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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染蹙眉,不明所以,只道:“我叫花倾染,不姓云,也不姓洛。”
“花倾染?”东临皇帝浅浅重复着这个名字,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萧墨离伸手揽住花倾染的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最安心的笑容。
花倾染果真是笑了,对着萧墨离。
正当他们以为,一切都该结束的时候,东临皇帝忽而敛起所有忧伤,转向他们,以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道:“花倾染,你听着,不管你姓什么,朕告诉你,你的夫君只能是南宫戬与南宫炎钰,你选了谁,谁就是东临将来的皇帝,朕,绝不允许你拒绝!”
东临皇帝一语毕,不仅花倾染与萧墨离,就连在场其他人都通通变了脸色。
东临皇帝,对花倾染,似乎很不一般。
或者,应该说,东临皇帝对花倾染,似乎有那样一种奇怪的牵念。
南宫炎钰与南宫戬对望一眼,均是不察东临皇帝的意图。
而在场的人却是惊讶至极:东临皇帝居然对这样一个民女如此看重!她选了谁,谁就是东临未来的皇帝!东临皇帝此言,不是明显的给了南宫戬一耳光吗?
于是,众人又不由得将目光转向花倾染:说起来,这女子虽是倾国之貌,但,美貌女子,放眼天下比比皆是!可若不是因为貌,还能是因为什么?东临皇帝刚刚问的那女子的姓氏,又是什么意图?
花倾染抓紧了萧墨离的手,看着东临皇帝,丝毫不退缩,只道:“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我保证,你会后悔!”
东临皇帝正了正色,道:“你觉得,依你的能力,能与朕对抗吗?”
“怎么不能?”花倾染轻笑,心中却是道: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的东西?就像刚刚面对东临皇帝的指婚,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败坏自己的名节,如今,在她看来,名节又算什么!既然选择了萧墨离,她就一定会选择到底,不管谁,也无法抵挡!
“花倾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在不了解对方实力之前,永远不要妄下定论!”东临皇帝倒也不恼,只耐心的说着。
花倾染嗤之以鼻,道:“那又如何?除了萧墨离,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若真要,那便要了我这条命吧!”
“你!”听到这句话,东临皇帝再一次气急,这丫头当真是要气死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这条命,她就这么不在乎吗?
萧墨离不由得握紧她的手,从来没听过她说些动人的话,可如今才发现,她所说的情话,是那般迷人,又是那般的撼动他的心。
那边,白羽兮忽然拍起了巴掌,为花倾染助威,道:“倾染姐姐,你是最厉害的!若是这皇帝要你的命,那便也将我们的命一并要了吧!我白羽兮不怕死!”
东临皇帝的脸更黑了,白羽兮好歹是天澜的郡主,就算她有什么小错,他也不能轻易的要了她的命啊!
顾桑臣赶紧从人群里跳出来,将白羽兮拉进了宾客席间。
白羽兮不满的说个不停,顾桑臣满脸的黑线的拖着她下去了。
东临皇帝却是坚持己见,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休得再说!”
“你!”花倾染顿时来了火,这东临皇帝根本就是榆木脑袋,一点都不知道开化!
萧墨离轻握了握她的手,抬起另外一只手,温柔的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微微笑道:“倾儿,今天是东临皇帝大寿,有什么事,等过了今天再说。”
“过了今天那不……”花倾染郁闷的说着,转向萧墨离,可是看着萧墨离那一脸温柔的笑意,她的怒气霎时消散了,想说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说出来。
萧墨离携着她的手,回到他先前所在的位置上,让花倾染坐在他的身边,两个离得很近,举止极其亲密。
之前,台下闹得不停的一群人,此时也都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东临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倾染与萧墨离,眼中是道不明的光芒。
“宴会正式开始!上主食!”太监总管见状,高呼道。
随之,宫女们整整齐齐的端着美酒佳肴从远方走来,先是将东临皇帝面前的主食摆放完毕,之后,再挨个去摆宾客的。
虽然东临皇帝已经很节俭了,但在花倾染看来,这寿宴排场,还是极尽奢华。
席间,萧墨离凑到花倾染耳畔,低语一番,花倾染脸色微微一变,随之,是清浅的笑容。
众人见状,只当他们俩是在秀恩爱,然后,均是同情的看向南宫戬与南宫炎钰。
因为,东临皇帝的旨意已下,南宫戬与南宫炎钰其中一个人的正妃必定是那女子,而如今,那女子公然与别的男人暧昧,实在太过分了!
南宫炎钰一派“与我无关”的表情,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把东临皇帝刚刚的旨意放在心伤,在他看来,这女人要是乖乖选了他们兄弟当夫君才怪,她不跟东临皇帝说上一句“我选萧墨离你让萧墨离当皇帝吧”,他就谢天谢地了!
南宫戬却是心情很不好!这女人,实在太过分了!明知道,他对她有意,她居然如此践踏他的尊严!这笔帐,他一定记着!南宫戬一边烦闷的喝着酒,一边冷眼看向他们,一脸的隐忍怒意与黯然神伤。
“感谢诸位远道千里来为朕贺寿,朕敬各位一杯!”东临皇帝举杯,看似心情大好的道。
萧墨离与花倾染倒也做做样子,只不过,萧墨离喝了,却是偷偷拿下花倾染的酒一并喝了。
一时间,在东临皇帝的刻意引导下,这场上的气氛似乎发挥到了极致,众人互相敬酒,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而萧墨离和花倾染像是无视了众人一般,只顾着自己聊聊天喝喝酒,萧墨离还动不动喂花倾染吃些东西,可谓是秀尽了恩爱。
花倾染虽不知萧墨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一切都照着他的思路走。
正在这时,宾客中却传来酒杯落地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软软的倒下。
“怎么回事?”有人高呼了起来。
随之,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东临皇帝脸色不由得一暗,紧接而来的晕眩感,让他不由得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时候的萧墨离也有几分晕眩,花倾染忙伸手扶正他的脸颊,焦急的拍了拍他的脸,道:“萧墨离,你怎么样了?”
“没……”萧墨离虽说着,整个人却是朝桌案上伏下。
花倾染一手小心的扶着萧墨离将他放倒在桌案上,一手拿起桌上的空酒杯,闻了闻,顿时脸色一暗,这是迷药,最优等的、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
她抬头,发现场面一阵混乱,凡是喝了酒的都倒了下去。
那些侍候的宫娥太监顿时手忙脚乱,到处查看。
却有一道迷烟袭来,那些清醒的人均是倒了下去,就连喝了酒的,之前没有完全晕过去的现在也已经完全晕过去了。
花倾染索性低头伏在桌案上,靠近萧墨离,小心的等着事态的发展。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只怕都能听见。
继而,有那么些几道脚步声穿梭在人群中,但是,很快,却也没有了声音。
花倾染纳闷着,许久听不到声响,正打算抬头去看看,却觉腰系被一只手缠上,她顿时安静了。
刚刚还在担心萧墨离,却没想到,萧墨离根本是在装的!
之前,萧墨离在耳畔说了一句话:“等会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就该是你发挥的时候了。”
她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如今,看着事态,难道他早就知道?
那么,是不是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萧墨离似乎在不经意间将花倾染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小声说道:“有我在,尽管放手去发挥,只有这样,主导权才会在你这里!”
她听在心中,也暖在心中,却没有吭声。
而四周,似乎是有些动静了。
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响起:“都检查完了吗?都倒了吧?”
“回长老,都检查完了,全部迷倒,一个不剩。”回话的,依然是个女音。
“好!先去弄醒那狗皇帝!”那道女声冷冷的响起。
场上,一名披着黑袍的女人静静的立着,她身边站立的,却是一名东临宫女打扮的手下。
黑袍女人眸色如冰,冷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却昏迷中的东临皇帝。
黑巾遮住了她的脸,除了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什么也看不见。
宫女走过去,立在东临皇帝之前,伸手而去,一缕青烟自她的掌心飘出,迫使东临皇帝醒了过来。
东临皇帝睁开眼,撑着面前的桌案,迷茫的抬起头。
黑袍女子冷冷的走近了几步,宫女忙侧身闪到一旁,让东临皇帝能看见那黑袍女人。
东临皇帝对上那女子的眸子,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黑袍女子似是冷笑一声,道:“南宫昭,可还认识我?”
东临皇帝瞧着面前的情况,面色一冷,道:“你就不怕,朕他日踏平你们那个国家?”
“怕?”黑袍女子高声笑道,抬手轻扬,指向身后的一切,道,“南宫昭,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切,早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踏平我的地盘?”
东临皇帝刚刚清醒,身子还有些虚浮,他努力的撑着桌案,看着黑袍女子,沉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黑袍女子似是轻笑般别过头,继而又重新转向东临皇帝,道,“今日所有人都得死!反正,我怎么说,世人就得怎么信!因为,不会有人再知道今日之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东临皇帝怒问。
“要你身败名裂!”黑袍女子指向东临皇帝,怒喝道,继而,她收回手,似是嘲讽般,说道,“你一定想不到,今日会败在我手里吧?呵呵,如果她看见,不知道是会心痛,还是会怎样?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这所有人的人都中了我的毒,半个时辰不解,他们就死定了!”
“你不能这么做!”东临皇帝按着桌面,急切的想起身,但无能为力。
黑袍女子歪了歪头,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为圣女报仇,是我这一生的责任!等你身败名裂,等其他国家一起攻打东临,待东临灭亡之际,圣女应该会高兴了吧?”
东临皇帝面上却是多了几丝忧伤,原本想起身,此时,却是无力的坐下。
“她真的那么恨我?”东临皇帝喃喃自语道。
黑袍女子冷笑道:“她不恨你,可是我恨你!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吧!就从你儿子开始吧!闲云,给南宫戬……下药!”
“是!”那宫女应声,转身便朝南宫戬走去。
东临皇帝面上透着几丝痛苦,却又觉得无能为力。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将你的力量放进了临安城?”东临皇帝问道。
黑袍女子抬了抬手,松了松自己的手指,道:“十五年前!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开始筹谋今天的复仇,如今,这一天终于到了!不过,你这皇宫,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过,纵然你这皇宫铜墙铁壁,却依然让我找出了破绽,要不,这毒怎么能下进酒里呢?”
东临皇帝的唇角泛出几丝苦笑。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那宫女已经朝南宫戬走近,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花倾染却是起身了。
“‘梦里弥漫’,似乎不错!”花倾染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轻声说道。
“你怎么会没事?”黑袍女人倒是一愣,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便瞧见萧墨离也优雅的坐在那里,风轻云淡,好似面前的一切都不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