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个时候,他一门心思都挂在花倾染身上,哪里管别的。
南宫双见自己被他们无视得彻底,更郁闷了,不由得再一次叫嚣起来:“你们居然敢视本公主为空气?你们藐视皇威,你们罪该万死!”
可惜,回答这位公主的是无声的抗议,他们不理,他们依旧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当作空气!
“走。”萧墨离沉声吩咐道。
“嗯。”花倾染应声。
暗影抱起梦绕,与顾桑臣一起已然动身。
南宫双刚想追上来,萧墨离却是走在最后方,正好挡住了南宫双的攻击。
萧墨离并未回头,并未转身,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周身却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南宫双后退数步。
南宫炎钰未动分毫,心中却是惊骇不已:好深的功力!
“萧墨离,本公主跟你没完!”南宫双气急败坏的吼道,想再追时,却见萧墨离所处之地升起了一团迷雾,渐渐的,将他们所有人都朦胧了。
迷雾越来越浓,整个院子都被笼罩,而他们一群人,渐渐消失在这团迷雾中。
南宫炎钰依旧站在那里,纹丝未动,目光却是精锐不已,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更显深邃。
花倾染与萧墨离一干人等回了那出了人命的客栈,因之前南宫炎钰的出面,那姓吴的府衙便将事情彻查一番,最终,判定花倾染无罪。
至于死去的那人,无人认领,亦无人起诉,便被陈府衙定为悬案,留待后来查证。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客栈时,那掌柜的异常热情,却被顾桑臣冷嘲热讽,那掌柜的惊慌不已,生怕自家的客栈会被顾桑臣吞并。
可惜,顾桑臣不是圣人,也很记仇,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让自家的铺子来人来收这家客栈,至于那个掌柜的,也被顾桑臣用银子砸了出去。
花倾染回到客栈,第一时间便为梦绕医治伤口,萧墨离与暗影皆等在门外,静静相陪。
所幸,梦绕的毒在极短的时间里得到了控制,医治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约莫半个时辰,花倾染便解了梦绕的毒,并将她后背上的伤口包扎好,这才开门,让萧墨离与暗影进了屋。
此时,梦绕静静的熟睡,暗影则是满面担忧的瞧着。
萧墨离走到花倾染身边,很自然的抬起袖子替她擦汗,道:“你妹妹的事我听暗影说了,梓木已经带人去百丈崖附近寻找她了,你不用太担心。”
花倾染抬头看向他,投以温柔一笑,她知道,萧墨离总是懂她的。
一夜未曾合眼的人不止萧墨离,还有花倾染。
所以,此时的花倾染很是虚弱,憔悴不已,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萧墨离忙伸手扶住她,道:“小心,你刚刚救治梦绕,太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花倾染点头,可当她低头的时候,忽然看到萧墨离袖口的一抹血红,顿时惊醒,双手抬起,抓住他的手腕,有些着急的道:“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墨离试图扯回自己的手,无奈花倾染抓得太紧,他只得作罢,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夜里赶路的时候遇到些山贼。”
花倾染手微微松了,却是扣上他的脉搏,随后,眉头轻蹙,不悦的道:“没有内伤,但身上最起码三十处皮外伤,你还给我装?”
“……”
萧墨离表示无语,他怎么忘了,这丫头是个神医,随便诊脉都能知道所有的病情。
显然,隐瞒是不可能的了。
“都是些皮外伤而已,你知道的,我离开临安,肯定不会那么顺利。”萧墨离浅笑着,伸手牵着花倾染。
花倾染心中自然有些触动,却也有些自责,萧墨离出现之时,救了她,但她那时候一是担忧梦绕的毒,二是着急白羽兮的下落,她怎么就没有去关心萧墨离呢?
她怎么忘了,在东临,萧墨离是质子,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离开临安,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
再有萧麒此行便是要解决萧墨离,又怎么不会趁机下手?
他自临安来到紫粥城,虽然只有短短半日光景,却该要经历过多少场厮杀?
一瞬间,她的心软了,化成了万点柔情。
“萧墨离,你傻不傻?”心中明明感动,到了嘴边,却是责怪,“你是白痴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跑过来干嘛?万一你死了,我……”
——万一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说着,却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声音却变得有些哽咽,紧抓着他的双手,也不由得慢慢松开。
萧墨离收回自己的手,顺势将她拥进怀中,轻抚她的发,道:“因为在乎,所以,这一趟,我必须要来。幸好,我来了。”
是啊,幸好他来了,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你们俩在这里搂搂抱抱也不嫌刺激人家暗影!”顾桑臣出现在门口,幽幽的说道:“人家暗影的梦绕还昏迷不醒了,你们倒好,在这里大秀恩爱!”
“……”萧墨离与花倾染齐齐的无视了顾桑臣。
“主子,百丈崖有发现线索!”梓木出现在顾桑臣身边,直接将顾桑臣挤到了一边,显得慌张的禀报道。
花倾染忙离了萧墨离怀抱,与萧墨离对视一眼,问清了情况便随了那暗卫离开。
百丈崖,陡峭险峻,一直以来,这里成为生无可恋的人的最终归宿,也就是说,凡是想不开的,很多人都会选择来这里跳崖自杀。
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人能活着从下面爬上来。
花倾染赶来百丈崖之时,瞧见这四周的光秃秃的,毫无生机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有些心有些冰凉。
所幸,萧墨离一直在她身边。
他们随着那名暗卫自百丈崖的一侧,小心的下了悬崖。
百丈崖其实不高,并未达百丈,只是崖底到处是尖石头,大抵掉下来的人都是被这种石头砸死。
说这百丈崖成为想自杀的人最终归宿一点也不为过,他们到达崖底时,便瞧见不少骸骨,有新有旧,还有被野兽撕裂的残肢,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毛。
梓木发现的一处情况是接近崖底那里的崖壁之上,有一把匕首插在那里。
“姑娘,您看!”梓木指向那崖壁上的匕首,对花倾染说道。
“去看看。”萧墨离说道,便是扶着花倾染走了过去。
匕首把上沾了些许鲜血,此时已经干涸。
梓木又是沿着那匕首向上查看,最终报给花倾染的是,白羽兮摔下悬崖之时,曾用匕首一路在悬崖上扎下了深孔,以至于,她落入悬崖,并未丧命。
花倾染自然是认识那把匕首的,她将那匕首拔下来,用手帕包好,收入怀中。
虽然知道白羽兮尚在人世,她心中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可是,白羽兮究竟在哪?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妹妹,担忧不已。
萧墨离虽然不知道花倾染与白羽兮的真实关系,但知道花倾染在乎白羽兮,又知道花倾染是从萧麒的手里将白羽兮救了出来,故而隐约也猜到了白羽兮的身份。
他轻拍她的肩膀,温声说道:“不要太担心,他们已经兵分三路去寻找你妹妹了。”
心中稍微心安了那么一点,这崖底,一座山,一条河,白羽兮要么是进了山,要么是沿着那条河,向上或向下。
只是,她担心白羽兮的伤,不知道白羽兮的伤怎么样了。
自家妹妹的本事,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妹妹迟早会回到她的身边,只是,纵然知道结果,可是,却依然免不了担忧。
“走吧,去临安。”心中思虑许久,终究是说了这样一句。
萧墨离倒是愣了,道:“不等你妹妹了?”
“留下几个人寻她,沿路我会给她留下记号,你离了临安将近一天时间,再不回去,只怕是回不去了。”花倾染说得平淡,心中却是焦急的。
她在担心白羽兮的同时,也在担心着萧墨离,虽然,她自己都不肯承认。
可不管如何,她无法否认,萧墨离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赶来紫粥城,是为了她!
回到客栈之时,顾桑臣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马车,梦绕也已经醒了,一行人便也不耽误了,即刻出发。
花倾染在客栈门前的石阶上刻下了一个奇怪的记号,这记号也只有白羽兮能懂。
——妹妹,希望你一切都好,找不到我回天都也是好的。
一行四十多人出发了,此时,已是中午,他们是打算在今日夜间赶到临安。
四十人中,有二十来人是顾桑臣雇来的车夫和保镖,余下的二十人,除他们几人之外,便是萧墨离的暗卫了。
花倾染与萧墨离呆在一辆马车里,她一夜未眠,精神早有些恍惚,只是,她还得撑着,因为,她还没有替萧墨离处理伤口。
马车颠簸,却丝毫不影响她施展医术。
萧墨离就端坐着,低头的看着眼前这小女人半跪在车内,将药箱搁在车内的座椅上,打开,继而捣鼓各类药瓶,细心的配药。
他的嘴角不由得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有时候,就有那么奇怪,明明他与她该是毫无交集的,但他却偏偏动了心。
在少年时候被自己最敬佩的皇兄算计之后,他一度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真情,更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