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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顾不得骂她,他太累了,太紧张了,他胸腔里的气都快抽干了,他只能一边怨恨的瞪着她,一边用力的呼着气,一点一点缓和着身体里的情绪。
珍珠眨了眨眼,心里在轻轻颤抖,她承认她底气不足,但是,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你们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既然离开你们,就该知道我的决心,何必做这无用功,劳心劳力。傲雪,我没话跟你说了,你回去吧,我跟你们的家庭不再有一点关系,我们的感情结束了,你忘了我吧。”
“居然……说的这样轻易……”傲雪眼中迸出泪花,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木栏,他一步步沉重的走向她,“没话跟我说了?可是我有!混帐……跟我的感情结束了……这是你说的!我还没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怎么能那么卑鄙!……”
“傲雪!……”珍珠的心揪紧了。
傲雪的眉眼一纵,莫大的苦痛袭上心头,满腹的委屈和愤怒使他禁不住的颤抖着,竭尽全力发疯一样地冲她咆哮:“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绝然离去,把绝望和无助留给我!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后会怎样?两个家会变成什么样?!你有没有想过大哥会怎样!二哥会怎样!三哥会怎样!我会怎样!阿布会怎样?!啊啊啊!你怎么是这么没心的女人!你怎么这么狠这么绝!你居然什么都不要,居然走的那么决绝,没有一丝消息没有一丝希望,走的无影无踪凭空消失了一样!你要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有没有想过我有多害怕多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这么自私?!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样无情对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一个个都推下深渊!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我们吗?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留恋吗?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假的吗?!你怎么能这般不负责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有多辛苦,茫茫人海中我们日以继夜的寻找你,漫漫长夜里你怎么能安睡得着!我们有多伤心你知道吗?我们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连阿布都能抛掉,你到底是有多么的蛇蝎心肠!把丈夫和孩子都能不要,你还有什么心有什么情,你算什么女人!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原本被傲雪骂的又羞又愧又怒的珍珠,突然在听到这最后一句时,当头如被击了一棒,心,骤降。
“你说对了,她已经死了,你的妻子珍珠,早就死了。”抱着将错就错的消沉,她不想再与他辩了,就让他当她死了吧。
正一鼓作气骂得畅快的傲雪,乍一听到珍珠冷冷淡淡的说出这句,不由的吓得一个激灵,全身的血液瞬间变得冰冷,他呆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死了?谁……死了?你说……谁死了!”说着,他激动起来,一步抢过去伸手一把拽住珍珠的手腕,瞪着她逼问:“你说什么?谁死了?!你说谁死了!”
珍珠被拽的一个踉跄,忍着心痛,坚持着说:“珍珠,你的妻子珍珠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我叫白珍珠,我是另一个人。”
傲雪惊骇的瞪着她,即而,他气愤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吼:“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谎话?!什么不是我的妻子,什么白珍珠!什么意思!你胡说!你骗人!”
看着激动非常的傲雪,珍珠有些胆怯,但既然已经这样,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跟他辩了,一了百了,也许正好。“我说……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从另一个世界来,你妻子的灵魂已经走了,在她身体里的是我,不是她。所以,你的妻子她已经不在了,而我,只是另一个人,与你不相干的人,你明白了吗?不要再纠缠我了。”
“无稽之谈!胡说!荒谬!珍珠,你够狠,又用谎言骗我,用这种匪夷所思之谈搪塞我,你太可恶了!太无耻了!”傲雪暴怒,头上的青筋暴起,连着脖子都红了。一双手掐得珍珠几乎要碎裂掉,他依然不见一丝放松,疯狂的更凶,“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为了不要我你居然编这种可笑的谎话来骗我,你太过分了,太卑鄙了!”喊着,他痛哭起来,“你过分了!珍珠你太过分了,你好狠心,你怎么忍心,你何其忍心啊……”
珍珠的心都被划裂了,这样的傲雪,让她痛不可揭。痛极反笑,“你说什么也没用,我确实不是她,我是白珍珠,是另一个人,所以我才对你这么无情,你懂了吗?对不起,也许我该跟你说清楚,我已经不是她,这样你就不必浪费这两年时间来找我……”
“你……”傲雪一把将她推到屋墙上,脸上的恐惧越来越强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脸色苍白的像厉鬼,“你说什么……你不是?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
“我不是以前的珍珠。”珍珠闭了闭眼睛,冷漠地说,“我是另一个人,我是异界的人,穿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冒充了你们的妻子。”
“不……”傲雪承受不了的一个踉跄,浑身打颤的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紧紧的盯着她,小心冀冀的盯着她,惶恐不已的盯着她,“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你为了……为了赶我走……你骗我的,不可能有这种事,这绝不可能……”
珍珠黯然的看着他,不语。
傲雪更害怕了,更害怕了,他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睛里瞬间变得一片空洞,像死亡一样的空洞,“不……这不会是真的,不会……”
珍珠轻轻垂下了头,一脸哀伤。
傲雪猛的瞪向她,眼睛里精光乍现,突然一个猛扑,将她紧紧捉住,“那么她呢?她在哪里?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占了她的身子,你什么时候占了她的身子,她去了哪里?你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珍珠被他抓得生疼,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许投胎了,我不知道。”
“不!不!绝不可能!”傲雪歇斯底里的喊着,巨大的悲痛让他几乎要发疯。突然的,他凶狠的瞪向珍珠,眼睛里起了嗜血的杀意,咻的一声,他抽出了腰间的短刀,阴狠一笑,“那么……我杀了你,你死了,她就能回来了,是你占了她的身子,将她赶跑了,我杀了你,她一定会回来的……”
珍珠大骇,“啊!”的一声下意识的就要逃跑。
傲雪一举刀子,恨恨的冲她刺去。
“住手!”突然,小秋冲了上来,一把握住了傲雪的手,“公子你息怒!她是珍珠啊!”
傲雪双眼发红,已经失了疯,他一把推开小秋,跌撞的追上逃进屋里的珍珠,一个跳跃将珍珠抓住,珍珠扑倒在地,抬头看到傲雪如恶魔般的举着刀要杀自己,她突然间,冷静了。莫不是,这样死了也正好,这段婚姻已让太疲惫了,她死了,也许他们就不那么痛苦了。
想着,她整个人松懈下来,不再挣扎,而是乖乖的躺着,平静的闭上了眼。
刀尖在距她的喉咙一分时,傲雪停住了。
她平静求死的表情,震到了他。没有人不怕死的,她为什么不怕死?
再一次奔过来的小秋趁这个时机一把推开了傲雪,哭着喊:“公子你疯了,她真的是珍珠姑娘啊!”
傲雪顿时傻眼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珍珠,看向小秋,苦笑一下,“不,小秋,让他杀了我吧,我是占了他妻子的身子。我其实也想回去,我真的不是原来的珍珠。”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小秋哭着扶她坐起。
傲雪的眼泪如雨般流下,“这么说……她真的死了……”
珍珠黯然的垂下头。
“啊!——啊啊!——”突然,傲雪暴发出一声声哀嚎,猛的爬起来奔向屋外。
“姑娘!他是疯了吗?!”小秋惊呼。
珍珠也慌了,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啊!——哈哈哈——啊啊!——”傲雪像疯了的兽一样在院子里摇摇晃晃的狂奔着,身子不停的撞到木栏上,树木上,他却如不知疼痛,全身僵硬身体像无魂一般四处乱飘,如一个癫狂者,脸上带着泪,大笑大叫着:“她死了!——哈哈哈她真的死了——”
“傲雪!”珍珠吓呆了,失急慌忙的奔上前去抱他,“傲雪你怎么了?!”
傲雪却一把推开她,顾自乱转着脚步蹒跚的走着,双手胡乱的舞动着,哭着,笑着,“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她真的死了……”
珍珠眼前一黑,差点儿晕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傲雪居然会疯!一时间泪如雨下,她猛的冲上去用力抓住他摇晃,“没死!我没死!死的那个是以前的珍珠,我还是我!”
傲雪全身一滞,目光呆呆地移向她的脸。
珍珠看他这样,知道他还没真的疯,心一下子松了,“我确实是穿来的,但是很早就穿来了。”
傲雪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干裂的唇动了动,嘶哑的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见他确实没疯,珍珠终于放心了,“以前那个珍珠,在跟你们成亲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就被我穿来了。”
“你是说!你……”傲雪猛的抓住她,激动的盯着她,“你虽然是另一个人,但是,这一直以来,跟我们相处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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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无奈的点了点头。
傲雪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满脸的惊惶失措,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发晕。
珍珠转身,走向竹屋,“所以,我跟你们的思想不一样,不能像当地的女人一样任劳任怨,受尽委屈,我实在接受不了你们家里的做法,就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你和别人总是不一样,怪不得……”傲雪说着,突然惊喜般的笑起来,笑容却相当的扭曲,“没死……真的是没死……珍珠……你在吓我,你好狠心,居然……想让我杀了你,你居然宁肯死,都……都不想要我……珍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受,我多难受……”
“诚然,就如你刚才句句所说,我为什么不懂你,为什么不为你们着想,听听你的每一句话,你句句的痛斥,我却问你,我为何要步步为你们想,我凭什么一定要先为别人着想?你们凭什么要求,我要为你们而生存!”珍珠难得静下心来,难得愿意去辩解。看到傲雪失心疯,她也痛了,也有点悔了。那么,就来说清楚吧。含泪望向他,她痛心地问:“你们又有谁,替我想过?”
傲雪猛的一愣,脸色煞白。
“谁站在我的身边,想过我的心情,想过我的无助,想过我的绝望?谁给过我安全感?谁体谅过我的孤单,谁给我心灵的支撑,谁能给我一个婚姻的保证?又有谁,在事情出来后,在我害怕的时候,给过我一丝的安慰和信心?!”珍珠这两年多来,第一次为自己辩护,为自己申诉,思及痛处,不由的满脸泪痕。
“啊!——”傲雪突然大叫一声,跌撞的扑过来,一把扑跪在她的脚下,失声痛哭:“我懂了!我知道错了!我们不该瞒着你,不该一味的骗你……可是我们因为太慌张了,是我们不敢说啊珍珠……”
“那让我,感觉到,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在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让我拿什么热情去相信你们的爱,那种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