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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又陷入僵持和沉默。
但是珍珠,不想在自己刚经过这番折腾后就要面对这样沉闷的气氛,她任性的推了靖影一把,“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靖影讶然的看着她,“珍珠,我……”
“哼,我是多么辛苦,九死一生,死里逃生,这刚刚平安,你不说哄我多开心,还这么沉闷,影响我的心情。你别在这儿了,我不如一个人呆着,也免得看谁脸色。”
靖影脸上迅速闪过惊慌,连忙上前捧住了她的小脸,急切道:“是我不好,不会了,我不会再胡言乱语。”
珍珠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觉得有点恍然,现在的靖影,经常会出其不意的乖,有点不正常,以前那个尖酸刻薄、别扭傲慢的靖影,好像不存在了,现在的靖影虽然这样,但气质仍在,只是更让她舒心。不过,她还是希望他不要太百依百顺,她不想让自己的爱人为了爱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她也不愿让自己的爱人委屈自己。也许现在的靖影是懂事了,宽容了,这是成熟的表现,但她还是觉得她的靖影应该张扬自己。没有女人不喜欢看自己的男人傲世群雄的,她会带着崇拜的神情去仰视。
“别诚惶诚恐,靖影,我不会再吓你了。”珍珠心酸的说着,她觉得有很大一部分,是她太小气了,她一耍性子,靖影就是再有道理也不讲,只会给她道歉。
“不是,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你现在身子这样,我怕影响到孩子。”靖影清清婉婉的笑着,一张如玉莹白的脸上,居然隐隐有些红晕。
珍珠有些羞愧了,靖影传递给她的信息,就是他很爱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靖影是最排斥共妻这件事的,他脱俗的思维几乎不像个峡谷人,然,是因为对她的爱,他改变了,也想通了,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得已接受了。可是一旦接爱了,他是这样坦然,甚至会有小小幸福。珍珠也分不清他是真的因为俗规习惯了接受家庭里的孩子,还是因为爱物及屋。不管如何,她感动了,欣喜不已,“靖影,你是我的宝,靖影……”
靖影身子微微一颤,上前牢牢抱住了珍珠。
只有这一刻,他的心才是安定的,才是安心的。从她来到镇市,从他们去往梅云庄,特别是从她丢失后,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受煎熬,这一次,也算是一场劫难吧,是他们三个人的劫难。无论如何,这番惊涛骇浪过去后,他,保证绝不再让珍珠受到一丝丝伤害。他用生命保证。
屋里面,温馨亲昵的气氛一点点漫延出来,门外边那个孤独的人周身都是冰凉,他僵着身子,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已经不想再做任何动作,心里更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脑子里也很空荡,头一次,他发现自己是这么懦弱,他居然没有勇气走进门,只是一个门,他竟然不敢跨越。抹了一把眼角的潮湿,他轻轻的长长的吸了口气,带着不敢吵醒旁人的小心。然后,他没有回顾一眼,直接转过了身,迈出了脚步,沉沉的。
“啊,我们这是在哪儿?”珍珠突然惊叫一声,有点惊慌的看向周围。
靖影安抚地拍了拍她,“是客栈。”
“客栈?”珍珠有点晕头,“我们干吗要住客栈?啊,也就是说,我们离开那个庄了吗?那生意呢?”
“自然是谈好了,你就别担心你的生意了,有我在,以后都不让你再劳心费力。”靖影温暖的笑着,满眼宠怜,“庄上我们不想久留,你又昏迷不醒,怕路上受些颠簸,就在路道上的客栈先住下,等你身子舒适了些,我们再走。”
“那……那怎么好?要在半路上耽误,太可惜了吧。”珍珠皱起眉。
“可是你身体要紧。”靖影微微皱起眉,担忧在眼中渗出,“听说,你这时候如果不好好休养,如果有什么事会很危险的。唉,这番折腾,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珍珠抿了抿唇,笑道:“那也得受呀,提着气,攒着劲,才熬到最后。所以,现在才像虚脱了一样。”
“好好休息,什么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靖影温柔的说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耽误几天没关系,反正铺子里有阿爸在,还有你二哥也在。”
珍珠一想起铺子里,突然有点亲切了,是啊,没什么不放心的,也没什么可惜的,不是还有二哥吗?相信聪明的二哥一定可以独挡一面的。那么她就安安心心养身体吧,好好放松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受到了惊吓,她这个做妈妈的要好好安抚才行。唉,都是他(她)可恶的爸爸。
“珍珠,你饿不饿?”靖影突然想起来似的。
这一问,珍珠方觉得肚子很饿了,嘴里都在发酸,连忙点头,“嗯,嗯,很饿。”
“我去要些饭菜来。”靖影立刻站起身,就向外走。
珍珠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也停住了。看着靖影稳妥轻盈的走出门,她才长吁了口气,倚在了床头。
心里,一直逃避的事情如洪水般涌上来,怎么也无法摒去。
越泽,事到如今,要她怎么面对他才好?
她不知道。
她不是一个过于顽固的人,前些时和越泽在一起时,那些温馨有趣的气氛她也很喜欢,其实,她也不傻,她知道像越泽这样优秀的马帮商人,多年来一定少不得女人的温柔。她也可以理解,不管他以前怎么,也不管他是抱以什么心态,总之,他之前的事她不想深究,也不愿去多想。她只想他在他们已经关系那般融洽后,不要再出现让她难堪的事。她已经对他相当宽容了吧,她只想以后他能像个丈夫一样对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捅了那么大的娄子,弄个女人来羞辱她残害她,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她不仅憎恶那个女人,也看不起这个男人。
☆、第九十五章
这两天是珍珠许久以来都没有过的安怡和舒适。
心灵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透亮。
每天,靖影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牵着她的手,陪她在屋里说说话,在楼下吃吃饭,也经常陪着她到这座不怎么热闹的小镇上走一走,看看花草,听听鸟鸣,小日子过的实是惬意。
两个人的日子是这么满,几乎容不下第三个人。珍珠适应的不得了,恨不能永远呆在这里,在这座不怎么美好的陌生的小镇轻松的过生活,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她现在才理解透,以前,总是以为是比喻那些打打杀杀或者在外闯荡的人,现在,她知道了,这个“江湖”指的不止是在外的为人处事,还有自己身边的家人亲情,抛不开的,自然也成了牵绊。
越泽像是隐形了一样,有珍珠在的地方,就看不到他。其实靖影和珍珠心里都清楚越泽在避开他们,但两个人谁也不想破坏他们二人世界的和谐气氛,便都只装着没有那个人,自欺欺人的过着这难得的舒适数日。
然,再怎么躲,总也有意外。
这天珍珠突然觉得胃口不适,什么也不想吃,吃一口饭就觉得恶心难受,比她受苦受难时那嘴巴还难伺候,真是的,好不容易太平了,她这嘴巴是咋了。后来不知怎么,她突然觉得想吃什么,口有点渴,心里堵,很想吃葡萄!
靖影二话不说,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而越泽正巧从外面回来,正要回房去歇脚,于是就这么凑巧的一边下楼梯,一边上楼梯,照面了。在楼梯上,躲也不好躲,绕也不好绕。
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珍珠决定依然用漠视对待这一切,于是握了靖影的手,装作轻松自如的继续往楼下走。
越泽却是僵在了原地,屏住了呼吸,虽眼神不敢直视,一颗心却紧跟在两人身上。直到他们走到他身侧,转眼间就要越过他,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靖影……你……你们去哪儿?”
靖影站住了脚,闻声转身他,很平淡的说:“珍珠想吃葡萄,我们去找找看。”
“葡萄?”越泽眼睛里跳着希冀的光亮,同时也伴着慌张,“可是……现在这时候没有卖葡萄的。”
珍珠心里一沉,也是,好像没见着有卖的,好像季节不对。可是,她是怎么想起吃葡萄了呢?唉,她也说不准,也许孕妇就是这样吧,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味道,觉得正合口,就想念的不得了。
“找找看吧,她现在嘴刁,不想吃的就吃不下去。”靖影笑了笑,和珍珠下了楼梯,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越泽回过头来,胸口大大的起伏。刚才……他好紧张,又好兴奋。原来,她想吃葡萄啊,他终于知道她一点事了。这些天她和靖影两个人像粘胶一样,中间没有一丝缝隙,像是一个完美的圆,容不得一粒沙子。而他除了颓废,又有何法?他只得静悄悄的躲起来,不管是伤是痛是苦只有一个人尝。不过,刚才这短短的两句话,是否可以……可以打开一个口,于他,算是一个小小的机会吗?哪怕……只是接近一下。
至少,减少一些他的愧疚。
靖影带着珍珠缓慢的在街上找,从东头到西头,从南头又北头,小小的集市一会儿就能跑过来一圈。珍珠失望了,莫说这么小的集市,就算是大镇市,恐怕找到这种不入时的水果都难,这个年代,又没有大棚子,哪来的反季的水果。再说她又不是武则天,能让百花在冬天开放。
看着珍珠脸上那落寞的表情,靖影心里直疼,但他表面也不表露,只得沉默的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回了客栈,回到屋里,珍珠就委屈的缩到了床上,蒙住被子。
“不然……我让小二做些新鲜的甜品来……”靖影试探着问。
“我不想吃甜的。”珍珠闷闷地。
靖影也着实在些为难,“那不如……我们明天就回去好吗?这几天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儿也没什么可玩的,回去后,我再到处找找看,这个集市实在是太小了。”
“不用麻烦,我不吃了。”珍珠也知道她这是强人所难,靖影就是再疼她,可他也不是种葡萄的。只是她就是心里烦躁,没办法高兴起来。
靖影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迟疑了一下,走出门外,关门的时候,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一脸忧郁的走下楼,找到小二,“可有葡萄味的饮品?”
小二愣了愣,摇头,“大哥,咱这是小店,没那么齐全。”
“那你可知道,哪里有卖的吗?”靖影一脸正经,这事对他很重要。
小二就有点不解了,“没有,不知道。”
靖影有点失望,也没再问,转身就向外走。
小二望了望他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还真是执着。”
差不多天黑时,靖影跑了大半个集市,问了好多家酒楼,以及卖香料的,手里配上了几种口味的饮品,又兴奋又忐忑的走回了客栈。他实想着,能解了她的馋,她有了胃口才能吃饭。其实他一大老爷们他也不懂怀孕的女人有这毛病,他只是想着只要珍珠要的他就尽量给。
回到屋里,珍珠还在闷头,靖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些细汗,他连忙放下了饮品,拿了手绢给她擦汗。
珍珠缓缓睁开眼睛,一转眸,看着了摆在桌上的饮品,她微微一怔,表情怪异的看向靖影,一边缓慢的坐起身,“你……买的?”
“嗯。”靖影随手给她拿来一瓶,打开盖子,轻递到她嘴边,“你尝尝。”
珍珠闻到有淡淡的有点儿像葡萄的味道飘来,却不够纯正,还似乎有点奶味,很别扭,但是她知道靖影一定是费了心血想让她开心,她便绽开笑容,轻抿了一口,说:“还不错。靖影,你真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