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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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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落点头道:“此事可行。如今只等孙乾一动,咱们便可偷天换日,重掌主动了。”
    

   “依将军之见,李烬之此举究竟何意?”当门关将军府内议事厅中,一名白面文士小心翼翼地开口。

    孙乾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冰冷的眼神扫过厅内众人,蓦地一拍案道:“平日里吃喝嫖赌一个比一个能耐,真遇上事顶不了半分用!竟叫人无声无息摸了老巢,我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

    一名副将暗瞟他一眼,低下头轻声道:“我们依将军命令严守西城,着实没想到东面会有人来。”

    孙乾冷哼一声,脸色愈沉:“哦?你这是说我布置不当了?李烬之何等样人,若非我不曾留下空子与他,此时丢的怕就不止是粮仓了,还轮得到你们几个在这儿抱怨!”

    众将皆喏喏低头,不敢吭声。孙乾两眼冒火,当日兴军攻景,他受李烬之挑拨率麾下精兵伙同释奴营叛杀了承天帝高旭,岂知一下山便遇上了容军伏兵。好容易拼杀得脱,赶回驻地时又发现老巢已被占去,只得一路奔走,纠集高旭余部,却被容军跟在后头穷追猛打,毫无喘息之机。直至退入明庶洲,又在琅江边上大败一场,至此再无翻身之力,只得带着几个残兵投奔裴初,现今只在这边关之地做个小小关城守将。哪知容军竟仍不相饶,日前杀了他独子孙复,眼下又来寻他晦气。孙乾越想越觉胸臆欲裂,直想砍他几人泄泄火,也只得暗暗深吸几口气,勉力压下怒意,沉声道:“城墙又是怎么回事,竟只是层空壳?!这回还只是让人挖了个洞,下回真打起来,岂不是一撞既塌?!”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皆是闷不吭声,最后仍是方才那名副将硬着头皮道:“这我们也不知,这城墙似是当年曾塌过一回,多半是那时便不曾修缮妥当。”

   “哼!”孙乾又是重重一拍桌,“连你们也不知道,却怎会让释卢那头知道了去?这里头定有蹊跷。这十日内负责东面城守的都有谁?全给我抓起来好好拷问,一日无人交待便杀一人!若杀光了还无人承认,便再审二十日内守过东城之人,定要将内奸揪了出来!”

    身旁那名白面文士掀了掀唇,似要说什么,望见孙乾满脸戾气,终还是吞了回去,只怯怯道:“如今城中粮草只够不足十日之用了,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定夺。”

    孙乾眼中阴晴不定,一挥手道:“此事绝不能传出去,顾雁迟欲弹劾我已非一日两日,总算我自来谨慎,从未让他抓着把柄。如今这事要是到了他耳朵里,我哪里还能幸免。粮草的事,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

    那名副将闻言一愕,猛一抬头,与孙乾目光一触忙又急急低下,皱眉道:“若不欲外传则势必也不能像周围城镇征粮,咱们几万人的粮一时之间又能向哪里去弄,难不成出去抢么?”

    孙乾语声冰冷,一字字道:“有何不可?”

    众将一怔,面面相觑,只听孙乾又道:“眼下方入冬,释卢那里定是家家户户都备足了粮草,咱们去抢上一批,便足以应付了。”

    那文士闻言便觉不妥,急急劝道:“皇上如今与释卢结盟,如此恐怕不妥。”

    孙乾啐一口道:“皇上也不知如何想的,与释卢贱民结的哪门子盟!你放心,我早有计较,咱们不必明着来,只扮作流兵强匪便是。”

    那副将问道:“若李烬之趁机来攻又当如何?”

    孙乾瞟他一眼,不屑道:“入释卢抢粮一事连你们也未料到,李烬之又如何知晓。他如今料定咱们缺粮,定是等咱们山穷水尽之后方肯攻城,又哪里会贸然出手。咱们抢些粮草至迟一日便回,待李烬之得了消息赶来,早已不及了。”

    那文士满面忧急,还欲再劝,孙乾目光一寒,起身道:“就这般定了,都下去准备准备,三日后入释卢。有走漏消息者,杀无赦!”


    当晚,火火堡主厅中众人齐聚,商讨当日布置。火火沐站在中央,一一安排道:“达水泰你届时便率两千人从正面截他,远远地拿箭射便成,不必靠近。我带一千人从后面断他退路。桑殿下带一千人负责救护牧民,尽量别叫孙乾伤了。达水凡便率一千人去须弥山上伏着,待李将军开始攻城便从南面配合。”语毕转头看向火火寿问道,“这样可妥当?”

    火火寿点头一笑,转向王落问道:“王妃可还有意见?”

    王落轻笑道:“如此很好,孙乾本就做贼心虚,一见有人候着,必然大乱,这一仗不难打。只是各位可悠着些,届时也要留几个人让我五弟来逞逞威风。”

    王宿两眼放光地望着王落道:“姐姐,咱们便不去凑凑热闹?”

    王落失笑道:“放心吧,你便是想偷懒也不成。届时你随达水总管同去,罗翔你跟着沐姑娘,定楚便跟着桑殿下护他周全。至于往事,”她微微一顿道,“你便随达水凡公子去当门关吧。”

    秋往事一愕,问道:“为何?南面又不必真的攻城,不过远远的射射箭牵制些兵力。我箭法不怎的好,自在法又及不了那么远,跟去做什么?”

    王落眼帘微垂,一笑道:“你毕竟初学骑马,也不曾试过马战,届时恐有不便。你又在当门关待过,熟悉城内情况,待攻下了城,一应善后事宜也可帮手。”

    秋往事虽自认马术已是不错,但想想终究不及王宿等人精湛,听她如此说,虽略有不甘,也仍只得应下了。

    王宿在边上略一皱眉,几乎便要开口,却被王落暗暗一眼扫了回去,只得闷闷作罢。

    众人又商议几句,此后各自回房休息,第二日起便分头加紧准备。


    三日之后,天清气朗。芥湖以北的康塔草原上仍如往日一般牛羊点点,马嘶阵阵,时而可听得年轻牧民引吭而歌,抑扬起落,越发让人觉得天宽地广,再无一事可萦怀。

    忽地,这无边天地之中似是隐隐起了异兆,牛马牲畜率先起了反应,不住甩头摆尾,打着响鼻,似有焦躁之象。牧民们登时起了警觉,勒马停步,聚精会神地辨认着这焦躁的根源。不久,果觉自西方吹来的风中隐隐似夹杂了异味,并非暴风雨前的燥中带湿,也非狼群袭来的浓浓腥膻,而是带着丝丝的土腥与铁腥,带着压抑的躁动与不安,带着若有若无的微微颤动,缓缓地溢入空中,逐渐胀满、胀满……蓦地一声尖锐得变了调的惊呼,闪电般“唰”地划破了空中不可见的薄膜,积蓄的焦灼与恐惧伴着天际愈见清晰的滚雷般闷响,铺天盖地地直压过来。牧民中登时一片混乱,人人嘶声而呼,嘈嘈之中仅隐约可辨一个被不断重复的词——骑兵、骑兵!

    男人们当机立断,扯过仍欲赶回牛羊的妇女孩童,打马直向东北面逃去。几名青壮男子留在最后,将牛羊赶拢,聚作一片,希望能将来势汹汹的骑兵暂且堵上一堵。

    骑兵转眼便至,皆着普通劲装短打,不知是何方人马,到得牧群之前,留下百来骑应付,余者绕个弯,仍向东北面的大片毡帐奔去。

    众牧民皆是久经战乱之人,虽有惊惶之意,却并无失措之象,逃回毡帐后远远见着西面尘烟滚滚,知难善了,忙令老弱妇孺套上马车,尽量拉上些备冬粮草向东逃去;男子则佩刀弯弓,迎向西面骑兵。人群之中虽是一片饮泣之声,却也并无一人闲着,皆各司其职,纷乱之中转眼便准备停当,撤离者与迎战者各向东西两方而去。

    数百精悍牧民个个眼泛血丝,脸部紧绷得变了形。领头一名正是当日芥湖之畔被火火沐抽过两鞭的大汉则莫,他眼见前方数千骑人马黑沉沉压来,挥手令众人缓下马速,弯弓射出第一轮箭雨。敌方前排人马登时倒下一片,人马倾轧之间惹得后排也是一阵纷乱。则莫并不令人趁机冲杀,反率众向东南面退去,一面不住回身射箭。风人本不似释卢人般擅骑射,虽也频频以箭雨还击,射程却是不及,铺天盖地的箭矢在众牧民身后钉了一地,能有所中的却寥寥无几。孙乾军被惹得火起,一时顾不得此行目的,只欲先灭了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小撮人马再说。     

    则莫率众与孙乾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将他们引离东撤的众人,忽听得身边几声惊呼,几名同伴纷纷坠马。则莫一惊,尚未来得及确认发生何事,只觉左肩一痛,已被一枝箭矢刺穿。则莫浑身一颤,几乎跌下马去,忙勉力稳住,反手一刀欲砍断箭杆。岂知一刀劈下,“铮”地一响,那箭杆竟是不断,反扯得伤口一阵剧痛。则莫

心中一凛,背上额前皆渗出冷汗,侧头一看肩上箭矢,只见果是通体漆黑,一时面色大变,颤声惊呼道:“黑羽铁箭!是孙乾!孙乾又来了!”

   “孙乾”二字在释卢百姓心中直似噩梦一般,塔泽尔山以西,几乎人人都与他有一段血仇,此时听得他又卷土重来,众牧民一时心性俱失,哪里还顾得什么战术,皆厉呼一声:“与他拼了!”便如被激得失了理性的牛群般掉头直冲上去,大有卵可碎石之势。

    孙乾见他们舍长取短,自寻死路,当下冷冷一笑,命副将率两千人马向东追击携粮草撤离的老弱,自己则率剩余的三千人向眼前数百骑迎去。两方距离一近,众牧民便失了优势,在漫天箭雨之中转眼便倒了一半,余下一半却恍若未觉,心中眼中,刀锋所映,只有一个孙乾。

    孙乾见他们来势凶猛,当下缓下马速,令两侧人马超上前去左右夹击,眼见得一众牧民便要陷入包围,忽听得东南方蹄声阵阵,喊杀之声大作,竟又有一队人马袭来。此队人马足有数千之众,旗帜鲜明,军容严整,显是训练有素。孙乾心中猛地一惊,脑中登时闪过“李烬之”三字,只道又中他诡计,不及细细辨认旗帜,便急令右翼人马上前迎敌,其余人等转由北面绕回,疾向当门关撤去。

    那剩下的百余牧民见了火火氏旗帜,想起当日联手抗敌的情形,当下亢奋不已,大起敌忾之心,哪里还记得什么内邪之说,俱是嘶声欢呼,挥刀冲上与孙乾军缠作一团。孙乾无心恋战,且打且退,一时数千之众倒似被那百余人追着跑一般。奔得约十里许,忽见前头尘烟滚滚,又有千余人马迎面杀到。孙乾大惊失色,回头看时,只见南方大队人马紧随在后,自己留下拦截的五百余骑早不知是死是逃,全没了踪影。前后两队人马渐渐逼近,轮番连射,将孙乾向西南方向逼去。孙乾无力回手,又忧心当门关安危,只得见路就逃,一心想甩脱追兵,赶回当门关。所幸敌方追逼倒也不甚紧,只远远跟着射箭,己方人马虽多有折损,总算还不曾绝了逃脱的指望。一时三队人马你追我逃,渐渐去远。


    却说那被遣去向东追击的二千余骑追出二十余里已望见前方大队车马,立时兴奋起来,打着呼哨冲上前去,弯弓便射。前方车队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惊呼哭喊之声四起。众骑兵起了野性,分出一队绕向前方拦截,两下一夹,将这千余牧民堵在中间。这些牧民尽是老弱妇孺,全无抵挡之力,四散逃窜之下被众骑兵追来赶去,随手砍杀。

    普日桑率众赶来之时,入眼便是这番景象:车马尸骸倒散一地,触目尽是片片猩红,妇孺老者或跌坐痛哭,或竭力奔逃,或拼力抵抗,数千骑兵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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