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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恬淡的面容微微动了一动,秀眉有丝不耐烦,李玉堂不忍见到她不耐,却苦无办法。涟漪醒了,刚睁眼时是懵懂的,毫无防备,迷迷糊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双眸焦距定在了李玉堂身上后,吓了一跳,怎么和这人在一起?不过瞬间马上又想起了一切。“知道了,谢谢李公子。”说着,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撩开,刚想放下,想了想,又顺手叠好,放在椅子上,站起身来,出了马车。
隔着一道院们,警惕地盯着马车。
车外,墨浓已将车凳子放好,苏涟漪睡得云里雾里,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下了车,一脚踩空,紧随其后的李玉堂一惊,赶忙想去上手搀扶,却被一人抢了先。
是大虎。
大虎见苏涟漪出了车厢便赶了出来,苏涟漪踩空差点跌倒时候,其强壮的手臂早就将其环在怀中。
涟漪一下子彻底吓醒了,紧接着便是面红耳燥,这么面对面被人拥抱是第一次,何况是个强壮有力的男人。在健硕的大虎面前,她就如同小鸟一般柔弱。
大虎的手臂很用力、很坚定,不肯放手。
涟漪轻轻推他,“谢谢,我可以了,放开我吧。”
不料,大虎却还是不肯放手,身子也未动上一动,就是这么一只手环这她肩,一只手搂着她腰,两人身子贴在一起,十分暧昧。
涟漪脸更红,压低了声音。“大虎,你干什么?快放手。”
但大虎却没回答她,相反看着面前这名一身白衣的男子,“拙荆受公子照顾,在下表示感谢。”
涟漪一愣,随后便顺便明白了大虎的意思。
李玉堂看着这强壮的男子搂着苏涟漪,心中猛然涌现愤怒,但对方却称呼涟漪为“拙荆”,这身份然又让他无可奈何,袖子下,一双手捏得甚紧,胸膛中憋闷。“不客气。”说着,便转身上了马车。
“墨浓,回去吧。”
墨浓摆好了车凳,牵着马挑了个头,便上了马车,赶车离开。
直到马车声逐渐消失,大虎这才放开了怀中的苏涟漪。
大虎胸口也是憋闷难当,苏涟漪不是和李玉堂是仇敌吗?苏涟漪不是坐老马头的车去的群菁会吗?她怎么会坐李玉堂的马车回来?看那李玉堂眼中不舍,两人在群菁会发生了什么?刚刚马车停了好一会涟漪才下来,在马车上又发生了什么!?
李玉堂,大虎是知道的,还记得很久前在岳望县,本来平静的街市一下子热闹非凡,女子们激动地纷纷向一个店铺跑,原因便是这李家二公子巡店。
女子们不顾矜持地追随,可见其风度。那一次他只是遥遥看了李玉堂一面,如今离近了看了,心中也是震撼,其面容俊美、气度不凡,难怪那些女子为之疯狂。
苏涟漪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微微一缩脖,“大虎晚上好,不对,是晚安,大虎明天见。”说着,便向屋内跑。
但她人还没跑开,胳膊就被人抓住,“涟漪,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涟漪见跑不了,无奈,“我的车在半路坏掉了,还急着回来,就搭他的车回来了,李公子的车夫留下帮马大叔修车了,恩,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我是问,你和他,不是……”大虎心中烦躁。
涟漪尴尬了下,“是这样,我和他谈开了,从前之事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当朋友,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你和他,难道……难道……”不善言辞的大虎,更是不知要如何说,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怕,深深的怕!叶词来,他是不怕的,虽叶词比这李玉堂还要俊美,但他知晓,涟漪不会喜欢那嬉皮笑脸的叶词。
但李玉堂却不是,从前涟漪便一直喜欢李玉堂,如今有了机会,难保不动心。
涟漪知道大虎喜欢自己,之前说过一次,此时也明白了大虎担心什么。
微微一笑,“我和他没什么特别关系,只是普通朋友罢了。”将自己胳膊从大虎的铁钳中抽了出来,就当想转身离开时,胳膊又被大虎拽了住。
大虎拿捏着分寸,既不让她疼,又不让她挣脱,就这么拽着苏涟漪入了房子,关了门,两人在卧室前的厅室中。
别看大虎此时还淡定冰冷,其实心急如焚,他真怕今天苏涟漪还乐呵呵地出去,明天回来时便带着淡笑告诉他,她成了别人的妻。
本来一个叶词已将他逼到疯狂,如今又来了李玉堂。
不行!今日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容她逃避,一定要说清楚。
将涟漪拉到椅子上让其坐下,而后为她沏上茶水,让她清醒下脑子。压抑着恨不得火山爆发的心情,大虎在她对面坐下。
“苏涟漪,还记得之前我与你说的事吗?我们二人已成婚,而我也喜欢你,只要你也……喜欢我,我们便……便……便……”便就这样假戏成真,成真夫妻。后面那些话,大虎怎么也是说不出来。
“恩,记得。”涟漪道。
大虎被她的冷静吓了一跳,忐忑的心情也平稳了许多,“那,你喜欢我吗?”很认真地问。
这个问题算是真难倒了苏涟漪,看着坐在面前的大虎,说一点不喜欢是假的,说喜欢却也没到那个程度,朦朦胧胧,有些好感,却又离不开。“还好。”
只能给这样一个回答。
大虎无奈,“还好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
苏涟漪毕竟是个成年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是懂的,说不憧憬爱情和婚姻是假的,她也不是石女!只不过比别的女人多了一点冷静罢了。当然,也许不是多了一点,而是多了很多点冷静。
“就是还好。”低下头,有些惭愧的回答。
大虎一下子冲了过来,两只手撑在她椅子两个扶手上,“别回避我好吗?”一双浓眉紧锁,很急切,很心痛。
涟漪抬头,看着他那认真的面容和真挚的眼神,也是有一丝动容,“没回避,就是……”说到这,垂下了眼,“互相猜忌的游戏不好玩,我是知晓的,也不会故意回避用着模棱两可的态度来折磨你,但有个问题,我不敢轻易问。”
“什么问题,你问就是了,你问了我一定会回答。”话刚出口,大虎惊了一下,若是她问他的任务,他可如何回答?
苏涟漪自然不会问他的任务。
涟漪垂着眼想了一下,上一次她没问,不是因为怕听到否定的回答,是觉得她对他的感情还没到谈婚论嫁面对这惊世骇俗问题之时。但今天同样的问题她已问过叶词了,就顺便也问大虎吧。
若是否定也罢,早一些谈开了便也就死了心了,若是见面尴尬,她便搬到县城去,毕竟如今不同往日,已有了个正当借口。
但如果大虎同意了呢……
涟漪怦然心动,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考虑过,如果他同意了,那她……
想着,她抬起头,不回避,直视他的双眼。“大虎,我要求的爱情、家庭很简单,便是一夫一妻,两个人眼中只能容下彼此,不能有平妻、妾室和通房,甚至不能去逛青楼,我的男人,无论身心都要对我保持绝对的专一,这个,你能做到吗?”
这个问题,放到现代,是很正常的要求,甚至是情侣、夫妻间最基本的要求,但在古代,确实破天荒的、反伦常的,除了这贫苦的乡下,整个鸾国或者说整个天下都没有一夫一妻的。
一夫一妻,别说男子不去要求,就是女子也不敢去要求。一国公主地位尊贵吗?涟漪听人说,即便是鸾国公主也要忍受妾室。
所以,苏涟漪认为,大虎多半是拒绝的,会惊讶、会疑惑、会犹豫,但……
“我能做到。”他立刻回答,斩钉截铁。
这回,惊讶、疑惑、犹豫之人换成了苏涟漪。
本来压抑封闭的心门如同破除了封印一般,纷纷打开。涟漪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冷静,睁大了眼,惊讶地盯着此时俯身、居高临下注视她的大虎,一时间无法相信。
“你……你能做到?”涟漪的声音满是惊讶。
“能,下一个问题。”大虎问。
惊讶中的涟漪失笑,“没问题了,就这个。”
大虎僵硬的嘴角扯了一下,“就这一个?”
“恩,最关键的问题,就这一个。”涟漪答,心中是无以伦比的……雀跃!
她早已做好了孤老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就这么答应了。
大虎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手抚了抚胸口,“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还好。”他还以为问他任务呢,只要不是任务的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
涟漪看着面前如释重负的大虎,哭笑不得,“我说,大虎,你难道不再好好考虑一下?这鸾国可都是一夫多妻,若是你只娶一人,会被周围人嗤笑的,搞不好会怀疑你有隐疾。”大虎年纪还小,作为“姐姐”,她有义务告知他后果。
大虎点了点头,“我不在乎外人眼光。”若是在意,以他的尊容,早就自刎一万次了。
“呃……”涟漪噎住,想了一下,“大虎,你还年轻,也许还不知温柔乡的美妙,以后要面对的美女众多,你可要想好。”继续人道主义劝解。
大虎却摇了摇头,“军中军妓众多,除了军妓,还有众多野妓,花魁什么自是不说,其姿色即便是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我从未动过心,军中老将军也多,将门闺秀能文能武,若是我想……呃……也是可以,但我也未动心分毫。”说这些,不是彰显自己多抢手,而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涟漪又是惊讶,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相信大虎不是说谎的人。
这样的男子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难得。
“那你……”涟漪有些尴尬,“一次都没找过?”好吧,这个纯属好奇。
大虎赶忙点头,“对,一次都没找过。”
“我不信。”涟漪道。
大虎这回真急了,“真的,我敢对天发誓!你可以随便检查。”蒙了天大的冤屈。
涟漪噗嗤一笑,“好,我相信你。”看大虎急的样子,真是可爱。
“那……那……我们是不是就……”大虎欣喜若狂,见自己符合了苏涟漪的要求,而她又轻快地笑了,是不是两人就算是真夫妻了!?
只要是想到,苏涟漪是他真正的妻子,而非挂名,他的心胸顿时便被满足感所充斥。
涟漪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她在前世的年龄再减少十岁,想必接下来的画面是两人拥抱或者激吻吧,可以,她早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了。
“又怎么了?”听见了苏涟漪的叹气,大虎的一颗心,又重新吊了气,欲哭无泪。
涟漪看着大虎此时的模样,脸上疙瘩已经平整许多,此时他不像个妖魔鬼怪,倒像是一个长满了青春痘的热血少年。他的脸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