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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婚了吗?”涟漪问。
尹泽志哈哈大笑,“当然,我儿子都有俩了。”
涟漪微微挑眉,尽量压下严重的嘲讽,“那你在军营中玩女人时,你在家伺候公婆,照顾孩子的妻子可知道?”
尹泽志愣了下,面色有一些尴尬,“当然……知道了,再说除了妻子外,我还有两妾呢,小兄弟,你还未成人,自然不知什么叫男人,不过过了今夜,你就会知道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而后伸手去拍苏涟漪的肩膀。
涟漪很巧妙却又不着痕迹地闪了开,抬头,看见被拽着前行的飞峋,长长叹了口气。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时征战几人回。古代军人不比现代,现代的和平年代,即便是参军也没有生命危险,但古时可不是,谁也不知何时就开战送命。
这些军人比常人更好玩乐,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明日还有没有命去饮酒作乐?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云飞峋能洁身自好,她应该满足。
军妓营,听起来很大,但其实却很小。
也是一座还算精美的房屋,三层楼,在兵营的一角。不若外界青楼那般昭彰,没有青楼女子依窗揽客,也没有老鸨龟公在外应承,总的来说,还算低调,好在屋檐下还挂着数枚硕大的红灯笼,增添了一些暧昧。
“小兄弟,到了。”尹泽志道,一指那红灯笼的房屋。
涟漪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尹大哥,在这玩乐会不会得花柳病?”
尹泽志僵了一下,心中暗说这小兄弟真是犀利的很,怎么问题都这么尖锐。“花柳病嘛……这个得看运气,若是得了也没办法,回头抓些药吃吃就好了。”
苏涟漪一耸肩,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冷哼,“为了玩女人,宁可吃药,真是出息。”她的声音不大。
“啊?你说什么?”尹泽志没听清,追问了句。
涟漪微微一笑,“没什么,刚刚小弟说,尹大哥真是豪迈,呵呵。”
“哈哈。”尹泽志心虚地笑了。
前方,云飞峋终于忍无可忍,也不顾会不会伤和气,一个猛力,将左右两人甩开,“够了,已经到了,你们还想怎样?”有些微怒。
闫墨见飞峋如此,也无可奈何,“兄弟,别记恨我们,哥儿几个都是为了你好。”
飞峋也不是混人,自然知晓,怪只怪,涟漪男装罢。“知道,但……嗨,算了。”不知如何解释。
身后,苏涟漪和尹泽志并肩而来,说说笑笑。
“涟……”云飞峋无奈,不能叫出涟漪的名字,一指那满是红灯笼的房屋,“这里便是军妓营,一会我们看看就走,知道了吗?”好像大哥叮嘱小弟一样。
这一次,涟漪可没再激云飞峋,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一行五人入了小楼,军妓营管事老鸨见到竟有云将军在,激动得差一些尖叫,“姑娘们,快出来看看,今儿是什么风,吹来了什么贵人。”要知,云飞峋如今也算是新晋风云人物了,何况他从不踏入军妓营,是整个大军中唯一特殊的存在。
一众青楼女子有些探出头来,也都惊叫连连,“云将军”、“飞峋将军”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苏涟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靠,云飞峋是她家的好么,别说青楼女子,即便是正经姑娘也不许肖想。
话音还未落,本就俗香逼人楼内,一股子浓香袭来,让苏涟漪忍不住止了呼吸,云飞峋也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紧接着,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胖的胖,瘦的瘦,齐齐向云飞峋方向冲过来。
不知道是谁先发现,喊了一句,“我的老天爷啊,飞峋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俊了?”
引发了骚动一片。
云飞峋被这些军妓们左右夹击,下意识想反抗,但对方一众女子,他又如何下手?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扭头看向苏涟漪求救。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因为,苏涟漪正瞪着两只圆圆的美眸向云飞峋,那意思是——左拥右抱,开心了?
浓香中,慢慢泛出了一股子醋味儿。
云飞峋欲哭无泪——拜托,若不是你说要来,开了门被他们抓了机会,我会来?
涟漪气得真想冲过去,将那些饥渴的女人们抓着丢出去,隐忍,再隐忍。用眼神继续威胁云飞峋——你注意点,要是摸到不该摸的,剁手!亲到什么不该亲的,挖唇!x到什么不该x的,阉割!
虽然云飞峋没百分百的理解苏涟漪此时如此复杂的意思,但也看得**不离十,赶忙点头如捣蒜——放心,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这青楼中,少了外界的伦理道德,在此地,**已不是什么隐晦之事、丢人之事,在这里,**可以无限扩大。
涟漪看了一眼,回头对那尹泽志道,“尹大哥,军妓营什么样,我见识到了,谢谢了,若是没事,我就走了哈。”说着,便对云飞峋使眼色。
这三兄弟哪肯?“别,苏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呆一会再走。”
涟漪摇头,状似少年懵懂一般。“不好玩,不好玩,我要走,云大哥,我们走吧。”
李西急了,一把捏住苏涟漪的手腕,“小兄弟,你不能走,若是现在走了,今晚你算是彻底完了,我们也是帮你啊!”若是被飞峋霸王硬上弓,这少年想来也是弯了。
云飞峋一愣,闪电一般突破众妓子重围,冲到涟漪身边,一下拨开李西的手,“说话就行,不许动手动脚。”言辞很是严肃,带着战场勇士所特有的狠戾。
涟漪一惊,她自己都未发现手腕被抓有什么难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甜蜜得紧。
从来她在外谈生意,都是单枪匹马,但如今才知晓,有男人在身畔保护是多么幸福,这幸福会不会就像毒药,一旦摄入,终生成瘾?
李西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云飞峋,老子这是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救你,老子对男子可没兴趣,你放心吧。”说着,哼了一声,闪到一旁。
飞峋有苦难言,就知道李西定然是误解生气了,无奈,回头再解释吧。“哥儿几个,我云飞峋知晓你们对我好,但这事情并非你们想象中那般,实在是……回头我向你们解释好吗?”
尹泽志平日里与云飞峋关系最好,今日算是急了,一咬牙,直接守在了门口,“不行,飞峋,你恨我也好,要和我打一架也好,反正今夜你必须要在这过,今儿哥儿几个就是绑,也要将你这童子身破了,回头你若是想与我们绝交我们也认了,最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们多年兄弟情谊!”
闫墨与李西见此,也赞同,三人将云飞峋围成一圈。
飞峋武艺高超自是不假,但那三人也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这京郊军营本就是御林军的精英部队,每一人都是精挑细选而出,而这三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三人联手,即便是云飞峋,一时间也难以应付。
涟漪心中大叫不好,真是糟糕,看来这事儿大发了,实在不行,她就将自己女儿身说出。
刚要说,却被云飞峋拦了住,“不行,若是传开,对你名声不好。”俯下身,压低了声音道。
涟漪心中也是一冷。
是啊,若是平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什么都不怕。但今非昔比,她如今已不是岳望县那女流氓,而是未来的太后的义女、有品衔的皇商,若是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丑闻,可真不好。
先不说皇商的问题,太后定然震怒,到时候还要连累到初萤。
咬了下唇,足智多谋的苏涟漪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她想了又想,靠近了云飞峋,轻轻道,“我错了,对不起……”
声小如虫,但飞峋却听了去。
“没事,先等等看,他们三人平日也是极为冷静之人,如今想来是真的急了。给他们一些时间。”飞峋安慰道。
涟漪点了点头,有些委屈,但能怨谁呢?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作的。
“好了,尹兄、闫兄、李兄,我怕了你们了还不行?既然来了就不急着走了,我们兄弟四人也很久没痛饮了,正好借此小聚一下,其他的随后再说吧。”飞峋道。
三人虽然是一片好心,但也知晓有些冲动,便也就同意了。
老鸨是有眼力的,能看出飞峋将军并不喜欢这些女子,想来也能理解,将军和其他人不同,其出身云家,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气氛一时间很是僵持,老鸨为了不让这四名俊才将领打起来,也为了不得罪云将军,赶忙将这些莺莺燕燕都赶了下去,挑了五名容貌最好的,最会说话的留下。
“云将军,三位长官,这位……小公子。奴家备了酒菜,请慢慢享用。”说着,便示意女子们将几人迎过去。
危险暂时解除,苏涟漪这才有闲心打量这军中青楼。
总的来说,此地不像外界青楼那般张扬华丽,略微还是有一些军中的严谨。涟漪暗暗猜测,想来鸾国兵士服役时间太长,不像现代部队义务兵三年制,因没有一个盼头,又为了调节这阳盛阴衰的军营状况,便设立了妓院。
今日军妓营来者不多,略显冷清,老鸨为众人安排的桌位也是上等雅座,有乐师一旁演奏,还算是冰冷军营中的一座温柔乡。
五人围成一桌,有一些尴尬,不知说什么。
涟漪心中苦想着脱身之法,却发现,身侧陪伴她的女子有一些坐立难安。好奇地扭头问,“姑娘,你怎么了?内急?”如此这般,多半是憋着尿。
那姑娘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惊慌地摇头,低下头去,“公子,奴家为您倒杯酒吧。”
陪伴飞峋和闫墨的女子还好,但陪伴尹泽志和李西的两名女子,也如同苏涟漪身侧的女子一般,略显坐立难安。
涟漪心中暗想,这其中定然有故事,绝不是那么单纯。
五人还在僵持。
尹泽志等人自是不说,心中都纠结着如何去劝说云飞峋放弃男色,这么多白净净的姑娘在,怎么不比那少年强?虽然……那少年容貌秀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清纯又勾魂,一只小鼻精巧微微上翘,一张粉嫩嫩的小唇形状精致,带着健康的色泽,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乌黑的青丝柔软亮泽,让人忍不住去抚摸一番,雪白的颈子在衣领中若隐若现,让人有种冲动撕开一探究竟,纤瘦的身子让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不对,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无论如何,那少年无论多美,都不能和少年,而应该与女子!
云飞峋暗暗叹气,想着如何既可安全脱身,又不暴露苏涟漪的身份。
而涟漪的思想就简单得很——这些女人到底为何坐立难安?内急?难道她们是细作?难道……想不出来。
突然,有一名兵士从屋子中跌跌撞撞出来,手捂着下半身,骂骂咧咧,“老鸨子你给