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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妖怪本身道行就低,妖气自然无法掩饰,而且还盖过了小金娘亲的人类气息,让他也一时没有察觉。
久安看向余魂示意她安心的眼神,静了静,最终停了动作,在一边看着。
只见川乐口中的符纸无风却不停飞扬,金色的碎芒从符纸上洒落,飘向小金娘亲的方向,小金娘亲先是痛苦地又抱住头缩成了一团,而后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一团青影从小金娘亲体内脱离,本欲飘走,却被金色碎芒吸住,拖进了川乐口中的符纸内,空白的符纸上同时现出了图案,正是一只金蟾形状。
符纸停止飞扬,川乐的发丝衣袂也停止了飘动,周身光晕淡去,川乐缓缓睁眼,取下了口中的符纸。
“小金娘亲,你没事吧?”久安忙奔向地上的小金娘亲。
“放心,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附在她身上的妖怪已经被我弄出来了。”川乐喜滋滋道,高兴得眉开眼笑。
真是财运来了挡不住啊挡不住!难得她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战胜自己,打算做一个纯洁高尚有原则的人,谁知这无限额金卡竟是个附身的,那就好办了啊,是它自己要为祸人间可不能怪她收了它,谁让她是个合格的收妖师呢?哈哈哈哈……
“嘿嘿,先来看看我的无限额金卡长什么样。”川乐兴奋地举起刚刚那张符纸,伸出二指在符纸上结了个印然后一点,一道光芒闪过,一只三条腿全身疙疙瘩瘩的金色胖蟾蜍从符纸里滚了出来。
“啧,有点丑啊。”川乐嫌弃地摇头,但马上又满意地点头,“不过长得倒是够胖,想来吐得钱也多,嗯,不错,不错!”
胖金蟾在地上滚了几滚才晕头晕脑地用三只脚站稳,凸眼睛转了几圈环顾四周,看到地上晕倒的小金娘亲时不禁瞪大了眼变得更加凸了。
它低低头看看自己的胖爪子,不敢相信的动了动,抬头又看看小金娘亲,再低头看看自己,似是终于确定了般双眼变得瓦亮瓦亮,“呱”地叫唤一声后以甚是稚嫩的正太音激动大喊:“擦,老子终于获救了!”
川乐:“……”
久安、余魂、胡胡:“……”
到底是谁获救了啊喂!三妖一人不禁同时在内心咆哮。
川乐默默地上前,在胖金蟾身前蹲下,面露不忍地说:“那个,我的无限额金卡,我想你误会了两件事。”
唉,看这张“金卡”这么兴奋实在不忍打击它啊,川乐内心仁慈地感叹着伸出了食指:“第一,是你附到了那边那位找孩子的娘亲身上,被救的是她不是你,因为人类是没有附到妖怪身上的能力的。”
川乐继续仁慈地感叹着伸出了中指:“第二,我是个收妖师,很遗憾,你不是被救了,而是被我收了。”
胖金蟾似乎没反应过来,盯着川乐眨了眨眼,再眨了眨。
啧啧,被打击了吧,真是个可怜见的孩子!川乐很同情地看着它,大方地任它盯着慢慢消化这个真相。
胖金蟾盯着她又眨眨眼,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一蹦而起跳上了川乐肩膀,两只胖爪子扒着川乐的脖子,涕泪四流地感激大喊:“原来是你救了我,恩人啊——”
川乐:“……”
久安、余魂、胡胡:“……”
胖金蟾扒着川乐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以那萌度十足的正太音和沧桑万分的语调甚是不协调地哭诉起来……
原来他本是个有八百年道行的金蟾妖,按说就算资质差也勉强够修成人形了,只可惜能吐财这个技能实在害了他。
他贪图享受又经不住诱惑,自从有一次用法术化了两个时辰的人形来人界游了一番后,便尝到了甜头,开始三天两头地吐了钱来人界吃喝玩乐。
可很多妖并不知道,他们金蟾吐的这钱也不是白来的,而是用他们修出的道行在体内转换而来的。所以他这般修修用用,道行不但不涨,反而还下降了,始终修不成人身。想来人界玩时,只能一直如首次般勉强用法术化出几个时辰的人形,这让他很是苦恼。
那一回,他正在仙酿楼里喝着小酒儿,岂料喝得太过忘形不记得时辰,差点当场就化了真身,幸亏在最后时刻想起来才及时脱了身。只可惜他那一桌酒菜还没来得及吃光喝尽,那可都是他的道行换来的啊!真是太浪费了!
他十分郁卒地准备回妖界,却在蹦过一间破瓦房的窗口时发现有个年轻妇人正将一根麻绳甩上房梁,再搬了个凳子踩上去准备将自己的脖子挂在麻绳上。他便心思一转一时起了贪念。
他早就听说新任的妖王是个法力十分强大的大妖怪,但平时并不怎么管事,也不会像上任妖王那样吩咐众妖为他打这抢那,做东做西。可有一点就是这新妖王似乎很怕麻烦,申明了若是有妖在妖界或其它几界惹是生非给他添麻烦,便会让这妖自己很麻烦。
自从几个不识相的妖怪亲自验证向众妖展示了一下这个麻烦有多麻烦后,妖界就清静了许多。他这种道行不高又没啥追求的小妖平时自然是不会想到违反妖王规定的。
可这一回,他见这妇人分明就是不想活了,他想她这人身可是他想要了好久也没修出来的,既然她都不用了,与其等她死了让身体腐烂不如就借给他用用,他只是捡人家不要的东西来用用应该不算惹事生非吧?
他就这样自我宽慰着蹦进了屋里,在那已将脖子挂上了麻绳的少妇把脚下的凳子踢翻之前,附在了她身上。
谁知贪念起不得啊!他实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原以为这妇人既然都了无生趣了,意志想必已是十分薄弱,那控制她的意识抢了她身体来用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岂料他附身于妇人身上后才发现,她的执念竟无比强烈,意识里一直顽固地循环闪着“还我孩儿”、“孩儿,娘对不住你”、“孩儿,娘来陪你”、“孩儿,你快回来”之类的意念。
他的意识怎么努力也抹不掉妇人本来的意念,可难得找了个身体又不想放弃,双方便继续角力,谁知最后他却在这过程中自己失去了意识。
等他重新恢复意识时,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团黑暗里,他大骇地想从妇人体内出来却已是不能。而那妇人的意识似乎也不见了踪影,偶尔才会突然冒出来。
此后他便一直被困在这里,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从这一团黑暗里脱身,不但从此不见光明也享受不了人界的美食美酒美景,更惊悚的是,还发现自己的道行竟在慢慢悄逝,越变越低,似乎是因那妇人被自己附身后得了自己的能力,时不时就乱吐钱,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道行被她给白白吐掉了!
“……所以,呜呜,我现在道行大概已经只有一百来年了,真是太残忍了,呜呜呜……”胖金蟾哭得甚是伤心,抹把泪气愤地指着地上的小金娘亲道,“她便是那个寻短见的妇人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败光了我的道行,无耻!太无耻了!”
“……”久安、余魂和胡胡以“有些同情又觉得有些活该”的纠结目光看着胖金蟾,然后默默地同时抬头望天,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自作孽,不可活,贪心是种病,得治!
23这只凶兽惹人厌
“呜呜……恩人啊,要不是你把我弄出来,别说这仅剩的最后一百年道行了,只怕连我的小命也要被她给吐光了!呜,救我也好,收我也罢,你都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呜呜呜……”
“……”看着扒着自己脖子哭得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的胖金蟾,川乐无语凝噎,她实在也很想抱根柱子痛哭一场。
原以为自己捡的是张无限额金卡,结果却发现不仅是张额度有限的,而且还已经快被刷爆了!人生最悲剧的事,莫过于此。
川乐正欲哭无泪,掩面悲叹的时候,晕了半天的小金娘亲眼皮动了动,终于转醒。
小金娘亲缓缓睁开眼,眼神已不复之前的空茫或狂乱,而是抹不开的浓重悲伤和些许没弄清楚状况的疑惑。只是这悲伤和疑惑在看到眼前一只金色的癞蛤蟆趴在一紫衫姑娘肩膀上边哭还边说人话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震惊和恐惧。
“妖妖……妖怪啊啊啊——”小金娘亲颤着嗓子惊喊着连滚带爬地后退,瞬间就躲到了站得最远的余魂身后。
“……”川乐汗,妖不可貌相啊这位娘亲,你选来当盾牌的那只才是最强大的妖怪好不好?
川乐看看躲在余魂身后吓得不轻的小金娘亲,叹了口气,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与悲凉,默默地拿出那张已印上金蟾图案的符纸,对准金蟾喊了声:“进来!”
只见金光一闪,还没哭完的金蟾就被收进了符纸里,隐约可见几滴清亮的鼻涕在空中飞扬。
川乐收好符纸走上前,小金娘亲仍惊魂不定,下意识地退了退。
川乐眼角抽了抽,然后扯出极其亲切的笑容道:“这位姐姐无需害怕,我是收妖师,那金蟾妖已被我收了,没事了,姐姐放心吧。”
小金娘亲看着川乐半晌,迟疑地点了点头,稍稍心安,然后却突然想到什么急昂起头:“你……你是收妖师?”
“嗯。”川乐保持亲切的笑。
小金娘亲回想川乐刚刚轻松就收了金蟾的情形,激动地扑上前跪下,扯着川乐的衣角求道:“收妖师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儿!求求你……”
川乐还未开口,久安却热情地跑了过去,拉着小金娘亲道:“小金娘亲,我看这位收妖师姑娘要忙着赚钱,还是别麻烦人家了。来来来,小久来帮你,你先说说你的孩儿长什么样、在哪丢的吧。”开玩笑,我可是为了小金娘亲才来人界的,怎么能让第一万零一跑了呢?
“……小姑娘,我不叫小金娘亲,我叫琼娘。”琼娘顿了顿道,然后抬眼仔细看看久安,不确定地问,“你……也是收妖师吗?”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灰溜溜衫子,腰间挂着个古怪的像是酱油瓶的小黑瓶子,虽然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十分热忱地盯着她,可瘦瘦小小实在是一副不怎么靠得住的模样。
“我不是收妖师啊,我是无忧山的兔……”
“涂道姑!”胡胡急急忙忙接口,直朝久安使眼色。
川乐和余魂默契地同时将视线移向别处。道姑,噗!
久安滞了滞,想起了小金娘亲方才见着胖金蟾说话时惊恐的模样……好吧,这小金娘亲好像胆子有点小,还是别吓着她了。
久安艰难地点头:“呃,没错,我就是涂……道姑。”呸,小久我才不是什么道士道姑这类讨厌的物种!
琼娘看看久安,看看川乐,再看看久安,静了静,又重新一把扑回了川乐脚边,扯着川乐的衣角求道:“收妖师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儿……”怎么看都是这个收妖师大人靠得住啊!
久安:“……”我都愿冒充道姑了也不管用吗喂?好忧伤!
川乐也很忧伤,她只是个热爱赚钱的收妖师,怎么老是有麻烦耽误她的赚钱大业呢?当一个纯洁高尚的人真是辛苦啊!
川乐扶起琼娘:“那个,琼娘姐姐,您别着急,先说说您孩子到底怎么了吧?”
“我的孩儿……”琼娘的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紧紧抓着川乐的衣袖,正准备讲述事情原委,却发现因自己的动作,川乐袖袋中的物品被不小心扯得飘洒出来,一张张印有各种不同图案的黄色符纸飘得满地都是。
“捉妖师大人,对……对不起!”琼娘慌慌张张地欲帮忙去捡,却在低下头时脸色突然大变,颤抖着手指着其中一张符纸上的图案惊喊,“就是它,就是它捉走我的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