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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差多少。
“云夫人还请好好思量后再说话,我的意思已十分清楚,熙瞳是我接生,无论是岳望县的稳婆作证,还是初萤肚子上的伤疤作证,对于初萤的熙瞳的健康,我绝对有发言权。若是云夫人真的不顾我这首席医师的建议,强硬将初萤逼到将军府,将来太后怪罪起来,我可是要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都告知太后。”
她就是要拿太后压这猖狂的云夫人,又能奈她何?
寇氏气得浑身发抖。
苏涟漪想到初萤被云飞扬如此忽视对待,想到刚刚这云夫人对初萤的命令口吻,隐隐也生出了一丝气来。
“云夫人,我再多嘴说一句,无论初萤现在是否嫁去了你云家,但要记得,她首先是鸾国的金玉公主,其次才是你们云家的儿媳妇,轻重利害,你自己好好拿捏一番。”她的意思很明白,以后对初萤,尊重了些!
“你!”云夫人气得都快站不住,这苏涟漪真是可恨,动不动就将皇家搬上来、将皇上搬上来,将太后搬上来,丝毫不容她反驳,只要她说了什么,就是对皇家的不尊。
“我们走。”寇氏终于没忍住,一甩袖子,直接带着丫鬟就出了大厅,气呼呼地想外走了。
“娘,儿媳送您。”初萤赶忙甜甜地跟了过去,一边还说着“不要生气”“注意身子”等等的话,心中觉得痛快,对涟漪感激,却更为担心。
云夫人带着丫鬟们走了,大厅内恢复了平静。涟漪这才卸下了似甜美、似狡诈地笑容,长长叹了口气,双眼愣愣看着门外景致,若有所思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初萤送云夫人归来,快步入了大堂,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赶忙做到苏涟漪身边,“涟漪你疯了?从前你不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今日怎么就这么冲动?”
苏涟漪哭笑不得,“不知轻重?云夫人是什么样人,你也告诉我了,难道我的忍让真能感化她?初萤,你想得太简单,即便是我现在服软,以后勉强过门也会受尽欺负。所以现在还不如直接宣战,成王败寇,赢了便得了幸福、输了也输的痛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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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大彻大悟
京城,公主府。
豪华宽敞的厅堂,宫女嬷嬷丫鬟们悉数被清了出去,只留苏涟漪和夏初萤这一对难姐难妹。
初萤叹了口气,在涟漪身畔缓缓坐下,幽幽看了门口,“涟漪,我对你今日所为,不是很赞同。”
涟漪就料到了初萤会如此,刚刚明的暗的没少对她使眼色,只不过她当看不见罢了,微微一笑,“别操心了,我自由我的主意。”虽然初萤受到她现代思想熏染不少,但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哪是容易被撼动的?
夏初萤有些急了,若面前换个人,她才懒得管这种闲事。但对方是苏涟漪,想到她未来生活的处境,她就不得不管!“涟漪,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你现在和云家人闹翻,以后怎么办?难道老死不相往来?那飞峋怎么办?是为了你背叛家族还是为了孝道放弃你?”
这些,苏涟漪早就想过了。
她笑了一笑,伸手轻拍初萤的小手,“从前,那云夫人也是这般命令你?”
初萤嗤笑了下,桃花瓣似的美眸微微一眯,一种骄傲和得意。“她敢?”但随后,心中却不禁涌现出了一些酸楚。她将自己的白嫩小手从涟漪手下抽出,放在自己眼前,垂目淡淡看着。
“这双手,洁白无瑕的只是表面,其实也染了不少鲜血。无论在宫中还是府中,都是弱肉强食,地位不代表一切,地位高,只说明了那些人不敢在表面得罪你,但背后阴招,却杀人不见血,更有甚者,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
涟漪无奈地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初萤叹气,“为难女人的,永远是女人自己。好好的一颗心,慢慢被她们逼得硬了、黑了,在女人堆里,永远没有明哲保身这一说。”
“其实刚刚我也猜了一些,云夫人想来是被云家的功绩冲昏了头脑,以为没有云家就没有如今的皇上,呵呵,”涟漪垂下眼,讽刺一笑,“所以坏事的永远是女人,还记得我给你讲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吗?那后院呆久了,不正是那口井?”
初萤也是十分赞同,想到自己,苦笑,“涟漪,你一定猜不到一件事,我这公主,是没人愿意娶的。”
“啊?”别说,苏涟漪还真是吓了一跳。
初萤苦笑更深,“人人都以为,一国公主尊贵,定然被众多名门公子争抢,其实却不然。鸾国男子多自大,谁愿意自家女人凌驾于自己之上?何况伴君如伴虎,与皇家走得越是近,是非越多,风险越大。那些权臣愿意将女儿嫁入皇家,却没人肯让儿子娶一国公主,即便是真有攀附之人,也都不是权臣,是一些小不起眼得小臣罢了。”
涟漪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那你与云飞扬……?”
初萤尴尬了下,而后低下头,“是我先喜欢他,而后求着父皇赐婚的,其实寇氏……从前是不同意的。”
涟漪深深叹了口气,想到那云夫人,相由心生,看其面相便能感觉到,她是个多事的主儿,有强大的掌控欲,喜欢用自己的意志去左右他人。“那你从前在云家,她也为难过你。”
初萤一愣,而后噗嗤笑了出来。
“怎么?”涟漪惊讶。
本来心情低落的夏初萤被涟漪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一些,“涟漪啊,你虽聪颖,但到底鲜少接触道这上层人家,即便是寇氏再不愿意,她能拿我怎么样?正如你刚刚说的,我夏初萤首先是鸾国公主,其次才是云家儿媳,加之我去云家,恩威并施,她自然也是对我又亲又怕。如今,她变了,以为云家功绩了得便直了腰杆,还以为,我也变了,以后要靠着他们云家大树,可笑。”
说到这,初萤顿了下,叹气,“其实,我确实是变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咄咄逼人了,因为从前我要做他心中最特殊的存在,容不得那些女子春风得意。但如今……却没什么想争的**了,就如同溺水之人上了岸后发现,那水只到腰深,笑自己从前的拼死挣扎,溺的不是水,其实是自己罢了。”
苏涟漪听见夏初萤的长篇阔论,却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
高兴?是因初萤跳出了那可笑的怪圈,不再愚蠢的将自己幸福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与其他女人争抢这海市蜃楼一般的宠爱。悲哀,是初萤的寒心,哀莫大于心死,她未来该何去何从?难道就这么在公主府逃避一生?
“原来如此,那我刚刚为你打抱不平,看来是多此一举了。”涟漪试图让话题欢愉起来,尽量说一些开心的。
初萤伸手拽住涟漪的手臂,“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世上最幸福之事,并非是自己取得了胜利,而是在困境面前,有人挺身而出,为自己遮风挡雨。涟漪,谢谢你了,从前我还以为,到了京城便是我来照顾你,没想到,最后还是你照顾我。”
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感慨,她也算是因祸得福,迷霾散尽,找到自我,收获友情。
涟漪一挑眉,“从现在开始,我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难道还不是你照顾我?”
初萤噗嗤一笑,“行啊,随便你吃住花,我就看你能不能吃穷我的公主府。”
“话说,你的钱我还没还给你呢。”在制铁厂建立初期,因资金周转困难,苏涟漪从初萤手中拿了不少银子,后来虽赚了钱,但一次次扩大生产,资金又重新投放进去了。
“银子不要了,你直接卖身给我,以后陪着我好了。”初萤嘻嘻一笑。
涟漪愁眉苦脸,“那我身价太低了吧?不划算了,要不然你再给我点银子当补偿?”
“好啊,你开个数。”初萤也不含糊。
涟漪赶忙打住这个扯得越来越远的话题,“和你开玩笑呢,我若是卖身给你,飞峋可怎么办?”
初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飞峋,你还好意思提飞峋?你可知刚刚给飞峋带去多大的烦恼?你这不是让飞峋左右为难吗?”
涟漪微微一笑,“我的心思,你哪能猜到?”
初萤撅嘴,“讨厌,我不猜,你直接告诉我嘛。”说着,撒娇似的开始摇涟漪的手臂。
苏涟漪噗嗤笑了,“别摇了,一会把我晃晕了,就没人给你讲我的打算了。”
初萤赶忙松了手,亲自为其倒了茶,“好好,苏小姐,小女子洗耳恭听您的高见。”
涟漪笑着,“高见谈不上,愚见倒是很多。”伸手接过初萤送来的茶碗,低头抿了一下,收起了刚刚的戏谑,脸上多了严肃的表情。
“首先,虽然我不愿承认,但门第之分还是存在,想改变这个事实,就要自己奋进争取,而非委屈就全便能得到谅解。
其次,云家人,尤其是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晓,我委曲求全能换来什么?能换来的只是无尽侮辱,更有甚者,他们还会以为我也同意了他们的观念,更是有理由拒绝我、挖苦我。
再次,你怕我如今与他们针锋相对,即便是以后过门也没有好日子?那我告诉你,若是我委曲求全,日子就惨了,云夫人后半生的乐趣,怕就是日日想法子折磨我了。所以,反正日子都不好,还不如破釜沉舟。
最后,你担心飞峋难办……”
夏初萤点了点头,前面的那些,她虽是担心,却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她确实不想争,但也不是好惹的,若是云夫人做的太过分,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就是云飞峋的事很是为难,其加在中间左右难办,最终搞不好还是会影响到与涟漪的感情,这个,才是她所担心的。
涟漪一挑眉,有一种玩世不恭之感,“其实,我这也是帮云飞峋,更是帮自己。”
初萤不解,“何出此言?”
“你想啊,这世间男女千千万,谁都不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这世间缘分并非唯一,不和这个男人,还可以找别的男人嘛,谁能知道,我与飞峋到底是不是命中注定?也许彼此只是命运中的一个过客呢?”涟漪道。
初萤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
涟漪无奈苦笑,“若是直接能放弃就好了,就是因为无法放弃,所以才有了今天这进退两难的场面。而我将事态逼入绝境,也算是孤注一掷。若是成了,便成了,若是不成,飞峋扛不住那压力、或者我有一天太累,那便快刀斩乱麻。”
夏初萤听得目瞪口呆,她以为苏涟漪非云飞峋不嫁,怎么会……
涟漪继续道,“在岳望县时,每一日筋疲力尽瘫在床上时,我都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难道就追求这永无止境的挑战和困难?我也想过一些舒心的日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