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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听得还是不太明白,想了想,“关于商号的事,我……还真的不太清楚。嫂子的意思是,大哥觉得得罪了我婆家,不想去了?”
嫂子笑得有点尴尬,“好像是这意思。”
珍珠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以前就听大哥说过他们家算是“仆”,估计就是这意思,其实就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这也没什么啊,打工而已啊,又不是卖给谁了。听嫂子这话,大哥现在是面上有点过不去,嫂子想让她跟越泽说说,让越泽主动的跟大哥提一提。唉,原来大哥本就介意会得罪她婆家,那天却还是为她辩理出气,果然,这个大哥是疼着自己的。
“嫂子,你们多想了,就算中间有点小吵闹,可咱们两家还是亲戚啊,大哥有什么介意的,越泽这还不是陪我回来了?”珍珠微微笑起来,“放心了,若是需要人手,大哥是熟手,越泽肯定会喊大哥的。”据她所观察,越泽还不是那种小气叭啦的人,而且公婆也肯定不会说什么。
嫂子这时绽开笑颜,“嗯,那就好。”
两人继续边聊边串珠子。一旁收拾家务的阿妈看着姑嫂两人这般说说笑笑,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听昨天珍珠说那话,她现在心是放下了,毕竟嘛,初为人妻的,女儿有点不适应,跟女婿们有点不愉快这也难免的,只要慢慢他们这些少年夫妻懂得过日子了,往后幸福的时候长着呢。看今天,越泽很是自然的跟他们爷几个一起去干活,俨然是他们家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隔阂,所以她呀,不担心了。
“阿妈……”突然,小娄格跑过来,嘴里还吃着昨天珍珠带回来的点心,下巴上流出口水来。嫂子见状,一边吵着一边给他擦,“小娄格,你瞧你,会让姑姑笑话。”
小娄格水灵灵的看向珍珠,一脸纯洁,“姑姑拿的点心好吃。”
“嗯,喜欢吃就多吃点哦。”珍珠又想捏他的脸蛋儿,“我们小娄格长得真漂亮,姑姑不会笑话你的。”
小娄格咧开嘴笑着跑开了。
珍珠望着小家伙胖胳膊胖腿可爱的小样,想起嫂子方才说大哥经常一出门就半年,心里那个怪阿姨又开始闹腾了,“呵……咱们家小娄格长得真好看,跟……二哥真像。”说着,她一边探讯地瞥向嫂子。
嫂子一脸笑得憨憨的,不说话。
珍珠心里的纠结更深了,“那个……应该是,二哥的吧?”哎呀,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了。
嫂子闻言,忽尔一怔,有点纳闷有点陌生有点介意地瞅向珍珠,“阿妹啊,你怎么这样问?”
☆、第六十一章
“啊?怎么了,”珍珠紧张了,“这个不能问的是吧?”
“也……不是啦,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怎么能分得清呢?小娄格是这个家的孩子就行了,你……”嫂子说着脸有点发白地说:“阿妹,不管怎么,都是你的侄子啊。”
“哦……是,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想,哥哥们会不会……”珍珠有点窘迫,可又不想放过打探的机会。
“他们更不会在意啦,谁会成天想这个事呢?”嫂子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瞥她一眼,又继续做手中的活儿。“我嫁过来这几年了,一门心思的跟你两个哥哥过日子,他们才不会乱想呢,不管你大哥还是二哥,都对小娄格一样的好,小娄格是他们俩共同的孩子,这谁都明白的理儿。咱是一个大家庭,不能讲私欲,共同的目的就是把这个家过富裕。唉,若不是这样,我也不想让你大哥出去跑马脚。”
珍珠听得云里雾里,她的脑袋快被这里的理论给融化了。
嫂子却是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抬起头来,眼神有点淡淡的忧伤,继续说:“马脚子不是个好活儿,太危险了,你大哥一走,我这心里就没有放下过。特别是那一年,咱家叔叔出了事后,我更提心吊胆的了,经常做噩梦,梦到你大哥被野兽追,或者遇到强盗,心里啊真是倍受煎熬,直到你大哥回来那天,我这颗心才会踏实的放在肚子里。”
珍珠听着嫂子的话,着实怔忡了。
原来他们有个叔叔,只是在跑马脚的时候出了意外,不在了?原来,跑马脚是这么危险的工作,也对啊,在外边的时候,谁能保证出个什么事呢?看着嫂子谈起这些时,对大哥那由心的牵挂,她突然为大哥感到幸福,有女人在家牵挂着应该是很幸福的事吧,会是他在马脚路上坚强勇敢的信念吧……反观自己,何时曾对那个在外的男人有一丝有一星的担忧?成日想的尽是如何摆脱他,呵,如此说来,越泽还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脑子里想到越泽那张虽然阴邪却还算俊美的脸,再摸摸自己的肚子,她突然也觉得那男人没那么讨厌了。
或许,只是她心里的鬼在捣乱吧。
可是,为什么当她对越泽有一点柔软,就又同时会涌出对不起翔宇和靖影的感觉来呢,唉。折磨啊。
近天黑时,家里的男人便一个个陆续回来了,越泽是和大哥顿珠一起回来的,二哥敏珠在赶了牛羊入圈,最后进的厨房。
厨房里一如昨日的热闹,添了珍珠和越泽两人,显得格外的喜庆,男人们看起来也确实有些累,但精神抖擞,一起拼酒又唱歌,开怀不已。珍珠便和阿妈嫂子在一旁伺候着,偶尔,也跟着喝一两口。珍珠以前是不喝酒的,但来到这里后,发现这边的酒特别醇,也不是很辣,喝一点觉得很爽口,不知怎么回到这个家后她心情也有点激动,又见越泽一副乖女婿的模样惹得阿爸很开心,她情不自已的竟又多喝了两口。不过后来又一想,怕影响孩子,又不敢再喝了。不知怎么现在还不让给谁说这事,就只好自个儿注意些。
在珍珠喝酒的时候,越泽会眯着眼睛悄悄注视她,那本就清澈灵动的眸子因添了份醉意显得分外的多情妩媚。偶一个对视,竟也让珍珠心惊肉跳的避开。
男人在厨房似乎有说不完的亲热话,阿妈便催着珍珠和儿媳妇先去歇着。
珍珠在心里叹气,看自家的阿妈多和蔼,对她嫂子多温和。
简单的洗梳后,珍珠便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想心事,一边梳头发。不得不说,今天嫂子的话给了她很大的震撼。之前虽然婆婆再三叮嘱,可听在她耳里,总觉得婆婆是向着她的儿子们说话,是偏面的,那些责任神马的是强加在她身上的,她不由的就有逆反心理。然,今天跟嫂子聊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将立场改换了,虽然她与两个哥哥并没有多少接触,但能感觉到哥哥们很疼她,所以会向着哥哥,看到嫂子对哥哥关心,她很高兴,而试想一下,如果嫂子对哥哥们不好,她肯定会气愤会难过的。人,果然是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去体会一下,才能明白一些极其简单的道理。
唉,穿都穿来了,又不能再回去,逃跑也是泡沫,在这儿垂死挣扎,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也是想好好的生活,不是为了成天的戳事。虽然这边的风俗骇人听闻,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逃不过不如接受它,所幸,里里外外的想想,放平了心态看这四兄弟,倒还真是各有各的优点,确实算是优秀的好男儿。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长叹一声,她萎靡的的垂下头,虽然这样劝自己,可是心理上的别扭感还是有,毕竟,一想到要每天换着老公过日子,这……这……只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隔应,她需要深呼吸啊深呼吸!这里的女人可真强悍,不过嫂子说将两个哥哥当一人看,这还真是神奇!无奈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看来,她得好好的克服了。
至于越泽嘛,唉,他今天表现挺不错的,对自己家人很好,帮忙干活,也给了她面子,应该也不是个坏人。想起婆婆说的,人心换人心,或者,她可以试着做个好妻子,只要,这些男人也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过。唉……
吱呀,门开了。
珍珠的心轻轻的提了起来,不用回头,就嗅到了他一身的酒味,她有点反感的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到镜子里他越来越近的脸,微醉的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流之气,对他的目光对上那一刹那,她突然感觉心口剧烈的跳了跳。
为何心思一转,看他的感觉就不同了呢?
珍珠紧张了。
下一刻,越泽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了她,突兀的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你……做什么?快放开。”他鼻息间传来的酒气让她不舒服,双手推扯着他,但他像个泥滩一样,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肩膀上,下巴搁在她颈窝,侧目睨着她,轻轻地笑,“女人,你今天真香。”
这种感觉很奇怪,珍珠只觉得耳根子都热得不行,心跳也快的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惶恐加紧张加兴奋,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
越泽瞅着珍珠彤彤的脸庞,和她闪烁不定的羞怯眼神,他的心情猛然大好,忍不住凑上去用唇角轻噌她的下巴,“知道我为什么昨天没有理你?”
珍珠一怔,略一思索才发觉他是说的昨夜两人背对背睡之事,她正想说没所谓,一转头,却突地迎上他耍赖似的一吻,她全身一抖,猛的将脸又别开,心跳得更快了,“下流。”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越泽没有摆臭脸,反而一副偷到香的得意之色,“告诉你吧,是因为,你昨天当着我的面跟翔宇亲热,我真的想揍他一顿。还有你。”
珍珠诧异极了,瞪大着眼睛惊疑的盯着他。明知道是共妻的兄弟们,还会互相吃醋吗?更何况他并不多喜欢她吧,怎么会介意呢?哦……或者是因为自尊,因为脸面?呃,不过这也提醒了她,看来以后她确实是要注意兄弟们之间的情绪。奇怪了,翔宇平日很顾全大局的,今天怎么那么忘情那么大胆的当着越泽的面亲吻她呢?莫不是,他瞧见她和越泽就地滚时,心里吃醋所以在发泄?!
唉,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不比那针粗多少。她快被这几兄弟的心思给绕晕了。看来要想像嫂子那样当个左右逢源的合格女人,真的颇需要些功力啊。
不知是不是看珍珠时而惊讶时而迷惑时而郁闷的神情太有趣,越泽竟吃吃地笑了,眼睛里渐渐掺入了叫野性的情绪。很不解啊,这个女人明明在以前那种没出息的样子就让他反感,可是现在看她对他有些温柔,他居然觉得这么对味呢?一抬手,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脸,“其实你也不难看啊。”
珍珠柳眉一竖,“你才难看呢。”
“呵呵……”越泽又愉悦地笑了,“不,是很好看。”
珍珠脸一红,想别过去脸,他却不让,硬是扳过来,珍珠不服气的又去别脸,他再扳过来,珍珠恼了,一把将他的毛手抓开,怒目圆瞪,“我最讨厌捏人下巴的男人了!”
越泽眸光一闪,笑得相当诡异,突然的,他张开双臂将正叉腰作茶壶状的珍珠拦腰抱起,在珍珠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之时,他已动作粗鲁决断的将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抛!
“啊!”珍珠又惊又气地发现她的腰要断了,该死!这又不是席梦思!你小子玩什么公主抱式的浪漫?然,未等她在心里控诉完,那个男人已饥渴万分的扑上来,没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实实地将她按压在身下,且,像个捕获了猎物的野兽一样,对着她的脸上、脖子上,一通乱舔。
拷!老娘刚洗的脸!
粗重急促的呼吸扑在她的肌肤上,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紧张的心扭成一团,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他男性的热气点燃着叫嚣着,随之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他浅短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