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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云飞、云豹、堡垒、剑霜、幻音同时举双手欢庆。
“对了,鬼见愁,你们白水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出去转转,可是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去哪好。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们出去玩一圈?”
看一眼一脸诚恳的雷龙,冯夕多抿抿嘴唇。说实在的,她虽然在白水市住了五年有余,前四年一直窝在学校里,除了逛街就是在校园里读书,安逸得很。后来加入民综厅,每天除了执行任务就是窝在基地里,仅有的几天假期还都用来探亲或者去海边了。现在想想,自己对这座城市一点都不熟悉。
“怎么?不行?”幻音穿一身柔软的淡灰色皮夹克,下半身则穿着及腰牛仔裤,脚蹬棕色长靴,既尽现了魔鬼般的身材,又看起来无比干练。一根翠绿色长笛别再腰上,样式古朴,一团团青竹雕花跃然其上,不用听音,只看外形就觉清雅无比。
冯夕多当然不能拒绝,毕竟孔子他老人家曰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更何况远来的朋友还是同行。
“你们等一下啊!”冯夕多立刻拨通安德烈的电话,“大哥!首都代表队的同事想让我当向导带他们在白水转转。你也知道,我对白水市不熟。要不然你陪我带他们去逛逛?”
“没问题。正好入洋队的镜中花也找我,让我带她和队友一起进程转转。本来我都拒绝了,这样干脆一起得了!”
太棒了,冯夕多欢喜拍手。当然,这不仅仅是为找到了向导而兴奋,同时也为歪打正着帮镜中花创造一次近距离接触安德烈的机会高兴。“那……十分钟后大门口集合?”
“可是……咱们没那么多车啊!”安德烈犹豫着说。
“怎么没有!你的我的冰雨的,这不就三辆了……”冯夕多掐指一算,一共十四个人,还差两个座位。“把念慈姐的车子也借来!”
161进城转转
游玩的时光总是愉快的。
白水市本就风光秀丽,独特的地质条件,在百万年的历史积淀下构筑了这神奇所在。
在这里,所有与风景有关的美好事物尽皆占据,有山有湖有河有泉有圣人。
一团团“涌若滚轮,声若鼎沸”的泉水;那潭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由泉水汇聚的,平静如镜的湖水;南方巍峨,直耸入云的岱山;以及那滚滚东去的母亲河,无不看的看的首都代表队交口称赞。
安德烈的口才也好。身为一个老白水人,口吐白水方言,讲述尘封在历史深处,文化这颗生命之树枝繁叶茂叶脉深处的丰硕果实。
这些果实早已被很多人遗忘,连现存的书籍中都无比罕见。此刻却在安德烈口中喷吐出来,加入几分幽默色彩,让人听了想笑的同时,又受益无穷。
讲述白水市文化历史的时候,他先由一条破船起始。话说,上古时期水神共工、火神祝融两位炎帝黄帝的子孙,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两个官二代间,爆发了一场旷日已久大战。最后火神祝融用大火把共工的部队击败。共工怒气滔天,一头撞向不周山,把天柱撞断。天空立刻破个大洞,银河的水倾斜到大地上,淹没了无数良田,淹死的生灵难以计数。
女娲大神心怀慈悲,决定拯救世人。划着一艘大船自西方来,在岱山南麓登岸,直奔日照补天台去了。天空补齐,大水退去,女娲大神也就没有再乘船的必要了。于是就将船留在了岱山以南。时光飞逝,日月如梭,那艘大船在日久弥新的积淀中被尘土掩埋,渐渐成了一座城市。木质船身长久泡在水里,渐渐腐化、干裂,船下的流水透过甲板上的裂缝涌出地面,形成多如牛毛的泉群……这座城市就是白水……白水既为泉!
“还有吗?再讲一个……”镜中花听得最是痴迷,不停嚷嚷。
“好吧……到太月湖,我再给你讲个娥皇女英的故事……”
看一眼并肩行走的安德烈和镜中花,冯夕多心里乐滋滋的。连瓶子里的可乐都觉得甘甜起来。
“怎么?你在撮合他们?”雷龙靠到冯夕多身边,问。
“你不觉得他们很合适吗?”冯夕多越想越觉得安德烈和镜中花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像猛兽,女的面妖娆,典型的美女与野兽组合。在她看来,美女与野兽的搭配比男才女貌更现实,也更容易天长地久。
“没看出来!”雷龙摇了摇头,“我倒觉得圣光跟你更加合适!”
“为什么这么讲!”冯夕多不明所以。
“不知道!应该是男人的直觉吧!你看他们……”雷龙向安德烈和镜中花方向撅撅嘴,“圣光好动,能侃。镜中花少言寡语。两个人一动一静,根本不处在一个波段上,完全不搭调。”
“怎么会。这叫优势互补懂不懂!”冯夕多皱皱眉,
“但愿是吧!”雷龙摇了摇头,不再跟冯夕多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你觉得……你跟我合适吗?”
冯夕多脸颊刷一下红了,红的仿佛目光中可乐那百年来固定的包装颜色。“肯定不合适!”
“为什么?难道咱们没有什么优势互补?”
“当然没有!我又没有什么优势!没法跟你互补。”
雷龙满脸玩味,低头探向低沉着头的冯夕多,不停打量那红润的面颊。“脸怎么红了?”
“我……我……”冯夕多支支吾吾,双手掐腰大声说:“我赢了比赛容光焕发。”
“恩?怎么又黄了?”
雷龙这句话明显是在开玩笑。气的冯夕多直乐,掐着腰说:“天冷涂得蜡!”
“天王盖地虎!”
“去你的!”冯夕多咯咯笑个不停,不再理雷龙大步追向安德烈。
接下来的两天,冯夕多和安德烈始终没有去关注比赛的进展。彻底做了甩手掌柜,跟着首都代表队和入洋市代表队十二个人寄情怀于山水之中,整日沉寂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听故事,看风景,脚踏名人游踪,品名吃,饮甘酿。倒也快活。
雷龙、镜中花竟也丝毫不担心第五个比赛日那两场专属于他们的竞技,仿佛各自的对手是土崩瓦狗似的不值一提。
霓虹灯闪烁的酒吧里人山人海,十米见方的舞池里不知从哪一股脑涌出那么多人,挤在里面人挨着人,乱扭乱跳。
“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天你们没法比赛了!”冯夕多拼命抢夺雷龙手里的酒杯,劝个不停。
“那怎么行!”雷龙打个酒嗝,嘟囔道:“你都喝了,我能不喝嘛!”
“我喝了又不会醉,再说了明天我又不比赛。”
“那,呃……也不行,是不是哥几个。”大手一挥,把围在桌边的镜中花、安德烈、云飞、云豹、堡垒、剑霜、幻音、暗蟒、符夸、泡泡、祸水、飓风还有拉皮条全划拉进去。“好歹,我也是个大老爷们!”
冯夕多就是不爱听这种带有性别歧视的话。从桌上摸起一瓶白兰地,咕咚咕咚,一气全灌进了肚子里。看的全场酒客一愣一愣的,好几个人嘴里的酒都喷了一地。
“啪”把一瓶一模一样的白兰地竖在雷龙面前,“我喝了,该你了!”说完,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再言语。
“别……”安德烈觉察出空气中蕴含的浓浓火药味,连忙打个哈哈,从怀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到雷龙手里。“来,喝点水压压。”
冯夕多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便没有阻止,不过目光却侧向一旁舞池,不再看雷龙。
“你知道吗!”雷龙猛灌两口灵泉,精神立刻清醒几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跟小茜一模一样!”
“老大,你醉了!”幻音暗叫一声不好。雷龙每次醉酒都会提起这些刚被忘记的往事,这次更是守着外人,还调戏起人家鬼见愁来了。“他醉了,醉了!”幻音尴尬至极,连连冲云山、云豹打眼色。这对双胞胎暗暗会意,连忙起身将醉成烂泥雷龙的臂弯搭在肩上,冲出大门。
“鬼见愁……我就中意你。你早晚是我的……”又打几个酒嗝。
冯夕多诧异的目光中,几滴晶莹的泪水从雷龙眼角脱落,泪水越流越多,滴在那饱满丰韵的唇上,荡出几声对“小茜”的呼唤。
162那段过往
自第一次见面以来,雷龙一直给冯夕多留着铁面硬汉的印象。记忆中,他仿佛那坚硬的钢,屹立不倒的塔,是那样刚强,强到让人觉得遥远。
可是今天……他竟然哭了,这样儿女作态,宛若森林中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期待着他人的安抚和救助。
他又有什么故事?
冯夕多双眸颤抖,心乱的要命。接过安德烈递过来的酒杯,猛饮一口。看向身旁的幻音,咬了咬唇,问:“谁是小茜?”
“呃……”幻音犹豫一阵,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张口说:“这事儿换做别人问我指定不告诉,你可以例外。跟我来。”
跟着幻音走出酒杯,在酒吧外的小广场上寻一处座位落座。冯夕多疑惑地看向神神秘秘的幻音,“说吧!”
幻音点点头,从手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含在粉红色的唇上。火机光芒忽然燃起,照亮了她那洁白而又姣好的面庞,映衬出那头男孩子气的短发。在黑夜中注视着她那副吸烟的样子,冯夕多不由自主感叹:幻音真的很美。
这种美不像念慈那样古典,也不似镜中花那样在冰冷中透着艳丽,而是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洒脱,超凡脱俗。
“你来一根吗?”
冯夕多摇了摇头。
“好吧!”幻音吐一口眼圈,连连眨眼,“该从哪里说起呢?”
“从为什么可以告诉我,却不能告诉别人说起!”
“也好!”幻音猛吸一口精神食粮,又把剩下的大半截狠狠丢在地上,用脚碾的稀烂,仿佛在踩踏着某个阶级敌人。“原因就是,故事里的主角你也认识!”
“雷龙?”冯夕多连连摇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认识雷龙,这肯定不是理由。“我不认识小茜,在我的朋友里没有一个人叫做小茜的。”
“我不是说她!而是约翰?冯博纳,相信这个名字你并不陌生。”
“约翰?冯博纳?”冯夕多一愣,名字挺熟,似是听谁说过。可是思来想去在脑海里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的影像。到底是谁来着?
“哦对了。他现在叫做郑傲凡!”
“郑傲凡?”冯夕多恍然大悟。记得雷龙曾经跟她说过,郑傲凡压根不是真的郑傲凡,而是一个老外整容成了现在的郑傲凡。
“没错,就是他!”幻音再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双唇一开一合,喷云吐雾,烟雾缭绕之中。一个个旧日的影响全须全影显现。
雷龙和小茜是一个组的同事,他们二人与救场一共三人组成一支除妖小组,一起共事了多年。对于特工这个行业来讲,除了涉案人员之外,一辈子接触不到几个能说的上话的异性,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单位同事。所以行业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